前言(一)蓝莲花
九天云外——
穿金色长袍的男人眼睛里闪烁着金色的光。
他坐在偌大的宫殿里,俯视着大地。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观赏”他那华贵的地板,其实是他在琼楼玉宇只见看着世间的一切。
他的神情微微一变,动了动手指。
一位拿着圣经的,戴着半只复古眼镜的男人推开宫殿大门走来:“帝君,又有何事啊?”
看着这男人脸上充满了微笑,实则则是戏谑。
这是个没用的君上,除了手中握着的权力和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丝毫法力外,没有任何威严,他所拥有的权力,只是一些腐朽愚昧的“老人”们,用自己的尊严守护着这愚昧的制度。
“张法,传令下去,让弘福寺如来镇压此患。”
名为张法的学士点头应了一声,倒退关上了门,从进来一样,依旧是满面微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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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福寺
已是夕阳了。
殿中还留有烟灰的清香。
而单膝跪地的一男一女身上同是战栗。
男人明显比女人要镇定,而不断留下的汗液暴露了他的害怕。
夕阳照着男人的五官,一脸深邃的样子,但身上战栗的样子让之前喜欢他崇拜他的女子们很难想到他是那个手上时刻放不下笛子,每当落叶时分就会站在树干上静静的吹笛的男人,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眼神迷乱,但却不是什么风流之辈。
胭脂已经被泪珠打花,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
她哭得时候从不发出声音,也从不抹眼泪,泪痕会被她的血,会被风雨所淹没。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两个人流下来的汗浆早已渗入地板,大殿里有着几种香气:“书墨的香气,真是文雅。”“香灰被微风吹散,有过一阵一阵香气。高雅。”“一阵恶臭,像是几月不洗澡的流浪汉的气味,令人厌恶。”
这时站在门外的男孩走过,望向跪着的男女二人,摇了摇头,叹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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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兰山——
村庄的屋顶都被掀翻了,用土瓦砖块垒成的房屋,已是烂泥之墙。
一个青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哭着,在数星期前,他们的房子才刚刚建好,她的男人说,这个家就是他们的港湾,是无敌的堡垒,他也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数日前,她男人的尸骨已被埋在另一座山峰上,很安全。
面前巨大猴子模样的妖怪打量着这对母女,当他正要张大嘴巴将二人吞入肚内时,一把剑凌空飞刺,猴子向后一躲。
妖猴用自己粗糙的声线说着,像是在咆哮,但是也实在听不清,因为常人听到都会觉得还是在学步的孩子一般。
“何人?”
“弘福寺。”
先前的男人和女人越过山峰,女人举起剑,划出几段剑气。
身后的男人一个后跳,飞上云层。
突然,天降笛雨,千万笛子从天而降,妖猴也不闪避,只是将身体强化,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只给妖猴带来了些皮外伤。
女人剑指地面,朝天一划,紫色的光通天,这紫光变幻成四个,向妖猴围攻,妖猴双手一挥,竟掠住了紫光,捏碎于手心。
月笛在一旁的山崖静静的吹着笛子,音符化作一层一层的波浪朝妖猴冲去。
妖猴无惧,双臂抵挡。
妖猴搬起身边尖锐的巨石,跳起,砸向女人。地面震颤了几下。
女人没有闪躲,幻象分身移到了男人的身旁:“笛哥哥,这妖孽,恐怕已我俩之力也不定可除吧,佛祖派给我们此任务,难道真是真心?”
面前的妖猴,已然超过世间万物的缔造,超脱事实。换句话说,就是本不应存在于此世间,无人可除。
月笛默不作声,只是笑笑。随后说了一句话
“哦?我还真想用真正的实力来会会这个妖孽。”
身旁气场突变,尘沙飞扬。
他手中的笛子在他手指间转动着,突然,笛子的孔中发出诡异的声响。
刮过的尘土突然停止,衣服上的香气也停止散发,额头上的汗液也不动了。
男人高速的穿梭在画面里,不断地用笛子砍伤着妖猴。
妖猴的身上满是割伤的血痕。
妖猴突然发威,眼神变得锐意起来。
妖猴手抓男人,一拳将眼前骄纵的男人打飞。
暗红色的光波环绕在男人周围,进入了男人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一声惨叫,男人七窍流出绿色的血液。
男人的身体里像是有各式各样恶心的虫子爬过,又像是有一只野猪用它凶猛的尖牙冲撞他的腹部。又疼痛无比,又奇痒极致,常人都觉得无比癫狂,早已受不了此磨难了。
男人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张牛皮纸符咒,贴在自己手腕的筋脉上疼痛顿时消减。
“难道,除此真没办法了吗?”男人抬头望向天空,一时天空乌云密布,又顿时消散。
男人被女人搀扶起来,女人看着男人的脸,脸上充满了惊讶。
“笛哥哥你的瞳孔?结冰了!”
女人摸着男人的体温,越来越冷了。
男人怔开了女人的手臂,撕下牛皮符文,身上的难受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毅力的向前走去,笛子飞回男人的手里。
男人嘴里振振有词。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
“舍利子 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
“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 无色声香味触法”
“大智慧体 显”
男人的身体突变成一缕晶蓝色的光束,刺入妖猴的额头,妖猴的额头开出了一朵花。
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哭着,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完全不能抑止这种自毁式的功法继续运行。
她有点呆,她看着妖猴的额头,她脸上的泪痕消失了:“这,这是...蓝莲花?”
妖猴额头上的那朵蓝莲花消失了,成为了他额头上的蓝色花朵印记。
妖猴急剧变小,变成了一只小猴子,小猴子明显想阻止男人的行动,但已是徒劳。
小猴子的嗓子里发出了男人的声线所发出的声音:“既然你是超脱世间的存在,那么,我也会用我的身体和神识,成为你在这世上唯一的锁链。”
男人的笛子开始变化,一阵蓝色的光闪过,笛子变成了晶蓝的四方盒子,盒子的四方扩张,散发出了寒冷的气息。
小猴子的腿一拐一拐的,左腿拌右腿,就是为了不进入到盒子所生出的另一个世界里。
说是另一个世界,其实是另一个时间。
小猴子的嗓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尖锐细小的声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要重生,我不想等待!”
男人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是以歌唱的方式:“酒后,我们忘却了烦恼,今宵多难忘。然而,我却无法忘却我的忧伤,时间,会洗刷一切!”
小猴子接下来的样子,真的像一个喝醉酒的人的样子,一拐一拐的,最后,脸触着了盒子的中央。
盒子缓缓掉落地上,一秒的时间内,一只金乌飞过了山峰的上端,嘴里鸣叫着,像是笛子的声音。落叶被风吹散落地,被走兽的脚印碾碎。女人的眼泪滴落在地上,渗进泥土,开出了紫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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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如来与红娜相望坐于垫上,中间隔一茶桌。
“红娜,月笛此事也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太多挂念。心空才是我佛告诫的意义,不能牵挂于某人,必须要斩断尘缘。喝杯茶静静心吧。”
如来拿起自己泡的一杯蜀山侠君茶,递给红娜,手微微有些抖,红娜看着他的手,笑了笑,目光炙热:“师父,你这是?”
如来的手越来越颤抖,最后连举起茶杯的力气都被卸掉了,茶杯重重的和手摔在茶桌上,杯中的茶溅了如来和红娜一身茶叶。
红娜嗤笑着佛祖:“真是败兴。”
佛祖没有训斥红娜的不尊重师长,而是脸沉了下去。
茶是劳动生产物是一种饮料。茶文化是以茶为载体并通过这个载体来传播各种艺术。
茶文化是茶与文化的有机融合,茶文化是茶艺与精神的结合并通过茶艺表现精神。茶道的主要内容讲究五境之美即茶叶、茶水、火候、茶具、环境。
茶文化要遵循一定的法则。为克服九难 即造、别、器、火、水、炙、末、煮、饮。宋代为三点与三不点品茶“三点”为新茶、甘泉、洁器为一天气好为一风流儒雅、气味相投的佳客为一。“三不点”为茶不新、泉不甘、器不洁是为一不景色不好为一不品茶者缺乏教养举止粗鲁又为一不共为三不。碰到这种情况最好是不作艺术的品饮以免败兴。
茶道是如来最爱的道,与佛家经书一般,如果一杯茶足够对你有益,足够对你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陶冶的话,不失为一件好事。
红娜却无心遐想茶道之事,却仍为昨日月笛之事而烦恼。
红娜一掀茶桌,茶具四散,茶水飞溅。
“难道你失去了你最爱的人,你就不会心痛吗师父!”
“在我刚开始修行时,也会放不下自己的亲人,但是你修炼的越久,你自会斩断,该断的,不该断的,都会断。”佛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线断了,珠子掉了一地。
飞起来的东西被定在了空中,这叫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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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娜已无心修佛了,这不免是对佛家的极大损失。
红娜带着自己毕生可怜的法力,跳入东海自尽。化成了一根针,名为“定海神针”。
月笛和红娜是佛祖的衣钵弟子,而他们的生命的付出。是人类所达不到的,因为人很害怕生命的付出。
月笛的盒子被佛祖封在了石兰山山崖的泥土里,这东西是个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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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家寺院,这家寺院临一条小河。四面通透。寺院所有的窗户都朝南面,春暖花开,冬暖夏凉。
今日又别南山,何日在与相见。
,夜晚,一人在这寺院旁边的小河中留下了血迹,血迹一直流一直流,那就将是他新人生开始的地方!
“新西游!新故事!新人物!让我们再述西游,真是惬意无比啊哈哈哈哈!”那人仰天长笑,然后就被黑暗中的寡人抹了脖子。
“晚了,晚了....”寡人一闪,黑夜还是黑夜,血迹还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