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法术研究

以拉纪元二五六六年七月，圣御者圣殿，奥卡萨联合帝国

此刻站在璋子和艾玛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地球人，但是相比于一旁的瑞安，他的身高还是可以被称为“矬子”。这个人留着混乱的似乎曾未经过打理的头发以及胡子，带着个眼镜，俨然一副沉浸于研究的科学家的样子。

“你们的小组让个子高的学者外出进行调查，但你们还是能被庞提拉人一眼认出不属于这个世界。”艾玛略带挖苦意味的说，“不过你竟然能来到这种地方，这也是瑞安的功劳吧。”

“嗯，没错，当时那个叫做斯瓦尔巴的人差点在索拉克哈杀了我，幸好随队的那个法师注意到我在收集关于庞提拉法术的资料，索珀斯知道之后才饶了我一命。”那个学者说。

他是一个欧洲人，出生在法国阿尔萨斯。在人类抵达庞提拉不久之后，地球人就见识到了庞提拉人的特异功能，法术终于从地球人的小说中来到了现实。殖民者们对法术的惊讶不亚于庞提拉人对地球人科技的惊讶。欧盟是最先成立法术研究小组的国家联盟，现在这个研究院位于西海岸的新巴塞尔，也就是庞提拉的佐特拉城。科研人员在西岸这里收集了不少的法术资料，也派了不少人前往南边的乌木城——这座古老的法师城市目前仍然控制在奥卡萨人手上。而且在经过庞提拉人十六世纪的新哈蒙尼复兴运动之后，乌木城的法师群体占到了总市民的百分之六十。这也使得地球人不敢轻易进攻这座城市，法术研究小组也反对武力袭击这座法师之城——最终地球人没有来到这里的原因还是因为乌木城附近没有太多可利用的资源。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让•墨洛温。小组将我派到这里收集关于萨莫斯法术的资料。”

“几年下来你们仍然处于资料收集阶段，不是吗？”璋子问道。

“嗯，我们光是学习庞提拉的语言文字就花了不少功夫。至少现在，我们已经编译了西部地区以及地下世界的法术大全，以及法术原理的研究报告册。”墨洛温说道。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在这里交流吧。一会儿会有一位意念系法师过来。现在是证明你们的理论的时候了，而你们两个姑娘将会成为法术试验者。”说完，瑞安便离开了。

“我讨厌小白鼠式的工作。”艾玛说道，“那么，庞提拉人为什么能使用法术呢？究竟是什么原理？我们虽然也见到过几次法术，但是并没有深究过其中的原理。”

“哦，这可能不好理解，我会根据我们的总结以及对于庞提拉法师学徒的调查进行简单的讲解…

“庞提拉人的法术是一种能量，根据三大法术派系的不同，我们也把这三种能量分成三大种类，其中毁灭系法师为操纵自然之力、意念系法师为人脑力量之力、恢复系法师为加速治愈之力。其实一些经过训练的战士——这在庞提拉的古代比较常见，现在不多了——能够使用意志力做出惊人的动作也是这种能量的一种，我们将其归为人脑力量这一种。

“我们首先解读了意念系法术的原理，这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通过人的意志，也就是思想发射某种类似于电波的东西，干扰物体周边的空气环境，也就是说形成一个‘空气的手’，这就使得他们像星战中的原力一样能够控制物体。意念系法术的石化术、自燃术也是如此，只不过更高级。眩晕术则是通过这种波干扰另外一个人大脑，紫光法术也是这个原理。只不过造光术应该归为操纵自然之力。

“再说毁灭系法术，会使用毁灭系法术不需要像学习意念系法术那样进行过多的冥想来激发自己大脑发射‘波’的潜能。毁灭系法术需要与自然为伍。火焰系法术是最容易习得的，因为在古代火能够人为生成，而电则不行。学习火焰法术需要和火焰亲密接触，通过大脑的力量让自己的手不受火焰的伤害，进而像意念系法师控制空气那样控制火焰。最后达到最高境界——能够自己制造火焰。根据我们的热成像设备显示，一个火焰法师在发射火球的时候双手附近的热量急剧上升，最终在空气中形成一个火球。虽然毁灭系法师多用手施法，但实际的力量源泉是他们的脑子。

“然后是恢复系法术，这是最难理解的。原理相同，还是通过大脑的力量，这在法师的身体中形成一种治愈的‘流’然后再由法师传送到施法对象身上。这种‘流’能够像地球上的一些神奇的草药那样加速伤口的愈合，也能够加速病情的康复。当然，如果庞提拉人的医疗科技发展到我们这一步，也就没必要麻烦恢复系法师让他们费尽心思了。

“三种力量中，治愈之力是耗能最大的。即便是神奇的法术也是遵循能量守恒的，他们不能持续不断的施展法术，法术的施展会是他们的大脑非常疲惫。但是法师们同样有解决的方案，那就是法力回复药水——没错，这种在游戏中常见的东西也成了现实。药水能够恢复法师们的能量让他们继续施法，这有点像吸毒，但是他们的药水是绝对健康的。制药也是一个合格的恢复系法师必须要具备的能力。”让•墨洛温教授一下子说了一长串，便开始咳嗽起来，急忙喝了一些水。

“我听说过关于曜石的事情，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璋子问道。

“如果你们把前面的理解了，曜石也就好理解了。你可以把曜石当做纯粹的法术能量放大镜。黑曜石能增加三大自然力量的输出威力，而白曜石和蓝曜石能够像回复药剂那样为意念系法师以及恢复系法师提供能量。这三种曜石分别能提供我前面提到的三种法术能量，庞提拉的大自然真是神奇。至于曜石本身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只能认定为是自然。我记得中国人有句老话——取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墨洛温结束了讲解，威尔森听的云里雾里，西野其实也没弄太清楚，但是懂了个大概。

“也就是说，地球人没有法术是因为我们的大脑不具备激发那三种能量的能力？”璋子问道。

“错。经过我们的研究，人类的大脑也是可以的。而且我们有证据，看看这个。”让教授拿出了一份影印的文件，“这是来自瑞士国家博物馆的文件，这份原稿写于公元一五四五年。”

“三个侠义盗贼…根据记载，这三个人岂不是三个法师，而且每种法术派系各占一个？”艾玛说道。

“没错，其实类似的关于人类使用法术的记载不在少数，尤其是古代的文献中。但是在工业时代到来之后，类似的记载就急剧减少了，可能是因为人类更多的依赖科技，对法术潜能的开发也就越困难。这三个人的大脑天生就具备使用法术的能力。可谓是难得一见。”让接着说。

“但是你们的研究小组认为，只要经过相应的潜能激发，我们也可以学会法术？”璋子问道。

“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这也正是我们现在在这里进行这项试验的目的。但是背地里讲，瑞安•索珀斯支持这项试验是为了证明地球人根本不会学得庞提拉人的法术。因为庞提拉人的法术是唯一能够胜过我们的地方。他们无法复制我们的科技，同样他们也不希望我们能够训练出法师。”

“但是瑞安恐怕要失望了，不是吗？如果你的理论是正确的。”艾玛说。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这项试验是有很大风险的，你们甚至有脑死的可能。”墨洛温说出了大家的不安。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的唯一方式，据狄安娜说，瑞安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更何况，如果我们真的学会了法术，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艾玛说罢，一个穿着法师长袍的庞提拉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让•墨洛温，您是瑞安派来的意念系法师吧？”让用奥卡萨语问道。

“我是，你们可以叫我斯托尼，我是神圣家园意念系法师团队的长老。瑞安已经跟我说了我的任务，我会尝试着使用意念系法术以及紫光法术激发这两个女孩的潜能，让他们的大脑能释放出来你所说的能量。”大法师用英语说。在神圣家园组织不断壮大之际，自然有很多法师被吸收进来。有一些法师甚至是不远万里从西海岸来到这里加入这个目前庞提拉最大的反抗组织的。斯托尼能年纪轻轻的就任意念系法师的长老，不仅因为他会英语，他的实力不亚于自己的老师丹克斯。

“一旦这种潜能被激发出来，你们就和庞提拉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接下来就是法术的学习了。这相当于斯托尼给你们一张白纸，至于你们往上写什么，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墨洛温解释道。

“其实不同的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法术，曾经的西岸，想加入法师的人会经过一个测评来断定他最适合哪种法术，一个冰法师的儿子可能最适合的是意念系法术，每个人都不一样。当然这只是一个参考。一旦你们有了学习法术的能力，学什么都是可以的。当然，女孩的话我不建议你们学习火焰法术或闪电法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好了，我们知道了，斯托尼大师，您不用解释了。”艾玛急忙说道。

“那么，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在晚饭后尽快开始吧。到时候你们来法师大厅，我和我的同事会在那里为你们施法。愿以拉保佑你们能够安全的渡过。”斯托尼说。

“是啊，我们宁愿学不了法术，也不要带着一个受损伤的大脑离开这里。”璋子说道。艾玛和璋子此刻的不安远胜于她们在军情六处或是警视厅时第一次外勤面对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