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被占便宜，失魂落魄

除了听歌，也有爱喝酒的。虹蛛引入了很多业务，这里的姑娘也大多鲜嫩可口，至于做什么的，就不在讨论范围了。

“歌儿，今天客人点了你要你陪。”

“我不去。”

妈妈桑先前还是好言相劝的，哪儿知见歌儿软硬不吃，就有些起了，上手就在她穿着衣服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这一掐，歌儿便吃痛地掉了泪。

“今天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妈妈桑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你啊，想多挣点，就别老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今天的客人可不一定吃你这套，再甩脸子，出了什么事，我可兜不住。”

歌儿慢慢低下了头，仿佛是对无力抵抗的命运的屈服。

有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够选择的。在这里驻唱的钱，显然不能够满足她的花销。而陪酒的高收入，又让人神往。女同事的一番话让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歌儿，去换衣服吧，到时候，无非是给客人唱两首歌，别总端着架子。”妈妈桑究竟还是疼爱这个漂亮姑娘的。毕竟，漂亮姑娘到哪儿都很受欢迎，更不用说歌儿这样有些才艺的女孩子。当然，再怎么有才艺，也不如让别人揩揩油，来得快。

妈妈桑回了包厢，“诶呀，今天呀，当然让个歌儿过来陪陪大家，怎么敢扫你们的兴。”

歌儿穿着一袭黑色天鹅绒的包身裙走了进来，波浪大卷的头发随意地披在了肩头，微微嘟起的嘴唇涂上了暗红的唇膏，显得冷艳又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正面看，中袖的裙子将她美好的身材包裹地曲线毕露，她坐下的瞬间，头发挽至一旁，露出光洁的背，在做的男人，忍不住看呆了。

妈妈桑更是笑得乐开了花，这是，为首的男人叫了句，“开酒，开酒。”

就在歌儿进包厢的瞬间，其他的姑娘好像都失色彩。随着她清清冷冷地坐下，余下的姑娘，又甜甜腻腻地倚在男人怀里，一口一口地给他们灌酒。

包厢的光线很暗，宽大又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不少人，台几上一片狼藉，昂贵的果盘吃了一小半，大多都留在了那里。酒呢，就更多了。随着那个男人一声“开酒”，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又开了好几瓶。谦卑地端进这个包厢。

妈妈桑只知道，今天晚上遇到大生意了。

“歌儿，唱一首，助助兴。”这时，为首的男人一只手揽过她，歌儿只觉得他身上的酒味难闻至极，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推开，哪知妈妈桑又在暗中狠掐了她一把。史歌只觉得，过了今晚，自己身上又能多很多个青紫块。

妈妈桑在心里想道，就知道这个姑娘倔，要是在这里使了点什么小脾气，得罪了客人，可不能轻易绕过她。

歌儿僵硬地拿着麦克风，开始唱歌。好在她可以以保护嗓子为名，少喝些酒，可旁边这男人，也趁着她大意狠狠灌了她几杯。

微微启唇，美妙的歌声泄出，男人只觉得兴致更加高涨了，更有甚者，在包厢里，抱着姑娘上下其手揩起了油。至于歌儿呢，她旁边的男人从她进来起，就一直在打她的主意，时不时小偷小摸一下，让她觉得不爽极了。

那个男人拿起留着她唇印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残酒，又满上，一口闷，紧接着，歌儿手里的话筒被拿走，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吻，烈酒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灌进了她的喉咙，呛得她直咳嗽。

“你干什么！”歌儿用力推开那个男人，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酒顺着嘴角流了下了，她狼狈不堪地站立起身，完全不管不顾现场全都注视着她的眼神，就那么直直地走了出去。

妈妈桑忙不迭给脸黑下来的男人赔不是，“马上给您换个姑娘。”

哪知为首的男人似乎不满意了，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还要刚才的那个姑娘，其他的，一概不要。”

妈妈桑这下知道，应该是遇到难伺候的人了。对于这样惹不起的人，她没办法，只得讪笑着走出包厢。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缩在角落里哭泣的歌儿。她的肩膀耸动着，但哭声很小，压抑着。她听到妈妈桑的脚步声，连忙抬起脸，慌乱地擦干了眼泪，换上一副冷漠的面孔。

妈妈桑见此，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同情，不过都选择了这一行，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她。“客人说，今晚非你不可。”

“。。。。”史歌别过脸去，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我过会儿再叫个姑娘，你不用坐他旁边，就唱歌好了。”妈妈桑提议道，毕竟，忤逆了客人，以后的事情就没那么好办。所以还是要史歌出面，去解决这个麻烦。“你现在啊，也别哭了，赶紧去补个妆。”

“我不去。”史歌说道。

妈妈桑怒地瞪了她一眼，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才跟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要是现在没把他伺候好，日后还不知多出什么事情。”

“可，可是他。。”歌儿的眼泪顿时溢满了眼眶，她根本不能接受刚才的那个男人毛手毛脚的动作。

“诶我就奇了怪了，你又不是没过男人，怎么这会儿倒是扭扭捏捏的。”妈妈桑也是道听途说，只以为歌儿被保养过，甚至还有私生子。。

哪儿知，这句话倒是把史歌激怒了，“我哪儿有什么男人，说好的，来这里只唱歌的，进去了，也就喝杯酒，我，我。。。。”

她们俩吵得太久了，妈妈桑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也有些心软，急急忙忙又叫了个漂亮姑娘进去陪酒，可正当拉开门的时候，妈妈桑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些。她张了张嘴，“马上来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只是不说话，以一种居高临下，不容置喙的神情向她传达着信息。

他的意思是，只要史歌，其他姑娘一概不要。他用手拨开挡住了包厢大门的妈妈桑还有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缓缓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歌儿。

他的声音低沉又叫人脊背一凉，完全无视了歌儿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

她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那个男人一个横抱，妈妈桑以同情的眼神看着歌儿，只觉得今晚她无论乐不乐意，都要出台了，有些事情由不得她。

可叫人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将她抱到楼上的房间里，而是径直回了包厢。房间内剩下的男男女女，眼神复杂，有些人像是在看好戏，有些人只是静静坐着。至于歌儿的同事呢？她平时跟好些人交恶，这会儿有好些个幸灾乐祸的。也有个她的朋友，只是担忧地看着。

男人将她放到沙发上后，就没有再碰过她，只是一杯杯喝酒，一杯杯灌她。歌儿没办法，只能一杯杯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歌儿只觉得头脑混混涨涨的，太多的酒精让人分不清何处是现实，何处是梦境。

第二天，第三天。。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男人都会过来，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还带上别的人。无一例外，都点了史歌，不断不断的灌她酒。男人的酒量极好，虹蛛的人都有些躁动，史歌一个人，就拉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奔着史歌来得，不过来得这么勤快，真是始料未及。

后来是一天隔一天来，隔两天，隔三天。。。直到某一天，歌儿被带去了楼上——在醉酒后——之前她都不怎么喝醉，可那天不知为什么，她明明喝得不多，只觉得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

“歌儿，我来找歌儿！”萧嘉伟好不容易逃离了学校和萧家，来到了酒吧，第一时间就问史歌的状况——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晚上没有她的表演。”

顿时，萧嘉伟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怎么，她不是以往都会在大厅驻唱么，现在驻唱的人换了，是个年轻的男人，还有他的乐队。

“歌儿呢！”他拉住一个歌儿曾经的同事，问她史歌的去处。

那个姑娘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见是那个许久不来的小男孩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怎么，又问歌儿姐姐去哪儿？”她调侃他，当然知道他还是个高中生。

“。。。”萧嘉伟沉默地低下了头。

“她在楼上陪客人。”那人又笑。哪儿知萧嘉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姑娘：“你说什么？”

“她在楼上陪客人。”姑娘重复了一遍，又有点被他的语气吓到。看到他痴呆又震惊的脸，忍不住嫌恶得推开他，“说了，别问我，你又不包养她。。”。她说地很轻，但萧嘉伟还是听到了，只觉得鼻子一酸，有点难受。

楼上的包厢里，歌儿并不知道萧嘉伟来找她，只知道最近萧家停了萧嘉伟的器乐陪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说是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没有在意。不过因此少了一笔收入。

那晚，歌儿被那个男人强暴了。

那个男人来头不小，她没有办法，只有忍气吞声。可是更羞辱人的是，那晚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来过，歌儿一时沦为大家的笑柄。。至于那晚，歌儿到底拿了多少钱，也没人知道。

据说那个男人曾经跟向歌儿提出要求，想要包养她，但是她没有答应。也许是意识到陪酒来钱更加迅速，歌儿就渐渐开始陪酒，只是，还是不出台，并且，比从前更加谨慎地挑选客人了。

至于楼下的驻唱呢，她依旧献唱。曾经，怀揣的音乐梦想，在那一晚过后，渐渐被打碎。推杯换盏，女人白花花的胸脯，白花花的大腿耀眼，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借着酒精，肆无忌惮地推搡着那几个好脾气的客人。客人的手也不老实，慢慢地攀上了她们的胸脯。。。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局酒已喝到了后半程。包厢里的姑娘已经被三三两两地带走，剩下歌儿。她醉了。头昏昏沉沉的，一步步地走回到化妆间。刚落座，就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哟，那个小男孩又来找你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