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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玉女危机
这日,风和日丽,杨柳青青,但见一男一女御盾而来径直落于川行省玉女宗的山门之前。两个守在门前的外门修士见得此景却是急忙上前,神情紧张间说道:“两位道友有礼了,不知来此是为何事?”
只见这落地女子身着紫衣,容貌秀丽,雍容华贵。随后男子肩宽背阔,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闻得此问,只见那女子微微还礼道:“劳烦禀报彩蝶长老,就说南朝定北大将军麾下定阴山总都统赫连宏携弟子每文求见。”
听闻此言,虽然这看守的两个女子不知这长长的官衔是何意思,但最后的“弟子每文”却是听的清楚。当下回道:“原来是每字辈的师叔回来了,这非常时期,您可有携带令牌?”
每文闻言与赫连宏相对一眼,心中暗想着:“我这是几年前陪着碧夫人外出的,那时候每字辈的哪有什么令牌?”而后者赫连宏却是想到:“这怎么就是非常时期了?”
看着每文迟迟拿不出令牌,两个守门的弟子也生出怀疑之感。赫连宏见此却是急忙将自己的红底双龙军令牌拿出,而后道:“劳烦将此令牌交与彩蝶长老,长老一见必知。”
两个看守的女弟子见此更是心生奇怪,当下不但不接令牌,反而露出戒备之色。其中一人更是见此相持不下,当下对着后院娇声喝道:“来人。”
此声一出就见五名持剑的女弟子鱼贯而出,煞气凌人。好在边上的每文见这涌出之人当下喊道:“每灵,是我啊。”
后者闻言却是认真的看向手持铁令牌的赫连宏,稍即当下挥手示意她人无碍。而自己却是一步当先到得赫连宏面前,深深一礼道:“原来是恩公夫妇而来,每灵有失远迎了。这两位是琴字辈的弟子,不识恩公还望海涵。”
赫连宏闻言急忙还礼道:“无碍无碍,我们是有事求见彩蝶长老。”
每灵闻言却是急急命人通报,而自己却是招呼着赫连宏夫妇前去等候了。见此两个守门的女弟子相视一眼,悄声的道:“原来是每文师叔的夫君,怎么长得这么英俊?不是说我们外门弟子只能嫁给有钱有势的老头当小妾吗?”
但听另外一个年纪较长的道:“但看那双眸子细长微翘的,真是勾人,呵呵,师叔真是好福气。开始还以为他施了什么妖术呢,哼!”
……
其实玉女宗早已经将赫连宏这个暗地里医好碧萧的男人当做恩公,故而在每灵的引领下毫不避嫌的直接入了宗门后院。早已得到通报的彩蝶长老在一间会客之地迎接当朝要员的到来,一番见礼后,主宾坐定,自有玉女宗收来的小姑娘奉上香茗。彩蝶长老见得每文当即道:“上次听碧玉回来说你生了孩子?为何不带来看看。”
闻言每文却是笑道:“这次没有啊,孩子还小,我们有点赶时间,下次一定的。”
彩蝶闻言道:“这可算是我们玉女宗的喜事了,你和赫连大人都有修为在身,而且重在赫连大人只你一个家室,真是宗内女子求之不得之事。”
闻言,但见赫连宏微微一笑,每文也是浅浅酒窝。就听得赫连宏出言道:“彩蝶夫人,先前听那门前的弟子说什么非常时期?这是什么意思?”
语毕就见彩蝶长老叹息道:“江南事态大乱,这个想必大人你也清楚。国师借着除魔正道的口号灭了不少门派,而剩余的真正邪道则聚集在东海聚魔门之地。国师知其难以歼灭却是起了其他心思,而我们玉女宗与琉璃洞一样本就身处正邪两道之间,这国师不敢妄动琉璃洞的山门故而对我们玉女宗起了歹心。说是要佛法教化,真情感化,还说要我们放下凡尘俗物一心最求无上佛法,想必是要我们出家皈依了罢。”
闻言赫连宏为之气结道:“这净念国师也不顾忌下当朝之人的感受?要知道玉女宗的很多弟子都是与南朝官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要是这样办事那岂不会惹怒官贵?”
彩蝶长老闻言却也是无奈道:“这就不清楚了,这国师好像是性情大变一般,想什么做什么,完全的不顾及大局。据说大蒙入侵之时我方已经得知敌人有元婴圆满的高手坐镇,可是那时候的净念却是打着‘除魔正道’的口号说什么攘外必先先安内。八皇子向他求救,而他却是只派出了元婴后期的凡心前往阴山。可想而知,最后那凡心对上狼族巴特尔额古兰时,不消几个回合就差点落得个身形具亡。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还是你与崔云手合力才将其救下吧。”
赫连宏见其这样说来,也就随口道:“可不是吗,若要在大蒙大举入侵的那个立夏之日前,国师能联络几个元婴修为的大士镇守边关,我们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而大蒙也不能这样势如破竹的攻到黄河,阴山那里还算好说,一来洪将军事先布防得当,二来东北的药王国虎视眈眈意向不明,大蒙也不敢于放手一搏。倒是那西部的高土城可谓是一败涂地,不但军士伤亡惨重,就连那元婴修为的展义刃也落得个肉身败亡元婴逃遁。后来陛下又将那装备精良的千人分队派去西部,这才止住了鹰族南下的势头。”
彩蝶长老还是首次听到西部的详情,当下奇道:“都出这样的事情了,万盛陛下就不过问吗?难道就要国师这样胡作非为?”
但听赫连宏叹息道:“这国师自从成立了除魔联盟后,就没有再上过朝堂。据他人言,这国师就连神都的大林别院都未曾回去,反倒是一直呆在了大林寺内,发号施令,号令群雄,只把这江南大部搞得乌烟瘴气。而陛下却是要内安朝堂鬼修作乱,外御大蒙伺机渡河,那里还能顾忌这些修真江湖之事?这不,看现下的情况,这国师又瞄准了贵宗的山门吧。”
彩蝶长老闻言怒道:“这净念究竟想做什么?他身为一国国师不体恤万民也就罢了,却还要在这内忧外患之际搅乱江湖修真界,他图谋的是什么?”
见得彩蝶长老动怒,赫连宏也是无奈道:“这世上估计只有他一人知晓,据说那大林寺的很多高僧也不满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说实话他现在能动用的大多是凡字辈的僧人,那些个老一辈的大师他还是请不动的。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其他门派可以抵御的,这不据统计,江南就有二十八个门派遭殃了。”
随即又出言问道:“这次是谁人带队为难贵宗?”
彩蝶长老气道:“是一个名为凡苦的化神前期高僧,不过这人倒也算通情达理,只是一味的纠缠于我等,非要普度众生宣扬佛法,到也不像先前那些凡字辈的僧人那般动粗。”
闻言赫连宏却是笑道:“这凡苦我还有一面之缘,算是个心性脱达之人。其实他们是不敢正面与贵宗为敌,要知道玉女宗也有不少化神修士存在。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前来寻事,为的就是拉大旗搞民愤。一旦民愤起来了,无论是贵宗还是天下,那当是万劫不复。”
听的赫连宏此言,彩蝶长老当即说道:“这也就是宗主所担心的。凡苦时不时的在门前的广场上开坛设法,我们又不能正面反对,可是他们的言语又处处针对我宗,想必加以时日我宗定是威望扫地一蹶不振。可要是出手抵御却要落得个与邪道同流,到时候那些个对我宗早有歹意之人却要趁虚而入。”
赫连宏闻言默默点头,问道:“那宗主有何应对之法?”
语毕就见彩蝶长老叹气道:“毫无方法,只能被动挨打。”
随即又道:“不说这些了,恩公来此是为何事?”
看着亲自为二人烹茶的每文,赫连宏正言道:“贱内即将结丹,可是法诀却是不全,我想求得贵宗……”
话到一半即被彩蝶所阻,就听其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宗主早有言在先。说是要我收每文为入室弟子,即日就可传她功法。”
闻得此言赫连宏夫妇当即对视一眼,只见每文当即就要双膝下跪。彩蝶长老自是急忙将其扶住道:“万万不可,宗主虽然有意让我收你为徒,但从有一次我与朱儿前辈的对话中得知赫连宏是太上的同辈之人,这要是我收了每文为徒,那岂不是乱了辈分?依我看宗主既有此意,那我还不如直接传你功法得了。”
看着每文不知所以的样貌,赫连宏却是微微拱手道:“那就多谢彩蝶夫人了。”
随即又道:“另外还有一事,乃就是我想见见朱儿太上。”
闻得此言,彩蝶长老呵呵笑道:“这有何难?等到晚上戌时即可。朱儿前辈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自从上次你两见面之后,朱儿前辈好像开朗的很多,与我相谈也较为增加。”
看着赫连宏默默点头然后又难以启口的神态,彩蝶长老当即问道:“恩公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一旁的每文看着夫君羞愧不语的状况当下道:“是吏部的牛大人,要寻求我宗的女弟子上门。夫君与洪将军先前得了他的好处,这次实在推脱不开,故而……”
闻得此言,就听彩蝶长老叹息道:“上次张德高那老儿又是找琉璃洞之人过来游说,宗主推脱不过,答应了。哎,就要先前守门的琴音、琴意一同过去吧。这次你们返回神都时一并带去得了。”
看着彩蝶长老无奈的神情,想着先前门前那两个可爱少女,赫连宏当下心生不忍的道:“她们还那么小,就不能换换吗?”
闻言,彩蝶长老较有兴趣的看向赫连宏,良久才道:“你只见了一面也知道心疼?她们可都是我宗一手养大的,我又何尝不是?既然你不愿如此,那就换琴声、琴曲吧,哎。这都是她们的命,希望那两个老东西可别走的太快,亦或者是走的快些吧。可别像宗内那些弟子般苦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