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面交锋
林痊和陈述在下花村村口停住了，看着村子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两个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村子那么大，我们上哪里找虎姑婆？”陈述一手扶着旁边龙眼树树干，有力无气说道。
“我们要把所有小孩集合起来，这样才能避免虎姑婆来犯。”林痊索性蹲下休息。
“那就把所有人都叫出来。”陈述想了想，“好像不大现实。”
“把所有人集合起来？好主意。”林痊挠挠头，“办法是有，但我怕被打。”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陈述蹲在林痊旁边。
“我们这里的村子每个都有庙，都有大埕，然后呢，庙里有一口钟，当出现危机的时候，就有人敲钟，通知村民，在大埕集合村民。”林痊捏捏下巴，“我们可以去敲钟。”
“那抓紧吧，天快黑了，虎姑婆马上就行动。”陈述有些急躁。
二人终于确定方向。
村子的庙一般在最显眼的地方，二人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下花村相对富裕，庙也盖得很高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林痊都不会形容了。
大钟放在庙中的天井里，怎么绕开守庙人是一个问题。
林痊独自走出，径直走进庙里。刚刚跨过门槛的时候，林痊就被叫住了。
“小伙子，你干嘛？”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白发老人叫住林痊。
“大爷，我有事跟你说，借一步说话。”林痊拉住老人，走到庙外偏僻的地方。
“什么事？”老人下意识看看周围。
“我是一名道士，正在追踪一只老虎精，就是虎姑婆，然后它跑到你们村里，我必须通知村民。”林痊抖了抖自己的道士褂子。
“好臭。”老人捏着鼻子。
“我说真的。不然来不及了。”林痊焦急地说。
“小伙子，今天吃药了吗？我是大夫，要不要待会去我的药铺抓点药？”老人煞有其事地说。
正在说着，庙里的钟声就响了。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下来，回身就往庙里走。
“大爷，我是认真的，不要拒绝我啊。”林痊抱住老人的大腿。
“你这不是胡闹吗？”老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就在林痊和老人纠缠的时候，钟声已经传遍整个下花村。有些村民刚刚结束一天的劳作，听到钟声立马携家带口赶到大埕。
看见慢慢聚拢的村民，老人也不再纠缠，只是指着林痊斥道:“看你怎么办！”
看见村民渐渐聚齐，林痊示意陈述不用再敲钟，然后跳上大埕旁边的戏台。
一堆村民正在莫名其妙，看见一个小道士跳上戏台，顿时吵闹起来。
“大家听我说。”林痊抽出佩剑，剑指向天空，“今天晚上，我等追踪虎姑婆到下花村，恐怕虎姑婆对村民不利，所以把你们聚集起来，大家在一起比较安全。”
村民们一下子炸开锅。
林痊继续说道:“虎姑婆会抓小孩，所以哪家有十岁以下的孩子，都集合在一起，我会保护他们。”
这时候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谁啊？”
“我是天心道长的徒弟。”林痊搬出师傅的名号。
“但我听说天心道长并没有把伏妖的道术传下来。”还是那个尖锐的声音，林痊循声望去，是一个秃头的中年人，身形瘦弱，毫不显眼。
林痊心中隐隐作痛，那秃头的确没说错，天心真人并没有传授太多伏妖的道术给徒弟。
天心说过，道术分挡人术和伏妖术，两者虽可通用，但效力却不能全部发挥。
林痊不知道那秃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没理睬，继续说道:“大家相信我，让孩子们在这里呆一夜。”
天心道人的大名大家是耳熟能详，加上最近虎姑婆的传言，所以村民基本上都是留下来，只有少部分回家。林痊看了一眼，孩子们应该是都留下来，如此一来，他就心安了。
夜越来越深，有些人开始忍不住想睡觉，有些人是把家里的草席带来，直接睡起来。
“你说虎姑婆还会不会来？”陈述睡意朦胧。
“应该不会，它不一定非得到这个村子觅食。”林痊也是困意十足。
“所以它会跑到别的村子？”陈述有点惊讶。
“不清楚。它太狡猾。”林痊看着大埕的村民，“保护好眼前的吧。”
大埕的村民基本都休息了，或者坐下，或者躺下。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向林痊走过来。
“老婆婆，你怎么……”林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老妪扑过来。
“有情况！”陈述大叫。
林痊佩剑还来不及拔出来，赶紧格挡，两个人隔着剑鞘对峙，那老妪看着林痊，瞳孔渐渐变成金色。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虎姑婆。
“村民们都到屋子里躲避。”林痊看见老妪抖下袍子，浑身的金色毛发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今天必须除掉你。”老妪的脸离林痊只有一臂的距离，林痊看见她脸上的皱纹慢慢平展，然后从皮肤里长出细细的绒毛，接着牙齿也逐渐变长，到最后彻彻底底变成一头老虎。
“啊！”林痊推开虎姑婆，拔出佩剑，“今天我要武松附体，打死你这妖精。”
老虎张牙舞爪扑过来，林痊不敢直接面对它的力量，赶紧跳开。
林痊脚下红光顿现，气剑在周围凝成。老虎也不甘示弱，又扑过来。气剑猛烈攻击老虎的面目，那老虎居然没有躲开，直接迎上来。
林痊猝不及防，被老虎一抓，肩膀衣服和皮肤都被抓破，索性只是皮外伤。
林痊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师傅，没把伏妖术多教些给自己，搞得自己画符只会驱物符，面对妖物只会剑气诀。
老虎没有给林痊喘息的机会，两个大爪子又抓过来。
突然一股气流从林痊耳旁穿过，直接打中老虎的眼睛，老虎大怒，想去抓陈述，却马上被林痊挡着。
“陈述，你小心点，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林痊被枪声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