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其人狂野

清燕一惊，忘记要挣扎，脑中一片空白，柔柔纤手搭住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让自己虚软滑落于地。

“现在懂了吧？”御凡舍不得地离开她的唇，轻喘着气在她耳边说。

清燕这才从迷蒙中回过神，胡乱抚着自己的脸蛋。

“这种事除了我，你还想去跟谁献宝啊？”御凡说着便狂笑了起来。

“讨厌，你又欺负我。”

御凡一笑，温柔地将清燕拉进自己怀里。

“好奇吗？”御凡笑问。

岂只是好奇，简直惊奇。

御凡十分把握这个仅只一次的逗弄机会，要知道，这样天真的对话一生恐怕只能说一次，等她明白就没机会了。

“那我该怎么帮你了？啊！对了。”清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左顾右盼地，然后，在御凡忡怔之际，她已握上一把刀，剎有其事的说：“把它割下吧！虽然会受点皮肉之苦，可总比永远受它控制的好。”清燕说完，便一手握刀、准备挥刀…

“慢…慢着！”御凡是吓愣了，连话也说的结结巴巴，他怎么没想到，清燕是这么忠心的为他着想…

“你若不敢看，就闭上眼，怎么说，我也跟爷爷学过医，下手不会让你太痛的。”

见清燕微笑的抓开御凡的双手，又举起刀。

“住手！割不得…”御凡慌忙用双手护着，往后闪开身，脚根绊倒椅子，他重心一个不稳，“碰”地一声，连同椅子跌滚在地，狼狈至极，岂知清燕仍不放过他，非旦没上前扶起他，反而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打算来个斩草除“根”。

“大哥，别这样，一个大男人这么胆小，说出去会让人笑的。”

看清燕一脸认真，御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下他可真是玩火上身了，突然，他灵光一闪，急忙说：“没听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伤残身体，是大不孝啊。”

清燕受动了。

“那…怎么办呢？”清燕可怜兮兮地，一脸担忧地，她从不知道，大哥活的这么辛苦，就为了孝顺不敢伤身而受这番罪，想着，她的眼都湿了。

御凡这才松了口气，不慌不忙的拿过她的刀，远远的甩在一边，然后伸手抚去清燕的泪，柔声说：“好清燕，别哭，我有办法让它消肿，不过，得要你帮忙，虽然只是暂缓之计。”

暂缓之计，就代表以后它还会再肿了，大哥真可怜。“我帮你，不只这次，只要它每次肿，你就来找我，不必客气。”清燕拍拍胸脯，说的义薄云天、肝胆相照，让御凡差点笑岔了气。

他拚命忍住笑，一把搂住清燕，“当然找你，我若找别人，只怕你还会气恼呢…”

“什么…”

“你要帮我，我很感激，虽然我常受它控制，但你得答应我，绝对绝对、千千万万不能趁我不注意时，割了它，不然，我就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话还是先说明，省得他还来不及解释，就莫名其妙被她阉了。

清燕一阵犹御凡，然后才免为其难的说：“好，我答应你，绝不动它，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自己忍着难受，不让我帮你哦。”

御凡再度将她搂进肩窝，在她肩后，冲出爆笑。

“大哥，别难过了…”清燕以为他在哭咧，真是天真的可以。

御凡气顺后，这才轻扶开清燕，只见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漾着忧愁，他觉得有股强烈的罪恶感，还是别闹了，否则将来出了什么误会，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轻柔地让指尖滑过她的脸颊说：

“仔细听着，咱们再下去，就是行了夫妻之实，你也将会由人类变成貂狸。”早在须弥山那夜，清燕理应已成貂狸，御凡担心她一时难以接受，才这么说。

只见清燕颇为惊讶，身子微微地缩了缩。

“怕了吗？”见她为难的样子，御凡的心倏地纠结。

怕？怎会呢，她就要成为崇拜已久，大哥的娘子了，他们会生儿育女、相伴一生…和她最爱的大哥，但这个变化实在有些难以适应，她涨红着脸，抚着急遽的心跳说：

“我…我看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疼痛好了。”

“谁解决它，就会成为我的娘子，明白吗？”

清燕又是一惊，一时不知该帮还是不该帮。她不怕成为貂狸，为了大哥，就算成了鬼也无怨言，但那是个未知的领域，总会有些惧意：“倘若我变成貂狸，你又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施法术报复我，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御凡虽带着玩笑的口吻，眼神却无比的认真，因为他明白，心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心，就是一生一世的誓言，所以他敢下承诺，因为他说到做到，若做不到，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个主意不错…”清燕展露笑靥说。

“准备好要帮我了吗？心爱的清燕。”

“帮…帮你，是这样帮的吗？”清燕含着泪光，楚楚可怜的问。肌肤更因发热而冒出晶亮的汗珠，悬在心头那份爱，象是终于找到归处似的，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