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的部下
毫无征兆的，我身处在眼观的世界。我叫孟烬，很奇怪的名字，但我却意外的喜欢这个名字。
那些黑点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全是些飞立在高空中的人。这些人非比寻常，他们能够凌空飞行。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我可没法做到。我现在要去找一个叫做离心的人，但杀不杀他，我还没能确定，更何况看到这些人后，我心里也发起了怵，如果离心也能如此的话，那我怎么接近？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再不是孤身一人，可惜对于我的曾经，还是一头雾水。
这时高空中落下一人，面容冷漠。他身后长着一对金属翅膀，落地后便隐在后背。
他打量着我，有些不屑的眼神。我觉得不太自在了，转身就走。
“等等。”他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去，他二话不说倾身过来，将我两手扣住。
他冷笑着看着我说：“界中人？”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板着脸又转了过去，冲着天空喊了一声，旋即又飞下几名带着铁翼的男人，很快向我靠近。
我的两只手臂被他抓着，我奋力挣扎也无从挣脱，反而越抓越紧。
我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们干什么！”
他猛然回头，背后咔咔作响银色翅膀骤然展开，怒视着我。
他冷言道：“不是界中人还敢来此，找死？”
“你抓着不放我怎么走？”我很纳闷，这是哪儿我都不知道，正想离开便就被他拦下。
“平民就该滚回自己的世界，这里是神域，不容侵犯。”另一个人盯着我如此说道。
我听他这句话后更加茫然，刚要反驳哪里会有人自称为神，他们便不由分说朝我发起了攻击。
银色羽翼中射出的气刃正中我的胳膊，同时那人松开我的双手，任由我不受控制的飞离出去。
气刃的威力不容小觑，手臂上已经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前方半空中的黑点纷纷散开，像是突然炸裂一般，我定睛看去，一大片乌云迅速向下蔓延，将一众高楼全部笼罩。
伤我的那人有些惊慌失措，他指着我惊呼一声：“是你，你引来了他们！”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言下之意，更不能理解他们的把戏。
我只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声：“跑！”
也许是我心善吧，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即使他们对我不太友善。
我未曾回头，身后雷鸣般的爆裂声却不绝于耳。那是我不敢与之交锋的力量，我告诉自己眼下必须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性命难保。
我可没打算轻信来之前那道神秘声音的话，他说这里没东西能够伤害到我，但我手臂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嗅着胳膊上的血腥味，太过真实，虽说没有痛楚，但足以说明我的肉身并非不死不坏。
我加快脚步，身后传来破风声，我眼前飞速掠过人影，那是满脸苍白带着骇然的面容，在我眼前没了气息。
我辨清他的面目后，才发觉他已经死亡，银色的羽翼失去了光芒，再也无从凌空。
这翅膀令我想起在黑暗空间进入我身躯的眼睛，似乎正是一种未知的力量，与这乌云相似。
狂风骤起的时候，蓝色的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本是矗立的摩天大楼已是一片废墟，惨不忍睹。
乌云分裂散开，冲着我的方向袭来，我当然不会硬碰硬，不然落得四分五裂的下场可就后悔莫及。
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得知自己到底有些什么能力，但屡屡受创的我总能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如常，虽说还没到有恃无恐的地步，但起码还算不乏信心。
我对着飞过来的乌云笑道：“丑陋的东西我见多了，眼球什么的都吓不到我，就凭你？”
带着些许挑衅的含义，也不知它们能否听清，说完我便跑。
不顾一切的跑，再慢慢降下速度，如此应该会让对方认为我气力无多吧？
只要他们轻敌，我便能趁机脱身。身后不断有超越我飞来的人，尽皆是被乌云横扫过后断命的家伙，眼下没时间去为这些人哀悼，我要极力稳住心神。
我不时回头观察，就在快要触及到我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矮下身子往后探出了手。
我的手是不受控制伸出去的，我很后悔，但我根本没办法阻止自己！
见识到这些怪异乌云杀伤力的我，大概能够判断出这只手怕是要成为炮灰了。
可想不到的是我小心翼翼的往身后看过去的时候，不但手还在，那团分裂出来的小型乌云也变得安静起来。
它破天荒的一改常态，让我措手不及。
“孟烬大人，救驾来迟，还望宽恕！”
说话声铿锵有力，吓我一跳，回过神来我立即发觉不大对劲，乌云怎么会说话......
我干笑一声道：“你是什么玩意儿？”
它变得很温顺，只是短短两秒时间，就像是在烈日灼烧的大地上洒落的水滴一样，冒着气儿，蒸发的同时演化出一个人形。
他异常恭敬的低下脑袋，我看见后来的乌云全部幻化成形，他们披着厚重金属铠甲，密不透风堪称全副武装。
“我们是您的部下，孟烬大人。”为首那个乌云小哥稍抬起脑袋，五官清秀俊逸，面带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有些六神无主，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只是东瞅瞅西瞟瞟，很是漫不经心。
我好想一句话不说就走，但我没把握他们不会即刻翻脸，就这样脸上一直保持着干笑，心中惶恐不安。
乌云小哥看着我笑道：“孟烬大人，离心魔已经逃走，您该去找他了。”
“离心魔？是那个离心吗？”我立刻便答上了话。
见他点头，我继续追问：“那... ...我该怎么找？还有这些长着翅膀的家伙，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他们死有余辜。”
“为什么？”我稍微有了点底气。
乌云小哥看向身后，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即刻变回黑云瞬间无踪。
我不知他回过头去的表情是个什么模样，但他偏向我时，笑意丝毫不减。
“我叫暗鸦，今天开始将是您最为忠心的随从。”
我听后没什么触动，也许是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或许他们当真是我部下，这样的话，难不成我以前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吗？
暗鸦在我面前变回了云，他对我说：“请上来，我带您去找离心魔。”
“我不想去......”我支吾回道。
“这恐怕不行，只有您能彻底杀死他。”
“我糊里糊涂到了这里，你们也不说我是谁，我就知道我叫孟烬，但我从哪来以前是谁我全都一无所知，现在叫我去杀人，换做你，你会答应？”
“我会的，因为排除异己是异能者应有的责任。”暗鸦说道。
“我不会！”我大声说出这三个字，试图证明自己的决心。
但暗鸦明显不会善罢甘休，他像是铁了心要让我去找离心，但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你口中的离心魔是个什么人？”
“是颠覆过这个世界人，是恶魔。”
“恶魔该由天收，我可不是老天爷。”我摇了摇头。
“您就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主人。”暗鸦无比崇敬的口气。
就算这么说我也不想改变心意，我问他：“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暗鸦道：“您是说这些人吗？”四处满是碎落的银色翅膀，没有一个活口。
我点了点头，暗鸦向我凑近了几分，说道：“先上来吧，我慢慢解释给您听。”
我回道：“上来可以，但你不仅要告诉我这些人死有余辜的原因，还得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就是关于我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