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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作者:安凄辰 | 发布时间 | 2017-04-13 | 字数:3600

第四十九章

那粉色的丝绢上,一对鸳鸯戏水绣的活灵活现,月迁安静静地看着,思绪回到几年前,秦舞幽那时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大小姐,家里人把她宠的不像样,尤其是秦子尧,看待这个妹妹比什么都重要,要什么就给什么。可是,一个富家小姐总是要学点东西的,否则以后那个公子愿意娶她?

秦母苦口婆心的劝她女儿,你看咱们叶城,地处凤凰江以南,以刺绣和织布而闻名。织布那种粗活,我自然是舍不得让你干,不过,刺绣还是要学的。别说是那些家境比我们稍稍弱一点的富裕人家,就算是家境清寒的姑娘,也会做点绣活儿。秦舞幽缩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嘟着嘴,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秦子尧在一旁打圆场,说不学也没什么关系,我们的舞幽不仅弹得一手好琴,又会诗词歌赋,写出来的诗比去年那个状元都要好,再说了我们秦家如此大业,那个人不想和我们攀上亲,还愁舞幽找不到婆家么?

秦母闻言,只拿眼神狠狠地看了秦子尧一眼,他便不敢再说话了,只向一旁的月迁安吐了吐舌头。月迁安笑着说,舞幽,我昨日与林家的公子出城游玩的时候,林公子那一身衣裳可是让我羡慕的很,一问才知道,不是哪家绣房做出来的,而是他那还未过门的夫人送给他的……月迁安言止于此。

秦舞幽闻言,变了脸色,大声嚷着让秦母给她找一个好的绣娘来教她。辛辛苦苦学了两个月,到后来几乎是茶饭不思,只追着绣娘练习绣工。当然,为了练好,手指也被针刺伤了好多次。

后来就有了这丝绢上的鸳鸯戏水,是秦舞幽最好的作品了。当时月迁安向舞幽讨要,舞幽不给,迁安酸溜溜的说道你绣了这个不就是给我的么?如今已经绣好了,却不愿意送给我,是什么意思?秦舞幽便红了脸,说等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再用这个讨好你,你就不能拒绝我了。

月迁安笑道,好!

这到底是不是造化弄人呢?月迁安苦笑,我答应了要帮你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而我又能不能为你做到。如今你已经不是你,我到底还要不要遵守当年的承诺?

凤凰阁里,火凤凰无奈的看着低头不住打瞌睡的苏云茶,对肖寒说道:“把她送回火凤宫吧,好好睡一觉。昨夜那么乱,她肯定也累了,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肖寒朝火凤凰略一点头,将轻轻地迷迷糊糊的苏云茶抱起来,刚出了门,便看见一个小侍女引着辛夷走向凤凰阁。待走到跟前,辛夷踮起脚看了看肖寒怀里的苏云茶,说道:“云茶怎么了?”

“没事,只是昨晚没有好好休息。你快进去吧,谷主和封华都在里面等你呢。”错身而过的瞬间,肖寒冷冷的说:“要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是你们魔教合伙搞得鬼,一定饶不了你们!”

辛夷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见肖寒说的话,挺直了身子走进了凤凰阁。刚进门,封华打眼一看就发现了辛夷手腕上的伤,急忙走过来,握起他的手查看伤势,“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么?”辛夷本来就是草草包扎了事,如今血渗在布条上,已经染红了大半。辛夷冷漠着脸,甩来封华的手,“就是死了也用不着你担心。”他大步走到火凤凰面前,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火凤凰诧异于辛夷强硬的态度,原本想问的问题居然有些犹豫了,只好将封炔的罪状书给他看看,说道:“你看这封炔写的,你觉得有几分可信?”辛夷看都没看就说:“既然是我大哥说的话,我自然都信。”

封华急忙说道:“辛夷,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就算我求你了,千万不能相信封炔,他会害死你的!”辛夷听此言,却将那受伤的手腕梗到封华面前,说道:“依我看,想害死我的人不是我大哥,而是你!”

封华还想辩解,可辛夷却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转头对火凤凰说道:“今日清晨,封华离开以后,我去了一趟地牢,见了我大哥一面,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大哥的清白。不过,当我回到红园的时候,却遇到了刺客!”火凤凰无奈了,“我凤凰谷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又有盗贼又有刺客。”

辛夷并不理会火凤凰话中的嘲讽之意,接着说道:“那刺客威胁我,要我给封华作证,说他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火凤凰问道:“那么……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和封华在一起呢?”

辛夷回过头,看了封华一眼,那么妖媚那么盛气凌人的他却低着眉眼,肩膀一耸一耸的,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握成拳。辛夷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一瞬间的犹豫,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把高大的他拥在怀里。

辛夷说:“我没和他在一起。”

听雨河与凤凰江的交汇口,有一片云杉林。云杉长得笔直入云霄,整整齐齐的,倒是很好看。只是鸟儿们却不大喜欢云杉,整片云杉林中也不见一只鸟儿,更别说鸟鸣声了。月依依无聊的坐在听雨河畔的草亭里,看着听雨河里的水打着急旋汇入凤凰江,几只水鸟在河中凫水。她抬抬眼,向站在一旁的男子发牢骚,“你们还要我等多久啊,我告诉你们,是你们家主子请我去的,不是我死皮赖脸非要去找他的!你们再让我这样等下去,我就反悔啦!不去见他啦!”月依依赌气似的吼完了,抓起石桌上瓷盘内精致小巧的糕点,不顾形象的塞进了嘴里,又灌了一大口茶水。

那男子陪笑道:“月小姐不要生气,我们家镖师马上就回来了,等他一到,我们就启程。此处距离叶城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路程,保管叫您今天正午吃上我们秦家厨娘的私房菜。”

月依依骂道:“秦子尧这个混蛋……”不待说出下文,小脸便飞上了一抹火红色的云霞,赶紧低下头不讲话了。那男人见月依依这个样子,心下早已明白了三五分,也不多说什么阿谀奉承的话,只静静地站着,不断的看向凤凰谷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终于,茂密的树林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路向着草亭奔来。几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了上去,那人交代了几句,就向草亭走了过来,“月小姐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想必表哥他在叶城也等的不耐烦了。”

月依依掩饰不住话中的不满,她向来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脚的说话,“哼,说是来接我去见秦子尧的,却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你这个领头的人也不见了踪影,说,在凤凰谷干嘛了?”秦笙挠了挠头,心里笑道这姑娘说话可真是毒啊,不过……当然不能将实话告诉她。“这样冒昧的将你接到秦家去,却不让你的朋友尤其是你的大师兄知道,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我就将我表哥的心意跟你大师兄讲清楚了,将你接到叶城玩几天,在将你送回来。要不然,你大师兄找不到你,可是要担心的。”

月依依撇了撇嘴,说道:“快走吧,我可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秦笙笑着笑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个侍从给秦笙牵来一匹好马,一个侍从牵来马车,立在一旁,想要扶着月依依进车里,却见月依依径直走向了秦笙的坐骑,一把从侍从手里抢过缰绳,蹬着马镫跃上了马背,威风凛凛地说道:“带路!”

秦笙无奈的笑了笑,向侍从挥挥手,另外又牵了一匹马过来,跃上马背,双腿猛的一夹马腹,向前飞奔而去。两三个时辰的路程,愣是在月依依和秦笙的你追我赶中缩短成了一个时辰。

叶城外,断山冈上,秦子尧等的心中烦躁不堪,不断的来回踱步,连家丁带过来的早膳都没有吃。老管家慢慢的走过来,将一件披风披在秦子尧的身上,说道:“少爷,秋雨最是寒冷,当小心身体,不要着凉了。”

秦子尧轻轻点头,算是听见了,目光却是放在入城的官道上,片刻也没有收回来。老管家权当是自家少爷在等着那位月小姐,便安慰道:“少爷大可放心,有秦公子去接月小姐,即便是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的。”可是管家不知道,秦子尧所担心的,完全不是这个。

终于,远处传开了嘚嘚的马蹄声,秦子尧翘首望去,只见一个明黄色的靓丽身影一路驰骋到断山冈下,在那棵柳树下勒了缰绳将马停下,跳下马来向身后望去,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月依依还没有看见冈上的秦子尧。可秦子尧看见了他,他不得不承认,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是动了心的。

不一会儿,秦笙纵马赶到了柳树下,看见月依依早就在那里等他了,想起之前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羞愧了……“你输了!”月依依仰着小巧的下巴,仿佛脸上蒙了一层自信的光芒,“玉钗拿来吧。”

秦笙黑着一张脸,非常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雕工精美的玉钗,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才交到月依依的手里。“愿赌服输,是条汉子!”月依依把玩着那一支玉钗,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切,本来是要送给舞幽的,这次倒是便宜你了。”秦笙嘴里嘟囔着,将两匹马都拴在柳树上,率先走上了断山冈,月依依将那玉钗簪在头上,美滋滋地跟了上去。秦子尧见两人上来了,便迎了上去,朝月依依行了一个礼,说道:“月姑娘,自叶城鹊桥会上一别,已经半月有余,不知……月姑娘可曾想起过小生?”秦笙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表哥,事情我给你办完了,先回镖局了,明天还要去京城走一趟镖,来回大概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秦子尧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我去为你送行,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秦笙牵了马,刚要走,又朝月依依喊了一声:“喂!那玉钗你给我保存好了,下次打赌我还要赢回来的!”说完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月依依朝着秦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俏皮地说道:“下次打赌你也赢不了我,哼!”秦子尧见月依依这样说,不仅好奇的问道:“月姑娘怎么如此有自信,能赢得了我表弟?”月依依笑道:“因为我会占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