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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石棺卧“龙”
“这不就是你的那两片竹简吗?”雪儿说完,几步来到那棵老树底下,从落叶中拾起那两片竹简,蹲在那儿好奇地看着竹简上的文字,想知道爷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竹简怎么会在这里?”雪儿拿着它们,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丽丽,丽丽见雪儿的眼色有些不对,竟一时语塞,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也许是我不小心丢在这里的吧?”“不小心?”雪儿问这话时一脸的狐疑,两眼始终也没离开丽丽。丽丽似乎有些心虚,也不知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不小心。不过,雪儿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雪儿站起身,饶有兴趣将两片竹简拼在了一起,我们这几位还在发愣,就听这老树“轰隆”一声巨响,山门被打开,眼前所呈现的,已不再是浓密的树林,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厚厚的石门和一条长长的砖石甬道。“周爷爷不是说拿出这两片竹简就会看到他吗?他怎么还没有出现?”丽丽反复嘟囔道。
我看这场景似曾相识,刚要说什么,不想被嬴风捂住了嘴,我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我们被关在石门内,就在这长长的甬道尽头。“大家都小心一些,尤其是金哥,千万不要让你伤口的血流到这甬道上,要不然,我们可就全完了。”嬴风说完话,特意看了看我身上贴的那些块膏药,之前还一脸严肃的他,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相反,雪儿却一脸严肃地道:“别笑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走吧!”雪儿说完话,将手中的竹简又交给了丽丽,并对丽丽产生了疑心。雪儿在前面带路,她步履轻盈,生怕弄出声音来惊动了亡灵,她回头看了看我们,做了一个赶快走的手势,于是,大家也都学着她,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小心。
丽丽将那两片竹简重新的装进衣兜,跟在最后面,四下张望着。甬道一眼望不到头,我们四人就跟做贼一样,小心地向走着,长长的甬道让人的视觉感到十分的疲劳,这里色彩单一,头顶,脚下,两侧,除了砖,就是石,没有其它景物,让人好生的乏味。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面的雪儿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道:“别再走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王陵就在这里。”说完,她向右前方指了指,道:“呶!就是那道石门。”
我们向她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除了和眼前的景致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里会是道石门,我们正要开口问她,就见雪儿道了声不好,立刻在原地翻了一个跟斗,跃到丽丽的身后。她前脚刚一离地,原处立即出现一道厚厚的石门,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身后雪儿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福金,你去打开它。”
“我?怎么又是我?”我回头看着她,问了一句。“怎么?你不记得了?上次爷爷带我们来时,你也是这么问的。”
我挠了挠头,道:“可是,我忘记了该怎样打开它。”“这个无关紧要,只要是你,也只有你,才能把它打开,这个,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我不再说话了,走上前去,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就见门的两侧出现了两个石槽,我一子就想了起来,将两只手分别地放了上去,门体开始移动,我快速地将双手拿开,那石门‘倏’地一下,从我眼前消失了。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石门消失后,甬道左前方的墙体慢慢地向两侧裂开,最终形成了一道敞开着的大门,从我们站立的方向看去,这倒像是一道方方的石洞,从里面传出昏暗的灯光来。
这个时候,嬴风包里的罗盘指针又开始快速地旋转,嬴风拿出它,就见罗盘上所有的指针都指向洞口的方向,嬴风将它拿在手里,有模有样地说道:“看来此处,必是大墓。”
我听到嬴风的这话,大脑也像罗盘一样,开始飞速地旋转,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大致判断了赧王墓穴和明末闯王藏宝处的位置。心想:要是没错的话,从这里垂直地向地下挖去,一定会看到水府银车。
“金哥,你想什么呢?”嬴风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时,我口似心非地说道:“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俺想俺爹娘了!”嬴风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哼了一句;“哦!”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时日经历了这么多事,眼看着家园被毁,亲人下落不明,还真的有些想家了,虽然‘家’就近在咫尺。想着想着,竟“伤感”起来。
“金哥,你不是不怕死人吗?你带路吧!”嬴风又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俺带路就俺带路,有啥了不起的。”我说完,夺路就向洞口走去,丽丽紧跟在我身后,喊道:“唉!福金,你慢点儿。”我听到是丽丽的声音,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我回头看了看嬴风,也用半开玩笑似地口吻说道:“怎么?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把我们支走,趁机再亲吻雪儿啊?”嬴风立即反驳道:“滚!没个正经的。”说完,他自己竟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嘴上虽然是在嘲讽着他,可心里去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也只是想‘调侃’他一下,好缓解我‘伤感’的心情。
丽丽没几步就追上了我,此时的我已经到了“洞穴”门外,前脚还没等迈进去,就被一股阴冷的寒风逼了回来,我哆嗦了下,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半裸的状态,我正犹豫自己该不该‘惩能’时,就听身后的丽丽道:“福金,你当什么大瓣儿蒜啊?没穿衣服不知道吗?”说完,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还没有两秒钟,她就像‘石像’一样站在那儿!“啊!”地声喊出声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听道喊声,我也‘冲’了进去,看着丽丽一脸木讷地表情,刚要问她看到了什么,就见她伸出右手向前指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前看,这一看不要紧,一向自诩胆大的我竟也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在洞外的嬴风和雪儿两人见我们两个失去了‘声响’,也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一口巨大的棺椁横放在洞空中央,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十数口小棺椁,每口小棺椁的棺木上各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令我们“害怕”的不是这些,昏暗的灯光下,那口大棺椁的棺盖上,坐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半人半鬼,看那人的装束,我们好生的眼熟,就见那人慢慢地回过头来,道:“你们终究还是来了啊?”那声音几近沙哑,听起来让人汗毛直立。
那人半耷拉着脑袋,眼珠子向上翻,舌头伸的老长。他从棺盖上跳下来,两眼瞪着嬴风,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说着,他伸出双手,呈拥抱状,一步一步地向嬴风走去。
嬴风也不后退,他索性站到了最前边,摘下肩上的挎包,递给他,问道:“你说,这个是你的?”那人点了点头,伸手去接。这时我们才看清那人的脸,我不由得喊出声来,道:“眼镜,是你吗?”
那人接过嬴风递给他的挎包,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我,从嗓子里哼出两个字来:“是我”。可我并没有看到他的眼镜。
我一脸的迷惑,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钱进还是那个神态,说了三个字:“等你们!”
钱进说完,转过身去,又回到棺盖上坐下,背对着我们,说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不过你们来了就好。”钱进将包挎在自己身上,指了指身下,道:“打开它,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钱进说完,站在了那口棺材上,接着重复刚才的话,道:“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说完,他又一次从这口棺材上跳了下来,我们这才走上近前,仔细地端详着钱进和这口棺材。
钱进好像着了什么魔,不停地催促我们快些打开棺椁。样子也比我们刚进来时好了许多。
我随口问了一句:“眼镜儿,你是怎么到这儿的,这儿都发生了什么?”钱进是一句话也不说,站在棺材旁,似乎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学者,变成了一个守棺人。
我们没有再理会他,把注意力完全地移到这口巨棺上:棺材是通体的石材,密封严谨,从外型看,就像一个巨大的长方体石块儿一样。根本就无从打开,更何况我们这些人里,除了‘伤员’,就是弱女子,仅凭嬴风一人,想打开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金哥,你出去。快点!”嬴风看着我,冷冷地说道。彻底的把我的好奇心打到了谷底,我用同样的语气问了他一句:“为什么!”嬴风答:“没什么,只不过,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你还是出去吧!”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心想,这就是我的好哥们儿吗?怎么会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过又想既然人家这么说,也可能会有他的道理吧!
我于是转身就向石洞外走去,没走出几步远,就听见雪儿的声音道:“没什么,福金哥,你放心吧!嬴风他没有别的想法,你赤身露体,一旦石棺被打开,冷气袭来,你会第一个吃不消的。冷,不是最重要的。”
我不再反驳了,我刚刚踏出石洞,就听身后“嗖”的一声,棺盖被打开了。当我要回头一看究竟时,石门竟然“嘭”地关上,将我隔在门外,任凭我再如何叫嚷拍打,门就是不开,这里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一道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甬道。
我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仅仅是雪儿说的那么简单。
我索性坐在甬道上,我的屁股刚一坐下,全身就开始莫名地发热,不一会儿,我的汗水浸透了全身,我变得神情愰惚,没多久,我靠在石墙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中,一条遍身鳞甲的大蟒从石棺中爬出,在石洞中盘旋,大蟒所榻之处,躺着一具美人儿的尸体,尸体面色如生前模样,没有丝毫腐烂之相。就在这时,所有的石棺都自行打开,里面的尸体竟都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