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异香鼠液
钱进的眼睛瞪着溜圆,一脸恐惧的表情,他指着大家的脚下,大家这才把注意力从这张壁画中转移,只见脚下出现一种体形小。躯体细长。颈部较长。四肢较短。尾不甚粗。尾巴很长。略蓬松的怪异鼠类,通体异香,这冷不丁的在这里看到它,着实能把人吓个半死。
经过这几天的“煎熬”,丽丽的胆子比以前更小了,没人能理解她发出那声刺耳的尖叫声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要害怕,丽丽,这是香鼬,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深的地下,原因只有一个,这里面肯定有耗子。”我道。
丽丽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倒是那个胆小的假文人钱进,一听见‘老鼠’两个字后,吓的是‘魂飞魄散’,一下子从地上跳起,不知道躲在哪里是好。
那几只香鼬看到又来了这么多活着的人类,立刻就来了兴趣,在它们看来,只要有人进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只要人死在这儿,就可以吸引老鼠过来,只要老鼠一出现,它们就不愁没有肉吃,这也是它们最希望看到的。只是那通体的异香,令人难以消受。
“我们还是离它们远一些的好,它们虽然不会攻击人,一旦被我们接触到它们的体液,皮肤就会发生溃烂,化脓感染,如果处理不当,伤口的毒液就会慢慢地扩散,这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的过程,从被接触到死亡,虽然有半个月的时间,看似漫长,不迅速处理伤口的话,即便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也只不过会起到一个延缓死亡的过程而已!”身为护士的丽丽用专业的术语为我们解释了这种毒液从被接触到死亡,以及治疗的过程。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再胆小的女孩子也会勇敢的站出来面对危险。这是我自己总结的。
“只要离它们远一些就好了。”我又补充一句道。可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就在我们的神情都高度紧张的那一刻,那墙上的壁画,却突然不见了。当外围的那道石墙又重新关上的时候,我们的心里立即出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那些香鼬也被关到了外面,也就是说,它们回不去了,只能与我们为伍,一旦我们出现意外死亡,那些它们钟爱的老鼠禁不住诱惑啃食我们的尸体,最后,这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也会在老鼠吃个肚满肠肥跑不动之后,再一举出现消灭这些老鼠,好可怕的食物链啊!没想到,在这里,我们反倒是成了弱者。
既然危机来了,那我们也只能面对,躲是躲不掉的。
“不行,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嬴风道,“得想办法出去。”这小子一向都是大男子主义,他认为,只要危险来了,男人就有义务保护女人,更何况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嬴风再次研究起那具坐着的骷髅来,可除了那根手指外,嬴风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让嬴风倍感失落。
“唉!真是好奇害死猫啊!”之前还怕的要死的钱进,现在却在那里说起风凉话来。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一点儿不假。”沉默了许久的雪儿终于说话了,而且她这话,一竿子打倒了一大片。她之前不是特别仇视文人的,怎么现在学成这样了?也许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吧!
“得了,都别吵了!”嬴风道。但雪儿明明是在帮着他说话啊!他怎么反倒不领情呢?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雪儿感觉到有些委屈,撅着小嘴儿,表示不满。
那些发出奇异香味儿的小动物们开始向我们靠近,它们在想:是你们把我们的家弄没的,我们不跟着你们跟谁?
‘恋爱’中的男女智商往往是最低的,这话用在嬴风身上,一点也不假,他也不例外。
现在,只需他如法炮制,那些香鼬就会回到自己的窝,我们的危险就会解除一半儿,可这会儿,这小子全忘了。
可是,在这个藏宝洞里,钱进的罗盘、指南针。包括丽丽的竹简,全都失效了,要想离开,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老哑头儿啊老哑头儿,你说你在关键的时候会出现,可这个时候,你在哪呢?我心里想道。
这些小家伙们把我们‘逼’到了墙角,我们再想逃出去,除非可以跨过它们,要不然,别想出去。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嬴风可以,雪儿可以,我们呢?带着我们飞吗?就算可以,飞哪去呢?为了大家着想,嬴风和雪儿放弃了这么做。然而当嬴风想起来什么时,那具坐着的骷髅,居然被这些家伙碰倒了,骨骼,也被摔的七零八落,找不到到底哪一根才是那根手指了,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嬴风还想去找那个石墙上的小窟窿,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了,只能又回到大家身边,有难一起当。
当这群香鼬们离我们只有两步之遥时,却怎么也不走了,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反正它们“说”的是有模有样,我们就是听不懂罢了。
看它们的神态,像是在交流着,有的还手舞足蹈,有的甚至还鼓掌大笑,一个个滑稽的表情,令人捧腹不已。
好久,这些小家伙终于停住了吵闹,对我们呈半包围的架式,只是,我们谁都不敢碰它们,一只体态较大一点儿的香鼬又向我们走近了一小步,看的出来,它应该是这里的头头了。它看出来我们有点‘惧怕’它们了,也不主动过来接触我们,那距离近的,只要我们轻轻一抬脚,就会把它踢到一边,可我们哪个敢呢?但见将自己的前爪抬起,呈人类的站立状,一边拍着自己的小爪子,一边向一边指着什么。
所有的人中,我的年龄最大,我将他们‘护’在身后,蹲在它面前,把它们身上有毒液的事儿,忘在了脑后。现在感觉,这种香味儿,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闻了。
我看它的样子,像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看它急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家伙儿知道的事情,绝对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我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和它说起“人”话来。
“你能听的懂我说话吗?”我笑呵呵地问着它,没想到,它居然点点头,示意我能听得懂。于是我又问它,那你会“说话”吗?它又点点头,但立刻又摇了摇头,证明自己不会。
我立即就来了兴趣儿,我回头看了看他们,他们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我问这个小东西:“你想和我说什么?”它不说话,只是无辜地看着我,我这句话刚一问出口,我立刻又后悔了,悔的是它明明告诉我它不会说话了,我还问它,你说它能不急吗?
它作回身状,又走了几步,我说道:“你这是要让我跟着你,是吧?”它的小嘴一咧,发出鼠类的笑声,随后一步步向它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我有没有跟着它。
它要带我去的地方,还是之前的那幅壁画的位置,它一边向上蹦,一边回头看我,看的出来,它是想让我帮它拿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我问它。
它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一摇不要紧,把它身上的这种十分粘稠的液体,‘喷’到了我的手上,我大叫不好,它一脸的无辜,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这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