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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渴望娘亲
说着宫主笑了起来,然后自斟一杯清茶,冲着飘零晃了晃了茶杯,很有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样。
“师傅说的是,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罢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飘零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的说,“毕竟那神秘人与我交手之时被我所伤,那针是我近几日来防身所用,沾有剧毒,原先我还怕是长老什么的人物,这样就不好办了。现在既然不是,那么一个意图刺杀宫主继承人又来历不明的贼子,即便是死了,那也不可惜。”
“你开什么玩笑,不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么?”宫主放下茶杯,笑意中对飘零的话并不相信,“你说这样好笑的话有什么意思呢?那神秘人和我有何关系?再说……你以为我会相信?”
“确实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只是近来意图不轨者颇多,我为防身才特意贴身藏下了一根,并且浸了剧毒。”飘零似乎也不担心这些话宫主信不信,径自说着,“这些事情想来和宫主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随口说来罢了,以后也不必再查,毕竟被那毒药所伤,想来那神秘人等不到明日大典,既如此那也不必和死人再追究什么了。”
“是么?那也好。”宫主还是笑着,只是眸光中微微泛起几丝凝重和冷意。
“那我也不多打扰了。”飘零淡然镇定看了宫主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看天心,“这孩子我便带回去了,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既然明日还有大典,我也该早些回去准备准备。”
“去吧。”宫主笑了几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飘零径自抱起了天心,从屋内出来,经过大厅,正遇上洛瑶有几分紧急之色的往这边走来,见飘零从屋内出来连忙避让一旁,行了一礼。
“见过三师叔!”洛瑶看了飘零一眼,一向淡然无甚表情的洛瑶,此刻在飘零眼前却有几分流露出的焦急,欲言又止。
飘零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但心下早有几分猜测,抱着孩子便继续前行。
“等等!三师叔请留步!”果然,当飘零出了院子,在路上没走两步,洛瑶便追了出来。
“何事?”飘零淡然回头问道。
“三师叔今日遇袭,受了伤怎可如此劳费筋骨?”洛瑶看了一眼天心,然后说,“师傅有些急事想再和三师叔谈谈,这孩子若是师叔放心,便让洛瑶送去昭雪楼吧。”
“洛瑶办事一向稳妥,我怎会不放心。”将天心放入洛瑶怀中,心下大定,看来她的师傅已经改变主意了。
待洛瑶离开,飘零方才回到院中,宫主已经走出屋子,正在院中等着她。
“师傅还有何事需要吩咐?”飘零微行一礼,很是周到。
“吩咐?我现在还敢吩咐你吗?”宫主微微一扬袖,一道劲风拂过飘零的脸颊,卷起飘零身后那树上的无数落叶。
“还请师傅明示。”飘零身形不动,一派淡然无波,似乎并不为宫主所展露出的怒气所动。
“你今日负伤,多有不便,大典之事还是推迟几日,我已派人传信给长老阁了。”宫主似乎也不想废话什么,直直看向飘零,等着飘零的表示。
“师傅不是有上好的疗伤药吗?想来这伤口应该没有大碍,不会贻误大典之事的。”飘零露出几分讶异。
“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不要装糊涂了,我确实已经送人去长老阁传了消息,所以你再与我拖延下去,也无益处。”宫主身形一晃,便贴近了飘零眼前,然后眼眸一冷,冲着飘零伸出手来。
飘零看了一眼宫主那细嫩的手掌心,然后点了点头看了宫主一眼说:“原来如此,放心吧,只需歇息几日便可。”
宫主闻言,收回手掌,半信半疑的看着飘零,飘零坦然回视。
神秘人袭击的时候,她射出去的是她用灵力凝聚成的针,这股灵力在伤到那神秘人时,灵力会扰乱其体内的内力和气息,对內腑有一定的压迫,让人胸口压抑甚至晕厥,伤口疼痛难忍。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只要忍过一时,慢慢理顺了体内的气息,也就无碍了。所以她之前说那一番话,便是要试探宫主和那神秘人是否有所联系,然后利用这件事来换取一点时间。
“这么说……”宫主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你是在诓我?”
“师傅之前方才教导过我,即便要说,也未必要说真话吧?何况师傅的这点怀疑对我也并无什么影响,信与不信,皆取决于师傅你自己。”飘零和干脆的回道。
“好个丫头!”宫主冷笑一声,“那你现在所说,我又如何信你?”
“师傅何必要听人言语,自己亲眼去看不就是了,我这点伎俩也不过是些小把戏,对师傅也无大碍。”飘零浅浅说道,之后便转身径自离开。
此刻好不容易从这宫主手里夺得这些许空闲,达成目的,推迟了大典,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再在这里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不过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宫主和那神秘人之间必有联系,而且那神秘人多半就是出自长老阁,虽不知宫主如何与长老有了这般联系,但是想来这流月宫宫主的十年之期肯定是另有隐情,或许十年之期后宫主完成任务便能自由脱离流月宫是个陷阱?
有些想法隐隐浮现又暂时被飘零搁下,毕竟她争取来的时间不会很长,现在虽然大致可以猜测那个冰魄是雪山秘洞内那口奇怪的池水凝结而成,但是上次进去之时仅仅是站在池边就已经寒冷异常了,她跃起接近池面的那一瞬更是冷入骨髓,想来要拿到冰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昭雪楼,洛瑶正在大厅内,见飘零来了便上前行礼,然后掏出了一个瓷瓶交给飘零。
“三师叔,这个药可以缓解一下那孩子体内的病情,宫主特意嘱咐洛瑶交给师叔的。”洛瑶很是恭敬的说道,“现今东西交给师叔了,洛瑶便回去了。”
“去吧。”飘零点了点头,只是一笑,也不点破。
这洛瑶刚才在宫主院门前提出要替她送天心回昭雪楼,并且在昭雪楼一直呆到她回去,可不是要替她照顾天心,更不是送什么药。只怕她刚才若是和宫主没有达成一致,或者说那神秘人真中了什么剧毒,而她不肯交出解药的话,天心就又会被洛瑶挟制,那时可就不是现在的场面了。
虽然心中明了,只是看得明白也想清楚了所做之事,因此也不惧宫主派洛瑶来使的手段。
到内室,看了看天心,又仔细的替他把了把脉,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倒出瓷瓶内的药丸看了看,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给天心服下一粒,又用内力为其调理。
等到忙完之后,此日已经渐入昏沉,暗了下去。看着窗外天色,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天心,静默半晌,恢复了气力,然后拿了几样东西,准备了一下,转身没入夜幕之中。
从进入这流月宫起,似乎身后都有无形的力量在一步步推着她前行,下一步不知会通向哪里,但是飘零明白,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前方再诡谲再危险,她也只能一往无前。
不是宫主的提议不好,而是她不知道失去了她的目标,出了这个流月宫之后,她还能去哪儿,做什么。而花禀业曾经告诉她的所谓隐秘,那些让她心底不住的流血的伤口又该如何治愈,她太渴求见到娘亲,以前是太渴望有一个人能给她关爱,而现在太渴望有一个人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是对的。
冷,还是冷,让她感觉有些麻木的冷。
来之前她想了很久,那冰魄最有可能在池底,因此她随身带了一根木棍,在棍子顶端编织了一个铁网,本想试着探一探池水有多深,可能的话还能在池水中试着捞一捞,看能不能兜住冰魄什么的,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那木棍一入水就冻结成冰棍了,就像那寒池的灵气挟裹着寒气似乎会顺着那木棍蔓延一般,她只是用灵气包裹着手掌,轻轻动了那被冻住的木棍一下,那木棍就碎裂开了,根本连探一探池水的底都做不到。
无奈之下,她除了用灵气包裹自己跳下寒池,也别无他法。然后她就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冷意,无可排除一般,她强自忍耐,身体里的灵气疯狂的涌动着,也吸收并不断在她体内转化着,她有些颤抖,并且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她对这池中的寒冷根本没有更好的抵御的方法,但是因为有灵力在,这寒气倒也无法真的对她如何,只是现下她的感觉不太好受。
不过这池水好似也不太深,她入池之后,很快就到了底,似乎那水面就在她头顶处不远。只是这池水中似乎也氤氲着雾气一般,让她看不清左右。她摸索着池底,却只触摸到一片光滑和冰冷。
然后她似乎摸到了一个边角,她有些奇怪,尽量低着身子,隐约中似乎看到过一抹黑色。但是摸过去却仍是坚硬光滑的池底。难道这池中没有冰魄?飘零暗自皱眉,然后又向前摸索,再次摸到了一个稍有尖锐的边角。
这到底是什么?想着刚才摸到的那个边角,飘零脑海中勾画出了一个大概的形象。难道这不是池底,而是其他的什么?
有了猜想,飘零有向左右摸了摸,果然又摸到了几个边角。她摸到的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冰冷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长板,那这长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