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夜偷情？不甘平庸的一朵花

夜幕降临，天空一轮圆月，银色的月华洒落在白马寺，照得整个寺庙好似染上了一层银霜。

月光照在旧庙的房间里，在幽暗的旧庙里留下一个个银色的斑点。

江中鱼翻了身，看着在小花怀里熟睡的青瑶，小心的迈着步子，下床，穿鞋。

回头，一缕月光正好透着屋顶的窟窿落在小花的脸上，小花的眼睛睁开了，那眼睛好像明亮的星星一般，照亮了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好让江中鱼看到了小花的整张脸。

小花手指放在嘴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松开青瑶，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鞋子。坐在江中鱼身边，一只手拉着江中鱼，一只手伸着手指指了指门外。

江中鱼点了点头。

小花拉着江中鱼一步步的惦着脚尖，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在关门的一刻，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江中鱼还想询问，小花摇了摇头，指了指庙外。

两个人绕过几个院子，在一个院子附近有一个乞丐在方便，两人等了大约一刻钟。江中鱼有些兴奋，这种感觉有点儿像偷情的小男女，这是江中鱼以前背着青瑶从来没有的感觉。

想着偷情，江中鱼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那只拉着的小手，小花的手一僵，但是随即紧紧的抓住了江中鱼的手，小花没有回头，江中鱼借着月色看到她的脸蛋微红。

等到乞丐回到了屋子里，小花拉着江中鱼离开，正门被陈一刀的人看着，两人没有走正门。

在寺庙一个隐蔽角落，小花做了一个坐垫的姿势，看样子似乎是要江中鱼踩着自己翻出去，江中鱼看了看那接近两米的高墙，冲小花摇了摇头。

只见江中鱼纵身一跃，稳稳的站在了墙头，江中鱼再伸手，小花双目闪光，看着江中鱼，那双眼中是希望?是不甘?江中鱼读懂了。

小花毫不犹豫的攥着江中鱼的手，纵身一跃，江中鱼借力将小花抱在怀里。

就这么抱着小花，一跃而下院墙，外面是南方特有的阔叶林。寺庙在半山腰，在离开院墙后正看到远处的一条长河。

就像是银色的丝绸，系在黑森林上。

小花指了指长河的方向，江中鱼一跃而下，借着下坡路，一次跃出数十米，几个跳跃间，寺庙已渐渐在身后的视野，消失。

小花在江中鱼怀里，最开始闭着眼睛，耳边只有风声。

渐渐的习惯了风声，小花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看着脸色平静的江中鱼，开始犹豫了一番，然后很自然的将手臂揽着江中鱼。

江中鱼身体的一颤没有瞒过小花，小花将脸埋在江中鱼胸膛，江中鱼的速度更快了。在不到一刻钟，小花的耳边已经响起了水花声。

小花感觉背后一凉，人已经坐在一个河边的大青石上，小花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浪漫中，一直保持着江中鱼放下自己的姿势。看到江中鱼一直盯着自己，反而大胆了起来，躺在青石上，躺在江中鱼身边。

“不甘心现在的命运?”江中鱼问道。

小花翻过身子看着江中鱼，江中鱼看着夜空，双手当枕头，那眼神中似有无尽的忧伤和思念。他在思念谁？

小花也学着江中鱼看着夜空，没有回答江中鱼的话，道:“你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吧?而且是那种真正的流传久远的家族，超过两百年历史的家族。”

江中鱼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

小花的一只手伸向夜空，好像要抓着月亮一般，道:“我在白马城见过白家的少爷，也和你一样，喜欢看女孩子，但是又不同，他们看女孩子仅仅是欣赏而已，和那些去楼子的马家少爷不一样。”

江中鱼伸出手，抓着小花伸到天空的手腕，道:“在白天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你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很喜欢你的刀哥。”

小花听江中鱼挑明了事情，反而没有了顾忌，翻身在江中鱼身上道:“那个弟弟只是想把我卖了而已，那个陈一刀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我只是为了在庙里活着才忍着他们。”

江中鱼想要看着夜空，小花的脸又挡住了江中鱼的视线，一种淡淡的体香在鼻尖，江中鱼的呼吸始终是平稳的。

小花的脸贴着江中鱼，道:“你带我离开，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杀了那个陈一刀。”

小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江中鱼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在等一个人，我会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小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眼里带着泪珠，江中鱼想要帮她抹去眼泪，小花一巴掌扇开江中鱼的手，江中鱼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认真的道:“我可以教给你武功，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

小花看着江中鱼，江中鱼继续道:“我不认为自己真的适合你，我教给你武功，以后的路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小花道:“我跟着你在一起也可以?”

江中鱼坐起身，沉默了片刻，道:“我对一个至亲发过誓，会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美人为妻，如果以后我长大了，你愿意为妾可以跟着我。”

江中鱼回头看着小花，歉意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十岁以后对于异性就开始有那种感觉，年龄武功越高就会越强烈，我也在寻找答案这是不是自己的本性，如果我之前的做法伤害到你向你道歉。”

小花知道对方说的是刚才抱着自己的事情，还有白天对方一直偷看自己的事情。

江中鱼继续道:“以后长大了，青瑶我应该是娶为妾室的，但是你和她不一样，你不会甘心于现在的命运，更不会甘心做妾室，所以我不太建议你陪着我。”

小花看着江中鱼道:“如果我做的比那个女人更好呢？”

江中鱼摇头道:“对不起，我对那个至亲发过誓，以后家族的主母只能是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也好，我就要她做我的妻子。”

小花再次坐在了江中鱼身边，想要把手放在江中鱼身上，最后还是放弃了，明明就是一个孩子而已，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和悲伤呢？

小花看着江中鱼的身影，有些不甘，最终还是依在了江中鱼身边道:“我不会甘于现在的生活，但我也不会放去自己的选择，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世，但跟着你总不会错的，白天第一次看你，你说自己是难民，但是你没有其他人的麻木，也没有青瑶那样的天真，你似乎一直对前面的路很有信心。”

“明明在别人看来很困难的事情，你觉得会理所当然，虽然见你不过是一天时间，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普通的少爷，我跟你在一起，我会做的比那个女人更好。”

江中鱼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道:天下没有人会比她更好，有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我的娘亲。

但是看着肩膀上的小花，终究没有说出来，江中鱼知道，等她武道大成时会有自己的选择。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改口道道:“我看你沐浴的草药，有四成是可以固本培元的，你应该也是懂些医术，我就从医术筋脉开始给你讲，武道深处和医道相同，以后我每天给你讲一个时辰医道，再教给你一些基础的武学招式，三个月武功可小成。”

小花道:“不能直接教我那种内功吗?”

江中鱼摇头道:“教那些还太早，内力是炼精化气，需要大量的营养，现在的条件不足，再者。”

江中鱼顿了顿有些犹豫道:“再者第一次内力运转需要外力引导，这个过程一般是师傅帮助徒弟，或者父母帮助孩子完成的，我做不合适。”

小花又靠了靠江中鱼，道:“我会捕猎，抓兔子，打鱼都可以，你教给我内功，到时候应该不缺食物。”

江中鱼知道自己以食物为借口无法说服对方，干脆说开了道:“传授内力，对于普通人，第一次需要外力引导，一方赤裸相对，另一人以内力引导疏通筋脉，少则一个月时间可成，直到另一人修炼出自己的内力并可以自己运行为止，这个过程一般是在孩童时期没有男女之嫌而进行。”

小花听了江中鱼解释，道:“我还是要学，你教我，我不在乎男女之嫌。”

江中鱼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对方，最终道:“三个月后教你，不管那种感觉是不是我的本性，我必须先控制自己的欲望，否则到时运差了路子会有生命危险。”

小花听江中鱼一直提到那种事情，奇怪的问道:“男人那个样子不是很正常吗？我看城里的少爷很多在你这么大时就那样的，而且我没有看出你是那种人的。”

江中鱼站起身，看向天空的月色，小花也站起身，在江中鱼身后，江中鱼盯着夜空的圆月，不知道是想起了白衣的女子还是黑甲的将军。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你现在还接触不到，等你武学境界走到那一步就会明白的，到时候你会明白自己真正的选择，我不应该是那种人，资质，心性，天赋，经历和家世，无论哪一点我都没有理由是那种人，而且我还这么小，我不知道那些心思为什么出现。”

“如果我是普通的少爷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家都没了的人，又怎么敢有那样的心思呢？偏偏在不经意间，心性稍微松动，那种心思就会出现，甚至有的时候我还会对青瑶有那种心思。”

“感觉内心就像有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另一个恶魔，驱赶着我那样做。”最终江中鱼总结道。

小花站在江中鱼身边，又悄悄拉着江中鱼的手，江中鱼习惯性的攥紧了，小花感受着江中鱼手心的体温道:“为什么不释放那种心思呢？”

江中鱼笑道:“我当然想那样，比如我们现在。”说到我们，小花低下了头，江中鱼继续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娘亲不会喜欢那样的我，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小花还想说什么，江中鱼道:“如果你愿意陪着我，以后有时间陪我出来走走，我感觉可以稍微压制那个恶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