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暖玉阁珠儿开花 老狮子千金一诺

那个侍女给江中鱼的木牌通体呈紫色，一面的底部雕刻着暖玉阁的远景图，中上部雕刻着一个双手持剑的侠女。

这个侠女自然就是暖玉阁的创始人公孙氏，天下以男子为尊，公孙氏当年以双手剑行走天下，名声丝毫不输于现在的四大美人，然公孙氏一生仗义，为得是给天下女子树立榜样，掌控自己的命运，如男子一般行走世间。

然，造化弄人，世上女子多以公孙氏为榜样，修成绝世武功，但最终是斩断情缘，相约隐于江湖，有者，女子共处打破阴阳界限，百合姻缘孕育而生（女同性恋）。在大唐末期，百合姻缘发展到顶峰，当时的先天高手女子，有六成为百合姻缘。

公孙氏晚年于苏州遇诗魔白先生，坐而论道，论及平生志向，谈及志向人所不知，白先生以凡人女子，烟花柳地女子作比，公孙氏三年而悟，创立暖玉阁。

一代女侠创立暖玉阁，公孙氏几乎是名声扫地，然公孙氏上告当时太后，表明自己建立暖玉阁初衷:接纳天下女子，给女子选择的权力，同时亦是警告女子，勿托不良人，否则终生在烟柳地，悔恨终身。

暖玉阁的创建得到太后认可，公孙氏出毕生资财，又有朝廷相助，在短短几年发展而起。

时过境迁，暖玉阁后加一条，男子非家产万两不可进，实则也是为了给姑娘提高选择的门槛，只不过后世的姑娘不争气，遗忘了公孙氏的初衷。让暖玉阁成了天下烟柳地的代名词之一。

反而是闻香阁的创始人，据说是一位儒家小姐，明白了公孙氏的心意，将公孙氏的理念发扬光大于玉州创立闻香阁。最近千年来，如果说酸秀才和大小姐，狐狸精的爱情故事有百件流传世间，暖玉阁大约占十件，闻香阁至少有五十件。

大唐以来，女性身份提高，不是来自女性先天高手数量的增多，而是因为在这几个烟柳之地出现过一个个伟大的女性，他们于默默无闻中辅佐了一个又一个伟大的男子，世上的男子尊重赞赏那些女子，女子地位方有所提高，至少没有了大唐时期，好有相见，以妾室当礼物互赠的现象。

开头重点介绍一下公孙氏的经历，仅仅是表现一下对于一位伟大女性的尊重，因为后世《美人谱》绪论出现三个女子，第一位便是公孙氏。

继续，紫色木牌另一面的底部画了一朵牡丹花，盛开地牡丹花好似木盘盛装着满满的珍珠，一个穿着蛮靴的少女双手持剑踩在珍珠上，公孙氏持剑是作武侠女子的收剑式，而蛮靴女子则是舞剑的起手式。

木牌有些温和，应是贴身之物，另有一种淡淡的体香，仅仅是木牌上的体香就超过世间九成女子的体香，可以想象木牌的主人是怎样地妙人。

木牌没有房间号，但江中鱼已经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亦是知道了女子的房间，不管以后会发生怎样的故事，这一次是必须要去的了。

侍女见江中鱼收好木牌，腼嘴轻笑，丝毫没有意外，拉着江中鱼的手臂道:“公子这边请，我家姐姐的舞蹈已经快要开始了，我家姐姐指名一定要公子看的，错过了我可负担不起。”

珠儿的房间位于第六层，左侧第一间，想要找到倒是并不复杂，江中鱼没有进过女子的闺房。以前去的女子房间，母亲闭关休息的房间和男子房间类似周围悬挂宝剑；玉兰的房间就是破庙加几张木板；

青瑶现在的房间江中鱼进去过几次，除了一张小床其他的就是衣柜，充满暴发户的气息；

风花雪月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好似猫窝足够容纳四人的小床，就是周围几张桌子，尽是短刀，长刀，弓弩等物，摆放的衣服也不过是几件黑色的锻打紧身衣；而曼玉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困了找个屋顶睡觉，又或者找个窗户睡觉，下雨了就霸占着江中鱼的床铺。

如此算来，江中鱼倒是第一次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女性闺房，扑面而来一股女性闺房特有的香气，很舒服，这是江中鱼的评价。

房间分三层，进门一层，迎面是占据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窗边有桌椅，桌是檀木小桌，椅是摇椅，若打开落地窗当可俯视整个中央舞台。第二层隔帘而入，有圆桌木椅，当是女子用餐之所，看不清最后一层，亦可猜测为女子卧室。

侍女引导江中鱼椅在摇椅上，端来点心果品茶水，又有青衣侍女出现，在江中鱼未有所反应时直接打开了落地窗。

江中鱼心道不好，下意识里就要离开，两个侍女拦在面前，笑吟吟地道:“公子，我家姐姐说了，公子想要得到我家姐姐帮助，首先就要有在这个位置看完姐姐舞蹈的气魄，公子若这一点儿都做不好，我家姐姐又怎会帮助公子呢？”

江中鱼听着这句话，又想起申和尚的话“你首先要向那些秦家的朋友证明自己值得帮助”，又坐在了位置上，月牙色裙装侍女搬了小椅子坐在一旁，亲手给葡萄剥皮又送到江中鱼嘴边，另一个女子揉捏江中鱼的肩膀。

身后的女子笑道:“这也是姐姐安排的，公子不要见怪，我和小丫是第一次服侍姐姐以外的人，服侍不周还请见谅。”

江中鱼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后者的话，内力在体内运转，这些内力集中在几个穴窍附近后入针一般刺激着江中鱼，江中鱼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开始俯瞰着中央舞台。

此时的中央舞台上，周围布满了红色的帷幕，木质的地板上铺满红白二色的毛皮，四周水渠里有喷泉涌出，有莲花盛开，当真有几分仙境。

周围的三百桌椅，座无虚席，围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老爷，少爷，女扮男装的小姐；服饰各异的人，南疆的，东部六州的，还有几个明显是西域的色目人，每人搂着两个中原女子。

江中鱼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杀意，这杀意刚一出现有几道气息锁定了江中鱼，江中鱼知道这些应该有一半是暖玉阁的高手，其中有几道应当是先天高手，但是那些先天高手感受到了江中鱼杀意来源，便退了回去甚至在气息中带有几丝欣赏。

但是也有几道气息肆意的在 江中鱼身上，江中鱼猜测应当是甲子高手，估计年龄都是120开外的，应该是几个老爷子，估计是因为自己出现在了玉珠儿代表的房间中，这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果然江中鱼顺着气息看去，有一个老爷已经开始安排人手，那老爷盯着江中鱼，好像江中鱼刚偷了他的老婆一般。其他几位，无论是少爷还是老爷，神情一般无二。

江中鱼正准备反击，那几道气息在身上离开了，至于为什么离开，已经有了答案。

中央舞池下起玫瑰雨，一朵朵的红色玫瑰混合着淡淡的水汽，一个个看客在这一刻抬头而望，满天花语中粉装的少女自天而降，双手持剑，倒垂而下，以一种打破万有引力的缓慢速度，隐藏在花雨中，随花而落，似乎那少女也是一朵花瓣。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见过的珠儿，江中鱼在最高处，是第一个看到珠儿的小脸，她小脸最开始有些迷惑苦恼，她在迷惑什么？苦恼什么？令人不禁发问。

珠儿看到江中鱼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好像阳光，照进一颗阴暗的心，江中鱼觉得似乎自己的很多心事被对方看穿了，内力运转的更快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者说借助内力隐藏写在脸上的心事。

看到江中鱼的一刻，珠儿一只小脚略微用力，轻踩在一朵花瓣上，那朵花瓣上扬了几分，而其他的花瓣下落的速度更快了，随着珠儿的下落而下落。

被珠儿踩到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好似女子在窗边抛出的丝巾或者绣花球，寻找女子的意中人，悠悠荡荡的花瓣好像蝴蝶，飞进房间，江中鱼伸出手，那花瓣落下手心。

珠儿单手撑剑而落，花瓣落地的一刻，以珠儿的娇躯为中心，向四周飞舞，形成一面花海的墙，帷幕无风自动，花墙代替了帷幕，珠儿若蝴蝶般起舞，有时又若玉兔一般跃动。

此一刻，最后一道甲子级气息离开了江中鱼，在江中鱼的感知中，有四道先天气机组成的围墙守护着珠儿，这些强横的气息吹动起帷幕，形成一个风罩，花瓣在风罩上飞舞。

一道道甲子级气息或者先天气机妄图突破风墙，好肆无忌惮的以气息，气机感受那飞舞娇躯的曼妙。

这在江湖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如果一方对另一方这样做，除非是张百忍那样的为了寻找另一个人，否则这意味着挑衅，在异性之间，不是男女关系而这样做，女子完全有理由杀了对方。

江中鱼对于这些人的游戏完全没有了兴趣，只在心中感叹，这才是传承千年的底蕴，光是现在在场就有四名先天高手。

几个围绕自己的气息离开了，身边两个侍女没有危险的气息，在确定了现场绝对的安全后 ，江中鱼也不用紧张着内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反而完全放松下来欣赏水珠儿的舞蹈。

江中鱼曾经对玉兰说过，自己的本性不该是那样的，到现在为止，只有醉酒的一次荒唐过一夜，在之后的日子里，江中鱼单独为风花雪月安排了房间，没有再做那种事情，给人的印象里江中鱼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此次江中鱼内力沉浸丹田时，他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或者说江中鱼不再隐藏自己的本性，不再隐瞒自己的感受，肆无忌惮的欣赏玉珠儿，不仅仅是珠儿的舞姿，从头到尾，江中鱼都在欣赏，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肆无忌惮过，很久以后他会明白，这种区别于武道姻缘和人道姻缘之外的姻缘是什么。

江中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可惜江中鱼肚子里的词儿并不必玉兰的爹娘肚子里的词儿多多少，一个个词儿简单直白的表达着江中鱼内心的感受:第一个感受是“脸好可爱”，第二个是“腰肢好软”，第三个是“脚好小”。

第四个感受就要冒出来时，玉珠儿好像感受到江中鱼心中的变化，舞蹈更加自在，在一个跃起的舞姿时冲江中鱼所在方向笑了笑，就像盛开的花朵，结果几道气息离开了风墙，好似要杀了江中鱼一般直接轰了过来，中途却被一道先天气息拦了下来。

第五道？江中鱼心中一凛，看去，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乞丐打扮模样的汉子，怀里抱着一把紫金大刀，面前一个破碗，那个汉子看向了江中鱼，手里的碗抬了抬。

江中鱼一愣，直接在怀里拿出一万五千两张银票让侍女带下去，江中鱼则是继续欣赏玉珠儿舞蹈，一会儿江中鱼再看那个侍女已经到了汉子身边，侍女指着江中鱼方向。

一道气机在紫金汉子方向涌来，初开始极弱，但是进入房间后变得弥天极地。

通常而言武者达到一流高手以后可以控制气机，但是就算是先天高手也没有达到气机杀人的地步，气机一般是试探或者挑衅，而大汉显然不是挑衅而是想看看江中鱼真正的实力。

那么江中鱼也只能以武道气息对决，江中鱼没有犹豫，在对方气机中感受到的是狮子之力，江中鱼体内轩辕功运转，衣襟飞舞，好似白虎咆哮的气息同狮子真意对撞在一起，两者刚一接触便消泯无形。

后江中鱼玄元功运转收回全部气机，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汉子看向江中鱼，此时的眼神中竟然有了几丝平等对话的感觉。

江中鱼则完全收回气息继续欣赏玉珠儿，又是手好小，腿好嫩，脸好白一类的词语，能有这些词语还是江中鱼三天内脑补的为了应对特殊情况，结果一个玉珠儿江中鱼学的新词来回用了几十遍，偏偏江中鱼没有一次觉得用腻了，觉得无聊。

那个侍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打搅江中鱼，在舞蹈结束后江中鱼回归了平静，轩辕功运转了十个周天，感觉舒服无比，内了也有了一分增高。

那个侍女拿着一张一万的银票给江中鱼，正是江中鱼给紫金大汉的银票，只是在背面画了一把刀，应当是信物，有了这个信物便是一个情分，江中鱼不清楚是自己的哪一点令对方欣赏，但是有了这个信物，代表着对方将来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一个忙，这个信物代表着一种友好。

外面的走廊里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在江中鱼的感受中，先天高手三人，甲子级高手约二十人，心中感慨，这个位置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坐实了等于得罪了现场一半的老爷，少爷。

“为了女人几个男人大打出手，然后胜利的人得到女人这种戏码吗？可惜我是没兴趣呢？真不知道暖玉阁那位怎么会有这种爱好?我怀疑建立暖玉阁那位仙子，就是为了看这种戏码才建立暖玉阁的。”江中鱼没有隐瞒自己的心声，两个侍女自然听见了，咯咯娇笑。

江中鱼将银票交到一人手中道:“麻烦这位姐姐把这张票子贴到门外，谁想进来就揭了票子再说吧。”

一会儿果然听见混乱的脚步声和骂声，显然有人认出了那个票子，最终应该有人想要揭那一万两银票，然后是人头落地的声音，有先天气息的对撞。

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进屋，被那张银票的主人挡了下来 ，一番混乱后门外恢复了平静。

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正是玉珠儿来了，一个侍女关上落地窗，引领江中鱼到里屋坐下，水珠儿随后赶到，其余两人退了出去，整间屋子中仅剩下两人？

玉珠儿盯着江中鱼，江中鱼同样看着水珠儿，现在江中鱼已经运转内力压制情绪，所以没有了那些乱七遭八的想法。

“公子借内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累吗？”江中鱼想不到对方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上江中鱼不需要回答对方也知道答案。

“公子过的很辛苦吧。”这是第二句话，然后改口道:“我保证给公子满意的答案，但是我希望在答案之后公子可以收回内力，自由的聊天，如果公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定力，最后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怪公子。”

“好，我也正是此意，你说我听。”

“公子姓江，江中鱼，是白沙帮的二当家，但是我得到消息，有人说公子可能姓秦，对吧，公子不要见怪，暖玉阁也有千多年历史有自己知道消息的渠道。”

江中鱼没想到对方能够直接道破自己的身份，没有恐惧，这至少说明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真诚地交流，然而心中不免沮丧。暖玉阁里的头牌都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四年在难民中躲藏，三年在白马寺的低调又有什么意义呢？

连自己的身份都藏不好，又算什么天才呢？玉珠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可能伤到了江中鱼的心，改口道:“公子不用沮丧，毕竟公子是一个人，想着对付一个庞然大物已经很累了，更何况公子面对的暖玉阁同样有着相当于庞然大物的实力，自然能够调查到一些真相。”

江中鱼平静了一下内心，眼中闪烁寒光，道:“所以暖玉阁想要你作代表告诉我一些真相？”

玉珠儿看着江中鱼眼里的寒光，没来由的心情烦乱，努力的压制着烦乱，温声解释道:“那些话本来解释的时机还没到，阁主所说，公子应该在一年后赶到，那些话是一年后说的，既然公子提前到了珠儿做主提前告诉公子，这些事情是暖玉阁高层的事情，不是我和公子的事情。”

江中鱼听出珠儿的歉疚，而且在最后提到那些“不是我和公子之间的事情”，语气也平稳了，道:“对不起。”

珠儿摇头笑道:“公子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公子没有因为暖玉阁准备利用公子而拂袖离开，珠儿已经很高兴了。”

说完，珠儿继续道:“那些话，珠儿不愿意多说，公子想来也不愿意听太多，珠儿就说对公子有帮助的，公子要找沙残，暖玉阁可以帮忙，但是公子对付天台寺的时候，暖玉阁会借机除掉阁子里属于其他势力的人，暖玉阁希望公子当替罪羊，因为这些势力很大部分也是天台寺的势力。”

江中鱼一怔，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摇头道:“关于天台寺，我了解的不多，就算有了准备我也不会做替罪羊，你们的阁主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天台寺，这个局里我做替罪羊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只会让一些人看不起，到时候我会给暖玉阁满意的答案，只需要暖玉阁破费一二。”

珠儿点头道:“好，我会告诉阁主，那珠儿刚才的话是否算帮公子忙呢？”

江中鱼知道，对方是不喜欢自己现在运转内力，不喜欢自己的警惕。江中鱼闻言让内力在心脏沉浸丹田，然后一股淡淡的体香迎面吹来，江中鱼很舒服的闭起眼睛享受一番道:“很香。”

玉珠儿古怪的看着江中鱼，想着要不要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像是百灵鸟的叫声。江中鱼认真的看着水珠儿道:“很好听，你跳的舞很不错，除了没有我的娘亲外貌漂亮，没有娘亲武功厉害，你在其他方面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玉珠儿扑哧笑道:“听公子话语公子到是经久花丛了。”看江中鱼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改口道:“就是说公子见过很多女子吧。”

江中鱼摇头道:“没有。”

顿了顿道:“武道大成时或许有机会见见那几位和母亲齐名的人物。”

“听公子口气您的母亲很了不起吧?”

“作古之人没什么好谈的。”

玉珠儿改口道:“公子可有喜欢的人吗？”

江中鱼没有看水珠儿古怪的眼神道:“有一个，而且我答应了娘亲一定让这个人做我家媳妇，只可惜我们身份差距太大？”

“她是谁？”玉珠儿紧张的说道。

“峨眉派人间嫦娥玉玲珑。”玉珠儿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放松了紧张，于珠儿猜到了江中鱼的母亲猜到了江中鱼的身份。

江中鱼面对一个不输于母亲，又对自己没有危险的女子放松警惕，在不经意间已经泄露自己的身份，仅仅是秦家人和是秦将军的儿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玉珠儿到是想到了其他地方，秦家的最后遗人就算十个多情人也可以原谅吧?

“在府里，有几个小丫头，青瑶有些蠢，估计着以后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还有四个小丫头，更像是仆人身份，有一个曼玉始终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喜欢的人未见过，不喜欢的欠了一屁股债，我不过一个少年却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是不是太无聊呢，明明该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甚至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该找那些朋友都没有头绪。”

江中鱼说着说着竟有几丝眼泪流动，玉珠儿心中一动道:“公子不要这样，公子有要追求的人，有爱自己的人，还有还有很多人关心公子，公子何必这样让自己痛苦呢？”说道关心公子水珠儿脸色微红。

江中鱼看着玉珠儿突然问道:“生不如死是怎样的感觉，有什么样的人能让秦将军觉得灭门比逃跑更好呢？”

玉珠儿只觉一股寒意在脚心升起似乎自己知道了一些事情不敢再听下去，道:“公子累了，睡吧，睡着了就不要多想了。”

江中鱼迷迷糊糊到了下去。

玉珠儿看着角落里，小丫偷偷点燃的凝神香不知想到了什么，抱着江中鱼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两个人彼此靠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