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沈家恶少
“看来在别人眼里，沈家的少爷是个大恶人。”朱由检不由得叹道。
白袍大邪道：“如果是好人，别人怎么会害怕你？”
朱由检道：“你下面是想说‘别人不害怕我，又怎么会多了敬畏？’是不是？”
白袍大邪道：“正是这个道理。”
朱由检道：“似乎很有用的道理！”
白袍大邪道：“那么现在你用什么吩咐？”
朱由检道：“抓几个人来！”
白袍大邪道：“不用抓，因为店铺是跑不了的。”
他们停在一家店铺前。
店铺是绸缎铺子，在这条街道里，算是不小的了。
能把店铺做这么大的商人，那一定有其成功的秘诀，不过朱由检关心的不是这些，他说道：“就这家吧，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评价沈家少爷的。”
店铺的门关着。
店铺外面乱糟糟的，显然是匆促关门留下的痕迹。
‘勾魂手’过去敲门。
没人开门。
朱由检道：“是没人吗？”
白袍大邪道：“是不敢开门。”
朱由检道：“看来沈家大少的名声不好。”
白袍大邪道：“是他们更怕。”
朱由检道：“那怎么会让他们开门？”
白袍大邪道：“很简单。”
他的方法的确很简单：因为他一拳打破了门，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白袍大邪喊一声道：“起来。”
那中年男人便跪下道：“大人饶命。”
朱由检喊道：“饶他们性命。”
中年人和孩子在地上跪着，头也不敢抬起。
朱由检道：“抬起头。”
中年人抬起头，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道：“我很叫你害怕吗？”
中年人的嘴颤抖着，说不话来。
朱由检笑了笑道：“你不用紧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放你一马。”
中年人紧张的道：“请、请少爷问话。”
朱由检道：“你很怕我吗？”
中年人道：“不、不怕。”
他嘴上说不怕，可是浑身都在颤抖。
所以朱由检笑道：“既然不怕，为什么抖啊抖？”
中年人道：“我有病、我有病。”
朱由检道：“看来你的确有病，胆小的病。”
中年人：“······”
朱由检道：“孩子，过来。”
那小孩瞪着懵懂的眼睛，起身走了过来。
孩子最好哄。
朱由检道：“来，拿糖来。”
糖被拿了过来。
朱由检剥去糖衣，给孩子喂了一块。
朱由检笑道：“好吃吗？”
孩子道：“好吃。”
朱由检道：“还有。”
孩子的眼睛看着糖，忘记了恐惧。
所以做一个孩子还是好的，因为孩子单纯。
单纯，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全部给你。”朱由检把一把糖放进了孩子的口袋里。
孩子虽小，但已经会说‘谢谢哥哥’。
朱由检问道：“哥哥问你个问题，哥哥是坏人吗？”
孩子道：“哥哥是好人。”
朱由检道：“为什么说哥哥是好人？”
孩子道：“因为哥哥给我糖。”
朱由检笑笑，继续问道：“可是别人都说哥哥是坏人。”
孩子道：“那哥哥能不在做坏事了吗？”
朱由检道：“那你说说他们说哥哥做了什么坏事？”
孩子道：“哥哥抢女人。”
朱由检道：“哥哥是男人，男人喜欢女人，所以哥哥抢女人是可以理解的。”
孩子道：“哥哥杀人。”
朱由检道：“人反正会死的，早杀早死早投胎。”
朱由检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朱由检的脸上多了笑意，中年人的脸上多了更多畏惧。
他叫喊着爬了过来，不住的给朱由检磕头道：“小孩子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
朱由检道：“不，小孩子最爱说实话。”
中年人道：“请少爷宽恕。”
朱由检道：“那我要听你的实话。”
中年人道：“我说，我说。”
朱由检道：“我是来听实话的，可以难听，但不可以假，你明白？”
中年人道：“明白。”
朱由检道：“我想问问，在大家的眼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中年人咬了咬牙道：“恶魔。”
朱由检笑了，道：“很好，我就是要听这样的实话。”
他继续问中年人道：“为什么喊我恶魔？”
中年人道：“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不是恶魔是什么？”
朱由检道：“杀了谁？淫了谁？”
中年人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还不明白吗？”
朱由检道：“我自然明白，不过我就是喜欢从你嘴里说出来。”
中年人道：“就拿我附近的人和事来说：隔壁王老五家的儿子刚结婚，你看新娘子长的漂亮，就去杀了人家儿子，奸了人家儿媳妇；”
朱由检道：“我的确是这么一个混蛋。”
中年人道：“你平时没事在这街上转悠，看见那个女孩长的漂亮，就把人家抢走，霸占人家的身子。”
朱由检道：“我是个男人，喜欢美女很正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中年人道：“所以家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孩子，那样的人家全部都逃走了。”
朱由检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逃到哪里都会遇到我这样的人。”
中年人道：“你就是个恶魔！”
朱由检道：“你不怕死了？”
中年人道：“被你沈少爷找上门谈话，我还能活着？既然要死，那就干脆骂你几句开心开心。”
朱由检道：“想法很好，你要骂我吗？”
中年人道：“我骂你不得好死。”
朱由检笑了，他说道：“得好死的人不多，所以不得好死似乎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中年人道：“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杀死我？”
朱由检道：“我要让你活着，因为你活着担心着会更痛苦。”
中年人喊道：“沈少你就是个混蛋。”
朱由检道：“只有混蛋才会折磨人，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混蛋。”
中年人哭了，朱由检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吩咐道：“让他们活着。”
白袍二邪道：“可是他对你不敬。”
朱由检道：“对我们不敬的人很多，难道都要杀完吗？”
白袍二邪道：“自然不会。”
朱由检道：“所以，我们安心做我们的坏人，管别人说什么呢？”
白袍大邪道：“少主人的想法高明。”
朱由检望着空空的大街，道：“整个街道好安静啊。”
白袍大邪道：“因为他们都害怕，所以全部躲了起来。”
朱由检道：“看来我们的确是坏人，还是坏到骨子里那种？”
白袍大邪道：“主人说的不错，坏的让所有人都害怕的坏人。”
朱由检道：“那我们上街还有什么意思呢？”
白袍大邪道：“我们可以去没去过的地方，那样认识你的人比较少，主人又可以抢美女、做坏事了。”
朱由检道：“那还不快抬我去？我就想体会体会，真正做坏事到底是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