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胯下之辱（上）

“你怎会不识得他，我记得，他说他就是因为在墙上多看了你一眼，给乔善仁送到大牢关了半月。”

吴之成笑了起来，心里忽泛些儿得意。

“大郎，不要说笑话。”

一听这话，花解容记了起来，涨红了脸，倒更显得娇艳动人。

让吴之成看得呆了。

“娘子，你好美，好象观音菩萨一样。”

吴之成无师自通，叫起娘子来。

“大郎，你又笑话人家了。”

正说话间，有个獐头鼠目的人一拐一拐钻了过来。往柴屋四下张望。左看了看，右摸了摸。

还往那堆乱草里用足踢了踢，象在寻找什么。

“郭管家。你在干嘛。”

花解语板着脸说道。

“恭喜恭喜。昨天我因有点事情勾留，没法来到，今天一大早便早早来给两位道喜来了。恭喜两位，贺喜两位，新婚和睦，早生贵子。昨晚，咦，还，不曾同房？嘻嘻。”

郭二狗子满嘴黄牙。眼睛骨溜溜转，望着花解语着新娘装，楚楚动人的容貌，狠狠咽了口口水，笑得有点儿下作。

“郭管家。你有啥事直说。”

花解语冷冷地问道。

“没，没，没。”郭二狗连连摇手，又道。“说没事，还有点小事。借一步说话。”

“你就在这里说，大郎是我的夫君。我的当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替奴家作主。”

花解语直截了当说道。

“老爷，老爷要我问你，现在想通了，也还来得及，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你留下来。”

郭二狗子说道。

“你告诉你家老爷，要我留下来是痴心妄想。”

花解语冷笑一声。

“老爷是一片好心，老爷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好。想想老爷为了你都吐血了---昨晚又吐了许多，装了半盆。你说你要是跟这个穷小贼去，你能落得个什么好处？你说这小子，你又不知他的来历，端看他这付贼模样，你就知道，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他又拿什么来养你。到时说不得这小子穷疯了，把你卖到青楼都说不得。你若是依了老爷或夫人，说不得吃香的喝辣的，穿银戴金的，好不快活。”

郭二狗子劝道。

“你还有没有事情，若没有事情，请你离开，莫要翻了脸不好看。”

花解语怒道。

“好好，我走。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惹怒了老爷，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老爷心里恨得很。”

郭二狗子恨恨地说道。

“好吧。叫他来吧。我不是卖身与他的人，说好听点，我还是结拜兄弟的女儿，叫他一声儿干爹呢。”

花解语冷面道。

“回去告诉他，今天我便要走了，离开他的乔家大院。”

“好好，你等着。你莫要心高气傲，油盐不进。老爷有法子叫你把脸面都丢尽。”

郭二狗子气急败坏，一拐一拐的走了。

李大贵进来，愁眉苦脸说道。

“我的花奶奶，你的脾气要改改。说几句软话，缓和缓和，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你得罪这郭二狗子，不知他会到老爷耳边吹你什么，出些什么鬼点子来害你。”

“李大哥，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我花解语没有什么能谢你的，只有给你磕个头了。”

花解语走到李大贵身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吓得李大贵连连闪躲。“姑奶奶，你不是要折我的寿吗？快起来快起来。

花解语执意磕罢头，说道。“大郎，我们夫妻两个要一起给李大哥磕三个头。他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一生一定都要记得。”

李大贵见花解语这样说，急得连连跌足。侧过身不肯受礼，后见不受礼，花解语与吴之成不肯起来。只得无奈地站正身受了他们的礼，长叹了一声。

“起来吧，起来吧，愿你夫妻两个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所有人都到前面去。老爷说了，要欢送花大姐出嫁。”

刚离开小半功夫的郭二狗又回来了，这回换了一付面孔。恶狠狠盯着李大贵，大声喊道。

“走吧，走吧，都走吧。没啥好看的。”

李大贵皱着眉头，看了吴之成一眼，叹了一口气，抢先走了。郭二狗见他走了，已跟了去。

“大郎，今天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忍，知道吗？”

临行前，花解语对吴之成说道。

吴之成点点头。

待吴之成与花解语到前厅时，仆人们都聚积在这里，个个脸上都带着不解。

乔善仁站在台阶上，旁边立着郭二狗子。

看到吴之成夫妻到来，乔善仁脸色变了，有些吵哑声。

“拜见爹爹，还有妈妈。”

花解语牵着吴之成跪拜道。

“解语，你若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

乔善仁刚刚满面的怒火，在看到花解语时，变得低声下气地哀求。

“这是爹爹妈妈给女儿挑的，女儿怎能反诲，那让爹爹妈妈的面子如何保存。嫁出的女泼出去水，怎可说反诲便要反诲，爹爹不是常说，为人要信字为本么。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女儿的命。女儿认了。”

花解语平声儿说道。

“你，你，你气死老夫了。”

乔善仁胸起胸伏，咬牙切齿。

“爹爹要保重身体。若爹爹有什么不好，这叫做女儿好生难过。”

花解语说道。

“好，好。好女儿，好女儿。”

乔善仁怒极而笑。

”今天你是来告别的，从今后，你便是人家的人了。我已管不了你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这十多年来住在我家，我已不跟你算什么账，你走可以，凡是我家的东西，你不可带走分毫。”

“告爹爹，女儿身上这套新娘装，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其它东西女儿分毫没取，请爹爹派人去清点。”

花解语平静地说。

“另外，你这位郎君，他是怎么进来的，便要怎么给我出去。我还要加料，否则的话，我便要报官，把他抓进大牢，判他个三年五年，-----你答应吗？“

乔善仁恶狠狠地道。

“••••••。”花解语。

“怎么不说话了。”乔善仁奸笑一声。

“钻就钻，大丈夫能伸能缩，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我是从那后花园猫狗洞里钻进来的，我从那钻出去便罢。”

吴之成见到花解语有些儿为难，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好，算你是英雄，是好汉。”

乔善仁笑道。

“来呀，小子们，你们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给我排着队，三步一人，一直给我排到那狗洞面前。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在钻狗洞之前，先给我从他们胯下，一个一个钻过。”

听到这话，花解语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