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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俞天翊的恨
曲靖瑶自从那天被警察带到警局之后,就一直被关在看守所,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明白那份文件到底是怎么不见的,什么时候把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的。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当时是在是太害怕也太混乱了,那时候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田予走上来对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没有听的太仔细,现在静下来隐约想起田予对她说:“这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自己?逼她?自己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能逼她一个总经理秘书?曲靖瑶心下苦笑,似乎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她跟着肖二叔到了肖家之后,肖家就开始不停的出事而她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或许从她见到江镇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后面的生活过的如此不堪。
想起公司里那个每每在他困难的时候都会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那些人。她那天似乎在公司还看到了一个和肖铁相似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她就要冲上去了,但是那种想法很快的就消失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肖铁是不可能原谅她的。肖铁走的时候是那么的决绝,甚至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离开的那么毫不留情。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这么狼狈的时候肖铁是看不到,或许就算是他看到了也只是留下一句活该,也可能是视而不见。想到肖特曲靖瑶抬头看着那灰白的天花板,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像被人划了一道,看似完好无损,但是风吹过却有细密的疼痛感,很难熬。
另一方面,俞天翊那天匆匆从办公室离开了之后,着手去查了一下这个萧瑶。原来这个萧瑶真的是曲靖瑶的化名,并且俞天翊还查到江镇山好像在找萧瑶。
俞天翊甚至想用萧瑶去威胁江镇山,说不定这样就可以救出他的母亲,但是那天舅舅俞奎忠的话却让他的念头减少了不少而且从小在江镇山身边,他知道江镇山这个人除了他自己从来就没有爱过其他的人。但是自从知道萧瑶是江镇山的女儿,俞天翊的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对萧瑶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淡是另一方面他又对萧瑶怀有恨意,这些恨意来自萧瑶是江镇山的女儿。
为什么她要是江镇山的女儿?俞天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酒。原本还对萧瑶存有一丝丝的幻想和怜惜,但是只要一想到母亲,俞天翊心中那点点仅存的怜惜全都被恨意所代替。
母亲,想起母亲那张温柔的脸,俞天翊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而空了的酒杯愣生生的被俞天翊用力的给捏碎了,而杯子的碎渣有的已经陷入了手心里。红色的血顺着手滴下来,滴在脚边的地板上,但是俞天翊脑子里的那根疼痛的神经似乎已经麻痹了。尽管手还在流血,但是他却仿佛视若无睹。
“江镇山!”良久俞天翊含恨低低吼出江镇山的名字,将手上的玻璃渣用力的扔向地上,和地上那一小片的血迹混为一体,在昏暗的房间里有种莫名惊心的美。
那时候俞天翊还很小,他每天放学回家都很害怕,甚至是不想回家,因为回家之后就会面对一个面无表情的父亲,和一个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里却是溢满悲伤的母亲。
母亲做完家事总是喜欢抱着他坐在窗边,给他讲各种故事。但是对于父亲,他总是很怕,只要看到父亲,他就忍不住的战栗。虽然他们是父子,但是父亲对他就是对待他公司的下属一样,感觉不到一点父子之情。
俞天翊小时候就问过自己母亲关于爸爸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太小,看不懂母亲眼中的悲哀。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真是有点残忍。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呢?”小小的俞天翊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问着自己的妈妈俞延珍。
“小翊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俞延珍看着眼前小小的用一双纯净的双眸看着她,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想要告诉小俞天翊那不是你的父亲,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她却又给咽了回去,只能背着儿子自己偷偷的掉眼泪。
但是那能怎么办呢,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她肯定会不顾一切跟江镇山拼命,但是现在她不能,她还有小翊,她不能让小翊受伤,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希望小翊可以慢慢长大,有能力在这个社会生存,这样她才能了无牵挂的离开。
窗外已经华灯初上了,到处都是霓虹闪烁,宽大的马路上都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偶尔有人,也只是行色匆匆的一闪而过。
俞天翊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晦暗。这些年,俞天翊一直想着怎么样样才能脱离江镇山的掌控,但是却始终都不能做到。有时候因为这件事还会和舅舅俞奎忠吵起来,俞天翊想要做他想做的事情,但是俞奎忠确认为俞天翊是在异想天开,让他好好听江镇山的话,因为江镇山必将是俞天翊的父亲。
“天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再也不能任意妄为了,江镇山毕竟是你父亲,就算他有时候做事情的方式不对,不可以不认同,但是你应该理解理解的,不是吗?”俞奎忠看着面无的俞天翊开口道。
“父亲?你见过那自己儿子不当人的父亲吗?他不配当我父亲,只是我恨不能杀了的仇人!他要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那么他必然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是他是吗?我的母亲是你的妹妹,你难道就不恨江镇山?看到他那样对待我母亲,你难道不心疼?”俞天翊有些激动的质问俞奎忠。
“我当然心疼,但是心疼是一回事,江镇山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父亲就是那样的人,他对你母亲有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江镇山,那是不可能的。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有些误会,但是那都是一些陈年往事,是你母亲一时想不开而已,当你母亲想通了就好了。你只要好好的做好你的事情,至于你父母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俞奎忠拍了拍俞天翊的肩膀走了出去。
俞天翊想到之前和舅舅的谈话,心中的恨就像泉水一样冒出来。看着窗外的灯火,俞天翊的身后却是一片黑暗。江镇山!俞天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就算江镇山是他的父亲那又怎么样?
想着母亲,自己可以没有父亲,再说了现在他有能力养母亲。从他懂事起,他就很少看到母亲的笑脸,就算是笑那笑容也达不到眼底。现在他已经是堂堂七尺男儿,却还是不能让母亲回到他的身边,也不能撼动江镇山。但是他会忍,会为了母亲忍气吞声。
既然江镇山为了那份科研资料,可以伙同高信义扳倒肖家,又弄垮了高家。现在却躲起来当乌龟!
俞天翊查到当初为了拿到那份科研报告,江镇山绑架了高信义的女儿,而高信义的儿子为了救自己的妹妹,江镇山却让高信义的女儿变成了植物人。如果找到高信义的儿子那么在通过萧瑶得到那份科研报告,就可以威胁到江镇山,从而就可以让俞家脱离江镇山的掌握。
现在高信义已经死了,而他的一儿一女,已经不知去向了,而肖家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从肖家的大家长中风以后,肖家的孙子也跟着他的母亲出了国,而肖建宇一个人苦苦撑着一个偌大的公司,这个公司还是被高信义毁的差不多的公司。现在又因为那份科研报告搅得人仰马翻。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江镇山的那份科研报告拿出来,尤其是江镇山手上的还是假的报告,只要他能从肖建宇的手上拿到新的报告,那么他就有资本威胁江镇山,从而让俞家脱离他的掌控,然后把母亲从他那里接到他的身边。江镇山对他这么的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自己的母亲在他的手上,自己因为母亲而投鼠忌器,不敢将他怎么样,那么现在江镇山等着吧。这个仇不报,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只要拿到了那份科研报告,那么他就不仅可以让江镇山听话,舅舅俞奎忠也会因此对他言听计从,而萧瑶那就更不用说了,而那个詹天佑就可以滚蛋了。
俞天翊想着未来的计划,整个人都变得很是激动,为了母亲,为了脱离江镇山的掌控,为了得到萧瑶,那么暂时忍一忍也是可以接受的。
庆宇集团,俞天翊回到了办公室。
田予看到俞天翊坐到 办公室里。,心下的担心也散了不少,那天俞天翊匆匆忙忙的离开办公室,但是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是很好。自从那天俞天翊匆匆离开办公之后,田予的心就一直处于担心状态,直到看到俞天翊回到办公室,田予才回归正常的态度。
田予一直以为那天俞天翊匆匆离开是因为关于萧瑶的事情,毕竟田予看到詹天佑因为萧瑶的事情闯到俞天翊的办公室去找他让他给萧瑶作证,但是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
至于詹天佑,田予皱起眉头,这个人对萧瑶的事情那么在意,难保不会坏了她的事情,那个男人因为萧瑶的事情居然找人威胁她,虽然没有看到他本人,但是整个公司除了这个詹天佑田予实在是想不到别人因为萧瑶的事情来威胁她。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俞天翊或者自己一天不去警局澄清,那么萧瑶就永远都是一个因为泄露公司机密的嫌疑犯,就算她以后从警局里出来,她的身上也刻着泄露公司机密的印记,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有公司聘用她的,而且她在公司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职位,这种职位都敢泄露公司机密,就算以后有公司录用她,她也永远只是一个小职员,一辈子都仰人鼻息的活着。
这样的女人,不会有人想要的,现在长得好看管什么用,再过几年,还不是一样变成黄脸婆。至于那个詹天佑一看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说好的辞职,结果还不是因为钱留在公司,表面上为萧瑶忙前忙后,可是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这种男人她田予见得多了,无非是图一时新鲜,等他的新鲜劲过了,这个萧瑶到底是谁,他估计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田秘书?”有人挥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田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很快的收起脸上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了?”
“哦,那个俞总找你呢。”那人看着田予转瞬一边的脸,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田予将手上的杯子放回茶水间,笑了一下,婀娜的走向与天堂的办公室。
现在她只要做好她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和人,止痛药他们不触及到自己的底线,那么她可以看在同事的份上手下留情,毕竟枯燥的工作实在是太无趣了,偶尔增加一些乐趣也不是不可以的不是吗?更何况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等大家在看到萧瑶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喜欢她,而她将是公司的那朵唯一的牡丹。其他的人她暂时还不放在眼里。
“俞总,您找我?”田予在进办公室前用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和衣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带着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敲了敲俞天翊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你帮我把这封辞职信送还给詹天佑,然后去人事部说一声,詹天佑依旧留原职,一切待遇恢复到之前。然后在送一杯黑咖啡进来。”俞天翊头也不抬的吩咐着一系列事情。
“好的,俞总,只是那个黑咖啡容易伤胃,要不换成别的?”田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俞天翊抬头看了一眼田予,脸上没任何的表情,田予身后激起一层冷汗,抬步走了出去。
就在田予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俞天翊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田秘书,你知道我的规矩,倘若你要是在打破禁忌,我不介意换个秘书。下不为例。”
“我明白了。”田予走出办公室,有些懊恼的拍了怕自己的头,虽然俞天翊看起来有些风流,但是还是有自己的禁忌,那就是不能对他的命令,尤其是工作中的命令有任何的反抗。今天真是越界了。还好俞天翊只是口头警告。不然她就真的比那个萧瑶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