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可不是，秦子衿的墨画可是拔尖的，要是让卫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个庶女画技好，可不得气疯了。

“子云画技这方面确实差了点，子衿你如此友爱姐妹，老身很欣慰。”老夫人一脸宽慰。

秦子衿似乎是被老夫人夸奖了一番，话多了一些，状似不经意的雀跃说道，“可不是，子云姐姐平时的画技可真是惨不忍睹呢……这次能画出这样便算是超常发挥了，画的这么好，手法很整齐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子云顿时脸色一白，眼神有几分慌乱。她自己还真画不出今天的春晓图，大家都只知道秦子云的画技很差，但也不知道她差到哪个地步。只有秦子衿知根知底。

“喔？”老夫人的眼神落在秦子云的那幅画卷上，眼神顿时一凝。

这幅画卷被秦子衿盖过风头，她刚才并没有注意看，但是此时仔细一打量，顿时发现这副画卷看似中规中矩不起眼，展现的手法技巧却非常老练，不是一个新手所掌握的了的，而且力道也很大，分明是那些经验丰富的画师之作。

再一看秦子云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哪里猜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秦子衿作弊的孙女，其实是她自己在作弊！

一想到此，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说道，“秦子云，子衿待你亲善，你的姐妹之情呢？没有丝毫证据却如此诬陷她，还不给我跪下。”

“祖母恕罪，我……我……”秦子云吓了一跳，跪下来冷汗淋漓。

卫夫人连忙说道，“老夫人息怒，子云也不知道秦子衿会墨画，不知者不为罪……”

“哼！无知就该闭嘴，却还大放厥词，你这个当娘的是如何教导的？”老夫人越说火越大，想起今天这事就是秦子云一手挑起，也幸亏秦子衿给了她一个惊喜，不然如果秦子衿没画出来固然丢脸，宰相府也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但是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于是心里对秦子衿的好感更甚，也更觉得秦子云心烦，尽管她已嫁入王府，按道理说是王妃，可是她仍旧是自己的孙女，做错了事就该罚。

“污蔑自己姐妹，给我拖下去打十大板，闭门思过一个月。”老夫人冷冷说道。

卫夫人和皇甫青都是一惊，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秦子衿已经求情说道，“祖母，子云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如今六王爷在此，再怎么说姐姐也是王妃，您就网开一面吧，我相信姐姐这样做只是希望祖母能够开心罢了。”

“对啊，老夫人，子衿说的对，子云错不至此啊，她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能让您啊，请您轻罚。”卫夫人连忙跟着求情。

秦子衿一提到客人，老夫人顿时想到自己能看出秦子云的画卷不对劲，而这两位王爷岂会不知。

人家只是没当面说破，给秦家留个面子而已，这下就更尴尬了。而且秦子云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孙女，管管怎么了！

“不用求情，我秦家一向礼教森严，没想到却出了秦子云这么个不成器的忤逆女。欺瞒别人诬陷自家姐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禁闭一个月。”老夫人严厉说道。

“这……”卫夫人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求情反而还把处罚求重了。

只有秦子衿知道，老夫人是被她提醒之后发现丢脸已经丢到外人面前了，皇甫青且可以算是自己人，可是皇甫玉却不是，于是更觉得丢脸了，好歹秦家也算是京城望族，而且还是当朝宰相。

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是火上浇油，怎么可能不罚的更狠呢。

皇甫玉一直坐在边上淡淡地笑着，仿佛与自己无关一样。而皇甫青这时则说话了“老夫人息怒，子云也只是求成心切，怕画的不好您生气，一个女子罚的这样重，终归是不好吧。”

老夫人听皇甫青这么说也不能罚的太重了，总得给王爷留面子不是！于是便道：“那就禁足一个月，因着你已经嫁了人，但终究是我的孙女，便禁足在宰相府，六王爷可还有什么异议？”

皇甫青一听，这老夫人都这么说已经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了，如果自己再得寸进尺可就不好了，尽管自己是王爷，可这位老夫人的丈夫也就是前任宰相可是三朝元老，在皇帝那里有很大的地位，而她的儿子又是当朝宰相，惹火了她对自己登上皇位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便道：“本王没有异议，这一月就让子云好好为老夫人尽尽孝道吧。”

听到皇甫青为自己求情，秦子云望着皇甫青的眼神充满了柔情，眼里全是对他的感激和爱，皇甫青看见向她点点头算是应答便告辞出了相府，这在外人看来万分敷衍的动作，看在秦子云眼里全是皇甫玉对她的爱意。。

而皇甫玉这时才从石凳上起来，向秦子衿眨眨眼睛也笑眯眯地向老夫人告辞。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秦子衿从老夫人出来，回到自己院子，就看见站在院门口的秦秋儿和阿琪二人。

她们实在担心秦子衿会被拆穿受罚，坐立不安，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让秦子衿心里一阵感动。

秦子衿刚回到自己院子，祖母的赏赐就送上门了。

“劳烦缨姑跑一趟，这点茶钱一定要收下。”秦子衿对着前来送东西的嬷嬷客气说道，这点规矩她还是懂得。

这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哪怕不能交好，也绝对得罪不起。

缨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分量十足，没想到这个二小姐现下竟然如此大方，心里高兴便不由得说道，“老夫人今天可高兴了，刚才还在念叨二小姐。二小姐若是有时间，多去老夫人面前亲热亲热，这样对小姐也有好处。”这话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说的太多反倒不好。

“子衿自当日日给祖母请安。”秦子衿浅笑。

缨姑一走，秦秋儿便忍不住问道，顺带这也是阿琪想知道的，“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采青将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与有荣焉说道：“我们小姐可是最厉害的呢，连六王爷都不敢再说什么，老夫人更是赏了这么多东西，可喜欢我们小姐了。”秦子衿笑而不语。

老夫人的赏赐和喜欢，不过是因为她展露了自己的才情让自己有了面子。

闺秀有才有貌，才能嫁的更好，才能为秦家谋取更多的利益。只要她一失去价值，老夫人随时会将她舍弃，这便是这深宅大院的规矩。

这一点，秦子衿自己很清楚。所幸这步走的不错，而她一定要成为老夫人眼中那个最不能舍弃，最有用的宰相府小姐。

这半月有余秦子衿神思不属，秦子云被关了禁闭，虽然对秦子衿怀恨在心，但一时半会也无法有什么动作。

倒是皇甫玉三天两头过来找秦子衿，秦子衿每天早上准时给老夫人请安，连老夫人见了她都开始调笑。老夫人也听说了皇帝给他俩赐婚的事，心里不明白，看着俩人都挺有意思，为什么不答应呢！

这天下午秦子衿闲着无聊，于是就把师父简沐尘给她的医术拿出来看，看着看着翻到制作催情药的那一页，于是不禁打起坏主意，眼下皇甫青和秦子云还没有孩子，看皇甫青那样，显然是不喜欢秦子云的，若是让秦子云有了孩子，那就好玩了，想着不由得动手制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