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离家
早晨秦子衿悠悠醒来，全身仿佛被车子辇过一般，浑身疼痛，看见旁边睡着的皇甫玉，不由得一巴掌扇过去，然后便掉下了眼泪。
皇甫玉吃痛醒来，看见自己旁边睡得是秦子衿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现在醒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却相信了，他竟然把秦子衿强了！
看着秦子衿哭了，他开始手足无措起来，秦子衿哭喊着让他滚，皇甫玉已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看着床单上的一点血红，再听着秦子衿哭他的心也很痛，也知道一个女孩的贞洁有多重要，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办法。
“子衿，我会对你负责的。”想了很久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便只说了这一句话，“滚啊，滚出去”，秦子衿失控的叫喊着。皇甫玉看着这样的秦子衿，只得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担心的望她两眼。
出门便让暗卫保护好秦子衿，不能有半分闪失，说完便走了。
看着皇甫玉远去的背影，秦子衿一下软了身子，跌坐在床上，她哭不只是因为皇甫玉，还因为她自己。
本是准备给秦子云的药却让自己用了，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点也不为过，自己和皇甫玉只是盟友，只是答应帮他夺取皇位，然后放自己自由。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办，自己一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失了贞洁。想着不由得哭的更厉害了。
可是这事也不全怪皇甫玉，毕竟他那时不存在理智，可是秦子衿现在哪能想到这，她只觉得是皇甫玉让自己失了贞。
哭了一会天慢慢亮了，她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理了一下思绪，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法挽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收拾好自己狼狈的脸，把带有血迹的床单换下来，便唤秦秋儿进来。
因着昨晚卫夫人砸了屋子，此时一地狼藉。
秦秋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卫夫人那的大丫鬟领着几个小厮搬了新的家具物件守在门外，要给您换一套新的家具。”
“反应倒挺快。”秦子衿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着秦秋儿给她梳头，没什么表情，她在思考，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秦秋儿以为她是在为昨晚卫夫人砸屋子而不开心，便气愤难平，说道，“平白砸了屋子，现在换一套新的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小姐，咱们不换，得让老夫人看看您这被他们糟践成什么样了。”
“无妨，让他们换了。”秦子衿不以为然，反正她就要走了，换不换已经无所谓了。
她刚才已经想好了，解决好院子里的事情，就去告诉老夫人让自己去庙里待些天，说白了她想躲皇甫玉，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想让老夫人给自己撑腰，单单屋子被卫夫人砸是没用的，需要的是计谋。
正在梳妆时，却听到屋外传来几个婢女嘀咕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屋里的秦子衿和秦秋儿听见。
“卫夫人可真是厉害，别看二小姐前几日才得了老夫人赏赐，转眼屋子就被卫夫人砸了，赏赐也都被砸成了碎片。本来还以为二小姐要得势了，我们也可以过好日子了，没想到……”
“卫夫人可是当家主母啊，就是老夫人也格外偏心她，毕竟卫夫人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娘家，连带着在婆家这都可以挺起腰板呢，老夫人就是为这一点就不可能棒二小姐，怎么可能为二小姐撑腰。听说卫夫人那边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现在好像正谈的高兴呢，哪会说一句责怪卫夫人的话。”“这么说，二小姐的东西就白被砸了？”
“那可不是，难不成她还能跟卫夫人叫板，卫夫人做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好像还真没怕过谁呢！谁不知道咱们这个二小姐比大夫人房里的丫鬟都不如。跟着这样的主子，咱们这些丫鬟奴婢也没什么好前途。”“但是乐的逍遥啊，去哪家院子里当差，你能把主子不当主子，也就咱们这里能自在一些。废物小姐也有一桩好处。”
听见屋外传来的议论声，秦秋儿气的都快哭了了，就要冲出去打人，倒是秦子衿淡然地挑了挑眉，“没事，别耽搁了时辰，你随我去给祖母请安，再给外边那些人吩咐下把院子收拾干净！”
秦秋儿看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忍下委屈说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刚才她们说的那些话，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秦子衿随意摆摆手。本来还想过段时间自己调整好了再处理身边的人，不过既然这些人就这样撞在她手里，那就眼不见为净，一并给收拾了。
到了老夫人住的寿安堂，便看见卫夫人和秦子云都在里面，不知道陪老夫人说着什么，谈笑声从院内传了出来。
秦子衿假装没听见，恭敬的给老夫人请安行礼，老夫人赐了她旁坐，卫夫人望着秦子衿的眼神颇为挑衅和不屑。
本来老夫人就偏向卫夫人和秦子云，再加上他们早早打发了人去换新的，秦子云又帮腔一二，在秦子衿来之前，就已经哄好老夫人了。
如果秦子衿不肯接受新的家具陈设，只会让老夫人觉得她故意挑事。
老夫人最讨厌后院不宁，到时候反而会责怪她。只不过要让卫夫人失望了，秦子衿就这么恭谦的坐在一边，并没有哭闹着告状，反而冲着卫夫人福了个身，“谢谢大夫人一早就送来了一整套新的家具陈设，让府里破费了，子衿谢过。”
“昨晚搜查贼人不小心碰碎了子衿屋里的东西，自然该赔。老夫人，这份损失都在我自己的私钱里扣，不算府里的账。”卫夫人望向老夫人说道，卫夫人虽然惊讶秦子衿的不哭不闹，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老夫人摆摆手，“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子衿，你没事就好。”秦子衿心里波澜不惊。
果不其然，老夫人没打算帮她撑腰。不过这是她预料中的，早有对策。
秦子衿笑吟吟说道，“祖母说的是。母亲急匆匆带人搜查贼人，如此关心子衿的安全，子衿心里很感动。只不过到底是子衿的闺房，三更半夜带着男仆小厮闯进来，还搜了闺床，万幸我床上没放什么私物，不然子衿也只好一死以证清白了。”私物就是肚兜亵裤，要是被外人看见，秦子衿名誉有污，好歹也是宰相府的小姐，让别人知道，成何体统。
老夫人还指望这个被皇甫玉喜欢的孙女结一门好亲事，也不想因此污了名声，望向卫夫人敲打了两句，说道，“你一向沉稳大气，昨晚有失妥当了。”
“老夫人见谅，昨儿我实在是担心子衿的安全。床幔后面隐约看着像藏了人，这才一时冲动，我一定检讨。”卫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秦子衿一眼，你告状啊，就算告了老夫人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秦子衿依旧低垂着眉眼，说道，“母亲关心子衿，子衿明白。只不过您不小心砸了我屋里其他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小心砸了祖母赏的东西，老夫人的赏赐，还望母亲小心些。”特意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的字音。
卫夫人柳眉一挑，“谁知道你会把首饰匣放在床上，我也是无心之失。”“母亲，子衿知道您不小心，可外人不知道，您知道外人都说什么吗？”秦子衿脸上扬起一抹气愤的表情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