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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诡异的衣服袖子
我们顾不得许多了,一只手互相拉住,另外一只手直接摸脚下,每走一步,都要四面八方都摸一遍,这样摸索了足足一刻钟,钱进终于摸到了衣服袖子。
钱进试图用手拉起来,让我可以看到,可是拉不动,我只好看着他手臂的方向,摸过去,凭着手感判断这不一定是袖子。因为衣服是嬴风自己的,钱进不敢保证是不是。我摸了个细致,确定无疑,这就是。
“那咱们从什么方向走?”这个衣服上的袖子两头,一头肯定是绑定在藏洞口那个石刻扶手的,另外一头伸进洞内,我们眼下回头都看不见洞口,方向都错乱了,所以,找到衣服之后,顺着什么方向找,是个关键问题。一旦搞不好,我们不但找不到洞口,还会越往里越深。
正在犹豫的时候,钱进说,我们赌一回,还是相信我们身后一直都是洞口方向,没准不见洞口,只是烟气所致。于是,我们就顺着身后的方向,摸着袖子去找。按理说,我们进来根本就走了没几步对吧!顶多摸着袖子也往回走几步就会找到洞口,可是我们一直摸着走,走了十几步,袖子也没有头,洞口也一直瞧不见。“这衣服袖子也太长了!”两个女孩子摸着这个疑似衣服袖子的东西,同时疑问道。
难道是我们赌错了?方向错了?
我们只好又往相反的方向走,先走了几十步,推算应该是回到了刚才迷路的地方,也就是最初摸到袖子的地方,然后从这里开始,往那个方向继续走。如果第一遍的方向赌错了,这一次相反方向走,只要在迷路的点再走几步就应该回到洞口了吧?可是,我们又在这个方向走了几十步,袖子依旧没有尽头,洞口还是没有看到。
这次,我们是彻底晕了。烟气不继续重,也不消失,我们一时之间都乱了。“这咋弄的?妈的,找嬴风找不到,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咱们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要想个法子!”钱进眉头紧皱。
“我有个法子,咱们谁都不松手,都不松这袖子,你们往那头走,我俩往这头走,咋样?”我对他们道。
“你们敢吗?要知道,嬴风进来的时候还说自己绝对没有问题,这会不是也不见了吗?”
钱进的担心不是多余,他说得对,正常思维,嬴风绑了自己,又绑了石刻扶手,没有任何破绽,可是现在袖子两头找不到洞口,也找不到嬴风,衣服没事,其余的都有事了,这找什么道理说去!
要是我跟钱进一头,雪儿和丽丽两伙去分头找,节约时间,但是走散的机会很大,我们五个人已经散了一个,如果全散了,那简直要崩溃了。好在之前嬴风关键时刻比我有脑子,要是换做我此时此刻自己单干,绝对活不过俩小时。
“这样,咱们先在衣服袖子这里做个记号,然后一起还顺着一个方向找,但是这次咱们耐性点,不要几十步就完事了,要一直走,走到衣服袖子尽头为之!”钱进这个主意不错,首先在袖子这里做个记号,算是记下一个中心点,我们从这个中心点之后的某个方向,是已经走过的,之后要是想查看另外一个方向,这个中心点是个标志,但是用什么记号呢?
“用衣服条子?”我心想,“可是用谁的衣服条子呢?我之前光了许久的身子,好不容易有衣服穿了,如果再用我的,我肯定不答应。可眼下这节骨眼儿,不用我的,还用谁的呢?这话又说了回来,烟气这么重,衣服条子也不会老远的看到,甚至他妈的走近了都不会看到,但是起码我们可以摸到。”于是我扯下一块衣服条子,打了个很大的结扣,这个结扣很容易摸到。
然后我就跟钱进往一个方向走,雪儿和丽丽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因为我们彻底迷失了,不确定这是什么方向,更不确定这是我们来时候入洞的方向还是出洞的方向。
即便这样,我们也大概数着走的步子,这样,我们走了几十步吧!还是摸着袖子继续,就像钱进说的,继续走。
于是我们继续走,我没想到,我们两边竟然同时都用了足足五分钟,也没有摸到袖子的尽头,这就怪了,这个衣服一共才一米,两边的袖子拉开,也不过两米左右,即使从一头走到另外一头,也不至于用五分钟吧!
当然这里要解释一下,我们走的步子都很小,因为我们都是蹲着 ,摸着袖子走,不是站起来行走,十几步其实也就等于巴掌大幅度移动十几下,而五分钟,也不是一般走路步伐的五分钟。但是,这样的挪动,五分钟也早就走完两米长的衣服袖子了吧?
就算是蚂蚁走五分钟也他娘的超过两米了!
“绝对是活见鬼了,我还以为他妈的衣服没事,是嬴风跟洞口有事,现在看来是衣服也有事!”我道。“我就说,这里不是单方面的不对劲!”钱进道。
“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一根筋了,折腾这么多,万一都是烟气制造的幻觉呢?咱们是不是首先要灭了这些烟气,一切没准就自然解决了!”我道。
我突然有点想嬴风了,嬴风关键时刻就赢在思维另类上,我这样想也是受嬴风思维影响。之前在井下就是嬴风指出我们关注的东西其实都是误导,而被我们忽视的东西才是关键。
这个所谓的闯王藏宝处已经几次证明,这里的主人喜欢用这种套路设计,可是眼下,我们最忽视的东西是什么?还真不是烟气!烟气不但不是我们最忽视的,反而是我们一进来就聚焦的东西,如此说来,这一样也不是那个关键。究竟什么才是正常思维下最忽视的东西呢?我绞尽脑汁地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钱进显然没跟我一个思维,依旧坚持四个人一根筋地分别顺着两方向走,不到袖子尽头决不罢休。我按照自己的思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下手的点,只好跟着钱进继续走,没指望这样可以发现什么。
意料之外,我们竟然摸到了一样东西。我们找到的这个东西,不是惊喜,而是晴天霹雳,我们摸到的东西竟然是,我的衣服条子结扣。“天哪!难道又是鬼打墙吗?”我心想。
我们在衣服袖子的某个位置系下了一个衣服条子结扣,沿着两个方向走,结果走了好久,不但没有找到袖子任何一个尽头,反而找到了我们的扣。这简直用任何思维都解释不通,除非,这个袖子是被人圈成了一个圆。除非,除非被圈成了一个圆?
我冷不丁被这个念头惊了一下,难道从我们进来之后,嬴风也在活动?
我们怎么忽视了这点,嬴风不回复,不等于出事了,上一次在陈山娃家的枯井中不也我喊了几声都没回复吗?事实证明,他不方便。眼下,是不是他也是出于某种困境,不方便回复呢?
我们都在同一个洞内,我们进来也有段时间了,嬴风在这段时间也在活动。至于这件衣服,我们最初进来的时候另外一头还是绑定在藏洞口石刻扶手上的,所以,我一直定义这个衣服一定还是那种状态。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段时间,一切都有可能被改变!
我把我想到的跟钱进一说,结果钱进的话,让我全盘否定了这个前一秒还自信很站得住脚的想法。钱进说,这个结扣不是我刚才打的那个!
“不是我们的?”“不是,结扣是你自己打的,你好好摸一下,我都摸出来了,这不是你打的那个!”“这下完了,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另一端的丽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禁不住叹气道。和她在一起的雪儿忍住说她道:“别尽说丧气话,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这两个女孩子总吵架,我们也司空见惯了,就姑且当做没听见吧!
还是钱进这个文人心细,我一拍脑门。
妈的,刚才还想到,我为啥总一定认为所有的事情会一直保留最初的样子!我刚才还想,这段时间嬴风也会活动,我怎么就没想到,嬴风也会用衣服条子打结呢?可他的衣服不是脱了吗?那这件衣服是谁的呢?
我这么一摸,确定无疑这个结扣绝对不是我打的,简直不需要证明。我打的结是活结扣,死疙瘩,而这个结扣,是活的,两头还留着一段多余,显然对方还想回头解下来拿走。“那就是嬴风打的了?”我问钱进。
“应该是,看来,他也遇到了跟我们一样的情况,也想到了用这种办法!”这样想来我心里反倒踏实,如果嬴风跟我们遇到一样的境地,应该也是迷路,不是什么挂了之类的。但我还在反复琢磨之前的那个问题:他的另外一件衣服从哪来的?
可还有一样,我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的问话嬴风却不回复,我们四个人之间的谈话却很自如,声音传递没问题,为何嬴风就不能? 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原来说的,我们继续走!”钱进道。
钱进并没有因为半路摸到了嬴风打的结,而放弃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