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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曾经差点杀死过一个婴儿
“我?”储阚有些自嘲笑了笑,他的过往,如尘埃里蝼蚁一般,不堪回首。
他不如外人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他的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十二岁,我差点掐死过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周元祖明显的感受的到,储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微微的颤抖,舌头像打结一般,盘旋在口腔之中。
“如果有些事情,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周元祖明白这种感受,刚才她也忍住了,没有掀开过往,那布满伤痕的回忆。
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是被自己压在心里面,如果再想要拿起来,那需要重新面对它的勇气。
而她周元祖,暂时没有那样的勇气;她想,储阚有勇气,说出来,那也是对他的一种残忍的方式。
十二岁,她们在干嘛?
她记不得了。
十二岁,储阚差点掐死过一个襁褓里婴儿。
她无法想法这样血腥的场面。
储阚将车开在道路两旁的停车位上,熄灭了引擎。
他在车里翻了翻,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是在找烟吗?”
储阚翻东西的手顿了顿,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侧过脑袋诧异的看着她。
他说得对,这个女人不仅看透了他的内心,也看透了平常下,他不易被发现的外表。
周元祖的脸颊被储阚盯得有些发热,她将头瞥在了一旁,避免了与储阚的视线直接交壤。
她只是在猜测,他在找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笃定,这么肯定的还没有经过确认就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
前些天的那些时间里,每当她烦躁,躁狂的时候,她也会不由自主的想找些什么东西来填补她的内心,而烟就是那个好东西;她心中所想的东西会顺着烟雾缭绕,将心中的暴躁因子一点一一点的平息。
“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A城,直到两年前,才回来。”储阚盯着她的眼睛看,黑耀石般的瞳孔里尽显落寞。
周元祖的瞳仁和他有短暂的接触,她看着他的瞳孔,似是安慰,又是同情。
怪不得。
周元祖在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想法。
她虽然不知道储阚具体有多少钱,但是从他的行事风格上,来看,应该不会太差。
像这么一个有钱人,在A城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况且,他还是储家的公子哥,见过他的人也不多。
这样说来,他为什么要离开A城?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他离开了A城,那么他去了哪里?周元祖在不知不觉中想到了这些问题。
“你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周元祖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有足够的勇气离开自己的家乡,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
“没有,随行的人,还有凌越,我们一起离开的。”储阚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底还流露出一抹异样的温暖,仿佛那抹温暖就是他心底最美好的温软。
“三岁的时候,无意中,我被美亚当在注射了一种病毒,然后这种病毒一直潜伏在我的身体里面,没有找到病院体,也无法找到治愈的本办法。”
“美亚当?”
储阚插了一句话,她无法想到在储阚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储阚。
况且,她在自己的心底,对这个人,也非常无比的痛恨,那种伤痛来源于恨;没错,她狠他。
她虽然现在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忘不了,在那个深夜里,是美亚当剥脱了她的衣物,让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一点点反抗着。
如果不是储阚赶到,或许自己现在早已经浑浑噩噩的丧失了对生活所有的乐趣。
这一点,她不得不感激她身旁的这个人。
“对,是美亚当,二十五年前,他还是一个年少有才的青年才俊,在我爷爷的公司里任职,从而也在短短的时间里摸透了储家发家的一些规律。
他当初只是挟持我,逼迫我的爷爷给他储家迅速崛起的秘籍;当时的他,单枪匹马,怎么可能会得逞,同样,我的爷爷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索要无果之后,他给我注射刚才所说的那种病毒。
当时,爷爷拜托你姑父凌龙主任帮忙,可是寻寻觅觅忙碌了半年,也不见一点进展。
后来,我发病了;全身高热,像是血液里面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菌咬噬着我,我在ICU急救抢救病房,整整的住了一个月,才勉强算是稳住了病情。
凌主任而已无意中发现,经过做实验得知,生长在非洲有一种花木叫龙血树,可以压制这种毒性;
但是当年即使是有钱,也很难人工制造出适合龙血树生长的沙漠环境;龙血树也极易难以寻找。
当年,他们就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凌越陪着我去了非洲,两个三岁一样的年纪,远离的亲戚;
因为长期的孤独,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些冷漠。以前,小霸王称凌越说是面瘫,说他不喜颜笑。
而称我为‘野人’,因为后来我12岁的时候,差点杀死过那个孩子。
12岁的七月份,一切空气都很炎热;在我生日那一天,我很烦躁,一个人偷偷的跑去外面距离很远的集市里面。
我左右瞎逛着,在一个闭塞的角落之中,我看到了好几个粗狂的大汉中间,围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
我看到了那个妇女的脸色有些不寻常,面颊上都是泛着红潮,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从发丝间飘落。
那个女人很漂亮。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从外面出去喊了人过来。
但是喊过来的人,在看到这一幕,都只是摇摇头,纷纷走开,没有一个人上去解救那个女人。
女人的衣衫一件一件被脱落,空气中像是有什么暴躁的因子一直激发着我体内的那种兽欲,我挥舞着小手臂慢慢的冲上去。
刚开始,对打的时候,我还有些吃力。
越到后面,我的力量越大,体内像是被灌注了什么铅一样的东西,流淌至全身。
战况一片激烈,四个大男人全部被我打趴在地。
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凌越和我的主治医生杜博士赶过来的时候,给我注射了大剂量的镇静剂,我才缓缓的放空自己的身心。
我的思绪一点点被扯回,我亲眼看到了我的手指掐着按个婴儿的气管,他的啼哭声一点点的穿透我的耳膜。
我看到他无意识的张口大嘴的呼吸,我看到他青紫的额头全是狰狞的血管翻滚,我看到他眼球微微泛白……
大脑被镇静狠狠睡过去的时候,我看见了杜博士两个手指,交叉在小孩的胸前给他坐着心肺呼吸。
我看到急救箱里,凌越正在拿着一个矿泉水的塑料瓶,做着简单的简易呼吸球囊……
我也看到了那个被我甩出去的女人,紧紧的爬到了小孩的面前,哭泣着,看向我的眼睛也由着最初的感激变成了恐惧。
还有所有围观而来的人,看向我的眼神了里,粉彩多陈。
可笑的是,我看到了人群之中,走过来一个男人,抱着小孩和大人痛哭流涕。
而那个人,是我在刚开始喊人的过程中,人群里也存在的那个男人。
到后面,爷爷派了个律师过来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解决了。
后来,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而这件事,也成了我最大的一个禁忌症。”
储阚说到这,头偏向了周元祖这一边,“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学习赚钱,以为钱能解决很多的事情,并且这个观念也将伴随了我这么久。”
“那你那天为什么会发病?”
周元祖无法从储阚零零碎碎的描述中,判断出,引起她发病的诱因是什么?
一接触到病情这种东西,周元祖的角色似乎在潜移默化的转变着,这个时候,她不仅把储阚的当成了倾听他故事的一个主人公,还是一个病人的角色。
“据说是,令人发情的药是引起我发病的一个诱因。”
“令人发情的药?”
周元祖的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她似乎也想到了联想将近三年前,在那也夜晚,废弃的工厂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
是不是就是因为,当时她吸入了春药,继而引起了他对她的侵犯。
“对。”储阚像是故意般的一样,“我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一个晚上,就是因为我发病了,所以才会造成对你的伤害。”
“嗯。”
周元祖吐字不清的含糊答了一句,想要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
“周元祖,我发誓,以后不会像上次那么粗鲁的对你了。”
“额……”
周元祖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她拒绝也不是,肯定也不是。
她只能沉默。
储阚也不出来插科打挥,说说刚才那些他说出来的话,只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
可是,谁有能真正的知道,他对周元祖说的话,从来就是真的。
他现在突然赞同何期远跟他说的话了。
征服一个女人的心,要干什么?
要睡她。
他现在很想睡周元祖,虽然他觉得这句话很糙,但却是最能反映他的内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