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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由烧水冲茶悟迷案

作者:击壤歌者 | 发布时间 | 2017-05-24 | 字数:2065

第八十二章 由烧水冲茶悟迷案

见如此年轻帅气的县官,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友善,魏把佳不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在不由得连连磕头表示崇敬的同时,还饱含敬意地说:“谢大人教诲!您真是难得的具有不忍人心胸,又体谅人的好官!接受您的处理,算是民女前世的造化,请好好接受民女的的敬拜!”

“你这就下去吧。”令狐以渐抬手示意说。

魏把佳说了声“谢大人!”最后,又连磕三个头,才起身离去。

令狐以渐遂即也结束了现场侦查,回往了县衙。草草地用了午饭后,便如约前往吴艳辉家调查贾尚仁被毒害案。

应令狐以渐的要求,在吴艳辉的带领下,他首先来到案发那晚烧茶水地方:一处坐西朝东的三间厢房。他让吴艳辉模拟了当时烧水的情景。

吴艳辉边做边讲,说是那晚酒席散了后,贾尚仁自觉喝得有些醉了,便倒头睡下。她想泡杯茶给丈夫解解酒,遂来到西厢房把火炉搬到屋檐下烧水,其目的是借廊檐的风吹旺炉火,以便快点烧好开水。

不想正烧水的时候,传来丈夫吐酒声音。她遂即赶忙过去擦拭,等擦拭完再回到火炉旁时,那沸腾的开水已经掀掉了水壶的盖子,溢出了一些,炉火也被洇灭。她就用剩余的开水给丈夫泡了茶,不料丈夫喝了这杯茶后,就中毒而汤药不治的死去了。

讲到最后,吴艳辉疑惑不解的像是自己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令狐以渐说:“直到如今,我都搞不明白,当时那毒是怎么下到茶杯里去的呢?”

令狐以渐此时也无法回答吴艳辉的疑问,按自己侦查的思路,他让吴艳辉找来那把当时烧水的水壶。吴艳辉好不容易,才在家院墙角的垃圾堆里将水壶翻出,递给他。令狐以渐接过水壶,内外仔细察看了一遍,见壶内尚有些许剩水,遂取出银针一根,浸入水中。过一会儿,他拿出银针一看,只见浸水部分皆已变黑,用纸擦也擦不去。再一闻那水壶中的水,立刻感到一股类似于冯文兰被害案,那把水壶留下的腥味。

令狐以渐于是举着银针惊喜地对吴艳辉说:“看!这水壶里的水有毒,说明凶手是先把毒物投在水壶里的。”

“那真跷蹊了!”吴艳辉奇怪地说。“水壶里的水是我亲自舀进去的,而且烧水的前前后后,也只有我一人在场。这中间,只是我丈夫呕吐时,我才离开一会,从没见什么人来过呀。你说这毒到底是怎么投进水壶里的呢?难不成是从天上掉进去的?”

“嗯,艳辉!你可能只说得对了一半。”令狐以渐看着廊檐,似有所悟地说。“看来,这毒物不仅是从天上投入水壶的,而且还发生于瞬间。”

说着,令狐以渐不由得联想到冯文兰被害案的类似情节,虽是事实,但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不禁边思索,边自言自语地疑惑道:“要在如此短暂的时刻,来无影去无踪地将毒物投入水壶,任谁也做不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令狐以渐陷入思索的为难样子,吴艳辉心里禁不住泛起丝丝怜惜,当即顺口安慰说:“以渐哥!到客厅喝点茶去。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破案本身就是个难事,从容些吧,别思想负担太重,伤了脑筋!”

“噢!”令狐以渐点头应道。遂即随吴艳辉来到客厅,只是心里还是想着破案,茶也喝不什么味来。小坐一会,便告辞了。

这时,天已擦黑,正是掌灯时分。令狐以渐没有提灯,只身披渐渐浓厚的夜色,借着黑夜给予的黑色眼睛,踏踏实实地走向自己的目的。为了方便破案,他把住处安在了衙署,吃住其间。

诚如《诗经•小星》所形容的那样,初入仕途的令狐以渐,就表现出了“肃肃宵征,夙夜在公”的风范。当晚,虽然他反复推理着两起毒害案到三更才睡,但第二天却黎明即起,简简单单地吃了早饭,便到办公室上班去了。

值班的衙役见新县尉来了,赶紧忙着烧水沏茶。一会工夫,衙役便端来泡好的茶,并讨好地揭开杯盖,意欲请令狐以渐饮用。可当那衙役一揭开杯盖之际,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那茶水上,漂着一溜黑灰。

“对不起哦,大人!这茶里落灰了,我再去换一杯。”那衙役连忙点头哈腰地解释说。“刚才为了让大人早点喝上茶,我就叫烧茶的把炉子搬到廊檐下烧,想来肯定是开水的热气把檐口的浮灰吹落下来,冲到茶杯里了。”

“噢!是这个情况。”令狐以渐仿佛得到了启发,猛然醒悟似的说。“走,过去看看。”说着,他就提手示意衙役带路前去。同时还边走边对那衙役说:“别紧张,不是追究你们烧水的事,是为了破案。”

到了烧茶的地方,令狐以渐命那烧茶的人,将刚才烧茶的过程重复了一遍。果然,当那烧茶的揭开烧水的锅,舀水冲茶的时候,一股热气骤然上升,把檐口的浮灰吹落到水中。

“嗯!”令狐以渐满意地点点头。由此现象触发了破案的灵感,对案情有了自己的判断。当即便信心满满地快步转回办公室,拟于再次到连富民家,现场验证推断,抓捕凶手。

可巧,这时连富民在臧送间的陪同下,前来催办案件。一见连富民那架势,令狐以渐就觉得此人很有地方势力,并且和臧送间关系特殊。果然,他一坐下便翘起二郎腿,以傲慢的态度询问令狐以渐对华清平的审讯情况如何。

令狐以渐随口回说,正在调查取证,尚未正式讯问。

连富民一听,顿时拉下脸来,摊着两手,望着臧送间说:“臧大人!你瞧瞧。这审案审案,不审讯,能取到证据么?谁愿意舒舒服服承认作案呐?再说了,本秀才孬好还算是一方缙绅了,家遇命案,竟然遭到还如此怠慢。可以想见,摊上普通百姓,怕要到驴年马月都不会有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