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书网 勤书网
登录 | 注册

正在阅读> 冥空以月之血瞳之泣> 章节目录> 第二周 周二

选择阅读主题:

第二周 周二

作者:煮之无问叶与骨 | 发布时间 | 2014-11-05 | 字数:5904

“午夜游魂?”

“对啊,就在那个靠海的堤坝上,据说昨天晚上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呢。”

那说的是我吧,人生啊!噢,彩虹糖啊!我竟然一直从海堤跑到了码头,再跑回来,从晚的早。

“你们知道么,为什么这段海堤中间有一段原来是要去开个隧道的,现在却绕着山造过去了。晓得为什么么?(众人摇头状)那是因为曾经有个高中生死了埋在那里了。”

呃。

“原来是怕触了晦气啊。”

“可没想到的是,这样却带来了更大的隐患。”

“哦,怎么说?”

“那个鬼啊,原来出门,只要回来时走的路的尽头就能的家了。现在加了那环海的一段,他就找不着家了,每天晚上只能沿着海堤游荡。”

那说的不是我吧.....我只知道到了凌晨将近五点的时候,她带的彩虹糖都吃完了,所以我们就回去了,这是不是有点深深的寒意。

可接下来还没完呢,连让我花五分钟洗个澡她都不让!居然开始喋喋不休对我灌输所谓的吸血史,说是为以后我成为纯血种做准备。可她那中英混搭的演讲,以及我那思绪混乱的大脑,造成了我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课堂”里,愣是一无所获。

其实我压根就不打算当啥子纯血种,对吧。

“黄彦言怎么又是你?起来!”

“是。”

一如即往,周围响起短暂的哄笑,可恶的大红帽,害我这样在同学们面前出丑。算了,反正他们很快就又会忘了我。我有些时候,就是很刻意想让大家别来关注我,可到最后我却可悲发现,再能够让别人记住并且不忘,已经变得让此艰难,而我本身,却又不想。

内心涌上了渴意,渴求鲜血的滋养,让我能够终止这毫无生机的生活。

不过现在这还是次要的目前迫切要解决的是生理上的渴,饥渴。

我有点记起来大红帽和我说的话了,普通等级H级的吸血鬼,不吸血就无法抵御阳光,灼烧所产生的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被晒成灰。等级更加低下的I、J甚至无法在阳光下存活。所以h级以上的吸血鬼都需要适当补充血量以抵御阳光,让我意外的是,吸血鬼阵营靠喝血不同来划分阵营就比如娜娜的激进派只喝人血,保守派吸食所有哺乳动物的血;至于改革派,则摄入“制造血”。其实只要是贵族就都对阳光有不同程度的抵抗力,但觉对做不到没有伤害。娜娜说自己在艳阳天的智商接近15(自测?)而我做为A级vm,最疑心我现在这种状态是拜太阳公公所赐。

好吧,人生,美好的人生。尽管我......但我拥有伙伴(这个貌似可能是有的)爱我的人,爹妈爷奶外公外婆,还有....大红帽!

“怎么又是你?”

她扶了帽子在我面前点了点头:“是不是很渴哇?”

我感紧缩了下身子:“你要干什么?”居然被她说中了。

“呐,羸弱的cpu。”她晃了晃棕皮袋,又扔给我:“喝啊,快喝。”

我立马看了看四周,原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教室里存在的几个人都趴在桌上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还想要我喝这东西吧?我不要。”

她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忽然露出可爱的笑容:“一天两次哦,bye。”

“喂!喂!喂!你是不是只会说中文自己却听不懂啊?”

这苍天啊,鸟都不鸟我就走掉了。严重鄙视这种恶劣行径,它严重危害了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等下,那家伙是资本主义阵营的。哦,你这资产阶级的走狗!看吧!暴露出那帝国*主义的真面目了吧!暴露出剥削人民的丑恶了吧!!呸呸呸!

咦,这血真好喝,什么口味,苹果还是草莓?

等等!我怎么在喝这种东西,这可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是该受到人民批判的啊!快丢弃这个败坏社会主义的毒瘤!把它打倒!毁灭!

丢之前还是让我先喝完。

那种滋味,咸咸地入骨,还带有麻甜的触感,想不到,如此美味。

我倒是有点沉浸其中了呢,不过我还不至于太过迷恋,因为我知道迷恋的后果将会是无法自拔。

咣当!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差点就被吓着,仔细一瞧,原来是些破碎的玻璃。从形状来看,能证明它们曾经是个圆;从颜色上来看,是白色的。

哦,原来是支日光灯,灯管断成了三截,掉在不同地方。我所看见的,是小块溅射了一定距离的碎玻璃,我还处于安全范围之内。

立刻回神后抬头,出事的日光灯不正明晃晃地挂在我的头顶正中间么?另一只,好像也掉下来了。

又没中我么?在空中就断成四截了么?然后,全部落到我旁边了么?

我看看四周,整个教室都被阳光充斥。有位趴桌上睡觉的同学不小心碰翻了水壶,我很忍心没有叫。

对,睡觉。我把手臂弯起来枕好头,睡醒再说。顺便问问我的数学老师无尺哥,问问他发生这种事的概律会是多少。

后来,也就是我睡醒临近上课时,瓜大人对于这种不可抗力进行了一系列菲疑所思的假设,我和其于人异口同声:不知道!不晓得!不了解!

这事居然还就这么过去了,反正不花班委费。

只不过真相,成了我一个人需要忘记的东西。

这件事绝不会是偶然。

我的命运并没有改变,看似改变的命运就是命运,改变的,是自己的人生。

“恭喜黄彦言同学英语又考了个第一,倒数的。”

这句话,纯粹是我的自言自语,没人会有空伏下身对一个不太熟的同学挖苦一下,我再看了一眼,就把那张40分的卷子塞进课桌,神思又有了点飘离。那就,任它去吧.....21:20,铃声乍起。

我打算把眼镜摘下放进盒中。又可以结束今天的平淡了,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些事能够早点忘记。只不过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个穿这白睡衣的吸血鬼结束我的梦境。

看来不必了,不必这样想了。因为那已经趋于熟悉的的大红帽出现在了门口,教室门口。

中午来就算了,晚上也要来。对于我来说,她那时时刻刻的存在感,搞得感觉我会逃跑似的。现在放学的学生正如小溪般汇聚,随即便成洪流,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位头戴大红帽的蓝发萝莉,她的存在感仿佛只针对我,而对其余人都是零。

“你的cpu是有多慢啊?come!”

叫这么大声寻死啊?是想让所有人都误解以为我是个无良的拐卖儿童的邪恶怪叔叔啊?可是周围人冒似没怎么注意我。我出口大气,扶了扶眼镜,赶紧走过去。

“来接我?”当然说实话对于她的这种举动我还是比较感动的,被误解就被误解了吧。

“今晚就留学校吧,家就不用回了。”她叉着腰,歪头道。

“喂!你在说什么?”

她可不管我在说什么,直接一只手拎起我的手臂,把我向厕所拖去。

“放开!放开我!”这小丫头片子,力气怎么这么大,看她也不重啊。停!停下!再拉就!进那里去了!

“不用担心的哥哥,你不回家爸爸妈妈不会注意的。我已经搞定了?”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喂!懂么!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她终于松下拉我的手,我避免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们要占领这座学校!”她用那只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这绝不是她在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恰好迎合了她的思路。

“啥?”

“areyourealldy?”

“啥?”

“first,把这喝了。”

棕皮袋?

她的语气开始有点缓和了:“还有这个。”

砖头一样厚的书拍到我脸上,她的动作可一点都不缓和,我还忘摘了眼镜了呢。

“这是什么!”那本差点把我脸拍成嵌树脂肉饼的书被我拧下来,烫金大字《吸血鬼大典》后面小字,“中文版”

坑爹啊!这种东西居然都有。

哥哥你就好好看,我就先走啦。

话说完,她头也不会得纵身一跃,从厕所旁边的窗户里跳了下去。

好像,这五楼呢。

我无奈,摇头,但,没有用。以一只无力的手举起这沉重的棕皮袋,闭上眼,打开了软木做的塞。

不得不承认,鲜血的味道却实不错。

鲜红色的血倾泄进下水道时,说实在我真的有那么点心疼,我在害怕,我明确告诉自己是我在害怕,怕一但再喝,就停不下。

一整袋血全部都被倒精光,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那扇窗下,有冰冷的两串珍珠。

高三的晚自修比我们还要完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还没有走,我不想明白所谓的占领的意思和意义。我低头注视着那本吸血鬼的典,摘下眼镜,才看清真皮的封面。

我又看了看水槽,还残留着血液,散发无比诱惑,我是不是该后悔一时冲动。

还是算了。

我再次返回了教室,但没去关厕所的灯,而是只接回了教室。教室里除了几个值日的,还有几个乘清静还可以多看点时间的同学,我滞留在这间教室,作为一个每次都率先冲出的学生,感觉有点不自在,但没人注意我。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端坐下,把没有背起的书包往课桌里再塞了塞,翻开那本吸血鬼大典。

我看了一点,深深感觉这翻译得如同金山快译,有些语段令人不知所云,阅读的兴趣在第二页就断了。假如这是部情节生动的小说,我认为我能够在这个阅读障碍前提下还能坚持不少时间,可是这比教科书还枯燥的东西实在没理由不让我放下。

谁说没理由,大大的理由!指不定那个无良大红帽有默写这一招呢。

所以我只能继续提起精神,不抛弃不放弃。

“喂!那个黄黄黄什么来着。”

“黄彦言。”我说。

“哦,对不起,名字忘了。你走的时后别忘记把灯关了门关了。”他说。

“哦。”我应道。

随后那位同学便离开了教室,教室现在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渐渐听不见楼梯口的脚步了,我走到开关前,把灯熄了.假如灯灭了,那门岗就不会来巡视了。

灯灭了,我的夜视能力出现了,一个个方块字从模糊转变为清析,白纸与黑字之间的界线一样分明。

没有头痛,也不会有人来问美瞳。

分明的白与黑,已经开始述说存在这个世界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并不是有一天,有个连面目都不甚明了的黑袍男子,或是一个位全身上下满是奇特气息的少女,甚至是个连人都称不上的东西,突然也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突兀地告诉你,其实你所经历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你所听闻的历史是被掩盖的,其实应该如何如何这般云云,讲了一大堆知道你肯定不知道的东西,然后试图让你把花了半辈子才建立起的世界观彻底毁灭,然后再然你建构起来的世界。其实,对我来说,活着的世界,就是真实。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吸血鬼,有没有龙类,有没有妖魔鬼怪,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会有什么影响?活在这个世上的多数人,并不会因为在他们死去时还不知道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而显示出哪怕有一丝的渺小。所以,当那些自人为了解真实的世界的那拨人,显出一种自命不凡的神态时,我真想扯着他们的耳朵怒吼:“你给我好好想想!你们所谓的真实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么?”

有点莫名激动,不过很快好多了,全新的视角突破了语言所带来的障碍,终于把真实完整呈现在我的眼前,不知不觉中,我着了迷。

比如,第四章就是讲述如何将人类变成吸血鬼,历史悠旧,工序繁琐。而几年前,我还一直以为,当时还存在在小说中的吸血鬼,大抵都是由人变的呢。可这一章很明确的把我的猜想否定了,按书里所说,吸食人类的血液,并没有法将人类变为吸血鬼,而是由吸血鬼将自己的体液通过牙齿注射进人体,在人体将人的血液转化为吸血鬼的血液。对于这种方法,第四章第四篇有详细描述,怎么总觉得像在做酸奶。而且最重要的是,成功率还不高,假如转化过成中被吸了血几率就更低了,失败品便是一种见光死的无意识的只知道吸血的生物,翻译成血奴,当然,经不起咫尺诱惑的吸血鬼的可以尝试用下下一篇讲的放法“换血”听这名就知道该怎么操作,和医院里献血差不多,不过要是心疼自己的血只换了一点点,那最后的现像就是没现象,人还是人,只不过体内多流了一点吸血鬼的血而已,没准以后还会新陈代谢掉。下一篇的方法居然还只限纯血使用,还要画什么法阵,我没耐心看了,后面翻翻,连骨髓移植都出来了,听像扯淡。

所以我就把书合上了,打算休息一会。

等等......微不足道的气味,好熟悉。

是那种很浅很浅的血腥味,不仔细,闻不到。

教室后面的中显示了11:40的时刻,也就是23:40,马上要到第二天了。

盘据在最后一幢教学楼的高三早就离开了,整座学校的灯光也全部熄灭,仅仅是校外工地上的探照灯做为唯一的光源,白惨惨得异常明亮。

血腥味飘过来的地方,离我,应该很远,气味中还能嗅出些不安的气息,也有可能这不安纯粹是我多虑。

静寂无声,除了挪开椅子时发出的拖动声,除了秋天屋外已经停不下来的寒冷风声。

我在这黑夜中慢慢走出教室摸索着向血气发出的方向移动。

他抹去嘴角残留着的一些血液,神态是如此享受,看着眼前的被害人,剔了剔并不是太长的獠牙。

让这可怜的人也变成吸血鬼吧,他微微一笑,牙齿再次降临颈边。

“现行!形!犯!住手!”黄彦言,我,在越来越临近时,终于,嗅到了血独有的芬芳,闪烁着红艳艳的眼。

“什么啊,干什么的?”那人把牙齿移开,站起来,昂扬着头,你小子别来抢我的猎物。

“我?我是,人类啊!”我所言与吾同在,话音未落,一脚便踹中了他胸口。

巨大又始料未及的冲力把他踢倒在地,他受这一踢,却还能动,半跪着准备要站起来,我马上冲上去一拳甩到他的左脸。

他受此一击,半跪的身体偏向右边,我马上跟进了自己的左拳,连续得左右开攻,一定要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吸血鬼的抗打击力真是超乎常人,他可是个正宗的H级。但以我的能力,现在不成问题。A级VM不只是个代号,我同样拥有超越正常人的体能和暴发力,这一点就可以让我在这场对抗中不落下风。

再一拳,正中面门,他被打得口鼻渗出了暗红。

他暂时失去和我战斗的能力了。先发制人的优势非常的明显,可打人其实自己手也很痛呢。不行,我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但,呃,嗝。

喉咙之中,那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我的身体开始僵僵...僵硬。完了,动不了了,有种瞬间石化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没持续多久,全身就开始不由自主弯曲成虾。躯体内仿佛有个巨大的古代攻城锤,一波一波猛*撞,双目在红与黑间像信号灯般闪烁,明暗交替地看见那吸血鬼吐出一口血,咯咯笑着站起。

真是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啊。

“你?哈!怎么了,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嘛?”他现在倒是展现像个胜利的斗士,最可气居然还不马上揍我一顿,好吧,准备迎接人家怒火吧,看起来积蓄了,很久了。

他的脚飞了起来。

就像早上的那只日光灯管。

他的脚离开他的身体飞了起来。

就像早上的那只日光灯管在空中就断成三截。

暗红色的血,喷涌,我咬了咬牙,拼了口气,奋然突起,把手狠狠向他心口插去。

这一次,势入破竹,我的手完全贯穿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喘着气,看向他。他正努力睁着眼,张动的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除了从脖子里发出如同破旧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外,我听不见其它。

终于,他停止了所有徒劳的努力,双眼原本的红色现在像盏熄灭的灯,他的身体,也在慢慢瓦解。

这里没有风可以吹到,所以化成的灰也没有扬起来,而是成堆成堆摔散在地上。

一切开始显露出陌生了,我想把手上的血甩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看看在些地上残留的血迹,虽不会马上随着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消失但也会被明日的艳阳一扫而光,吸血鬼能拥有看似漫长的生命,但这生命有时却显得太过脆弱,是完完全全的殆亡。

我会变成这样吧。

不,我不会,显然。

身体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了,刚才恰恰是由于我那无法去控制的力量“救”了我,我开始观察在角落里的挪动,由于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所以没有看清。

嘴角露了点邪邪的微笑,我可是对方的救命恩人呢,出场一定要留个好印象。大踏步走上前去,注视了对方好久,直到不再发笑。

不是笑,那便哭。

黄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