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王妃的报复:逝去的伟人

王妃倚在江中鱼怀中道：“后来教主准备对付红衣楼，这一次我也是直接参与者，红衣楼在朝廷影响太大，那些朝廷老爷子不是好糊弄的，而我作为曾经的太子妃，对于某些老爷子的的确确有独特的魅力，后来我们查到了红衣楼的近百名花奴，那些花奴被教主玩弄致死，给了红衣楼很大的打击，然而中间又出了意外情况，我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势力，总之某一天收到的命令是撤离。”

“所以在长公主身边是势力三？”江中鱼问道。

“那个时候我没机会接触，后来我问的相王爷，王爷说在玄京有一个叫监天司的部门，里面的人有真武门，大理寺和白云观里的人，没有人知道监天司在哪儿，只有皇上知道，相王爷曾经是太子，所以也有资格知道一些，它的任务是监察天下，平日里不理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帮助长公主，他们不插手朝廷事所以不算势力三。”

“至于势力三，这也是后来的很多年才知道的，秦家好友遍天下，五百年出了六个将军家主，无论是在军部还是在江湖都有极高的影响力，秦家高手不多但是隐藏的影响力太大了，所以秦家是势力三，但是秦家没有顶级的高手，甚至那个时候还没有天人合一的高手，所以秦家灭亡了。”蓝采儿接着道。

“关于那一次教主做了很多安排，教主已经放出了话，如果秦家选择离开，教主将会杀天下十万人，秦家一年不出现一年杀十万，秦家那个时候没有选择，前前后后拖了数十年，最终摊牌，教主的计划是一次性杀光那些势力，当时秦家的势力虽然先天高手不少，但是全灭了也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而已，更何况有白素配合，想要灭秦家就更加容易，但是没想到，秦家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亲朋好友，选择了自生自灭，灭秦家的容易程度比计划里面轻松了一万倍，可以说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

说完最后的几句话，蓝采儿看着江中鱼，江中鱼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个有了白发的男子，看到了那七个老人，看到了那些最多不过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是如何商议对付那些冥冥中的可怕存在，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一次次擦去眼泪去做那些事情。

江中鱼好像看到了一个黑甲将军一次次的哭泣，然后在面对白衣女子时又露出欣慰的笑容；江中鱼好像看到了一个黑甲将军和一个白衣的女子，两个人珍惜每一次在一起的机会，每次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都是仅仅拥抱的。

江中鱼好像看到了:江中鱼看到了黄昏里，一个个老人化为家奴，悄悄地离去；好像看到了七个老家伙一次次的哭泣。

江中鱼看到了一群行走在黑暗里的英雄，这一刻——江中鱼对于自己的姓氏感到无比的自豪！他更对自己的父母感到无比的自豪！

蓝采儿也感受到了江中鱼的心境变化，叹道：“看来你还是更向着秦家，不过我想教主应该有办法对付你，让你承认他这个父亲。”

“你很恨他吧？”江中鱼突然道。

“你为什么这么猜？”蓝采儿没有回答反问道。

“因为你最初说话的方式一直在挑起我对于他的愤怒，你喜欢我们父子相残。”江中鱼道。

“那么你会怎么做？”蓝采儿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一件解气的事情，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希望等会儿我们做那种事情时，你能表现的像正常女人一样。”顿了顿道：“我不喜欢虐待女人。”

蓝采儿笑道：“那要看你的信息有多大的价值了。”

江中鱼没有说话，让蓝采儿躺在床上，手指伸到蓝采儿嘴边，蓝采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根手指沾了蓝采儿的口水。

江中鱼开始在蓝采儿平坦的小腹写字，蓝采儿知道他不想让那个布阵的人知道，江中鱼写字很慢，蓝采儿感受着江中鱼的字，一笔一划地写，手指干了，蓝采儿就又舔一舔那根手指。

江中鱼写完最后一个字后，蓝采儿目光奇异的盯着江中鱼，良久道：“如果这是事情的真相真的很解气，到时候我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继续说，你知道了真相，我希望你后面说的消息对我更加有用。”江中鱼道。

“刚才说到秦家是隐匿的第三方势力，事实上在朝廷和江湖又何止秦家，只是那些还不在教主眼中，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是应该还有很多类似的隐匿势力，甚至南疆的凤凰城也算是隐匿势力。”蓝采儿道。

江中鱼知道这些话本来她不用说，但是她觉得这个消息对自己有用所以说了出来。

“我刚才只是说了秦家灭门，事实上在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说相王爷，相王到了玉州以后，开始帮着教主安排势力，我不知道是相王爷故意的还是真实的，一些相王爷做的事情被当时的大学士孟浩然知晓，孟浩然联名上书，代表天下士子，逼神通帝废除锦衣卫，神通帝自然是做不到的，但也不敢得罪天下士子，最后有了折中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青月皇后，神通帝和教主达成了一致意见，教主离开玄京，几年后代表教主势力的青月入驻皇宫，成为皇后，青月代表蜀中的态度，这个时候很多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似乎冥冥中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维持着或者说操纵着朝廷运转，在这个时期，殷宰相主动退位养老，然后是大学士孟浩然辞官。”

“事情传到了边疆，秦将军知道后快马赶回玄京，之后发生的事情就算史书没有记载你也应该知道吧。”蓝采儿说完看着江中鱼。

江中鱼继续道：“那是父亲第一次辞官，在劝说无果后父亲以辞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辞官的不仅仅是父亲一人，几乎整个秦家的将领集体辞官，只有母亲还在边疆，驻守了三年，在元胎成熟后才辞官的。”

“总体的事情差不多，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我亲自参与，你是她的儿子，你还要听吗?”

江中鱼知道那些事情会牵扯进那个女子，而且她说的事情一定是自己不想知道的，江中鱼看向天空，但是这是在阵法中，天空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的一片，最终道：“都说出来吧。”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江中鱼全部的力气。

蓝采儿坐起身，只是略微用力就把江中鱼拉在了怀里，蓝采儿翻身压在江中鱼身上，道:“我尽量说你能接受的。”

“我当时是相王妃在暗中也是教主在玉州的主教，当时玉州的事情稳定以后，我有几次是一直留在教主身边的，教主以玩弄女子为乐，当时为了讨那个女人欢心，教主已经很久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而当爱着教主喜欢虐待的我去见教主时，自然有机会留在教主身边。”

“那三年我一直是在教主身边的，教主则一直在边疆谋划一些事情，教主喜欢下棋，除开陪白素的日子里和玩弄我的时间，很长的时间都是在陪人下棋，一个白衣少年。”

说到白衣少年，女子又做出了停顿，道：“那个少年就是你的外公，白帝！”

江中鱼提出了自己的猜想道：“关于后来的牛头山之战，西域入侵，匈奴南下，应该都是在那几年定下的吧，只是两个人产生了矛盾，教主希望天下大乱？”

蓝采儿点头道：“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说与不说的确不太重要，但是教主的目的和你说的一样，教主希望天下大乱，至于教主的最终目的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我是女子看的没那么远，当时的理解是那个时候天下每年至少有三万女子的失踪和教主是有关的，这种事情已经引起了那些隐匿势力的注意，教主不好继续做下去，所以希望借天下大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完这些蓝采儿有些苦笑着看着江中鱼，江中鱼评价道：“的确是小女子的理解，应该是完全错误的。”

蓝采儿叹道：“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成不了十二姬的而只能是一州主教的原因吧，对于一些事情我看到的的确不多，在那三年后我回到了玉州，和相王在一起，在回玉州的几个月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神通帝的死。”江中鱼道。

“没错，这件事情按照相王的解释是教主谋划的，神通帝死后，一直贪图青月美色的建宁帝上位，主持朝政，第二件大事是修罗宫灭门。”

女子看着江中鱼期待的眼神叹道：“这两件事情玉州的势力都没有参合，我也没有资格知道，我和王爷都是猜测两件事情是教主的手笔，我和王爷都知道教主在谋划一些事情，但是我们没想到他在暗中已经可以影响江湖正邪势力，传承超过两千年以上的修罗宫灭门，中间的具体过程大概就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吧，在那之后王爷变化了很多，有时候一直在问自己“朱家的王爷该怎么做？”，我想也是在那个时候相王真正决定背叛教主。”

“修罗宫灭门不足两年便是著名的牛头山之战，持续两年的战斗，那场战斗可以理解为白帝和教主的博弈，最终的结果是白帝赢了，这是相王的解释，相王在那两年中做了很多安排，包括联络修罗宫势力，甚至帮助秦家人在玉州安插棋子，相王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我。”

说到这里蓝采儿的脸色有些黯然，似乎是想起了那位王爷，蓝采儿离开了江中鱼的怀抱，道：“我是不是很可怜，教主只是把我当做畜生玩弄，但是相王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我，相王一直爱着我，而我一直没有想过接受相王，甚至没有为他生过一个孩子，我有两个孩子，但是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却不知道，在最后相王杀死了我的两个孩子，杀死了秦家在王府的势力，但是最终只放我一个人离开，他说杀不杀我不影响局势。”

江中鱼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女子，最后道：“相王很爱你，虽然我在爱情方面不太理解男人和女人，但是我理解那个王爷的决定，因为在我身边就有两个人做出了类似的选择，相王也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不想害了你，我不知道相王爷最后的棋局具体是怎么安排的，但那一定是很精彩的一局棋。”

见蓝采儿仍在哭泣，江中鱼继续道：“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蓝采儿回过头盯着江中鱼，江中鱼似乎没有看到，或者说不敢看蓝采儿的眼神，叹道：“我是说自己站在相王的立场上会那么做，但是现在在我的立场上，如果我爱的三个女子被迫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会很伤心然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如果是我认定的妾室，自己当然不会在意，我很痴情，但是在某些时候也很绝情，如果注定彼此相爱就投入真情，如果仅仅是为了秦家的延续自然不会投入太多真情。”

蓝采儿闻言评价道：“你很无情。”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些人选择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的眼界还没到，等到他们眼界到了，我会支持他们，无论是留在我身边还是选择离去，至少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力，甚至我会帮助他们选择，毕竟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就像那位王爷一样。”

江中鱼说着靠近蓝采儿，在背后抱着蓝采儿人她坐到了床边，道：“估计你想要说的快结束了，讲完最后吧。”

蓝采儿再次看着江中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和王爷性格很像，所以等一会儿，我不是把身体给了那个人的儿子，而是给了一个和王爷很像的男子。”

“你如果觉得刺激，想受虐，把我当成两个人的结合体也不错。”江中鱼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