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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揆私情度迷案

作者:击壤歌者 | 发布时间 | 2017-05-31 | 字数:2062

第九十九章 揆私情度迷案

随后,那小伙子又对令狐以渐说:“先生!我服了!马上兑现承诺,我们这就到魏把佳家杀鸡去吧。”

令狐以渐抬眼看看天,见日头已近中午,遂边收卦摊边说:“吃不吃鸡无所谓,填饱肚子才是真的。”说罢,上前扶着魏把佳的老娘,跟着那小伙子走向魏把佳家去了。围观的人众也三三两两的,在啧啧赞声中散去。

因为令狐以渐的卦摊就摆在魏家的院墙边,所以,走起来没几步就进了院子。令狐以渐一进院门,就看见魏把佳正高卷着衣袖在烫鸡。那小伙子忙走过去说:“把佳!你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魏把佳白了他一眼说。“你在墙外夸的海口,我都听到了,这说过的话怎不能装孬呀?”

“哎呀!”那小伙子讪讪地笑着说。“哪能叫你破费呢?我是讲好要拿钱买的。”

“呦!看不出来还是真是个土豪呀!”魏把佳又乜斜着瞪了他一眼说。“你有多少钱?都拿来给我吧,我这鸡金贵着呢。本来我可是要用它与益母草合在一起煨,吃了治我这病的。这下好啦,今后你就给我瞧病吧!”

“嘿嘿嘿嘿嘿嘿!”那小伙子边戏谑地笑着,边涎着脸说。“把佳!你请好了,我保证有情后为,尽力而为。”

“打算怎么为?咹?”魏把佳故意把“为”字说得很重,并同时翻了他一眼说。“瞧你呦!我又没罚你站,你自己还不兴坐下来呀!”

“哦,对!”那小伙子这时仿佛才回过神来,他忙把令狐以渐领到堂屋坐下,然后自己又拎个小板凳,坐到魏把佳的面前。这时,魏把佳正要对褪完毛的乌鸡开膛破肚,那小伙赶紧伸手掰开鸡的两条腿,等魏把佳下刀,同时嘴还不纯地说:“这鸡怎么长的,大腿竟这么黑呀。”

“你那地点白,对吧?”魏把佳狠狠地甩了他一眼说。随即动刀“咔擦”一声破开鸡的肚子。那小伙子当即松开掰鸡腿的手,拽出鼓鼓地鸡嗉子,果然如令狐以渐预测的那样,从中挤出了珍珠。他于是讨好魏把佳说:“把佳!你去找根丝线,我来把这项链给你串起来吧!”

魏把佳“嗯”了声,进屋拿来根红丝线,调皮地往那小伙子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嘻嘻笑着说:“这下拴住你了!”说着,她又瞟了一眼坐在堂屋正当门的令狐以渐,然后压低声音说:“你的铁錾子也找到了,今后该没什么借口了吧?”

“中不中看行动!”那小伙子很不正经地笑了笑,还同时看着自己的下身说:“我这都熬成铁錾子了。”

魏把佳忍不住“噗哧”一笑,并说:“贫嘴!小样儿,你就是金錾子我都把你焐成软面叶子。”说完,俩人似乎是忍俊不禁地一起在表面上,挂起了嬉皮笑脸。大概是碍于令狐以渐的在场吧,俩人又都压抑着嬉笑,并不约而同的朝令狐以渐看了一下。

而坐在屋内的令狐以渐呢,的确也在时刻注意观察着俩人的言行。令狐以渐属于天赋异禀,自小就被人称“鬼精灵”,观察事物异常敏锐。

在侦查冯文兰被害案时,魏把佳曾主动交待过,她与连鹏有私情。今天从俩人一搭腔起,令狐以渐就看出了俩人关系确实暧昧,及至听了刚才俩人相互寻找刺激所信口开河,说出的以为他听不见的调情言语。他就更加确定俩人已“爱//爱”有日了。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年纪轻轻的连鹏,居然是个“老司机”了。

出于掌握案件当事人特征的需要,令狐以渐主动抬眼打量了俩人一番。只见那小伙子生得确实是周正匀称,外表讨人喜欢。个头中等偏上一点,结壮而不胖,四方脸面白白净净,笑口薄唇,大眼蚕眉。

而魏把佳呢,整个人看起来也很顺眼。个头适中,因妙龄略略发胖而更显白嫩,皮肤光润紧绷,胸大而坚挺,脸蛋儿有一点微微发红,活溜溜的双眼乌黑发光,将深而密的睫毛向内映出一圈漂亮的阴影,略显有点大的嘴,唇尖外挑,润泽得叫人想入非非,十分纤细而闪光的牙齿漂亮到失真,不由使人想用舌尖去一探虚实。

令狐以渐觉得:单从相貌上来看,俩人在一起倒的确是怪般配的。再由眼前俩人的亲热劲来判断,俩人的互相感觉也应该是很好的。

只是让令狐以渐有些费思量的是:既然魏把佳与这小伙子有了这层亲密关系,那么,她现在是否和毒蛇臧明龙还存在有类似不明不白的关系呢?属于人身的臧明龙死后,蝮蛇精变得臧明龙有没有冒充原来的臧明龙,继续与其保持这种暧昧关系呢?假如没有,那抓捕毒蛇臧明龙难度可就大了。

不过,结合目前所看到的现象分析,令狐以渐推测:即便魏把佳因与连鹏相好,想主动断绝与现在的蝮蛇精臧明龙的关系,但是,以蝮蛇精的本性和作为官吏的本质,它加上他,也就是,兽性再加人欲,想来是绝不可能放弃魏把佳这道“美味”的。

令狐以渐也觉察到:从他看到的魏把佳食用益母草炖乌鸡的这一情况,也能够由生活上佐证自己的推测没错。稍微有点医疗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益母草炖乌鸡,对子//宫收缩有很好的作用,治疗带下尤佳。魏把佳作为一个寡妇,食用这一汤药,肯定与糜烂的性//生活有关。她应该不止是仅仅与眼下那小伙子保持那种关系。

想到这些,令狐以渐以为:应该立即打草惊蛇,对那炸馓子的尸体进行检验。

于是,他又趁魏把佳和那小伙子到厢房烧饭的时间,向魏把佳的老娘了解了其女婿,也就是那炸馓子的去世时的情景。那老人家一提起女婿,立马痛苦的一行鼻涕两行泪。

她告诉令狐以渐,女婿名叫蔡红海,那天他尸体从县衙弄回来时好惨哦!屙出的稀屎淌到脚后跟,浑身屎臭。两个眼球全都瞪出来了,临入殓都没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