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国庆快到了，雨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这次的舞裙是淡蓝色无袖的连衣裙。乐老师几乎把全部的事都交给雨去做，舞衣的事情落实了，排练也快接近尾声。过了后天，雨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雨独自一个人回家，月却在教室外等着她。雨有些不解地看着月：“月学长，有事吗？”

月笑了笑：“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雨点点头跟着月离开。路上，月害羞地问道：“你有彤的电话号码吗？”

雨笑着说：“有呀！你怎么不去找她本人要呢。”雨一边调侃道，一边拿出手机把电话号码告诉月。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月也想去找彤，可每次遇见彤时，她都把他忽略了，他没办法只能来找雨。

月得到号码就和雨告别了，雨开始有点羡慕他们，而自己…雨现在期望的是等国庆放假，好好地放松一下，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

………

日子总是比人过得快，今天是学校国庆庆祝文艺会，等表演完，大家就可以放假回家了。每个人都怀着特别好的心情去参加文艺会。

经过学校抽签，晓雨她们的节目排在了后面…

在后台，美女们都在化妆，乐老师突然找到晓雨：“晓雨，我们的服装还在乐主任的办公室，麻烦你跑一趟，把衣服拿来好吗？”

雨很乖巧地跑去找乐主任拿到钥匙去了办公室。其实舞服早做好了，只是有两套需要改装，才放在乐主任办公室。这两套其中一件就是顾灵灵的，虽然老师护着雨，可雨还是受了不少欺负。如果不是看在乐主任的份上，雨绝对不会让顾灵灵这样欺负她。雨手里抱着两件舞衣走回后台。半路上却杀出一个陈咬金。风和一群不良少年挡住了雨的去路。雨不想理他，绕道过去，风那群烂朋友一字排开，让雨没有退路。

雨忍着说：“麻烦让我过去。”

风调侃道：“走哪去呀？”风嘴里一边说，手还一边去拉雨手里的衣服。

雨机警地向后退一步，怒气冲冲地瞪着风。看雨窘迫的表情，那群不良少年和风都嘲笑起来。雨越躲风，风越要去惹雨。

雨不满地吼道：“放开！”

风拉着雨手里的衣服挑衅道：“我不。”

雨用力抢回衣服，风紧紧抓住另一头也不肯放手。雨越用力抢，风就越用力拉住。“嘶”的一声，舞衣被拉破一个口子。风吃惊地松开手，他没想到会这样。雨愤怒地看着风，抱着衣服撞开他，冲回后台。风还一直惊在原地。

等雨回到后台，美女们都准备好了，雨把衣服交给顾灵灵和另一位同学。顾灵灵拿到衣服不到两分钟就大叫起来：“哎呀，我衣服背上的拉链怎么破了？”

顾灵灵拿着衣服走到雨面前，直接把衣服扔到雨的脸上，“你是故意的吧！”

雨把衣服拿在手里，看着破逢，心里不由怀疑风和她是不是串通好，故意在整她。雨看着衣服出神，没有说话。

顾灵灵气愤地推了一下雨，不高兴地说：“你哑巴了？你说话呀。”那些美女也同时围拢来，指责到：“对呀！你快说话呀”

“你说话…”

“别和她说，把她衣服换了。”

“对。”

那些美女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强烈要求雨和顾灵灵换舞衣。雨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风和顾灵灵是一伙的。雨把衣服还给她，根本就不理会她们。自己坐在化妆台前开始化妆。

顾灵灵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心里特别火，她走到化妆台前，推乱桌上的化妆品，隔离霜及唇彩被倒了出来，妖艳的红色与清水融合，沿着桌边流到地上。

雨还是不理会她，用剩下的化妆品化完妆。顾灵灵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旁边的绯红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道：“灵姐。我知道她衣服放哪。”

顾灵灵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把手里的衣服交给绯红说道：“这是交给你去办。”绯红接过衣服偷偷走向雨放衣服的地方……

乐老师总是有事找晓雨去做，等到还雨她们上场时，乐老师才肯放过雨，给她有十分钟换衣服。晓雨走到更衣室，把衣服换上后才发现衣服背上的拉链是坏的。该死，被她们调包了，如果雨现在去找她们，她们肯定不会承认，而且也来不及换。雨心里气愤地想着，昊风，顾灵灵你们想让我出丑是吧！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雨，扯下发圈，及腰的秀发散落下来，挡住了背上那手指长的口子。雨昂首挺胸地走出，活脱脱像白花中出走的绿衣仙子。

乐主任吃惊地问道：“雨，你怎么把头发放下来？”

雨轻轻撩起头发，转过身，一条鲜明的口子展现在乐主任眼前，雨放下头发后又轻蔑地看了一眼顾灵灵。顾灵灵也轻蔑地回了她一眼。乐主任似乎明白些什么，用小别针为雨别住那条口子，希望能以防万一，乐主任很想说顾灵灵两句，刚开口，前台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下面请笑舞蹈队做好准备。”美女们匆匆赶到幕后等待，乐主任也只好做罢。

……

在同学们一阵接一阵的掌声中，校队的美女缤纷上场。由于校舞蹈队里全是美女，还有笑花助阵，所以她们的节目是最受期待的。

女孩们在舞台上偏偏起舞，每一个动作的起伏都牵动着人心，悠美的舞姿，在舞台上如花盛开。她们队形慢慢变化，美女们在舞台左后边斜站成一排，留下雨和顾灵灵在舞台中央，顿时全场惊叹，顾灵灵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水灵灵般美不胜收。而雨那忧伤的神情陪着绿衣裳，让人不敢喧哗，怕破坏了这副宁静而绝美的画面。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与舞衣一起旋转，风坐在观看台后面的位子上忍不住拿出手机录下她，风之前对她的怒气竟在这一刻全然消失。风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她，更不能没有她。风沉醉地看着舞台中央的雨，她真的美得让人不能呼吸。顾灵灵拉着雨在舞台上旋转，一圈又一圈，顾灵灵故意向前挪步，晓雨转到最后一圈时，竟走到了舞台边缘，顾灵灵加快旋转节奏，企图把雨扔下舞台，眼看雨一只脚踩在舞台边缘，另一只脚即将踩空栽下舞台。大家都摒住呼吸看着下一幕悲剧的发生。雨另一只脚落地的时候发现始终脚不能着地，她回头看见后面是台下，心里一惊。雨着地的那只脚突然跪下，而顾灵灵还在旋转，雨被拖着在地上硬旋转了半圈，雨及腰的秀发跟着垂落在地。一曲尽，顾灵灵，得意地牵着半跪在地雨的手，对观众谢礼，等待谢幕。

雨与顾灵灵刚才那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故意那样编排的。全场惊呼，校队真了不起！

月主任拍拍乐老师的肩，“没想到，你真有一手。刚把我汗水都吓出来了。干得真不错。”

乐老师擦擦额头，直点头。其实她的冷汗并不比乐主任的少，但谢天谢地，终于平安度过。

雨脚上受伤，走起路来十分艰难。她忍痛走向后台。雨虽然强烈控制自己不被发现异常，却还是没逃过风的眼睛。

风嘴里咒骂道：猪老婆，你受伤了！”

风知道顾灵灵是故意的，他看过雨排练，根本没刚才那出！而坐在离风不远的月也看见了她们，月哀叹道：“顾灵灵太可恨了。”

月旁边还左着古彤，月紧紧拉着她的手，告诉自己不能放，否则回头又看不见她。

古彤问道：“什么事？”

月对彤说：“刚才雨跪下去是顾灵灵害的，我和风去看过她们排练，根本没刚那一出！”

彤气愤地说：“走，我们找她算账。”

“你怎么算？”月和风同时问道。

彤和月惊讶地看向风，月惊讶地问道：“风，你怎么在这里？”

风指了指彤说：“我是来找你的。想为雨出气跟我来。”

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彤会帮雨，他也不想知道。月紧紧拉着彤的手跟着离开。风看了看他们紧牵的手。轻哼了一声。彤自觉地松开月的手，月却紧拉着，对彤摇摇头不肯放开。彤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任由月牵着。

到了外面，风指着彤对月说：“她是我表妹…”

月点点头：“我知道她是谁，可她记不起我是谁。”

彤惊讶地问道：“风，你怎么告诉月，我是你表妹，月又是谁，为什么说我不记得他…”

月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啦。你们不是为雨的事出来的吗？”

风点点头对彤说：“别在学校惹那女的，她的捍卫队不比你的少，等会儿我带她去宾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为了谢你帮我替雨出气，我以后放你完全的自由。”

彤爽快地答应道：“好！”就算风不找彤，彤也会去教训顾灵灵。彤知道表哥和雨的事，可表哥却不知道彤和雨是朋友。这种又有好处又能为朋友出气的事，她可是赚到了。彤和风商量好一切就开始行动，月不放心彤，也跟着她一起出去。

文艺表演已接近尾声。风现在在门口等顾灵灵，他已发短信给顾灵灵约她出去庆祝。风也交待他一个好友帮他把受伤的雨送回家。顾灵灵收到风的短信开心极了，她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去，在离开前，她看见了雨的衣服，顺手取下，扔进了垃圾桶。便开心赴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