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歌声美，柔阿碧

三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罢歌声，只见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船，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向着岸边而来，刚才一曲唱罢，又兴起一曲，莹莹唱到：“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快愉悦。

虽然诗词不甚好诗词，曲却是好曲，正是这股俏丽脱俗灵活劲儿，如黄鹂鸣翠的声音，让人不由联想到这其中的唯美画面，那天真无邪的采莲少女，是如何的贪玩，心里便担心着这少女回家后会不会遭到父母亲的说教，当真是韵味回味无穷，三人听着都是一阵痴迷。

待到那绿衫少女撑小船来到湖边，也是浑然不知，张梦率先回神来，便见一绿衣少女正好划在岸边不远处，便知道这就是阿碧了，于是便唉声叹气的出言说道：“哎！也不知道我那故友所说的参合庄在甚何处，实在是难找，难道是我寻错了地？”

待张梦说话的时，钟灵两女也是回过神来，但见这绿衣少女也是一罕见的美，虽有些不及自己和青青两人，但是其那种江南女子特有的韵味，久看之下却也不输自己等人。胡青青瞥了一眼张梦，见张梦也在注视着那女子，暗自俏骂：这梦哥哥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身边就有两个大美人，也不见怎么看，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哼。但也没有捣乱，自是听出了张梦如此说话，是另有原因的。

那少女正待划走，但当听道张梦的叹气，果然停住小船，望向岸边张梦，带瞧见，暗道：好一个俏公子，却是连公子爷也是略逊一筹，听他说起故友，莫不是自家公子爷？也难怪是自家公子爷的好友，偏都生的如此好看，不然也不能和自家公子爷成为好友了，如果是歹人，却是要好生对待，是与不是，待我问上一番便知。于是便出言道：“岸上的这位公子爷莫不是要去那参合庄？”

那声音当真是清脆柔软，甜蜜如斯，张梦也是一阵柔和，看向阿碧不由露出微微笑意，装着有些诧异的问道：“姑娘却是知道这参合庄？”阿碧见张梦对自己微笑，只觉那笑容是她见过最亲切和最温柔的，那种感觉没有参杂任何的杂质，很清澈，如沐春风般，和蔼可亲，那微笑，她很难形容，只觉那就是天使才有的，不由一阵失神。

他身为慕容复的丫鬟，虽然没有人敢欺负和小瞧，但是身份地位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只是个丫鬟，在以往她从来没有觉得做一个丫鬟会是什么卑贱卑微的事情，可是在看到张梦那微笑的瞬间，却是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微笑就是自家公子爷也不曾对自己和阿朱姐姐露过，虽然公子爷也很爱护自己和阿朱姐姐，但是不难看出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利用罢了，也曾经有过失落，不过和眼前的这位公子，却是差了不止一筹。失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待听到张梦的问话后，便回过神来，看向张梦的眼神也不再是带有戒备，而是转化成了柔和，这一细微的变化当然不能逃脱张梦强大的感知力，也没有逃过细心的钟灵，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梦哥哥有多么的出色，以后也决计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只要自己在梦哥哥心里能够占有一点就很满足了，就像当初表白时说的那样，能够待在梦哥哥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也就知足了。张梦自是不知两女已是头脑风暴了一遍。不得不吐槽，古代大多女子就是这点好，不知羡煞多少后世宅男。

虽然对张梦放下了戒心，但是她也不傻，于是说道：“刚才听到公子说及参合庄，这参合庄在外边自是没有多少人知晓，也不知公子是如何知甚的？”

张梦也清楚要是自己不能说出个始末的话，是上不了船，去不了参合庄的，当下便说道：“哦，姑娘说这个，这是我故交好友说给我的，他说他是这参合庄的主人，我那故交好友复姓慕容，他说只要以后到苏州来游玩，便去姑苏参合庄找他，只是我们在这里转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找人打听，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有姓慕容的，更没有什么参合庄的存在，我还想是不是他说错了地址呢？没想到姑娘却是知晓，这下倒是好了。”

阿碧见张梦说的有模有样，暗自信以为真，于是这才划过小船，使其靠岸，笑容满面，俏生生的说道：“原来是公子爷的好友，刚才倒是阿碧怠慢了，还请公子见谅，上船来吧，我载你们去。”

“那就多谢姑娘了。”张梦自是知道通过了询问，便转过头和身边的两女一点头，去到岸边，抱着两女纵身一跳，便到了船上，船体没有丝毫荡漾，可见其功力身法以控制到微妙，阿碧眼露诧色，暗道：没想到这公子轻功竟是如此了得，还抱着两人越到这小船上，也不见波纹荡漾丝毫，不愧是公子爷的好友，果然不一般。刚才只注意张梦一人，现在才注视着张梦身边的两女来，没想到这两个少女也是如此的美丽，几乎可以和阿朱姐姐媲美，只是和表小姐比还是差了那么一酬。又看了一眼张梦，只怕是他的红颜知己了吧，不由有一丝羡慕。

待见三人已坐好，便出声道：“公子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叫着，我叫阿碧，只是一个燕子坞的小丫鬟，公子还是叫我阿碧吧。”张梦见此也就打蛇上棍，微微笑道：“那就唐突了，阿碧，刚才听你说是燕子坞的丫鬟？”

阿碧一边摇船一边说道：“是啊，我从小就被夫人从外面捡回来的，所以自然就是丫鬟了。”张梦听出了其中细小的变化，在古代，做了丫鬟就是如同卖身，便是没有了自由，直到卖身契约失效才能重归自由，但也有一种契约是终身卖身的，这便是一直没有自由之身，任由买主处理，除非买主自己把契约毁掉或是给卖身者。

一时间气氛也沉默了下来，阿碧见状，出言：“对了，还不知公子名讳，还有两位……”

“哦，瞧我，郑重介绍一下自己，我就是江湖人说的白天人怕，夜止儿啼的‘鬼见愁’——张梦是也，不知阿碧有没有听说过在下的大名”？张梦颇为自得夸张的介绍道，好似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一般。

三女一听张梦那搞怪的介绍，均是‘噗哧’笑了起来，也许是见这样笑有些不雅，连忙用衣袖轻捂，只有胡青青这丫头不顾形象的咯咯大笑，一时间船上的气氛好了很多，钟灵自是开口：“我叫钟灵，今年已是十六岁。”阿碧连忙道：“我今年也是十六，二月的，当初夫人捡到我的时候有出生时候。”

“啊！原来你也是和我一般年岁，还真是缘分，不过我得叫你阿碧姐姐才是了，阿碧姐姐好。”胡青青也叫道：“我叫胡青青，我也叫你阿碧姐姐吧，我最小。”说完有些不情愿。

“啊！这怎么可以，我、我只是一个小丫鬟，你们……”阿碧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呵呵，这有什么，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况且我们也没有吧阿碧姐姐当做丫鬟，要不这样吧，到时候到了地主，我们就将你赎出来不就得了。”胡青青说道，得意的看了一眼张梦，好似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张梦无语，暗道要是人家不想做丫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原著中阿碧可是爱慕慕容复的，直到最后慕容复疯癫了，也是不离不弃的，这得多么的情深啊，不过要是有可能的话，对于这个原著中自己曾经也是比较喜欢的少女，还是能够帮助的，至少不会在像原著中的那个结局，看向阿碧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丝佩服。

果不其然，只见阿碧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了，其实我在这里挺好的，真的很好，夫人和公子爷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丫鬟看待，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

钟灵和胡青青不再说话了，张梦最后总结性的说道：“呵呵，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么好，难怪有像阿碧这么美丽的人儿。”说话之中也不忘赞美阿碧。

阿碧听到张梦的赞美，也是有些娇羞，在段誉没有到来之前，像张梦这枚赞美她的还是第一个，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的赞美，阿碧自然也不例外，欣喜之余还是不忘谦虚。“张公子倒是说笑了，我哪有灵儿妹妹和青青妹妹漂亮。”

“哎，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叫的我都年轻了好几岁，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大哥吧。”张梦也是说道。

“那好，张大哥。”

“哎，这就感觉亲切多了，刚才听了阿碧的歌声，现在还在绕梁，不如阿碧再唱一曲如何。”

阿碧见张梦如此一说，心中一甜，对着张梦甜甜一笑，说道：“既然张大哥想听，那阿碧就献丑了。”

张梦见阿碧白皙粉嫩的额头有些见汗，有些不忍，便说道：“阿碧你还是和灵儿她们坐在一起吧，让我来撑船。”阿碧自是知道张梦的想法，不由感动。最后在胡青青两女的起哄下，就由张梦来掌船了。

钟灵胡青青两女都是痴痴的看着正在撑船的张梦，阿碧也是时而看一眼，不一会儿，湖面上便响起优美动听的歌声，和渐渐消失远去的小船，一群大雁排列，即将西下的金乌把湖面印的深红，一时间湖面波光粼粼，当真是如梦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