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确定作案凶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确定作案凶手

令狐以渐感觉离天亮还有一会，遂走进厨房，动手作了早餐，自己吃了一部分，又把留给吴艳辉吃的饭菜焐在锅里，还特意与餐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书：“人生有味是清欢，每饭当思亲爱永！”随后，便又怀着怅惘的心情，望了望吴艳辉住的房间，方才依依不舍地开门离去。

此时，天色微明，深秋风冷。因为已经暖暖地吃了早饭，所以，令狐以渐并没感到深秋早晨的寒意，相反，经由那丝丝凉风迎面吹拂，他倒觉得格外舒爽，头脑也愈发清醒。

令狐以渐最后回顾了一眼吴艳辉所住的楼阁，随即便迎着初升的旭日，向县衙走去。他边走边谋划着系列凶杀案的下一步行动。

令狐以渐认为：根据昨夜的发现，基本可以断定，作案的凶手就是自己宿庙时，梦中所见的那只山魈和那条蝮蛇。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昨夜本来眼看就要和那山魈交手了，殊料，忽然出现一个发出女声的，没看清是什么类别的家伙，将山魈救了回去。此时，再回想那女声，令狐以渐又感到好熟悉。再细一琢磨，他觉乎，那声音极像吕英玲。

“难不成那山魈与蝮蛇都受控于怨灵吕英玲？”令狐以渐不由自问。随之，他又不禁联想到，追杀臧明龙那晚，吕英玲说的话和臧明龙的复活，以及宿庙那夜所看到的那幅对联的启示。

最后，令狐以渐终于豁然明白，这系列凶杀案的作案者可能就是这么几个：首先，幕后的策划与指使应该是怨灵吕英玲，因为那副对联的下联，已经表明，作案者中，有姓吕的，系女//性，且是濠梁县人；另外，从那副对联的上联分析，那个看似山魈的家伙，很可能就是一个徽州籍，姓徐的什么鬼；至于那条蝮蛇，很可能与化成臧明龙的那条蝮蛇精有某种关联。这一点，他从那晚吕英玲用血玉斩杀臧明龙就可以猜想到：原本，吕英玲应该是来就那蝮蛇精的，因为碰巧看到那蝮蛇精要伤害他，情急之下，吕英玲才出手救他，不得已才杀了那蝮蛇精，解救了他之后，再将那蝮蛇精救活。

令狐以渐清楚地记得，吕英玲当时曾指着那被斩杀的蝮蛇精的尸身说过，“我来是为了它”、“希望你不要再碰它了”之类的言语。这一情况表明，可能是与山魈一同作案的那条蝮蛇，知道蝮蛇精臧明龙有难，才央求吕英玲出面搭救的。因此，后来才出现了那蝮蛇精臧明龙死里复活的奇迹。

经由这样一番推断，令狐以渐遂即很快便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步骤，他决定：一方面继续抓紧排查出那个姓徐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另一方面变原来的“以身犯险”为“黄雀在后”，也就是，加强对可能有权色交易官吏的暗中监督，若发现他们欲行不轨之际，便立即盯梢跟踪，以待系列凶杀案的凶手再次作案，然后瞅准时机，在保护这些官吏的过程中，实施抓捕凶手的行动。

就这样，令狐以渐如此一路想来，不觉即已到了衙署。这时，尚未到上班的时间，衙署内，除了麻雀那肆无忌惮的叫声外，再没有活物的音讯。值班的衙役正在呼呼酣睡，令狐以渐没有惊动他们，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想，正当他在开门锁的时候，有一个值班的中年衙役，揉着惺忪的的双眼，尾随他而来。那衙役边走还边四下里张望，显得有点鬼鬼祟祟。

令狐以渐看他这个慌张样，便问：“你有什么事么？慌慌张张的。”

那衙役见问，再次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跟随令狐以渐走进办公室，并又把门掩上，这才走到令狐以渐跟前低声说：“令狐县尉不太熟悉在下吧，我叫王兴长，现在趁没人我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不过，您可千万千万不能说是我讲得呦！”说完，他又几步走到门口，从掩着的门缝里向外看了看，跟着又快步来到令狐以渐面前，对令狐以渐的耳语说：“令狐县尉，你可知道，你在对蔡红海尸检中，另外发现的那具女尸是谁呀？那就是江耀在柳荫客栈棒杀的，后来骗人说是生病抬出来医治的女子。讲起来更吓人是，那女子可是被臧大人霸占的夫人呐……”

“令狐县尉！真是夙夜在公啊！这么早！”正当王兴长刚说到“那女子可是被臧大人霸占的夫人呐”这句话时，忽然，听得门外传来臧送间的话音，王兴长当即立刻打住话头，默然不语。

随之臧送间便于说话间，推门走了进来。王兴长一见，赶忙抽身低头，口中说了声“臧大人早！”随即便急急走了。

臧送间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王兴长匆忙离去的背影，然后掉过脸来顺口问令狐以渐说：“他跑来干什么？不好好看门。”

“噢！我让他来帮我整理下东西。”令狐以渐已经听出，这个衙役是在反应与臧送间有关的事情，随即为他打掩护说。

臧送间这才松开绷着的脸，对令狐以渐说：“我今天之所以这么早来，是要给说说关于明龙的事。”说着，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哦！”令狐以渐以为臧送间是要给臧明龙说情，遂故作惊讶地说。“臧大人有话请讲。”说完，便坐到桌案边得椅子上，等待臧送间说话。

“你放心，我不是为明龙说情的。”臧送间首先强调，接着又说：“昨天监狱那边传过话来，说明龙想要举报系列凶杀案的凶手来立功赎罪，我希望你能给他这个机会。”

“哎？”令狐以渐有些怀疑地说“明龙知道系列凶杀案的凶手？”

“事情是这样的。”臧送间说。“边启国生前不是和他走得很近吗？所以明龙对他的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较了解，昨天我去见明龙时，他便给我说了这样一个情况，按明龙讲啊，这一系列的凶杀案，是由一姓吕的女鬼具体策划的，具体实施的凶手是一个姓徐的小子，与一条隐藏在衙署多年、深谙官场状况的母性蝮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