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适可而止，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旧还在沉睡之中苏醒过来，只是注视着睡在旁边床上的小媛很长时间，直到她醒过来，我才真正的转移自己的视线。

我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是却不是很清楚，也并不能记得非常完整。我只是记得自己似乎在看一本笔记本，如同符雪凝曾经写的日记一般，就这样看着那些陌生的本子里边熟悉的内容，自己却的内心却能够受到很大的感染和震撼。

当然，我不记得了，根本想不起来内容是什么了，可是却很清楚那个场景……

不知道今天的小媛会有什么计划，对我而言，似乎也没有必要去在乎很多，不管她在乎什么，我跟随她，不管她要去什么地方，我陪同她！

只是或许小媛距离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会越来越近，那个时候，我几乎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够做什么出来。

“小媛，你今天打算去什么地方呢？”我从床上坐起来，手语对小媛说道，小媛依旧还是平躺的样子，却没有回应我手语说的话。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时间，小媛突然从床上起来了，也是一样的方式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墙壁。

我保持着平静，依旧还是感觉难以交流，小媛寻找自己的过往当成自己最为珍贵的记忆来保存，但是真实的情况之下呢？这些她想要寻找的记忆或许终究会成为了她一生的阴影！甚至不仅无法带来什么轻松，更会带来对我们所有人而言的麻烦。

能够真正毁掉小媛的是什么呢？此时我却感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得到答案了。

小媛突然看向了我，然后抬起了手向我说着手语。我从她的动作之中看出来她的意思，“我不想再找了，想要知道的已经足够了！我们回家吧！”

看到小媛对我表达这种意思，我还是比较高兴的，从这个地方离开当然成为了我所比较期待的事情，毕竟和小媛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也真的像是一种折磨人的存在。

提心吊胆的生怕小媛知道什么，我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但是也完全能够预感到，小媛距离那个真相真的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小媛，杀你父母的凶手已经被枪决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好吗？”

我问着她，此时就算是想要问点什么都需要遮遮掩掩的，毕竟我所知道的比小媛知道的多，毕竟对于一个麻烦的根源问题，我知道的比她多。

“我从来没有打算做什么，更没有什么找到仇人复仇的想法，我只是为了找到记忆，让自己永远不忘！”

小媛手语对我说道，我轻轻点头，对此却也无法真正的相信。

如果那个凶手是注定和自己没有联系的人的话，那么这样的话还会是让人相信的。可是一旦她知道了那个律师的身份以及他的女儿就是符雪凝的话，那我真的不敢想象这对小媛的打击会有多大！

也许她注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去选择一些极端的做法，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只是一旦发生的话，谁又能够阻止呢？毕竟真正可怜的人并不是符雪凝，而是小媛。就连一般的道德立场都是不存在的，又能够从什么地方真正的避免让符雪凝遭遇那么多可能出现的麻烦呢？

时间缓缓前进着，对于一些自己不想问起来却又感觉到好奇的事情，好像我别无选择！

此时坚持的原则就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否则有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那就好，那我们今天就回去！”

这是我给小媛非常简单的答复，却也感觉很多时候只有保持着这样的回答才能够真正的成为我们之间应该交流的话题。

“你想知道那些纸上边写了什么吗？”

沉默许久的小媛突然手语问着我，我却沉默了下去，那些纸上写的是什么，我当然很想知道。只是我也非常清楚，自己似乎并没有这个去探知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并不是没有必要，而是一切都需要处于缓慢的谨慎过程之中。

“是关于你之前人生经历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吧？”

小媛对我点头，表示我说的确实没有问题，只是同样我感觉不知所措，会不会牵扯到那个姓符的律师？小媛会不会立刻就能够猜到那个姓符的律师真实的身份，以及和符雪凝之间的关系？

“里边有没有提到一个律师呢？”

我继续问着小媛，小媛却对我点头，表示有。

不出所料，可是接下来呢？“那你要去寻找这个律师吗？”

“不用了，我想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应该没有必要再对这件事情在意太多了！如果这一生都无法遇到的话，那就算了。否则，我不会保持沉默的！”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让这个律师付出代价？”

“不，我放弃继续寻找记忆了，对我来说已经知道的这些已经够沉重了。如果我不会再遇到他的话，那无所谓。”

小媛的意思也算是表达得非常明确的，那个律师如果和小媛的人生再也不会有所交集的话，小媛不会做什么的。但是一旦会有更精准的消息被得知的话，那么小媛不会就此为止的。

也算是使用自己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尊严，同时也像是使用自己的方式避免太多的麻烦。这本是小媛的无奈之举，可是却也看得出来她已经做出的忍耐和承受。

“那你会让他以同样的方式家破人亡吗？这个社会是将法律的，难道你认为你这么做的话就能够摆脱法律了吗？”

我的话仍旧还是从自己一无所知的立场上进行的质问，当然，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又何止是这些？可是能够真正名正言顺问出来的又有多少？

小媛沉默了许久，放下的手却也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没有再举起来说太多的话。

我和她类似的状况，就这样沉默看着她。

“你和符雪凝打算在暑假结婚了是吗？”

对于小媛突然转变的话题，我意外十足，更是不敢相信，为什么她会立刻就提起来符雪凝呢？小媛知道了多少，这些对我来说像是一个想要知道却又无从得知的谜一般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在暑假结婚的！”

小媛轻轻点头，随后继续说道“那祝你们幸福！想起来之前的一些事情对我而言也算是更加理智的开始，之前的不理智已经过去了，希望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当初的情况！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媛这句话我不太清楚她是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对此我也不想再说太多了，一切回到家之后，也许就会逐渐的轻松下来，这些让人感觉烦恼而且无可奈何的事情应该也会到此为止了吧？

我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回家之后可以改变，但是说真的，家里有符雪凝，那个人又会不会让小媛精神再受到什么刺激，从而再想起来一些更多更详细的事情呢？

“那你记得那个律师吗？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吗？”

小媛默默看着我，我放下手，这个问题也算是到此结束，我不想再问第二遍了。

“不记得了……”

小媛的手语很是平淡的表达出来这种意思，随后保持沉默。我看着她的动作，依旧能够感觉到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或许她想要表达的很多，和我一样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无法说出来而已。

算了，也许还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切还是尽快回家吧，在那个比较安心的家庭港湾里边，一切才会得到相应的解决，毕竟心理上的放松才是对所有人而言最为合适的选择。

昨天早上来的，但是昨天一天我所经历的事情真的不少，到此为止，我感觉自己也算是得到了全部的消息，至少自己所认为的消息之中最为有价值的消息，我已经全部得知了。

符雪凝的父亲所犯下的罪恶，对小媛一个家庭的影响，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现在却也开始怀疑，这个问题也许我不知道才最好，甚至说，我不来这一趟才是最好！

不过我能够完完整整的把小媛带回去，这也算是对于自己而言不错的后果吧！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小媛也依旧还是幸运的，不管怎么样现在好好的，依旧能够跟着我回家。这也算是对我们所有人而言不小的安慰了。

也就仅仅一天时间而已，我却感觉发生了很长时间，昨天一天，仿佛给我一种度日如年一般的感觉，让人意想不到的并不仅仅是小媛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一切被我得知的顺利，以及被我隐瞒的坚决……

之后，我和小媛迅速起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小媛也没有对我说太多的话，追随着我们回去的坚定，洗漱好之后，一起来到了外边，准备乘车回到洛阳。

小媛站在我的身边，伸手摸着我的下巴和侧脸，我这几天时间也都没有怎么刮胡子，自己都感觉有点扎手，何况是别人呢？

络腮胡什么的，也算是遗传而来，很多时候我却感觉到这种胡子非常麻烦的一面，从没有蓄胡的想法，但是两三天不管就长得很长，而且还扎手。

“你和符雪凝打算结婚之后什么时候要孩子？”

小媛的问题真的让我意外，居然还有这样的问题，我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甚至很多时候就连和符雪凝是否能够永远在一起，永远走下去保持着我们的爱情，都会成为自己所产生疑问的问题。

其实符雪凝的性欲望并不强，很多时候都会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做那种事情，大多时候都只是在一起睡觉，就连那种事情的边缘都不会触及到的。

有时候认为开了头之后就会很频繁，但是说真的一点都不是这样子的，符雪凝本身并没有什么欲望感，与三月的时候和张翎天天都会发生的状况完全相反，和符雪凝几乎两三周才会发生一次那种事情。虽然我的主动并不是被拒绝，但是她的主动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小媛，因为在我看来真的是遥不可及的，现在根本不会去想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小媛看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再问什么，我们之间的手语交流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话都能够表达清楚的，毕竟手语并不如直接的言语对话，能够表达的意思还算是非常有限的！

之后，我和小媛一起乘车回到了洛阳，小媛的心情还不错，回家的过程之中，她的沉默倒也是一如既往，只是我能够看到她的口型似乎一直都在重复着默默说话。

看了很长时间我才算是看明白，原来小媛一直都在重复着默念自己的名字，田小媛，尤其是自己的姓，田，口型很夸张似乎警告自己不要忘掉一般！

因为她天生聋哑人，喉咙里边能够发出来的声音纯粹都是一些杂乱的音而已，对于说话她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因为没有听觉，所以就没有说话能力。

只是她重复做出这样的口型又是在干什么呢？我对此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打断，随便她了，对我而言似乎这也不是我能够干涉到的事情。

一切都在最后以能够处理的方式收场了，但是有必要的话，我会在回去之后和老妈好好聊聊，关于自己知道了什么，得到了关于小媛人生过去经历的什么答案。

想要告诉老妈，没有那么糟糕，以及告诉老妈，隐瞒仍旧需要继续。符雪凝的父亲和小媛一家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感觉这些都很有必要和老妈说一下。

我自我感觉可能不会有太糟糕的事情发生，只是很多时候，似乎也并不是如同我所愿就已经能够避免这些事情的。

有必要的话，还是需要一家人共同做好防备的心思。符雪凝想要自己承担，但是我认为这件事情即便她有承担的心思，却也没有承担的能力，一切都让我来应对吧！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能够淹没在记忆的长河之中的话，那样最好，如果真的会被小媛知道的话，那我无力抗拒，却也只会顺从一切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