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茶
漫天诸神赐给人类的异能有很多,长安国将这些异能初步概括为武道,召唤,法术以及妖族语言,每个人精通的领域都不一样,林松最擅长的便是法术。而像风云二将那样都精通的人,在长安国少之又少。
却说杨氏先将梦思神敛父女安排在二楼的一间房子里,房子里摆着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籍。整个房间里看起来非常简单,就是因为简单,看起来是那样的干净整洁,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杨氏和梦思神敛父女说了,叫他们俩晚上不要到处乱走,梦思思洁非常听话,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书来。
安顿好梦思神敛父女之后,杨氏就来到了堂屋,开始准备做法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堂屋正中央是林松供奉的漫天诸神以及林氏先祖,旁边有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做法的东西,有一把桃木剑,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罗盘,一件道袍,一个铃铛,还有许许多多的符咒。
香案摆好之后,杨氏又拿出了一罐东西,感觉有点像颜料之类的,但又不是颜料。接着林松拿出一只比毛笔还要大出许多的笔来,吩咐林师东和林天晴把堂屋的其他杂物都搬到卧室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林松拿着笔蘸了些颜料,就开始在堂屋的地上画了起来,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地上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图案,看着像是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叫做散怨阵,阵法一经启动,那团黑雾就不见了,迎丰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
散怨阵之后,就该替梦思思洁求茶了。杨氏早在香案上摆了一壶香茶,林松点燃几柱香烛,朝着上空拜了几拜,口中念道:“一柱馨香通天界,诸位神圣来降临。万圣千尊降灵茶,俯首守求赐甘露。”念罢,林松又朝上空拜了几拜,香案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样,林松等了很久,林师东和林天晴两人不停地打着哈欠,像是快睡着了一样。杨氏道:“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请神圣吧。”
林天晴也说道:“是啊,爷爷,我们帮别人求茶,凭什么别人在上面休息,我们却一直跪在这里,我们又没欠别人什么?”
林师东道:“妹妹说得很有道理,求茶要的是诚心,爷爷的诚心到了,但别人的诚心却并没有到,这样漫天诸神很难赐茶的。”
林松点了点头,林师东都懂得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不想麻烦别人,他宁愿自己累点。
“我去叫他们。”林天晴也不用经过林松的同意,上楼把梦思神敛父子叫了下来,众人一起跪着。
林师东提醒道:“爷爷,该唱十恕了,呵呵。”
林松暗叹此子不简单,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知道了求茶的全过程,在赞赏之余,林松也暗暗生出了戒心,林师东毕竟具有妖族血统,若让他精通人类的所有异能,将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直到日后林师东折损自己的阳寿来替他求寿的时候,他才知道今天这种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众人在林松的领导下,一起朝着天上拜了三拜,林松说道:“起心动念,神灵皆知,天地水阳,四伏高尊,虚空过往神圣,三百六十应感天尊,请听弟子十恕。”
顿了顿,林松唱道:“一恕家中不洁净,二恕愚民意不诚,三恕老幼多言语,四恕茶酒乱糊行,五恕黎明忘朝见,六恕路途少诚心,七恕言语多驳杂,八恕烧香不均匀,九恕众人难合意,十恕文疏不分明。”这十恕乃林松所创,也是他一身道法的精妙之处,像求茶这种事情,虽然有很多人都会,但没有几个人能求到上天赐的真茶,反而败了求茶人的名声。
十恕唱完之后,一道灵光从天际降落,香案上香茶一抖,求茶大功告成。此茶可治百病,可解百毒,可灭百邪,可自从林松之后,漫天诸神再也不肯赐灵茶与凡人,可见像林松这样的好人,世上绝无仅有。
第二日,梦思思洁喝了林松向漫天诸神求来的香茶之后,咳嗽病情已见好转。梦思神敛大喜,父女俩打算在林家院子多住几天,一来为了继续观察梦思思洁的病情,二来为了答谢林松。梦思神敛知道林松乃世外高人,不会收受诊金,所以准备留下来帮林松干几天农活,以报答林松为自己女儿的求茶之恩。
却说这祥云市虽然地理位置偏北,但境内水系发达,溪河密布,其中两条大河在市内交汇,给这一带人们以富饶土地。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使祥云市成为有名的鱼米之乡,其种植业仍然以水稻为主。
时值四月末五月初,又是一年插秧的季节。那些在温室下成长的秧苗渐渐长高了,在微风的吹拂下,摇动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开始翩翩起舞,迎丰镇的农民们开始插秧了。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迎丰镇的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百姓。
“插秧也是一门艺术活,秧苗之间要空适当的距离,至少也得要容下一只脚,不能插得太密,否则秧苗就不能茁壮成长。”林松说话干活两不耽误,双手上下翻飞,向后退去几步。擦汗的头巾一直缠在他的头上,典型的农民庄家汉。
插秧是最累的农活之一,对于梦思神敛这种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人确实有点难度。一系列的起身,弯腰,抬臂,梦思神敛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一个劲地揉腰。地里的农民都笑了,说道:“这种苦力活不是你们这种城里大老爷做的。”
梦思神敛祖上都是官僚贵族,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仕途有点不顺,但也是城里的名门望族,平日里大鱼大肉,游山玩水,做不来这种粗活也情有可原,当下插完一路,便上岸休息去了。
“黑白黑白配,黑白黑白配……?”岸上传来一阵小孩子玩耍的声音,原来是林意领着一群孩子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几番黑白配下来,梦思思洁是猫,其他人是老鼠。
“你来抓我呀?”林意带着几分笑意,他看上去比其他小孩要大上几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七八个小孩往前面走,边跑还边回头做鬼脸。
林天晴此刻脸上也满是笑容,拼力向前跑去,边跑边冲林师东喊道:“哥哥快跑,别让她抓到了,否则要被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