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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逃避

作者:左政 | 发布时间 | 2017-07-11 | 字数:3358

如果不能彻底的恨,那就消失。

左政是一个爱逃避的男孩,他说他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也许逃也是一种面对,离开他们的世界,制造一片纯净的蓝天。

对于以上的话语我就一个字:扯!

“感情是可以抢回来的。”我有些气愤,少年的他在其他方面如此桀骜不驯,可为什么在小玉的感情上面就像一个懦夫呢?越听越气愤,就像看中国历史,唐宗宋祖多么大气,让人气势恢宏,到了清朝,哎~气呐。

左政笑笑,他笑的总是那么无所谓。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干生气,就好像,就好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样。“丢了,被别人捡上了,那能怨谁呢?”我刚想说什么,他又说,“其实,那时候于思洋可以帮助小玉很多,而我,和他比还差一截。所以……”我摸摸他的额头,用“哇塞”的表情看着他,“那时候你就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啦!”

“那又能怎样,小玉的选择我只能无条件支持。”

少年的我们会有一种成熟,是被别人看做是早熟的,其实大家都早熟,都有一种朦胧的情愫,美好纯真。

记忆中的夏天总是晴朗的,有着蓝色的天空,天空总呈现着寂寞的神情,有大大的烈日,在天空中是孤独而严肃的,有傍晚的和风,风的味道是香甜和舒服的。

整个暑假并不寂静,左政搬家了,这是第三次搬家,家里的生意很好,搬到了南城的别墅区,说是在南城,可是离夏诺家却很远了,但离一哲家很近,一哲在北格的别墅区,一南一北听着很远,但都在城的边缘,就像两个圆相切在一起。

骑单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一哲做完题会找左政去打篮球,公园里回响着寂寞的球声和撞击篮板的孤独声。

“原来你家这么有钱啊?怎么不早说。”左政投进一个空心球,一哲撇他一眼,“俗不俗,你不一样住在这里么?”

“看你平时沉默寡言的,你家是干什么的啊,事先说明啊,我只是好奇,你好像从来没有给我透露过你们家的情况,每次都这么神秘。”左政坐下来,拿起一瓶可乐,一个人喝起来,之后露出一个“爽!”的表情,可乐下去半瓶。

一哲白左政一眼,也坐下来,只是轻轻喝一口矿泉水,“没有什么可神秘的,我爸爸是老师而已。”

“和我妈一样,那你妈呢?”

“我生出来我妈就不在了,之前和我爸一样是做老师的。”一哲说的很平淡,语言中没有夹杂一丝的伤感。像是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就好比他没有上过小学一样,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然而这只是他的外表,有那个孩子不想有妈妈呢?一哲似乎从来不会伤感,眼睛里总是充满白雾,与世隔绝的白雾。

左政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指轻轻摸摸鼻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长时间来左政对他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但可以在他那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哲洗了把脸,“我们去找夏诺吧!”他回过头对左政说。一哲唯一失常或者与风格不符的就是他对夏诺的热情,在学校他没有主动理会过一个人,男女都没有,总是一副冰川脸。神秘如他,没有一个人了解他,有时连左政都对他很好奇。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也能理解,一哲的父亲常年出差,家里就是他和保姆两个人,难免性格孤僻加上没有上过小学,身边也没有朋友,所有就有点高冷的潜质。

一哲是和左政洗澡之后才去的,一哲说汗兮兮的在夏诺面前不好,会被嫌弃。左政说他装。同时也很好奇为什么一哲就对夏诺感兴趣呢?但也没有怎么问,男生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八卦,况且感情这样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可能是对方的一个笑容,也肯能是一个眼神,少年事情的情愫是单纯和简单的。

同时,左政和小玉的距离也远了,在路上见面的几乎更加少了,这让左政多少有些释然,只要不遇见伤痛就会朦胧一些,每一次的遇见都是锥心的痛,痛的太真实。整个暑假左政找过小玉几次,每次都是小玉在QQ上闪动几下头像,左政就兴奋的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小玉面前,在小玉面前左政没有忧伤的表情,只是笑,没心没肺的大笑和开着玩笑,没有提起于思洋的事情,谁都不提,这种默契让左政在深夜里还有淡淡忧伤。一个念头总在他脑中闪过,是不是小玉还喜欢着他,这个念头只存在深夜,并且很短暂。第二天清晨会有种复杂的心情,像是一杯清水里加入了伤感和希望。他知道小玉是多情的,这让他烦恼也让他高兴。

大的房子只会让左政更加空虚,有时候他会去找一哲,在他家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打游戏看电视,总之就是不回家,一哲还是和往常那样,做题看书。似乎谁都打乱不了一哲的生活。没有能让他兴奋的,也没有能让他失落的。

整个暑假,左政找一哲N次,在他家过夜N次,找夏诺十次,和一哲一起去找夏诺十次,见梁夏十五次,被梁夏找二十次,找小玉五次,被小玉召唤五次,夜里伤心难过五次,失眠五次。找大虎零次,与大虎失联两个月。

这两个月期间,大虎没有在聚义堂发表过一句话,头像一直是灰色的,而头像就是他本人,一个憨帅憨帅的照片,左政曾经劝过他换一个,别把自己挂上面,因为每次下线后,他的头像都像是一副遗像,半夜怪吓人的。

没人知道大虎发生了什么。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复过。这原因只有刘佩知道,而刘佩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也没有上线过,更有意思的是他们俩人的头像都是自己本人,就像是情侣头像,而他们俩人两个月不上线,两个人的头像并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想是离开人世的苦命夫妻。难不成他们私奔了?

刚刚放假后的大虎可以说是得了相思病,少年相思病,每天睡在床上不吃不喝,但是体重似乎没有下降,还是一样的虎。这样坚持了一星期,忽然开始吃饭了,脸上也有光泽了,按照他妈妈的话说就是中邪了,烧一张黄纸就好了。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不在一个班里那又怎样,不是还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里面么,况且也在一个楼道里面,见面很容易啊。大虎被自己说服了,想开了。所以胃口大开,吃啥啥不剩。令他更兴奋的是刚刚想明白了之后,刘佩突然找他来了。

大虎觉得这就叫做心有灵犀,更想找刘佩说这件事情,她就来了。他们坐在一个小草丘上,傍晚的风吹的很舒服,很凉快。大虎坐在那里憨憨的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佩突然转过身,很认真的盯着大虎,大虎吓的呆住了,静静的看着刘佩。

“大虎,我和你说件事。”

大虎挠挠头,“你说吧,俺都听你的。”

“你说的啊,你都听我的。”

“恩,佩佩我听你的。”大虎眼睛里充满坚定。

刘佩躲开大虎的眼神,低下头说“大虎,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也可能是你的一时冲动,你没有发现么?我们不合适,之后分班了,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所以你还是忘了我把,别让那种冲动误导了你。”

大虎茫然。“佩佩没有,我不是冲动,什么分班,什么机会更少了,为什么不合适?什么呀都”刘佩的这些话让大虎有些意外,这和大虎想象的全然相反。突然说出这么一堆话,大虎有些接受不了,一时间也难以吸收。本来是想和刘佩说其实分了班没什么的,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计划,一瞬间全部打乱了,就像刚刚建起来的一座城市遇到强烈的地震,被摧毁的面目全非。

刚刚开放的白玫瑰,花瓣很大,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夏日的午后,迎来的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冰雹,花瓣散落一地,被风吹到空中,落在不知名田野。未曾开放的花骨朵在雨水中漂浮,匆匆行走的人群把它踩在脚下,或者无意识的踢到一边,没有人知道它曾开放和有着绽放的梦想。

“不行,为什么?”大虎不知所措的应答。眼神有些慌乱。

刘佩转过头看他,“大虎,不是说好听我的么?”

大虎失语,心中一片苍白,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佩。夕阳已经染红了远处的天空,几只麻雀从天空中飞过,留下忧伤的鸟鸣。红霞似动非动的漂浮在天际,慢慢的遮住落日,几颗孤零零的小星星隐约在天空闪烁,像破碎的钻石。

刘佩躲开大虎的眼神,看看夕阳又看看戴在细长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大虎送她的,“大虎,我要回家了。不早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吧!”

“最后一次。”大虎很坚定的说。

刘佩犹豫了片刻,“好!”

一路上大虎没有喝刘佩说说一句话。他怕一开口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而那样带给刘佩的只能是烦恼和麻烦,大虎是清楚的。

大虎其实比谁都心细,也很会猜人的心思,同时也是脆弱的,内心很柔软,左政说大虎外表是一层坚硬的外壳,而坚硬的外壳下是柔软的身心,就像,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王八,脱去那层壳就会比幼虫还有脆弱。

这个比喻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是很恰当的。所以我就把他的话原模原样的抄写下来。那年暑假他们彼此都在过着丰富的生活,内心都是淡淡的失落。

越长大忧伤就越说不出来,因为忧伤是无法诉说的,而彼此的快乐却分享的很多,只有卑微的快乐是可以分享的,年龄是情感的过滤器,年龄越大过滤层就越多,慢慢的就只剩下渺小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