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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陶罐与女人
丽丽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遇到突然的事情,能快速想到关键。
我们三人往前继续走,边走边看井画内容的继续。
起初,一直都是这些顶着陶罐的女人,目测好多,长长的一行,之后我们慢慢发现这些女人像是走在一片沙漠中,第一时间没注意这是沙漠,是因为沙漠的颜色,那是一片白沙。
“福金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个事情?”丽丽紧紧地贴着我。 “啥?”我问道。她道:“这些陶罐越来越大了!”
我当真没注意这点,一直关注的都是这些女人的样子,身高,还有她们行走的背景,老实讲这些女人长的一个样子,穿的也都一样,一身尸白的袍子,跟脚下的白沙特别搭配,当我们说到陶罐大小的时候,我往回扫视一眼。
哈哈!这么明显的变化我竟然没发现,只要纵观前后对比,很明显这些陶罐在依次变大。
为啥一群女人要前头顶着大罐子,后头顶小的,这样分工不是很不合理?猛然我意识到我们都看错了,“妹子们,这井画根本不是一行女人,而是一个!”
雪儿道:“啊?啥?一个?这咋会是一个女人,这么多呢!难道是镜子,有镜子?”
我道:“不不不,你们看看,这些女人都一个样子,一模一样的身高,样貌,穿着,这根本不是一行女人,而是不断的重复一个女人在这片沙漠中行走的过程!”
雪儿顿了片刻,恍然大悟,“我懂了,福金哥哥,不是很多陶罐大小不一,是同一个陶罐在不断长大,这个女人开始顶着这个陶罐走,越走,这个陶罐越长!”
雪儿的脑子不是一般的敏锐,这么一说,眼前这幅井画的内容全部颠覆了最初的判断。这不是一副描述一行女人顶着好多陶罐的画,而是一个女人顶着一个陶罐,在行走中让陶罐长大的过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行走,会让一个物件长大?”我忍不住自言自语。
想到这一点,也仅此而已,因为我们并不能从中发现什么,唯有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井画上的女人还是那个,意料之中的依次往后,头顶的陶罐越来越大。
我们三人开始专注这个陶罐,大步向前。尽头会是什么?每一个陶罐之间扩大的幅度并不是很明显,所以我们走了挺长一段时间,直到那个女人头顶的陶罐大到夸张。而且井画上这个女人被压弯了腰。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天塌了,这个女人一定要撑住。 但是,井画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我们三人相视一眼,“还继续吗?”我问她们。
丽丽道:“都走到这了,不继续,不是前功尽弃了?”丽丽道:“咱们要不要赌,这个陶罐的尽头会是啥?”
雪儿挠了挠头,“我觉得一定有让我们惊喜或者惊悚的画面!”丽丽道:“可别,万一是惊悚呢?”
我道:“不就是一幅画吗?怎么吓也不能吃了咱们!”
雪儿道:“那可没准儿,你没听镇上的老人们讲过吗?黄河底下有个水葬棺里就有一副吃人的壁画吗?”
我道:“那是棺材,咱这是井,你以为吃人的壁画也能到处都有?那东西估计造价也很高呢,再说,咱们只能往前走,你觉没觉得其实这会的风比之前大了!”
“但愿这是一条出路!”想想也对,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不过,我心里很不踏实,是一种直觉,找不到理由,我总觉得会出现一个让我心脏都扑腾出来的场景。
于是,我们三个走慢了很多,甚至每走一步,都要往前预测着看下一段画的大概,最起码让恐怖的东西缓冲着来。可是我们都没想到,这路,竟然没有尽头!
就在陶罐大到了几乎压趴了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们发现并不是尽头,画面开始变了回去。
就像是两个英文字母W或者是M,下降到了尽头是回旋上升。这下子我们三个是踏实了,也失望了。
丽丽道:“难不成咱们还要走这么久?”雪儿也道:“这什么破画啊!到底搞个啥嘛!故弄玄虚,咋个意思嘛!”
“不对,福金哥哥,你看,变了!”丽丽道。
我发现我特一根筋,走这么久不自觉地只盯着陶罐看,猛地看到一个最大的陶罐之后是相对变小的下一个,就完事了,而事实上,画面变动的并不只是陶罐大小,还有那个女人跟陶罐的位置。
因为陶罐下的女人变到了陶罐内。 一路是一个女人顶着这个陶罐,每走一步陶罐就长大一点,一直到陶罐长到最大,占据了井画,同时那个女人从直立行走到弓腰到趴下,然后这个陶罐开始变小,但,不再是女人背着它,而是女人进了它里边。有点意思啊!
我们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总想着尽头会不会出现这个陶罐有什么玄机,比如装着一个什么大怪物,突然张开血口扑出来,或者是什么诡异的罐子分裂。都没有,就这样静静地,直接继续画面。
丽丽道:“我跟你说,接下来的不看都知道,肯定是罐子继续变小,只是这个小女子变成了在罐子里头罢了,得了,咱们安心走吧,有风,就不是死胡同,这画没啥也是好事,咱们能出去比什么都好!”
“这幅画究竟要表现啥意思?”我疑问道。
雪儿道:“我跟你们说福金哥哥,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也许这幅画还真没啥,你发现没,自从看到这幅画,我们就一直关注它了,也许这幅画的存在就是为了引开人的注意力,我们接下来可不能一门心思盯着这画了,重点没准是画之外的旁物!”
我以前还真没发现雪儿脑子这么大。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些,比如关于犯罪,说,一个好的侦探一定要同步罪犯的心理,有这么一个案子,一伙罪犯在这个城市到处作案,结果把个警察搞得每天到处跟现场,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些所有的小案件都只是为了引开警察的注意力,而同时这帮人的真正目的确是另有其事。
一个好警探,一定要忘掉自己的思维,让自己进入罪犯的犯罪逻辑世界中,一个好的演员,一定要在入戏的那一刻出戏自己的本我,让自己成为演绎的那个角色。
那么,一个真正要挣脱诡异境地的人,也许最要做的是非正常思维。可是,不关注这幅长长的井画,也不太可能, 两全之下只能是留意着,但不能过分关注它而忽视了旁杂。
但是我们三个都发现,这事做起来很矛盾,因为我们要看井画之外的就要重新点了火把,而那样井画就看不清楚了,反之,我们要看井画,压根就要在黑暗中。
这下子,我们懵圈了,仔细一想,这井还真不可小看。
丽丽道:“福金哥哥,你说,这井打从进来就挺安静的,也没啥吓人的玩意,玄机是不是在此!”
我道:“这事也不难,咱们这样,点着火把,大概看几米范围,然后灭了,再看看这几米范围内的井画,这样两不耽误!”
雪儿道:“也成!不过这么搞,火石会浪费掉好多呢!”丽丽问道:“你不是有很多的打火石嘛!”
雪儿道:“打火石要易燃的材料助燃,算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管好眼前,没准儿咱们就都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