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道之战:如诗如画的对决

不可知之地，六道世界之天道。

茫茫天地不可测，风卷残云，沧海桑田，于天地变化之间，有一块永恒之地。

身穿白衣的少女坐在悬崖之边，双腿间平躺着一把蓝色宝剑，背后一把青铜古剑，悬崖所在就是永恒。

此刻的六道之天道世界不知过去多少万年，远方一条连接天际的河水枯了十二次，泛滥了八十一次。

近处的草木枯黄又绿，花开花又败，唯独悬崖边的草木始终青绿。

整个天道世间泾渭分明的化为两个世界，两个时间轴完全相反的世界。

悬崖上，一古树上有鸟窝，窝里有三个鸟蛋，这日，一只青蛇出现在树干上，悄悄靠近，青蛇偷袭了鸟窝。

有一个鸟蛋因为靠近边缘而落出鸟窝，鸟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下，下落了一半左右时，鸟蛋在空中孵化，一只幼鸟破壳而出，距离地面不足半米之时，已经化为展翅的雄鹰。

雄鹰展翅飞熊，扑打着翅膀，第一下还有些稚嫩，第二次拍打翅膀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猎手；雄鹰展翅蓝天，回到鸟窝攻击青蛇，青蛇抬起上半身盯着雄鹰，双眼带着一抹灵动的光芒。

猛得，青蛇加速缠绕在雄鹰腿上，环绕雄鹰就要将其缠绕而死，雄鹰喙公鸡青蛇，最终青蛇被雄鹰捉住。

雄鹰展翅高飞离开了悬崖，耀武扬威的高飞，利爪下的青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眨眼间水桶般粗细，而雄鹰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

落地的一刻，天空数道雷霆劈下，于雷霆中青蛇消失了，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衣宫裙的少女，少女最开始双眼有些迷茫，随后便灵动富有生机，少女向山崖的方向下跪，低声念诵。

......

某一日，青蛇精被一条恶龙追捕，青蛇精逃回悬崖跪着向那个少女求救，少女始终不抬头，只是膝盖上的剑震荡的更加剧烈。

当恶龙到达悬崖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化为蛟龙，当到达青蛇精身边的时候已经化为一条黑色的泥鳅，青蛇精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随后更加虔诚的跪在少女身边。

......

有一天，山崖上来了一只小猴子，小猴子模仿着少女的模样坐在少女身边，九九八十一年过去了，有一天，小猴子跪下向少女磕头，离开。

小猴子行走在这片大地，四处闯祸，但也结实了不少朋友，和青蛇精成了恋人，又一日，青蛇精死在人类手中。

小猴子抱着青蛇精的尸体到悬崖边上找少女，少女没有任何动作，但是青蛇精到了悬崖身边的时候，青蛇精又化为原型，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青蛟，然后是五爪青龙，九爪青龙。

青蛇精变成了青龙精，小猴子和小青生活在悬崖下，他们在悬崖下开辟出了一片桃园，有一天，一只年老的羚羊来到了桃园，吃了一个桃子，年老的羚羊又恢复了青春。

有一天，一只受伤的金丝雀落到了桃园，它以为自己会死，熟睡了一天后，它又开始展翅飞翔。

故事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动物知道了这样一片桃园，越来越多的动物来到这片桃园，小猴子知道这都是悬崖顶上那个少女的功劳，于是上悬崖去询问自己该怎么办。

少女没有开口，小猴子迷茫了，桃园里的桃子不够吃了，桃园里的水不够喝了，桃园里的地不够多了，最终青蛇精决定扩大桃园。

于是，在小猴子号召下，所有动物共同努力，扩大桃园，羚羊和水牛帮忙耕地，金丝雀帮忙传播桃核，青龙负责浇水，桃园一天天扩大。

......

远方天际的云彩上，有一个白衣少年，少年一直观察着这一片世界的运转，只是双眼中不时闪过一片迷茫。

这一日，那个说书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身边，来人最开始有些随意，看了几眼之后面目变得凝重，随后有些迷茫，最后双眼中精芒闪烁，喃喃自语道:“不愧是峨眉派的仙子。”

白衣少年行礼道:“教主，她是否破了天道？”

后者没有具体回答，反问道:“杨逍，你们逍遥二使是跟我最早的，也是悟性最高的，所以我最终决定当我大道得成的时候，让你二人为黑白无常掌控六道世界，你可知道天道是什么？”

白衣少年一怔，随机根据自己的解释道:“教主主持六扇门三十年，所谓天道便是公正，秉公执法，无所谓善无所谓恶，所谓天道便是规矩，换而言之，便是法则，天道是天地，天地之法则规律便是，顺应规则，天地无为便是天道。”

后者点头道:“顺应规则，天地无为，说得好，那你说，玉玲珑来到天道世界之后是有为还是无为？”

白衣少年一怔，随机明白了过来，喃喃自语道:“天道无谓，她什么都没有做，这么说，她的天道之意和教主一样了？她是成全了教主的天道么？”

后者摇头道:“还不够仔细，你可记得我的天道世界何时演变出生命了？”

见白衣少年开始舒展额头，六道少年继续道:“我的天道在于绝对的公正，彻底断绝了情感，所以是死的，天道无情，是为大公，但是还可以换一种理解，如果对天地万物充满喜爱之情，则万物皆是我之同辈，我是天道则万物是天道，这就是玲珑的天道。”

“天地自然何其美丽，可恨我只看到了绝对的公平，却没有明白天地之所以如许精彩正是因为天地最无私的爱啊，天道给了人类智慧，但是同样给了花朵美丽，给了万物进化为妖的机会。”

“不愧是峨眉派公认的仙子，现在看来，其寄身山水到不是其故意逃避世俗，而是为了感悟天地，妙哉妙哉，一如拨开云雾见明月，这才是真正的天道。”

白衣少年第一次听到自己的教主给人这样的评价，从他的语气里面，甚至把玉玲珑摆在了同辈甚至略高一点儿的位置，念及此，不觉小心问道:“如此说来，玉玲珑和教主相比资质如何？”

“单论资质，我未必是六道，她一定是天道，好了，你好好看看吧，看这位玲玲仙子如何破了我的六道，如何破了我的天道，朝闻道，夕可死，我已经预感到，这当是一次如诗如画的对决。”

......

就在白衣少年和六道对话之时，这方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桃园传到整个世界。

咕咚，咕咚...好似心跳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本来死机一片的世界焕发了勃勃生机，整个世界的时间轴和悬崖停留在了同一个时间轴上。

也就是在这一刻，玉玲珑膝盖上的冰魄剑剧烈的震荡，天地共鸣，这一刻，几乎整个世界的动物，凡开了灵智的，均向玲珑下跪，草木向悬崖的方向臣服。

玲珑伸了一个懒腰，好似做了一场美梦，看着这一片天地，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其手中的冰魄剑划过一道轨迹，剑尖闪烁着淡蓝色的幽光。

这一道轨迹冥冥中和这一片天地共鸣，于是天地间开始下起漂泊大雨，一个个小猴子像是落汤鸡一般躲进树洞避雨，鸟儿用翅膀将头颅盖住。

第二笔画出，剑尖有雷霆滚滚，于是整个世界开始滚滚闷雷，闷雷落在地上引发森林大火，大火在雨中燃烧，动物们争相逃窜，远离天火。

玲珑眉头紧皱，随后便将手中冰魄剑抛向天空，冰魄剑划着一道七彩的轨迹，轨迹所过之处，天空放晴，雨停了，火停了，只有一道彩虹在悬崖和天际相连。

一只小鹿摇了摇周身的水渍，晃了晃脑袋，看向天空的彩虹，一群斑马停止了吃草，双膝跪地，对着彩虹嘶鸣，一只大猩猩奔跑到一块大青石上对着悬崖下跪臣服......

咔嚓，咔嚓...种子在大火烧过的地方破壳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枯死的树木化为养料。

幽潭里，有青龙，青龙这一日腾空而起，围绕着彩虹飞舞，顺着彩虹的方向来到了悬崖，玉玲珑抚摸着青龙的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青龙压低了身子，让玲珑到自己头顶随后向世界中心飞去，那是一座莲花高台，动物们准备了美味的食物等待着玲珑的到来，穿着草裙的猴子献上美味的瓜果。

青龙放下玲珑后，又逆着彩虹的方向飞去，过了片刻，一个身穿白色装束的少年被送来，玲珑看到来者后一怔，随手抓取了一个蟠桃丢给了来人。

来人一怔，咬了一口，品评到:“还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能留在这个虚幻世界。”

玲珑满不在乎的啃食了一口道:“管他真真假假呢？我只知道现在是真的，味道不错，很好吃，嗯，真的很好吃。”

白衣少年行礼道:“还未恭喜道友破了教主的六道，道友破了最难的天道。”

玲珑随手拾起一个蟠桃丢给了一个小猴子，自己又拿了一根香蕉，一边吃一边平静道:“就这么破了？还以为要打一架才可以呢。”

少年苦笑道:“道友还是不了解自己的才华啊，真正的强者是道理之争，不是实力之争，道友今天仅仅以道理破了教主的六道，道友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潜力，呵呵呵，当真是如诗如画的破道方法，单单是借剑意和道友的道理分开或许还无法破天道，但是道友的道理压过天道，道友的借剑意改变天道，两相结合，妙哉妙哉，我似乎能够看到将来道友道法大成纵横八荒之势。”

玲珑咧嘴一笑道:“说那些有的没的还太早，我现在破了天道，你倒是告诉我该如何离开？”

白衣少年笑道:“仙子是挂念那位，小情郎吧，时机到来，自有仙子离开之时。”

听到自己的心事被拆穿，玉玲珑俏脸微红。

六道盘上，代表天道的扇形本来是厚重深沉的一片，这一刻，突然间光华大盛，变得灵动富有生机，扇形之上出现了天地万物生机勃勃的景象。

本来镶嵌在虚空中的六道盘开始和虚空剥离，这一次的严重程度比饿鬼道被破时更加严重，很明显，因为天道是真真正正被玲玲以绝对的实力破除的。

修罗世界，修罗盘里，萧千绝的身影闪现，但见萧千绝手里拿着一本古书，一遍遍的念诵，于是乎，修罗世界开始念诵萧千绝的名字，这些话语化为一声声天籁梵音，这无形无际的力量和六道盘共鸣，本来受天道影响的六道盘渐渐稳定下来，只是再也没有了原来那般契合，似乎随时会变得松动。

最终所有修罗界的生灵分明听到了一声叹息，那叹息里面有失落和不甘，可惜他们现在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生灵，无法思考，不明白教主的不甘来自什么。

饿鬼道里的太阳依旧高高挂着，那是大日教主用死换来的一场胜利，饿鬼们像是虔诚的信徒每天早晨和傍晚膜拜一次那一轮大日，借此表达自己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