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是假的
宿白伸手抚摸冰蝶音的发迹轻声呢喃,“岚岚,你醒过来好不好,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好不分离的,你快醒过来吧。”
不知不觉间,宿白就这样牵着冰蝶音的手,俯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洒在冰蝶音脸上,那好看的睫毛轻轻眨了眨不多时便睁开了双眼,看着帐顶,冰蝶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向四周望去,才发现这是宿白的屋子。
犹记得自己被俞珊沉入湖中,然后就想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现在竟然在宿白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胳膊,才发现竟然动不了,偏过头才发现宿白竟然趴在自己胳膊上睡着了。
昨天自己都觉得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放弃了生还的希望,可现在……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昨晚,自己明明都要放弃了,可是一阵温暖从掌心传入,耳边还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是宿白?所以他才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突然发现宿白的眼眸有睁开的迹象,是自己刚刚动了一下把他惊醒了吗?
倏而宿白的双眸睁开了,那双眼中射出凌厉的杀气。冰蝶音的身体不由的向后移。
冰蝶音的这个动作让宿白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吓到她了吗?“是吓到你了吗,抱歉,这么多年以来,我受到过太多的刺杀,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昨晚不知怎么了,睡的太沉了。”语气里透露着懊恼。
听完宿白说的,冰蝶音的心隐隐作痛。不是说他自小在轩辕成身边长大二人情同父子吗,怎么又会收到太多的刺杀,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一不小心冰蝶音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情同父子?哼,如果真的情同父子了我又怎么会……算了别想这些了,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体。”不知为何,在冰蝶音面前,他总想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她。
虽然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冰蝶音,可是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小脸便不忍心让她想起那不痛快的事儿。犹记得她放弃一切一心求死的样子,浑身环绕着浓郁的哀伤。
看着宿白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全是关怀,冰蝶音不由得心里一暖。
咕咕咕……迎着宿白的眼神,冰蝶音瞬间脸红了,自从被俞珊抓走,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呢,不饿才怪。
看着冰蝶音窘迫的样子,宿白心里感觉一阵好笑,随即下令,“开人,将早膳端到房里来,对了,看看她的药是否已熬好,一并端来吧。”
想到俞珊,冰蝶音的眼神变得凌厉。“韶茹郡主呢?”
宿白看着冰蝶音凌厉的眼神,不由的一愣,“不知道,昨日将你救回王府后就一直没管她,她也不曾回王府。除了上次她抢芸儿院子那次,之前你们一直没有接触过,为了这点小事她竟要置你于死地?”
“不,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现在的这个韶茹郡主不是真正的韶茹郡主,真正的韶茹郡主一年前就应该已经死了。而且她说的那串七彩琉璃珠是我从一个女尸身上捡到的,菊儿说那珠子一年前就丢了,可是韶茹郡主却说前两天刚丢的,这不是很不合逻辑吗”
宿白有些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如果她不是韶茹郡主,那周员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呢?”
不过看着冰蝶音真挚的眼神,宿白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说的话。毕竟这一年来韶茹郡主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她是一个大家闺秀,现在却刁蛮任性。
“我现在就让佐狱去查。”说着宿白就要离开去探查比事。
“等下,这样盲目的查是查不到结果的,现在的韶茹郡主心狠手辣,说不定能够指认她身份的人已经被她杀了,所以你可以去查真正的韶茹郡主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一些记号,那样更快一些。”
“好,我知道了,你的内力我已经帮你解开了,你吃完早饭后记得喝药,不许不喝,我会让嬷嬷监督你的,然后你就在这儿好好养身体,这段时间我睡书房。”说罢便转身离开。
看着宿白的背影,冰蝶音心里暖暖的,早晨醒来时他还在睡,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吃饭,可是他却为自己担心,如果真的可以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不错的。
吃过早饭,冰蝶音如宿白所料那般想躲过吃药,可是宿白早已经吩咐嬷嬷过来,怎么能让她如愿。
终于将那苦的要命的药喝下去,又灌了半茶壶的水才将嘴里的苦涩压下去,可是嗓子里时不时冒出的苦味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一个小小的感冒非要喝这么一大碗的药,要是在现代,一粒药片搞定了。
喝完药冰蝶音就躺在床上想俞珊的事。
书房,宿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眉头紧皱。“佐狱,你说现在的韶茹郡主真的是冒充的吗?真正的韶茹郡主真的死了吗?”
“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有结果了。只是我们要防着皇上了,毕竟昨天您出府了,如果让北平王抓住这个把柄,王爷您的日子可就更艰难了。”佐狱的话语里全是担忧。
“没关系,先去查吧,如果她真的是冒充的,周员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宿白丝毫没有焦急的感觉,非常的淡定。
一只鸽子出现在窗前,宿白伸手将鸽子捉在手心,拿了鸽子腿上绑的纸条,将鸽子放飞后才打开纸条。
纸条上写着“韶茹郡主左肩胛骨下方有一个蝴蝶样的胎记,而且她手臂上还有一个被烫伤的疤痕。”
这个消息并不难查,因为当初接生韶茹郡主的接生婆还在,而且韶茹郡主的奶娘也还在,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得到这个消息。
至于那个疤痕据说是韶茹郡主小的时候不小心打翻茶壶烫伤的。
看完这个消息,宿白便让人将菊儿传来。
看着菊儿跪在堂前,宿白更加威严的几分,“我问你,一年前,你家小姐身上是否有疤痕。”
菊儿看着宿白威严的神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静王问这个问题要干什么,不过她可不敢欺瞒静王,毕竟静王冷漠无情的声名传播在外。
“回静王,我是小姐出事的前一个月才刚调到小姐身边的,那时我还没有受到小姐的器重,所以我并不清楚小姐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不过静王,我可以确定现在小姐身上并无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