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选择
“哇，别样你这个人，在内院里从来都不联系我就算了。你居然连内院的好多事情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准备过来加入‘秦桑锦瑟’的话还要被你蒙在鼓里。还有，你的真名也不是叫别样吧？你一开始告诉我的就是你的内院里的代号。”反应过来之后的周文看到别样恨不得冲上去踹别样两脚，要不是别样不说，自己又怎么会天天被人当枪使。
“好了好了，别冲动。”别样赶忙制止了要冲上来的周文，好在别样是个老生，身手比周文要好一点，不然今天说不定还没法儿少挨周文这两脚。
“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些都是你母亲安排的，她跟我说叫我能够少说就少说，一切都由着你自己来发现和决定，至于名字你以后会知道的。更何况你说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嗯？不负责任。”
周文很邪恶的看着别样，眼神之中透露着嫌弃。“我靠，别拿你那个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思想邪恶。你母亲跟我说，总之你最终回来我这里的，不许我指引你，现在多走一点歪路，以后就可以少走一点歪路。”别样后退了一步，不想离周文太近。
“真的是我母亲说的吗？”周文有点不信。“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别样都快要没有耐心了。“我母亲还说了什么？”“还说等你融入了‘秦桑锦瑟’的这个集体，你就会找回你初中、高中失去的很多东西。比如……”“比如什么？”“比如友情，情绪。”“这些我都有啊。”周文不解。
“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母给你一块钱你都会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可以拿去买一颗糖，那一颗糖就是你的全世界，一块钱就几乎等于让你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你长大了，即便是走路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块钱，你都不会愿意去弯下腰将它捡起，因为在你的眼里，一块钱还不值得你去为它停步。”
“这也是一种长大吧，过去的拥有，放在现在就不一定能够算拥有了。永远停在过去，就好像不愿意去长大的孩子，虽然拥有了快乐，但也是一直蹲在深井的青蛙，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愿意被束缚在深井之中，无知的快乐。还是愿意走出来，去承担那一份明悟的责任和痛苦？但是即便是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是每一个人终究都会找到他们自己的答案。”
“我想，你母亲也是希望你能够尽快的清楚自己内心的那一份答案吧。你能到暗劲，只是明白了情绪之中的专一和坚定，但是还有许多许多，‘心’的力量，永远是最大的。”别样离开了，留下周文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周文站在那儿，思考着别样跟自己说的话，突然痴笑，偶然内疚，时而愤怒，时而忧愁。
“其实我还是不懂。但是，我却是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所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相信，我以后会明白的。”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茞。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周文突然想起了屈原的《离骚》中的两句，我想，每一个找到答案并清楚自己选择的理由的人，都是这样的吧。周文洒脱的笑了笑，在宿舍楼顶找到了别样。
“欢迎加入‘秦桑锦瑟’。”别样见了他，没有多说，伸直拳头。周文见了也是伸拳跟别样的拳头对撞了一下。“荣幸之至。”“好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新人也要加入‘秦桑锦瑟’，而且还是五个人一起，算上你一共六个人。这下子‘秦桑锦瑟’算是有了新鲜的血液了，我再过一年也就要毕业了，我离开之后，‘秦桑锦瑟’就要交给你们了。”
“什么？再过一年你就要走了？”周文大吃一惊。“对呀，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私塾老爷子也会来帮你们的。”别样伸了伸懒腰，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私塾，就是黄老爷子？”“没错，当初‘秦桑锦瑟’的建立也是幸亏了有私塾老爷子的帮忙，还有在内院里，任何时候都不要说别人的真名。”“哦，知道啦，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周文打了个哈欠，跟别样道了声晚安便回宿舍去了。“明天晚上七点，别忘了去湖边，你就跟那另外五个人一起参加入帮仪式吧。”别样突然想了起来，朝着周文离开的背影喊道。“知道了，一定准时过去。”周文挥挥手。
莉儿阿姨，你说周文他最终可以走到哪里呢？我觉得他其实早就找到了答案了，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去选择而已，就好像汽车没有油一样。不过，哪一个是那个给他加油的人呢？别样想着想着，也打了个哈欠。“睡觉咯睡觉咯。”别样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宿舍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下了课，周文吃过饭，就来到湖边。这个湖就在教学楼左边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平时许多学员都喜欢来这里练拳、游泳和举行活动。天渐渐黑了，周文看到湖边有一处冒着火光，决定朝那儿走去。
走着走着，周文就被喊住了。“诶，同学等一下。”周文转头一看，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女子。周文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天黑了却又是看不清楚。“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周文问道。“我们五个是‘秦桑锦瑟’的新近成员，帮派管理说今晚这个时候来这边参加活动，但是来到了这里之后我们又找不准方向了，你能告诉我们‘秦桑锦瑟’是在哪儿举行活动的吗？”
这个女子很着急的样子。“呃，其实我也是‘秦桑锦瑟’的新人，今天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我也不知道。”周文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啊，你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新成员啊，太好了！啊，不对，那现在怎么办啊？”女子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看到那一头有火光，我就决定到那边看看，就算不是那里也应该有人，再找个人问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还说什么，我们快走吧。”说完，这名女子就撒开步子跑了起来。周文跟其余的四个男子也只能跟着追了上去。
到了地方后，周文看到地上生了一团火，周围坐着十几个人。周文再仔细一看，正中坐着的那个人不正是别样了。“找到了就是这里！”周文一转头，就跟女子的眼睛对上了。“是你！”
原来，找周文问路的这个女子就是那天新生考核的另一队伍中的女子。周文再一看，她身后的四个男子正好也是那天跟她一个队伍的。“哎呀，你就是那天另外一个队伍里的叫……”女子思路有些卡壳。“叫皓月！没错，叫皓月。”女子想起来之后，跳起来猛地一指周文。周文有些汗颜。“是的，我就是皓月。”
这个时候，别样也看到了他们，站起身喊道：“你们迟到了，快点过来吧。活动要开始了。”“来啦来啦！”周文一行人急忙跑了过来。
“人都到齐啦，各位，这就是今天要加入我们的新人，欢迎他们的到来！”别样带着其他人鼓了一会儿掌。“先过来给大伙做个自我介绍了，做完了大家就都是一伙的了。”
“我先来我先来。”那个女子抢先走了出来。“大家好，我叫菟子。记住哦，是草字头的‘菟’，不是兔子的‘兔’！擅长‘三皇炮捶’”三皇炮捶，简称“炮捶”。属三皇门（亦称人宗门、人祖门）。三皇者，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黄帝。拳以此立名曰“三皇”；又因该拳出手如捶，发劲如炮，故名炮捶，合之则称“三皇炮捶”。可别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生疏，周文就了解过这捶法。
三皇炮捶拳属于内家拳，传入首都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这门拳术是技击与气功相结合的拳术，强调“以气为主，以理当先。上步有情理，脚下有圈劲”。沉稳刚劲，内力充实；快猛巧捷，飘忽轻灵。发力气劲合一，刚柔相济，气势勇猛。常以利斧破硬柴的劲力表现出勇往直前所向无敌的气势，给人一种清新爽快，朴雅大方之感。
在《少林七十二艺》书中少林寺妙兴大师引用的张恪忠《三皇拳诀》序言，这样写到：“今之言技击者，厥惟两派四门。两派者何？少林、武当是也。四门者何？三皇、形意、八卦、言门是也。考两派四门之历史，则三皇门为最悠久。几乎可以说是中华武术之中传承最为悠久的武学。
看着菟子不过是一个不过一米七的瘦弱女子，竟不知道她所学的竟然是这种气势勇猛的捶法。
“这个呢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阿吉，学的是八卦掌。”菟子指着理她最近的一个男子说道。“还有这个他叫限定技，学的是形意拳。另外这个叫做邹容，你们也可以叫他小黑，因为他脸真的很黑很黑！他学的则是太极拳。最后的这位他叫做路边，我一般叫他路大便，你们可以叫他小边边。他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学的是少林的心意把。”菟子又是手指连指三人，一个人把五个人都介绍完了。
听了菟子的介绍，包括周文在内大家都在放声大笑。而叫做邹容跟路边的两人则是一副想要在一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的表情。
“该你介绍了，小月月。你那天枪使得不错，以后我们多切磋切磋呗。”菟子突然凑到周文的耳朵边说了两句话。“呃……”周文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