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颠沛
醉汉逐渐向花芷颜靠近,流朱挡在花芷颜的面前,大喊:“大胆狂徒,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只见醉汉并不理会,只是淫笑向流朱扑来,流朱颤声道:“别过来,大胆!滚开!”
花芷颜拉过惊恐的流朱,直扣其中一醉汉命门,将之撂倒。手中翻过几个银针,摔向其余人,不到半秒,皆被放倒。但未伤及其性命。此时潜逃,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随即二人向城门走去,此时未过子时,城门未关,花芷颜和流朱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走出城门,二人行至五里后,方才放缓脚步。
流朱看了看前方的路:“小姐,我们往何处去?”
花芷颜心下一动,抬头望月,嘴边缓缓绽放一抹笑容,语气却坚定:“云州!”复又轻轻道:“京中繁华如许,却不适合我们,幼时听闻云州多是随性之士,俊雅之都,我想去看看。”复又想起什么,有些尴尬的对流朱道:“可是我不识得路。”
流朱本还沉浸在对她家小姐的敬佩中,听到花芷颜说的最后一句话后,突然反应过来:“小姐,……”
“但是黑夜前行,终是受不住,我们到前方那片树林暂歇一会儿。”花芷颜看着前方的路,二人向树林走去,走到一颗大树旁,见那树根突起,正好可以落脚。流朱紧跟其后。
“啊!”忽然,流朱惊声尖叫了一声,复又捂住嘴跑过来拉花芷颜的衣袖。花芷颜转身淡淡看向流朱手指向的方向。心中一暗,为什么她经过时没发现那儿有人,细细一看,难怪,此人深受重伤,气息微弱,想必流朱是不经意看见的。但她又不是什么善人,遂准备转身带流朱换一处休息时,忽的想到什么,于是转头看他。
他身上穿的,分明不是中原人的服饰,仔细一看,若不是衣裳被划破,此人衣着华贵,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能为她们带路。
花芷颜遂向南宫宿走去,只见南宫宿一直冷漠寡言,没有祁慕枫那样生人勿进,但是这全身上下都散发一种清冷的气质。看着花芷颜走来,拿起身旁的剑,冷声道:“你是何人?”
“救你的人。”花芷颜语气随意地看着他:“我需要有人带我走到我想去的地方,你应该可以帮到我。”
南宫宿并未言语,只是一脸戒备地依靠在树上。见花芷颜帮他处理伤口,撒上治伤的良药,并帮她包扎好伤口,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他。南宫宿惊讶于这个女子竟会如此厉害的医术,但是宇凌正乱,他不能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回去,若是敌方派来的探子,他将置自己的国家于何地。
“我不会带你和我一起走。”南宫宿平静地看着她。
流朱看到她家小姐那么辛苦地救了他,他不仅不感谢就算了,还等到她家小姐救了他后他才告诉她们他不会带她们走。于是愤然道:“你怎么能如此不守信用,我家小姐辛辛苦苦地救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答应过你们,我要带你们走吗?”南宫宿冷然道。
“你!那你怎的不早说?”流朱越来越气愤。“流朱,不必多言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花芷颜清声打断她,转身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南宫宿看着女子挺直的背影和淡然的姿态,心中竟莫名地想挽留她,但是他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他不能,他的国家正处水深火热中,他不能冒险……
花芷颜和流朱继续赶路,只是流朱仍是愤愤不平:“小姐。那人怎么这样啊,亏得小姐你还救他!”
花芷颜有些无奈地安抚笑道:“他不是中原人。而他深受重伤,说不定是通缉的要犯,若真带我们走,说不定还会拖累我们。救他时也并不是真的打算让他带我们走,他衣着华贵,救了他,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若不是,就当是日行一善好了”
听完花芷颜的话,流朱终于懂了为什么小姐无所谓了。
“天色太晚,我们慢慢赶路,天亮时理性能到达附近城镇,再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嗯!”流朱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姐的能力。
……
第二日早晨,祁玉若在宫中等得百无聊赖,心想芷颜怎么还未来,莫不是又被招氏扣住了?遂拍案而起,喊来侍女,让她去花府询问。不知为何,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
“少主,你的徒弟真的很能制造事端,先是让属下在花相府内挨了几刀,复又将几个醉汉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了出来,还让属下在树林里喂饱了蚊子……”离风跟了花芷颜一路,直到等到花芷颜她们在诚迎客栈落脚,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他才回来及时回来禀报。
“本少爷听了半天,只听出了你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怎么回事?”乔亦寒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饮了一口,紧扣住酒杯。离风知道如果他再不说正事,那个酒杯便会往自己的身上飞来了。于是收起痞痞的笑,正色道:“花小姐出相府后,在酒楼处遇见了几个醉汉,想要非礼她们,但是还好,花小姐很快放倒了他们。出了城门后,在树林里,又遇见一人,此人气度不凡,绝非池中之物,但深受重伤,花小姐本想让他为她们带路,于是救了他,没想到救了他后,他告诉她们他无法带她们走。花小姐没说什么便走了。此刻她们在都城外的禾口镇上的诚迎客栈落脚。没了。”
“没了?”乔亦寒挑声:“你回来干什么?”
“属下思念少主。”离云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乔亦寒。
乔亦寒:“……”
皇宫,若云殿。
祁玉若焦急地来回踱步,侍女来报:“公主,芷颜小姐,离家出走了。”“什么?”祁玉若惊讶地走到侍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