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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京繁华 万国来朝
在苏州有两个词语形容穷人，一个是“乡下人”，一个是“土包子”，作为南方的商业大城市，光是百万白银的商业大族就有近两百个，天下的楼船有大约八十搜，其中有约六十搜停在苏州港口，一个姑娘的赎身费都至少要一千两白银，而在其他城市，也许仅十两银子就够娶一房漂亮媳妇，这是经济发展造就的差距。
江中鱼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他的家就在荆州，苏州他去过，暖玉阁他是常客，四大头牌是他的爱人，东海城里的东皇阁他看过，然而当江中鱼第一次到达玄京，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和玄京相比，苏州真的是土得掉渣，东海城则是彻头彻尾的暴发户。
远远看玄京城，东西长八十公里，南北宽五十公里，单单从面积而论，就是苏州的八倍，城墙高十八米，青色的城墙上一道道枪痕，剑痕，坑坑洼洼，有火炮攻击过等痕迹，有先天高手的剑气留下的痕迹，有匈奴的大法师火烧过的痕迹。
整个城市就是一座历史的见证者，这座建于五代十国的帝都为六朝古都，可以说见证了近两千年历史的变迁，江中鱼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苏州的商会要大力支持建宁帝，千方百计得到官职，在最近的一两年，有一些人抛弃了家族产业交给自己儿子或者兄弟打理而入朝。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历史，只有住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贵族，而不是土包子！城里往来的人除开中原人，有西域的商人，南匈奴的客人，后金的使臣，大理的茶商，西夏的女人......
当江中鱼走到城门下时，两道先天气机锁定了江中鱼，江中鱼随意掀开衣服一角，一个雕刻猛虎的黑色铁牌一闪而过，于是乎两道气机又消失了。
“卖报卖报，最新消息，南匈奴派王子乌干达来我天朝京师大学堂学习，卖报卖报啦，昨天吏司......”
“黄兴大家在大学堂演讲啦，琪琪快点儿，不要耽误了先生的课。”
进城的第一眼，江中鱼看到一个童子怀里抱着大约几百张《京报》，几十人围着报童，其手里的报纸很快销售一空，报童拿着得来的钱财交给了官差，官差又返还了大约三十个铜板，其他的钱财则上缴。
江中鱼隐隐听见那报童道:“李总管，我的几个朋友也想要做报童，你看......”江中鱼见到报童把自己的三十个铜板给了官差，官差拍了拍报童的肩膀。
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江中鱼心里道，这么小都会行贿了？
有两个少女跑得太快，路过江中鱼时一人险些摔倒，江中鱼手中宝剑挑动，罡气运转，如四两拨千斤，那少女稳稳站立，周围又会武功的人见了赞叹道:“公子，好俊秀的武功，可是真武们的太极剑意？”
这人明里赞叹江中鱼的剑意，实则是赞叹江中鱼这个人，江中鱼那一刻其实可以用受拉这少女一把，但此女分明是官家子弟，不是其他武林中人，江中鱼若以肢体接触，难免有占人便宜之嫌，江中鱼知道，普通女子对自己的名声贞洁看得可是很重的。
那女子刚才贴到的一刻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脑海里的疼痛感始终没有来，睁眼才发现自己站得好好的，又见了江中鱼，想要说声谢谢，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朋友这时也回头了，先是看了自己的朋友一眼，又狠狠瞪了江中鱼一眼道:“刚才是不是你故意绊倒我们琪琪然后再表演英雄救美？你们这些臭男人这种故事我见得多了，休想骗我们琪琪，琪琪，咱们走，去听黄兴大家的课。”
这个被称作琪琪的女人还想解释是自己摔倒的，江中鱼微微一笑道:“的确，这样的小手段怎么能骗过殷大小姐呢？”
“哼，算你聪明，咦，你怎么知道我姓殷？”
江中鱼自手中拿出一个金锁，上面正有一个“殷”字，那女子一把抢过来恶狠狠盯着江中鱼道:“这是我的，你何时偷去的？”
“小人这种小手段怎么骗得过殷大小姐呢？想来大小姐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才是啊。”江中鱼说完大笑而去。
殷小姐冷哼一声，拉着琪琪道:“咱们不理他，等今天结束要伯父好好查查他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不是黄兴大家不喜欢学生坐轿子......”
这个琪琪盯着江中鱼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没问对方的姓名呢？
......
有人追上了江中鱼问道:“公子好俊的功夫，可是要参加三个月之后的武举考试，在下认识几个教头，可......”这人还想继续做广告，抬头却发现江中鱼已经在三百米外。
“妈呀，先天高手？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怕是某个大派的核心弟子吧。”
......
“哇~，快看，快看，这是哪国的使团，看那人好帅啊。”
“这是后金的使团吧，看那人背后背着长弓的就是后金王子皇太极，关外第一高手。”
“哪里？关外第一高手不是多尔衮吗？是那个背金刀的好吗？”
“都一样，都好帅啊。”
江中鱼好容易找了个客栈，两个少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江中鱼没有兴趣去看这两个花痴，倒了一碗酒放在地上，黑皮毛驴幽怨的看着江中鱼，那意思是说我是毛驴，不是带爪子的狗，而变为原型等小猫则乖乖坐在桌子上喝酒，还是用江中鱼的碗筷。
江中鱼也看了一眼皇太极和多尔衮，的确是两个伟岸的男人，尤其那多尔衮，虽然跟在皇太极身后，但是周身英气四射，也就是江中鱼看向多尔衮的一刻，多尔衮回头了，他同样看到了江中鱼，一瞬间，四目相对，江中鱼知道，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如果两人作战用兵，江中鱼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这个人。
多尔衮会心一笑，架马追上了皇太极。
“看，他对我笑了。”
“什么嘛，他是在对我笑了。”
江中鱼听着隔壁两个少女的声音，他能想出这是何等精彩的少女，却没想到如此豪放花痴，真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和自己进城时遇到的两个女子完全不同。
“世风日下啊。”江中鱼感慨了一声。
“公子不是京城和玉州人士吧？”老板听到江中鱼的拿着一壶酒坐在了江中鱼身边道。
“哦？何以见得？”
“如今建宁帝大肆改革，废除三千年之礼法制度，推崇男女平等，提倡法制，如今在京城之地，女儿家如此开明并不罕见，反而是那些羞羞答答的女孩子少了。”
“哦？原来是这样，实不相瞒，在下来自圣人家乡，是为了学习亚圣思想而来玄京。”
“原来是鲁州的朋友，朋友可知道了东海城东极家被灭族之事？”
“听说过一些，老板想知道什么？”江中鱼眉头一条 好奇的问道。
那老板有些不好意思道:“听闻天下第一美人儿成了鲁州镇守，朋友可曾见过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儿？她是如天仙配的戏文里那般温柔善良还是和亚圣弟子抨击的那般是一个屠夫？”
江中鱼算是明白了，这个老板估计也是姬瑶的仰慕者，于是道:“我有个亲戚就是苦难人，他在那天帮镇守大人杀了三十六个东极家的人。”
“啊？那姬瑶仙子真的是屠夫了？”
“不，她是天下最美的仙子，她嫉恶如仇，她对贪官嫉恶如仇，她同情可怜人，她是鲁州的圣女！”
老板闻言，一拍桌子道:“我就说嘛瑶池仙子那样的人儿怎么会是屠夫呢？她杀人一定是有原因的，哎，可惜是在鲁州为官，若是仙子在京城为官该多好啊！”
“这是为何？莫非老板还想追求瑶池仙子？”
“我哪里配得上瑶池仙子，只是看一眼也就满足了，只是如今万国来朝，仙子若在京城，也让那各国使者见见咱们天下第一美人儿的风采，也让京城这些新学派的男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丽！”
江中鱼和老板聊了许久，了解京城变化，自己则把鲁州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最终老板也没要江中鱼的酒钱，直到江中鱼走了，小二愁眉苦脸道:“老板，他喝的可是醉雨楼七香的人香酒，一坛价值三万两白银，喝一坛可就少一坛了。”
“不，他喝的是普通女儿红，人香酒他全部给了他的毛驴。”
“啊？他糟蹋了十万两白银的美酒，老板，您要是拿这酒送礼，足够咱再盘下一个铺子了，小的知道您好结交好友，但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咱来玄京两年，留下的好东西可不多了。”
“你懂什么！这酒桌原封不动的保留着，从此这桌酒席封存起来。”
“老板，您傻了吧？他又不是建宁帝，也不是姬瑶仙子，您保存这桌子有什么用？”
“但他在苏州娶了暖玉阁四大头牌里的玉珠儿为妻，是老爷子花费了一百万两白银从沈家得到的消息，珠儿的赎身费是三十万两，苏州那些老油条，有多少是愿意出几百万两白银帮她赎身而被拒绝的？珠儿自愿跟随的男人，这样的人岂是简单人物？而且又是玉玲珑的未婚夫，虽然他认不得我，但我却在苏州见过他，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他和姬瑶仙子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什么对鲁州的事情如此了解，这样的人物注定是大人物，给我把这桌子保存好，原封不动。”
“得来。”
“还有不要泄露他的消息，他来玄京应该是谋官的，或许是为了...总之，人家不愿意公布身份不要乱说，否则不仅少爷我保不住你，被灭九族也是轻的，咱们是商人，不是武林高手，有些人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
“是，少爷。”
一会儿，小二回来了，道:“老板，那两位又喝醉了。”
“哎，去花国舅府上通知，让他们把他们的郡主带回去，哎，同样是外戚，同样是姐妹花，这两位和苏州飞鱼帮的两位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
......
夜晚，江中鱼留宿在了玄京风雨巷第三户人家，这里是张大人在京城的住户，这一家对面就是凤雏在玄京的家。
夜里，小姨白灵，赵云妃，小玉，赵敏，秦红儿和姚雨诗六人围着江中鱼，江中鱼把张中行和凤雏的信给这些叔叔婶婶，在场的人里，小玉还是江中鱼的干姐姐，姚雨诗是自己未婚妻姚雨花的姐姐，秦红儿是自己姑姑，这些关系真是复杂的可以了。
“小鱼儿，这些年苦了你了，要是姐姐和姐夫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白灵听完江中鱼掐头去尾的经历，讲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早已是泪流满面。
“朝廷不给你官，小鱼儿，你可以跟着姐姐混，姐姐让你管理红衣楼，里面可全是美人哦。”小玉安慰道。
现场的气氛本来有些沉重，小玉的话打破了沉寂的氛围，秦红儿立即反驳道:“小鱼儿是我们秦家八代家主，怎么可能去红衣楼？”
小玉反驳道:“那也是我的小弟！你真的了解你们的八代家主吗？你真就以为他很可怜了？是，他最开始的五年没人帮他，但是在苏州他做了什么？留恋暖玉阁就不提了，白沙帮姐妹通吃，还是姐妹五个，还有......”
秦红儿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虎儿，小玉说的是真的？”
小鱼儿哈哈一笑道:“那个...应该...可能...好像是真的吧。”
秦红儿一脚踢在江中鱼身上，江中鱼故意不反抗，任凭秦红儿一脚一脚的踹道:“很了不起嘛，学习人家当纨绔，还去暖玉阁，你很有钱吗？嗯？咦？你胸前是什么？你穿了软甲姑姑就没办法了，给我脱了。”
“不。”
江中鱼还没解释，秦红儿深入怀中，然后现场安静了，他们不在乎钱财，但是这一张张黄金票还是让他们惊住了。
“哐当”，是铁牌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块赤红如血的牌子。
现场安静了片刻，其他人不认识，小玉认识，秦红儿问道:“这是什么？”
“这有东西吗？”小玉答道，随后捡起牌子给江中鱼收好气道:“你真是气死我了，这种要命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你活够了姐姐我可没活够。”
一些话不用多说，一点就通，小玉的话里很清楚，这是要命的玩意儿，不是现场任何人能够知道的。
......
第二天起床时，开门发现竟然是姚雨诗，两人也算熟识，姚雨诗将一封信交给江中鱼道:“这是凤雏在玄京时安排的，六品官，没有任何实权没有皇粮，应该对你有帮助，另外红儿姐姐昨天晚上已经离家了，她不放心凤雏去寻找凤雏了。”
有些话不用说明白，江中鱼接过书信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回家待几天。”姚雨诗见江中鱼细心打扮过，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道:“你和凤雏一直做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只是希望你去那种地方真的是做事情，如果是为了找女人的借口，与其去见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倒不如早点儿把我妹妹娶进门，一个不够？那个黄珊儿也对你有意思。”
江中鱼摇头道:“我只能说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自己。”
姚雨诗哦了一声，道:“不管怎样，今晚去姚府吧，妹妹她真的很想你。”
“一定。”
江中鱼知道，姚雨诗并不在乎自己去那种地方，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妹妹，离开前给出来了肯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