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厨神美人董小宛 名动京师洛诗诗

少女引导着江中鱼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隔着窗帘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一身青色裙装，端着果点而出，江中鱼略显尴尬，刚才把人家的身子看了个遍，少女却神色平静，道:“刚才说话不方便，公子现在可否说出黄兄身份？”

“他是我一朋友，他......”

“公子还是不愿告知？公子面对我时侃侃而谈，而对那位黄兄的话分明是言不由衷，那不是朋友之间的话，而是恭维的花，不，也不是恭维，而是戏弄，嘻嘻，如果我吧公子的想法告诉他会怎样？”

“他真的是......”

少女突然脸色一变，道:“公子莫非不相信我？妾身虽在天香阁，但一直是处子之身，今日得见公子谈吐不凡，愿以蒲柳之姿侍奉公子，但请公子直言，妾身绝不外传，妾身只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说实话。”

江中鱼从没有见过性格如此刚烈直接等女子，自己和她认识不过一天就到了滚床单的地步了？江中鱼听闻少女所言，心中一动，再次打量这个女子，这才发现此刻女子和刚才大为不同。

楼下时女子一身装扮虽也巧丽，但是尚数普通，此刻的女子装扮变了，青春巧丽中多了几丝成熟，这份成熟是生而有之，是随着年龄而来的，眼前的少女看似不足十七八岁，实则有五十岁开外，一个生于风尘而在五十岁还能保持处子之身，可见其性格刚烈坚贞。

女子听闻自己不说实话，前后性格迥异，大感失望，心潮起伏时，胸前股股的，让人忍不住一握，女子如何感受不到江中鱼火热的目光，胸膛起伏更加厉害了，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心中的男人！他同样是那种人！

正当她准备要赶走江中鱼，收回自己先前因为激动说出的话时，江中鱼开口了道:“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女子冷笑道:“有何麻烦？”

江中鱼听见女子的口气反而激起了他开口的欲望，于是道:“因为他是《民主解注》的作者，我自然要恭维他，但是偏偏在过去，我曾经看不起他，现在他变得如此了不起我自然生气，故而戏弄他。”

预料之中的惊讶没有写在脸上，女子脸色平静，笑道:“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希望公子不要隐瞒，公子果真是真人。”

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萦绕心间，江中鱼无端升起邪火，此时的女子感受到江中鱼的目光不躲不闪道:“妾身只是希望公子说实话，公子如果觉得妾身有意戏耍公子，反正妾身已决定是公子的人，公子自可惩罚妾身。”

女子话一说，江中鱼反而不敢乱动，罡气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心思空灵，问道:“说来还未请教姓名。”

“妾身董小宛，名白，字青莲。”

“啊？你是董小宛？”江中鱼惊讶道。

董小宛粲然一笑道:“怎么？公子识得妾身？妾身名满京华时还是二十年前神通帝之时，公子如何得知。”

江中鱼心道，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是因为睡了和你当年齐名的花蕊夫人而特意调查了当年的八艳吗？又或者我是说因为我的两位夫人学得手艺看得菜谱就是你写的？嗯，虽然不妥，但似乎只得如此，面对如此烈女子，江中鱼还不想说谎，于是道:“我有位未婚妻，她学习的厨艺就是看先生的菜谱，先生当年琴棋书画四绝，但是名扬天下的确是先生的厨艺。”

董小宛闻言一怔，笑意更浓了，眼前的男人根本不隐瞒自己有妻子的事实，而且言语间有对妻子的喜欢，也有对自己的敬仰，他不偏袒谁或者讨好谁，他说的是心中的真实想法。

于是道:“不知道妾身以后是否有机会和公子的妻子一起讨论厨艺。”这几乎是赤裸裸的表白了，如果是其他女子，江中鱼肯定会犹豫，平白无故的风流债只会是麻烦，董小宛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江中鱼知道，把这个女人带回家，玲珑是一定不会生气的，万事只要过了玲珑这一关就成了大半。

于是江中鱼答道:“我也很想一辈子品尝先生的厨艺。”

两人越来越那个，董小宛忽然笑道:“我真是糊涂了，还一直没有请教先生的名字。”

江中鱼心中一动，不知晓如何回答，鲁州之后江中鱼这个名字天下皆知，说了天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秦虎这个名字也不好用，很纠结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中鱼真的不希望放弃这个女人，说不出是恋爱，江中鱼知道恋爱是怎样的刻骨铭心，这是一种占有欲望，近乎于疯狂的占有欲望。

董小宛粲然一笑道:“怎么？名字也不方便告诉？”

“我化名江中鱼，本名秦虎。”

董小宛一呆，随即笑道:“我果然很有眼光，没想到我看中的男人竟然是天下第一美人的男人。”

江中鱼没有想到董小宛会说这句话，她不知道江中鱼三个字在鲁州和朝廷代表什么嘛？她不知道秦虎这个名字的政治意义嘛？董小宛看着江中鱼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问道:“怎么啦？难道你和那个江中鱼是同名？你不是鲁州的那个江中鱼？”

江中鱼叹道:“不，我高估了女人的政治敏感度，我没想到你考虑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因为我觉得聪明的女人不应该关心那些事情，男人做男人的事情，女人做女人的事情，女人要做的就是做饭洗衣服，学习女工或者琴棋书画。”董小宛说着，自托盘里拿起一块点心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江中鱼看着认真的董小宛，心中小鹿跳动，董小宛看着江中鱼火热的目光，下意识低下头。

空气的温度在升高。

“锦衣卫办事儿，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外面嘈杂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美好，很快嘈杂的脚步声就冲到了董小宛的门外，门外有丫鬟的交谈声，不过似乎没有效果，砰一声，门被撞开了，最开始是两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两个男子不由分说便要搜查江中鱼，江中鱼随意的拿出了凤雏准备的官文。

两个锦衣卫没想到对方这么配合，打开一开，官文之中一张百两银票，两个锦衣卫相视，默契的收了银票，换了一张笑脸道:“大人玩的开心，原来是董大家，不打搅了。”

随后进来的丫鬟惊讶的看着一切，江中鱼对董小宛笑道:“这就是变革之后的结果，无论高层如何变化始终影响不到下层。”

董小宛看着江中鱼行贿气道:“你很有钱吗？”

“嗯，只是朋友送的而已，一切以钱开路，钱是一种妥协的方式，我当然可以用暴力把他们打出去，但只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董小宛才不听江中鱼解释，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有钱，与其给人家小费，贿赂锦衣卫，倒不如把京城的四海楼给我盘下来，我做梦都想要有一家自己的饭庄。”

“难道不要先帮你赎身？”

“我在十年前就帮自己赎了身，只是一直没有去处罢了。”

“好，一定，不过天香楼作为玄京金字招牌，怎么会有锦衣卫闯入？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闯入抓人？”

董小宛叹道:“还不是因为吏司新的副司长黄珊儿，新官上任三把火，她父亲是黄兴大家，背后又有皇上支持，做事儿自然不计后果，说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猜又是抓哪个嫖娼的大官，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到“黄珊儿”，江中鱼心中一叹，当初自己给她指点了生路，想不到她做得如此出色，短短几年已经是五品大员，实权在身，身兼吏部和锦衣卫的职位。

一声惊呼自门外传来，江中鱼和董小宛相识，同时冲出门外，此时整个楼道里尽是锦衣卫，就在董小宛相隔三个房间，一个男子被人拖拽了出来，这人初始时大大咧咧，一个黄色飞鱼抛的少女一鞭子打在了其身上。

这一鞭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董小宛小声道:“这次的确够热闹的，这是小霸王花通，花国舅的侄儿，花家子嗣不旺，嫡系就这一个儿子。”

“你知道的不少嘛？”

“这人常厮混天香楼，他的父亲当年就是我的追求者，错非当年的长公主出面，我就要被他父亲绑去，自然知道的多了，哼哼，这次他要倒霉了，被锦衣卫带走还不要紧，他不该去找洛诗诗。”

江中鱼从董小宛口中听到心灾乐祸之声，又想起洛诗诗和建宁帝的关系，感慨道:“的确够倒霉的。”

这时，那房间里走出一女子，怀抱琵琶，面对众多的锦衣卫，神色平静，质问黄珊儿为什么闯入自己的房间，黄珊儿道:“锦衣卫办事儿不需要理由。”

那女子问:“请问尊下可是黄兴大家的女儿黄珊儿小姐。”

黄珊儿纠正道:“是锦衣卫千户，吏部副司长。”

那女子不在意，问道:“不知道千户大人可读过黄兴校长的《资政论》和建宁帝的《民主解注》？”

黄珊儿点头道:“读过，那又如何？”

那女子继续道:“这里是哪里？”

“自然是天香阁。”

“准确的说，千户大人所在的地方是我家，黄兴校长和建宁帝的书里面都说过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请问千户大人带人闯入我的家带走我的客人是何居心？不说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大玄朝法律也没有规定官员子弟就不能嫖娼了，我想知道花通公子究竟犯了什么罪让您闯进民宅破坏我的私人财产？”

江中鱼听着洛诗诗的话，感慨道:“经此一事儿，洛诗诗算是名满京华了。”

董小宛奇道:“她本来就是名满京华啊，为什么说是经此一事儿？”

“你看着吧，以前洛诗诗再出名也是名妓，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如许多的新青年看着，她这一闹，明天就会被新青年大加赞扬，《京报》也会大力宣传，如此一来，洛诗诗的身价至少提高百倍，而花通估计也会对其在太后面前美言，以后游走于亚圣传人之间......”顿了顿，江中鱼直接总结道:“洛诗诗很懂政治，若说以前，不出意外她是被花通逼迫的，现在看来花通成了她的客人，这性质就完全变了。”

董小宛吐吐舌头道:“好复杂，我还是学习做饭吧。”

另一边，黄珊儿被博得哑口无言，人群中响起一人的掌声，黄珊儿骤然见到此人，脸色微变，洛诗诗笑道:“原来是黄先生。”

“黄”先生拍掌笑道:“说得好，洛诗诗小姐一番话说得好，敢问千户大人，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得到内阁许可而对一位皇亲国戚进行殴打抓捕，可有将你的父亲看在眼里，可有把当今圣上看在眼里？可有把伟大的大玄朝宪法看在眼里？”

黄珊儿气得双目赤红一片，本来抓捕花通她就得到了父亲的提示，到头来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出现？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锦衣卫无端抓人，滚出天香阁。”

“对，滚出天香阁。”其他人附和道。

黄珊儿觉得很委屈，低头离开，到了董小宛门前时，脚下一拌，整个人前倾，董小宛一声惊呼，一只大手拉住了她。

黄珊儿瞪大了眼睛，显得不敢相信，她刚想开口，感觉掌心印出几个字“这是黄兴和建宁帝演的一出戏”，她怔怔等看着江中鱼。

尴尬，很明显，她认识江中鱼，而江中鱼笑道:“千户大人走路小心，您跌倒了不要紧，摔坏了天香阁的地板可是要赔钱的，还有大人，我是天香阁的客人，不是卖那种东西的，您犯花痴可以，希望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江中鱼一袭话引得现场众人大笑，黄珊儿又气又羞，自己犯花痴？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当初不是你说若是老娘没有碰到心仪的男人就会娶我的吗？现在怎么变了说法了？不过黄珊儿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是被江中鱼绊倒的，也是被江中鱼扶起来的，这一切的目的就是在她掌心留下拿几个字。

她还算有些良心吗？黄珊儿的脸本来就红，想到这里更红了，冷哼一声，带人离开，江中鱼拌了个鬼脸，又对黄先生行礼道:“黄兄，真巧，又见面了。”

黄兄也不拆穿，回礼道:“原来是鱼兄，这位便是董大家吧，我不打搅二位了。”

......

夜里，董小宛爬在江中鱼胸前笑道:“想不到那个你和那个黄珊儿还有关系，我等了三十年，本来以为遇到了一个王子，却不想是一个风流的少爷。”

江中鱼揉捏着小宛肉嘟嘟圆滚滚的小屁股笑道:“怎么，后悔了？”

“不，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你明知道那人是建宁帝还帮黄珊儿，你是一个好男人，我一点儿都不后悔，不过那些话真的好恶毒哦，什么犯花痴，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千户大人一定很生气。”

“我还有更恶毒的，要不要试试？”

“不要过来哦，我......”

......

第二天一早，董小宛拿着一张报纸在江中鱼眼前晃动，笑道:“看看吧，真让你说对了，头版头条，锦衣卫大闹天香楼，洛诗诗舌战群丑，民主斗士黄花鱼，你那句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上了报纸啦。”

江中鱼不关心这些，而是问道:“黄珊儿怎样样？报纸上说怎么判的？”

“报纸上说，黄珊儿身为朝廷官员，不通法律，免去锦衣卫千户一职，吏部副司长降为吏司侍郎，从五品，罚去京师大学堂学习，一年之内不得恢复官职，洛诗诗被法司部长特聘为荣誉部长，真真正正的是名满京华啊。”

江中鱼闻言叹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或许对她是好事儿。”

董小宛在趴在江中鱼胸前笑道，胸前两团柔软紧紧贴着江中鱼，董小宛个头不高，但是胸前料子着实不小，江中鱼立刻有了反应，但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强行压制下去了欲望，拍了拍董小宛的小屁股，董小宛撅了噘嘴，帮江中鱼穿衣。

“要不要这么急？不用吃完早点吗？人家特意给你准备的。”

“早点回来再吃。”

董小宛狠狠的关上门，但是却偷偷打开了窗户看着江中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