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翘家女孩黄珊儿 浪迹天涯燕青羽

江中鱼急着离开天香阁，不是因为事情紧急，而是因为他在半夜就感应到了黄珊儿的到来，但是这是江中鱼和董小宛的第一夜，他不想董小宛做个怨妇，故而半夜他未见黄珊儿，直到清晨他匆匆离开了天香阁。

今天的黄珊儿一身黑色的裙装，里面衬着红衣内衣，一头妇人的头发，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认出她就是如今臭名京华的黄珊儿。

黄珊儿看到江中鱼出来扭头就走，江中鱼身影晃动，黄珊儿回头的一刻撞在了江中鱼怀里，黄珊儿略微挣扎随后便扑在江中鱼怀里，用力的撕扯着江中鱼的衣服，随后张开小口，满口小牙齿用力一咬。

江中鱼则是紧紧地抱着黄珊儿，黄珊儿哭够了，又想要走，江中鱼抱得更紧了，黄珊儿折腾累了，又是哭泣，江中鱼见她心绪平静下来，问道:“和父亲吵架了？”

黄珊儿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他把我锁在屋子里，我是跃窗逃跑的。”

江中鱼帮黄珊儿抹去眼泪，道:“那你有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有昨天那场戏？为什么黄兴大家会害你呢？”

黄珊儿埋在江中鱼怀里道:“我一直就知道，你在苏州利用了他的名声，利用了我的贞洁对付天台寺的淫僧，我做过锦衣卫千户，所以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是对的，我不怪你，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做官越大和秦家人走得越近他越不喜欢，他就是想要我远离你。”

江中鱼鼓励道:“不笨嘛，到底是做过锦衣卫千户的人，可是你要记住一点儿，你做锦衣卫也好，做吏司副部长也好，你是侠客是士兵唯独不是一个政客，因为你太积极了，所以亲力亲为，你永远不会明白昨天那件小事儿的水有多深！”

“难道不是爹爹的事情吗？”

“傻瓜，你爹爹只是顺势而为成全了建宁帝而已，走，换个地方，我给你好好讲讲昨天的真相。”

......

江中鱼看着黄珊儿没有丝毫淑女形象的吃相，左手拿馒头，右手一块猪头肉，道:“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

黄珊儿放下馒头伸手，于是江中鱼递酒，黄珊儿满意的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饱嗝，道:“差不多了，开始说昨天的事情吧。”

江中鱼没有说，而是把早就准备好的脸盆放在面前，黄珊儿像只小猫盯着江中鱼道:“我是不是很难看？”

江中鱼一边强迫黄珊儿洗脸一边道:“这些是秦龙那个老不死教给你的吧，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是秦家教女人的办法，所以秦家女人很难嫁人，也就四叔凤雏能看上我秦红儿姑姑那种人，我五岁的时候就给家里提建议了，女孩子就该斯文，结果......”

黄珊儿擦干净脸蛋问道:“结果怎么样？”

江中鱼道:“屁股开花了呗，我好心帮他们，那些女人啊，不可理喻。”

黄珊儿扑哧一笑，纤细的手指勉嘴，江中鱼一只手攥着黄珊儿的小手，一只手在黄珊儿腰部，扶黄珊儿到卧室道:“女孩子嘛，就该斯文，你是大儒黄兴的女儿啊，怎么能学秦家女人呢？来，坐好我给你讲讲昨天的故事。”

黄珊儿点了点头，笑道:“我听着呢。”

“昨天的事情呢，说来还得从新的宪法说起，当然最早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小皇帝评价天下四大美女了，无论是评价四大美女还是现在的宪法，小皇帝提到了男女平等，我们不说能不能实现，你有没有考虑过小皇帝为什么提倡男女平等？”

“朝廷里面有一种解释是，男人可以娶妻休妻，女人也应该有这种权力，这里的女人特指前皇后青月，小皇帝要为青月正名，这样天下就不会指责青月一侍二夫，但是后来阻力太大，小皇帝和三大党派妥协，以废除青月为后来获取保皇党支持，推动男女平等。”

江中鱼闻言笑道:“这些话是不是你听姚雨花说的？”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雨花姐姐了？”

“哪里？我第一次见她就看某侠某义，还是盗版的书，姚元圣不善管教儿女，那时我就猜这个小丫头喜欢看一些八卦的书籍，而皇宫是八卦最多的地方，哎，好好的一个大儒家儿女，雨花学坏了。”

“嘻嘻，你这样说雨花姐姐，下次我告诉她。”

“好了，不要闹了，回到正题。”

“嗯，听着拿。”

“说道男女平等，这是我和一些武道强者早就预料到的世界，那时候法律规定是一夫一妻制，但是现在的宪法可规定了男人不能娶妾？”

“没有。”

“这就对了，现在的男女平等不是为了真的平等，我昨天看了黄兴的书籍，里面有一个词语叫“生产力”，现在的平等就是为了解放生产力，鼓励女人像男人一样工作，当兵打鱼，经商做官，但是女人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依旧是男人的附属品。”

“啊？难道其他人不知道吗？”

“你低估了男人的智商，这法律一出男人就明白了，所以虽然法律鼓励男女平等，但是效果并不好，除了京师大学堂有女子去学习外，普通女子的地位依旧没有改变，而这一切谁最着急？”

“是皇上？”

“答对了一半，是皇上和政策的发起人亚圣传人东林党以及利益获得者苏州民主党。”

“哦~不懂，这些和昨天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不仅是昨天的事情，还有你一个月前升官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之间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树立典型，给天下人做表率！其实你在那个位置上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功劳，但是你做得太多了，而且比大多数男人做得都要完美，自然就有男人打压你，所以第二个典型树立起来，洛诗诗是荣誉部长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权力，她是第二个典型，不过等着吧，风头一过，建宁帝一定还会重用你。”

“啊~，为什么？”

江中鱼深吸了一口气，勾了勾黄珊儿的鼻子道:“所以说，男女平等就是一句空话，建宁帝早就想把洛诗诗收进后宫了，但是洛诗诗是青楼女子，身份地位太低，小皇帝现在就是在提高她的地位呢，等不了多久洛诗诗应该就会入宫了，而昨天的事情本质上就是你想抓花通，花通在和皇上争女人啊！建宁帝不好出手，朝廷其他人不知晓此事，你正好撞进来了，帮建宁帝解围却受了委屈，我在想，他现在正考虑怎么报答你呢？”

黄珊儿听江中鱼的分析，良久苦笑道:“听起来感觉比在苏州还要复杂。”

江中鱼想起自己曾经利用黄珊儿，双眼一黯道:“我当时不该利用你的。”

黄珊儿笑道:“不用道歉了，你说以后如果我遇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娶我为妻，现在爹爹给我介绍认识的人我一个都看不上，你以后实现自己的承若好了。”

“一定。”

然后是沉默，说来也怪，两个人本该是仇敌，江中鱼利用过黄珊儿的感情，利用了她的贞洁，但是黄珊儿原谅了江中鱼，爱上了江中鱼，爱上了他安排的生活，两个人最开始也像是恋人，但是聊完话题以后彼此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吧。”良久，江中鱼打破了沉默。

“不会是再利用我吧。”黄珊儿说完，见江中鱼尴尬转口道:“说吧，是什么功劳？”

“如今朝廷只有两个典型，但是为了洛诗诗朝廷牺牲了你，这个时候皇上如果娶洛诗诗为妃未免太过难看，因此需要多几个女子掩人耳目，至少不给天下口实，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是当年的董小宛，她可以是一个，姚雨花可以是一个，具体我会给你一个章程。”

黄珊儿笑道:“你这样貌似和小皇帝的做法没有区别。”

“不，这两人不是做官，是经商，玄京是文明萌芽之地，她二人的事情正好可以在玄京，由你牵头，其他大臣会明白怎么做。”

江中鱼还不知道，因为他的话，最早的娱乐圈诞生了，和娱乐圈一起诞生的还有潜规则，而建宁帝和江中鱼就是受益者。

......

江中鱼和黄珊儿商议事情，不觉间已是半天时间，正午时分，有人敲门，开门，那人自江中鱼腋下闪入，大大咧咧的坐在江中鱼刚才坐的位置上，一边喝了一口美酒一边道:“查出来了，洛诗诗学艺跟随的是一个叫燕青羽的江湖艺人，洛诗诗十六岁跟他来到玄京，后来不知为何洛诗诗进了天香楼，而燕青羽则成为了熊经略的幕僚。”

江中鱼一边关门，一边道:“燕青羽？熊经略？难道洛诗诗的师傅是男人？”

“当然是男人！还是一个美男子，只是当年惹上了人命官司，洛诗诗为了救他自愿卖身入天香楼，怎么？你还想成全了他们？”

江中鱼苦笑道:“就算我想，也该问问建宁帝和洛诗诗的想法吧。”

来人正是小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这时，黄珊儿插口道:“我不知道你们调查燕青羽是为了什么，但是听小鱼儿的口气，似乎燕青羽是女的才能解释某些事情？”

小玉看向江中鱼，后者点头道:“洛诗诗的实际年龄不超过二十岁，那么只能是和她有关的人。”

黄珊儿问道:“为什么一定是女人？”

“因为那个人对女人很有办法，他最得力的手下一定是女人，而且是十二个女人。”江中鱼解释道。

“蜀中？”黄珊儿吐出两个字，见江中鱼和小玉均变了脸色，解释道:“我毕竟在锦衣卫当了千户，我见过的卷宗里面独独少了蜀中的卷宗，近两百年来蜀中为天下最平安之地，实则蜀中早已不是大玄朝的蜀中。”

江中鱼点头赞叹道:“的确是如此，姗儿可是有线索了？”

黄珊儿卖了一个关子，反问道:“不知道小鱼儿是否见过玉玲珑穿男装？”

江中鱼一怔，想到玲珑穿男装的模样，不觉一痴，黄珊儿看着江中鱼的模样心中一声叹息，说到底小鱼儿对自己的爱只是可怜，同情和一种对异性的占有欲望而已，她始终超不过玲珑的。

小玉狠狠掐了一下江中鱼，江中鱼醒悟过来，道:“你是说燕青羽？”

小玉也明白了过来，道:“有可能，她女扮男装，怪不得啊，我调查的真相里面，洛诗诗曾经为了燕青羽而自杀，但是燕青羽始终没有接受洛诗诗，那么只能是这一种解释比较合理，呵呵呵，本以为世上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想不到......”小玉话说了一半，用眼神撇着江中鱼，江中鱼又想起姑姑的一顿毒打，冷哼一声。

黄珊儿继续道:“现在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熊经略，燕青羽为何生活在熊经略的府中？”

这也是疑点，江中鱼和小玉沉思时，外面有人敲门，声音三厂两短，小玉道:“是我安排的人，看来他们有了最新消息。”

说罢，开门，很快就回来了，道:“燕青羽来了玄京。”第二句话是:“他去见了洛诗诗。”

江中鱼闻言，最先起身，开口道:“有趣。”

说完“有趣”，江中鱼整个人已如残影消失，风中留下江中鱼的话“早点儿回家，别让父亲担心”，黄珊儿脸色红润，低骂了一声。

......

洛诗诗今早后成了名人，先是皇宫里内阁九司法司邀请她当荣誉部长，参与新法律的制定，然后中午去了京师大学堂演讲，下午又有人邀请她吃饭，来往不是朝廷大员就是当世大儒，她虽然出身不高但应对得体，比之那当朝夫人还自然，好像她天生就该生在这个圈子。

刚刚结束演讲，她的贴身丫鬟悄悄挤进人群，低语了一句，别人听不清话语，只见稳重得体的洛诗诗竟然有些失态，也不说原因，推辞了当天的一切活动，匆匆会天香阁。

她回来时匆匆，到了门外却如小女儿一般站住，仔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敲门进入，这是她的房间，却像是客人一样进入，委实奇怪。

一个不懂事的丫鬟偷偷问洛诗诗的贴身丫鬟小桃:“桃姐姐，那人来了一天了，他是谁啊？”

“嘘，小声点儿，那人是大姐的表哥。”

“哦~我懂，我不会乱说的。”

小桃刮了一下后者鼻子道:“人小鬼大，你懂什么？”

两个人声音虽小，但是此时洛诗诗还没有关门，刚迈步进入，听了两人的话俏脸红润，赶紧关上了门。

屋子里，平日休息的卧榻之上，一俊俏的青年正拨弄着一张古琴，床榻边上一把绣春刀歪歪斜斜，青年手指纤细比女子白嫩，双眼中天生自带七分英气，三分朝气，头发散乱随意一系，青色劲装外灰色披风，整个人若狂放不羁的隐士。

隐士在抚琴，有时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有时又是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

洛诗诗不敢打扰，自己取了一杯茶水坐在一旁，双眼中春波荡漾，倒有三分爱意，七分敬意。

曲终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因为今天的事情更重要，下午的宴会可以不去，但是上午的演讲不能不去。”青年说话的时候和洛诗诗充满爱意的话语相似，但那是师傅对晚辈的爱，不是洛诗诗要的爱意。

“在我看来，燕君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表白了，洛诗诗说话时全然没有了昨天的锋芒毕露，说话也不利索。

青年就像是榆木疙瘩，冷冰冰道:“不，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这就是你不明白的地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洛诗诗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青年，双手用力的攥着衣角，青年没有回答，而是深深的一声叹息。

“昨天的客人是小皇帝建宁帝，昨天的事情是他安排的，不出意外你很可能会入宫。”青年打破了沉寂，但是话语确是如此的绝情。

洛诗诗闻言，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了这句话，洛诗诗疯了一般扑向青年道:“你带我离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青年无动于衷，良久叹道:“雀儿，接受命运吧，这不仅是你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逃不掉的，就连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后宫也许凶险，但至少比跟着我在一起要安全。”

洛诗诗听他称呼自己的小名“雀儿”，强忍着泪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青年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随后道:“有些事情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就去皇宫吧，接受命运的安排，小皇帝是一个好皇帝，有一天他会告诉你一切的，如果你够聪明的话。”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洛诗诗一声苦笑。

办法？青年再次在心里问了一遍，随后道:“如果我们师徒二人不识，天下皆可去得，如今么，天下安全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皇宫，一个就是一个叫江中鱼的男人，只有这两个地方才能保护你。”

洛诗诗无神的叹了口气道:“我懂了。”

青年道:“你明白就好。”

“师傅最开始收我为徒就是为了今天吧？等有一天送我进皇宫。”洛诗诗突然问道。

青年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此后两人就不说话了，青年起身离开，洛诗诗赶紧追赶，但是青年到门口时突然停顿苦笑道:“来得好快，你当真是教主的克星，走是走不了了。”

诗诗没想到青年会突然停顿，整个人撞在青年怀中，青年回头，带着几分坏坏的笑意问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帮我一个忙。”

诗诗羞涩的低头道:“什么忙？”

青年在诗诗耳边低语，诗诗最开始时脸色红润，随即遍颤抖，最后轻咬嘴唇，活像受委屈的母兽，青年不敢看她的眼睛，仰天道:“我之生死尽在你一念之间。”

“好，我帮。”

“谢谢。”青年说完谢谢，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便闪身到了床下，但是觉得这样不够安全又躲到了窗户附近。

大约十个呼吸后，小桃敲门道:“大姐，有客人来了。”

洛诗诗知道，小桃清楚自己和师傅的关系，她打扰自己只能说明这个客人给了她足够的好处，小桃上自己的好姐妹，那种好处能够收买小桃传话，至少要十万两白银，小桃不爱财，但是十万两是给自己赎身的，小桃接受这笔钱也是为了自己。

洛诗诗并没有怪小桃无礼，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些急促，看来来人还算有些礼貌，洛诗诗犹豫了片刻，看着掌心一颗拇指大小的黄色丹丸，犹豫了片刻含在嘴中，开门。

来人开门的一刻便向里屋窗户冲去，洛诗诗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对方行动便下定了决心，也是那人大意，在这等场所没有动用全力，竟然被洛诗诗一个弱女子抓住了。

洛诗诗是皇上看中的女人，他如何再敢乱动，力道就小了许多，也就是这一刹那，那人开窗离去，离去时没有一点儿风声，显然也是一个高手，来人看清抓着自己的诗诗，没想到最终坏在这个女人手里，苦笑道:“洛......”

绕是来人见惯了风流阵仗也被洛诗诗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洛诗诗在来人开口的一刻，整个人扑了上来，来人先是感觉一颗柔软的舌头，随后便感觉有东西被自己咽了下去。

来人心道不好，千算万算竟然着了这只麻雀的道儿，也不知这药丸如何厉害，竟然让一个先天高手无半分力气，脑海中刀剑刺进心脏的一幕没有出现，而是一具光滑赤裸的身体钻进了怀里。

一股邪火升起，来人残存的意识里，想道:若是我的话，这三秒钟的无力感是杀人的最好时机，春药亦是毒药，蜀中的人还是不够聪明啊。

来人自然是江中鱼，而离去的青年则是燕青羽。

......

第二天早上，江中鱼是在董小宛的床上醒来的，已经是中午时分，江中鱼在两个时辰以后，泄了部分药力便清醒了，随后借助罡气炼化了药力，离开洛诗诗房间的一刻，洛诗诗和江中鱼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一句话:不想我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不要再找燕君，若我听到燕君半点儿不利消息，等着诛九族吧！

从洛诗诗的话里，江中鱼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建宁帝的身份但是还不知道燕青羽的身份。

郁闷至极的江中鱼半夜闯进董小宛的房间大干一场，和蜀中为敌和华六道为敌和东极家为敌，和这些当世不可测的力量为敌他都能以弱胜强反败为胜，今天竟然跌倒在一只麻雀手里了，但是想要要挟江中鱼，怎么可能？其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要挟他，独独事关蜀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中鱼醒来后，董小宛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血液笑道:“你昨晚先是诗诗，后是我，累坏了，这是我特意准备的鹿血，一只新鲜的小鹿血，最是滋补不过。”

江中鱼大口喝干，见董小宛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董小宛俏脸红润道:“嘻嘻，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跑，我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吧，真不知道那洛诗诗是不是妖精转世，看你整个像是......”说了一半又笑了出来。

江中鱼知道，那并不是“精力耗尽”，而是为了炼化丹药，昨夜消耗了太多的本源所致，不过董小宛的鹿血确实有效，想到这杯鹿血是董小宛送来的，江中鱼心中暖暖的。

江中鱼也不明白自己和董小宛究竟算什么？自己和她不是武道姻缘，更不是人道姻缘，偏偏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望，这种欲望在除了姬瑶，玲珑，珠儿和萧紫皇之外，她是第五个，她比青瑶，姚雨花，黄珊儿和曼玉他们出现的都要晚，两个人唯有的交集也是在床上完成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欲望。

当他思考时，董小宛端着托盘，里面十二道点心和小菜，还有两杯美酒，又在床上放了一个小桌子，这才道:“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是我的好还是你那位小时候的梦中女神的手艺好。”

自己和玲珑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莫非自己小时候说娶玲珑为妻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江中鱼心里一阵惶恐。

但是看着董小宛的神情，江中鱼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董小宛有如此强的占有欲望了，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和姬瑶，玲珑，萧紫皇乃至曼玉，黄珊儿，玉兰都不同，她没有男人该有的优点，但是拥有女人该有的全部优点，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谁都喜欢，其实真正配得上她的应该是自己的父亲，江中鱼猜想她和曾经的父亲一定很熟悉，也许是因为娘亲的存在他们才没有走到一起，父亲是真男人，她是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