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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前王宰相殷破 私人家教黄珊儿
“就要走啊。”
“是啊，再有两个月就是武举考试，再过三个月就是文举考试，而半年后就是理工考试，不得不走啊，为了这考试，我可是交了两百万两学费了。”
“嗯，回到玄京记得写信回来，让宇智波杀一带回来，家里这边我会看着，珠儿，玲珑和紫儿帮忙，你安心去吧。”
“家里辛苦你了。”
“嗯嗯～，董大家，小鱼儿在玄京麻烦你照顾了。”
“嗯，知道了。”
那边驴子大爷叫道:“话说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你们男女亲爱可有考虑大爷的感受吗？”
......
莫名其妙的去了一趟花果山水帘洞，虽然每个人得到了偌大的好处，但是想要彻底消化至少要百年时间，比如江中鱼心口的那颗心脏，除了改变周身血脉，凝练肉身，其他好处江中鱼暂不知晓。
事实上，此次最大的好处就是珠儿了，其次是九凤，江中鱼多停留了一个月就是要好好陪伴两位妻子，估计下次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能抱上女儿了，但是想到蜀中的白子龙和白子岳两个儿子，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姬瑶远望着江中鱼的身影，等车子消失在视野之中，姬瑶的身后萧紫皇，玲珑，九凤和珠儿相继出现，随后各自离开。
......
“咦，你不是那天的......”
“江化龙。”
“哦，你叫江化龙，你是来大学堂学习？难道你不是准备武举考试？”
“我打算全考。”
“全......全靠？兄台好大的口气，不过在此祝贺兄台了。”
“廷玉难道现在就要离开？”
“是啊，下一节是前宰相殷老爷子的课，老爷子若是讲四书五经我还有兴趣，但是讲三从四德嘛，嘿嘿嘿，虽然兄弟为也有兴趣，可是被其他女同学见到就不好了。”
江中鱼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笑容，告别了来人，刚才和他说话的正是和江中鱼在天香楼见过一面的张廷玉，也是江中鱼遇到的唯一一位熟人。
“这人是谁啊？一副土包子模样怎么和四大才子聊得那么好？”
“啊？你不知道？这人就是大闹天香楼的那人，听说被咱们的女包公关进锦衣卫一个月，现在才出来。”
“哼，原来是个一文不识的匹夫。”
“嘘，你可别这么说，当心被他听到了。”
“哼，听到怎么了？他能怎么样？他敢动武？这里是京师大学堂，他要动武第二天就被锦衣卫抓去。”
江中鱼其实一直想说，其实大爷我早就听到了，但是因为骂人的那位殷小姐他正好也见过一面，本着好男不跟女斗，他才不予理会。
殷宰相，那是神通帝时期的宰相，神通帝时期历任四位宰相，最初是玄武门之变后的徐大人，其次是仅当了三年的王大人，第三位在位达三十年之久的便是殷破殷大人。
殷破在时，没什么作为，说是宰相，其实权力都在秦家和赵家人手里，非要说有所成就那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殷破不掌实权，便在西郊成立了一处办事处，专门负责处理地方上的冤假错案，也因此，殷破在民间声望极高，也正是这种声望给殷破带来了丢官之祸。
殷破大人会办案，这是出了名的，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女人，殷破大人喜欢女人尤其喜欢自己的夫人，殷破大人的第一位夫人是其娃娃亲，殷破大人是读书人，但对这位娃娃亲喜欢的不得了，每读书时必有妻子陪伴身边方可，后来殷破大人考中状元，有多少女儿家准备嫁给他，但他一概不要，足见对夫人的喜欢。
殷破大人和第一位夫人的儿子死于瘟疫，此后夫人归入空门，殷破大人才娶了第二位夫人，官家小姐，两人生有三男四女，当真是羡煞旁人，可惜第二位夫人和殷破殷大人相处十五年，亦辞世而去。
第三位夫人是第二位夫人的丫鬟，殷大人扶正以后又娶了六位丫鬟为妾，无论是三位夫人还是六位妾室，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三从四德，这和秦家女人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也难怪当时秦家和殷宰相关系不和了。
江中鱼听殷宰相的课一来是听课，二来则是看人，殷宰相离开官场三十年，但是江中鱼相信，他在官场的影响力仍在，哪怕是经历了改革，所以黄兴才请他回来担任京师大学堂的老师，他的影响力也是江中鱼以后需要的。
江中鱼不知道其他老师上课有多少人，但是殷宰相的课有近三十人，男女参半，也不知道这些无法无天的学生是真来听课的还是来给殷宰相捣乱的，亦或者干脆是凑数的，进来以后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咦，是你？你也是大学堂的学生？”
江中鱼心道我这张脸就这么容易辨认嘛？怎么到哪里都有人认出自己？抬头却发现一个清修的少女，江中鱼努力在脑海里回想，最终才想起来笑道:“原来是琪琪姑娘，江化龙，有礼了。”
“嘻嘻，那天谢谢你帮我，不然我可要出丑了。”
“理所应当，对了，琪琪姑娘也听殷先生的课？”
琪琪古怪的笑道:“本来我才不要听呢？可是有人出了十两银子来让我听，为了我以后的零花钱只好来受苦了。”
江中鱼心中吐槽，果然这种课是不受欢迎的，很多学生是为了来凑数的。
大约一盏茶时间，殷宰相怀里抱着一个小猫来了，殷宰相头带瓜皮帽，拄龙头拐杖，身形略肥，江中鱼错认成了沈老爷子。
但见殷宰相把小猫放在了桌子上，道:“今天的课本来老夫是没打算上的，三从四德嘛估计也没几个学生懒得听，但是今天来了一看，发现除了校长请来的托儿之外还是有那么十多个学生的...”
殷宰相一席话引得下面的学生大笑，京师大学堂学生思维活跃，不像其他旧式学堂那般古板，江中鱼也算见识到了。
等笑够了，下面一个男学生道:“报告夫子，我不是托，因为我已经娶了两房老婆，就是因为受不了两人争风吃醋我才跑到玄京来的，我今天学习了就是准备回去教育我老婆的。”
这男同学一言，立刻引起其他几个男生共鸣，一个个叫好，而那些女学生一个个面红耳赤大骂流氓，旧文化分子，江中鱼本想附和几句，但是眼见那些女生愤怒的眼神，他也老实了，他终于理解了张廷玉的心思。
一波高潮结束了，但是又有一个女生偷偷说道:“我未婚夫是北方学子，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父亲一位好友的儿子，他今年要文举考试，但我一直接受新文化，我很喜欢他但是又怕我们理念不和，所以我想学习殷先生的课。”
一瞬间，课堂安静，随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平息以后，殷宰相道:“我现在明白了，现场呢有的是校长请来的托，有的是来学习如何教育妻子，有的是来学习如何做一位旧儒生的妻子，还有的也许纯粹就是来看热闹，不管如何，看来大家伙儿对老夫的课还是有所期待的，可是呢，老夫实在没有准备什么内容，如果真是讲纯粹的三从四德，估计你们乡间的私塾先生讲得比我会更好，这样吧，我给同学们讲一个故事，也是老夫当年亲自办的案子，我讲完了你们自己评价一下故事里的人物，如何？”
“好。”一男生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殷破清了清嗓子，开始道:“这故事还是神通帝二十七年的时候，在徐州有一位大侠士叫任天华，为人仗义，扶危济困，号称徐州及时雨，此人......”
殷破在那里讲故事，江中鱼确是一怔，因为他听过这个故事，而且他自己就见过任天华，这人现在还是自己的下属，苦难人。
故事是这样的，任天华有一次自西域回来，发现一队土匪绑架了民女，老套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故事当然不是如此，任天华虽然为人仗义但也好色多情，此女子虽然最受任天华喜欢，但也是聚少离多，聚少便给了东极人机会，此女勾结外人，杀害任天华满门，夺取家产，这案子是以前从来没有在民间流传的，现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是由殷破亲自审理的。
故事讲完了，殷破问道:“最后是我把任家家产判给了东极天，这样的案子老夫在徐州各地至少办了十起，有七起和东极家有关，你们猜老夫为什么这样判？你们猜老夫当时是怎么想的？”
现场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亚圣学生，精于世俗，看问题自然更加复杂，事实上他们早就有了答案，而这个答案也曾经被讨论了一年之久，殷破见众人不说话，于是道:“老夫恨不得亲手灭东极家满门，但是老夫没有这么做？为什么？这个问题以后你们入朝为官见了内参自然会明白，咱们今天讲三从四德。”
顿了顿，殷破笑道:“老夫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有人做到了，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仙配里的主人公瑶池仙子，那就是荆州秦家最后的遗人秦虎，老夫听闻东极家上下九族近二十万人被杀，可是大肆摆酒席庆贺了一番。”
江中鱼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老人竟然也是自己和姬瑶的支持者，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和姬瑶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但听殷破话语一转道:“今天，同学们就来说一说姬瑶所作所为是否是三从四德呢？”
江中鱼知道，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自从自己和姬瑶做了那样的事情，关于姬瑶的骂声就一直不断，现在天仙配这出戏已经不再演出就是受这影响，现场的人显然也知道，这是一个讨论了许久的话题。
江中鱼身为姬瑶的丈夫，此时此刻自然要挺身而出，道:“其实此事很简单，姬瑶仙子从头到尾就是为了三从四德才会如此做，这是一个根本不值得讨论的话题。”
殷破闻言，眼前一亮，问道:“哦？这位同学说这个令满朝文武争论了一年的话题不值得讨论？何解？”
江中鱼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此事已经很明白了，自始至终，此事是宫门城配合朝廷调查东极家不法之事，这是宫门城和建宁帝证实的，也就是说，宫门城从来没有真正承认这门婚事，这是其一，其二，姬瑶虽然进入东极家，但是并没有和东极天有婚姻，东海城之变发生在婚姻之前，两人没有完婚就不算夫妻，姬瑶没有必要忠于东极家，其三姬瑶和秦虎夫妻恩爱，姬瑶证实为了自己的爱人不顾贞洁而深入魔窟，如此忠贞之人，简单之事又何须讨论？”
有人问道:“兄台如此说话可是嘲笑朝堂诸公昏庸无能乎？”
江中鱼笑道:“非是如此，朝廷诸位大人是有智慧的人，东极家有谋逆之罪是事实，合该诛九族，而诸公把一件不需要讨论的事情却讨论了一年之久，不是大智慧是什么？说到底这不是道德之争，而是......”江中鱼话锋一转，学着殷破的口气道:“这不是今天课堂的话题，以后大家若能同朝为官自然会明白这件事情争论的是什么。”
殷破闻言，不置可否，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学生名讳。”
江中鱼笑道:“学生江化龙。”
殷破闻言，一怔，随即道:“鱼儿化龙，京城是学子化龙之地，好名字。”
关于姬瑶的事情，只有江中鱼一个人发言，事实上江中鱼的话也是重复姚元圣的话，早就已经不新鲜了，学生们讨论的还是那个叫思思的女人。
课堂结束，江中鱼也没有和人打招呼，在经过殷破身边时，殷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鱼儿化龙，唯有科举才让人无话可讨论。”
江中鱼虎躯一震，道:“夫子看出来了？”
殷破拍了拍江中鱼的肩膀，没有回答但已经算是回答了。
离开京师大学堂，江中鱼正要离去，却见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女子，一身襦裙装扮，笑道:“听说你今天听了殷宰相的课？是不是也要我学习一下三从四德？嗯？”
江中鱼没有回答，问道:“你今天没有事情？”
“我当然有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姚伯父请的洋语老师？专门负责给你教授洋语吗？走吧，上车。”
“好像黄校长不提倡坐车吧。”
“哼，我不是他的学生他凭什么管我。”
来人自然是黄珊儿，其他有人认出了黄珊儿，一个男子上前道:“珊儿你怎么来了？是来见黄校长的吗？”
这男子说话时，其身边一个男子见到了江中鱼，笑道:“江兄去听殷夫子的课可有什么收获？”
说话的自然是张廷玉，张廷玉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围有女学生立刻盯着江中鱼，江中鱼举手投降道:“本来还没有收获的，廷玉你这一言为就来了收获。”
“哦？何出此言？”
江中鱼指着其他女子道:“本来兄台还有意与学堂里几位佳人喜结良缘，廷玉你拆我后台，这下好了，良缘没了，倒是有了一个卫的娘子军仇敌，这不算收获？”江中鱼一言说出口，其他人自然大笑，江中鱼一番幽默化解了尴尬。
张廷玉闻言哈哈大笑道:“江兄是怪罪我了？”
江中鱼正要开口，却见黄珊儿和那男子似乎谈得不愉快，气呼呼的走到江中鱼身边道:“锦衣卫查案，跟我走一遭吧。”
江中鱼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已经被拖上了车，这哪里像是查案？还同乘一车？那男子依旧维持着谦谦君子模样问张廷玉:“廷玉认识那人？”
张廷玉和这男子及另外两人合称四大公子，但是也是泛泛之交，只是为了未来同朝为官，互相照应 现在看来，明显江中鱼更有前途，看他和黄珊儿的关系就明白，此刻哪里会说江中鱼的坏话，立即道:“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上次也是黄都督亲自抓的他，子龙兄，也许你多虑了。”
被称为子龙的男子笑道:“无妨，黄校长已经答应，此番理工科举结束，便为我和珊儿举行婚礼。”
张廷玉露出一丝惊喜，道:“如此一来，子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兄弟却要倚仗哥哥了。”
“好说好说。”
张廷玉和子龙分别后，确是露出一丝嘲讽，黄珊儿执掌吏部副司，锦衣卫副指挥使，官居从三品，这样的女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张廷玉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有自知之明，先前便调查过黄珊儿，黄珊儿之所以升官如此之快，背后根本没有黄兴的帮助，她靠的是另外一个势力，再联想到天香楼里江中鱼的大胆无礼，甚至请动了八王爷，黄珊儿倚仗的人呼之欲出。
......
马车里，江中鱼笑道:“其实那位公子也不错，现在是新文化，黄小姐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黄珊儿狠狠瞪了江中鱼一眼问道:“给你两个地方，一个是锦衣卫大牢，一个是去我的别府，你自己选择吧。”
江中鱼投降道:“你说了算。”
黄珊儿冷哼道:“那就别再提那个男人，还有，记得，以后每三天去我的别府，我负责教授你洋文，雨花妹妹教你晚上教你商学，这是我和董大家说好的。”
江中鱼厚颜无耻问道:“你和董大家商量的是不是说，每三天我去珊儿那里学习顺便过夜？”
江中鱼说话的时候，悄悄靠近黄珊儿，黄珊儿面对如此露骨的话，假装的威严彻底露馅儿了，俏脸通红，江中鱼悄悄抱住，黄珊儿依在怀里...
......
“你以前没有学过洋文？”
“你觉得秦家那群打打杀杀的好汉会教我洋文？”
“可是，不应该啊，我也是学了三个月才到了这种水平，西洋那些人都夸我是天才呢？你怎么可能只用了半天？”
“大概我比较聪明吧，其实这洋文也没什么难的，比起四书五经，兵法三十六计要容易许多，无非是背诵记忆，兵法三十六计，光......”
“好好好，不用跟我提兵法，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基本的发音技巧，学会了音标，那我明天给你一部洋文辞海你自己背诵吧，不过不要弄丢了，这种书我要去皇家书库借阅，被发现了我最多受批评，弄丢了我可能会丢官降职。”
“明白了，都督大人。”
“好了，晚上雨花妹妹教你商学。”
“什么？难道你不要留下来？”
“留下来？如今万国使团在玄京，虽然大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是如今玄京各方来访，甚至北匈奴和沙皇也派了使臣，我每天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考虑这种事情，你要是真心想要娶我，就给我在鲁州调些信得过的人手过来。”
“呃，好吧，我让飞鱼帮和白沙帮多派些人过来。”
“嗯，还有你给姚伯父的枪，最好能有五十杆。”
“这事儿有些困难，枪支生产力不高，短时间内最多八条枪。”
“嗯 八条就八条吧，我手下没有先天高手，我也指挥不了先天高手，如今只能用枪械弥补锦衣卫实力了。”
江中鱼知道黄珊儿这是在跟自己诉苦呢，的确，若是自己或者姬瑶等话别说先天高手，就是天人合一的人也能够指挥，但是黄珊儿在武林没有地位没有背景，那些眼高于顶的先天高手真不会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
念及此，在身后轻轻抱紧了黄珊儿低声道:“苦了你了，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个高手，有他保护你，一般先天高手也伤不了你，只是到时候你准备一批种马就够了。”
“种马？为什么？”
江中鱼诡异一笑道:“到时你自会明白。”
......
驴子大爷此时正吃着一盘董大家特制的蓝鳞虾，突然打了一个饱嗝骂道:“感觉某个孙子刚才骂大爷我来着，孙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定又是江中鱼那个龟孙子想了什么事情整大爷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