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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吸血鬼大公爵德库拉
一路上，艾斯美达拉就像一只麻雀叽叽喳喳，一会儿讲玄京的美食，一会儿讲玄京的山水道观，黄珊儿则一直沉默。
江中鱼决定打破艾斯美达拉的叽叽喳喳和黄珊儿的沉默，占据主动权，于是问道:“事情应该早就有了结果，为什么还要等一个月?当然，如果涉嫌机密可以不用说。”
黄珊儿摇头道:“并不算机密，这一个月我们一直在调查，但是进入东交民巷需要外交司长，内阁九位大臣和皇上三方面许可，并且暗中通知无关国家使臣注意保护，毕竟这涉及到天朝威严，同时锦衣卫需要足够的证据去抓人，在最近一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想提了。”
“又是内斗?”
“嗯，不止内斗，总之就是很不开心的事情。”
江中鱼心中一沉，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艾斯美达拉在耳边道:“密斯陀江，你不知道黄小姐有多受欢迎，我们进入东交民巷查案，她......”
黄珊儿气道:“不要说了。”
艾斯美达拉吐了吐舌头，在江中鱼耳边舔舐了一下笑道:“如果伟大迷人的密斯陀江愿意和我来一次私人约会，我就不说了。”
江中鱼明白，此刻绝对不能顺着两个人的话题，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前期的一切准备都完成了，这是最后的抓捕工作了，让我抓捕，这是姚元圣的意思还是校长或者建宁帝的意思？”
黄珊儿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现在距离武举还有一个月，你需要今天的事情在万国使臣面前露脸。”见江中鱼犹豫不决，黄珊儿祈求道:“就算是为了我，在万国使臣面前表现一下好吗？现在前期的事情，和万国使臣沟通，剪除德库拉羽翼，安抚死者家属这些工作去都做了，我不想让出最后的功劳，但也不想要最后的功劳，我把最后的功劳给你。”
江中鱼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以想象黄珊儿面临怎样的压力，自黄珊儿的额头深深一吻，黄珊儿身体一颤，整个人腻在了江中鱼怀里，艾斯美达拉甜蜜一笑，手指往虚空一点，一道黑色的光晕笼罩住了车子，于是外界更加无法知道车子里的变化。
只是车子晃动的更加厉害了，黄珊儿今天彻底把自己给了江中鱼，虽然早就有了这个打算，驴子放慢了步子，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
......
车子的目的地是一处距离玄京三十里外的废庙，据说这里是当年成祖屠杀方孝儒满门十族的地方，后来建立了庙宇镇压方孝儒，但是在成祖的孙子武帝时期，这座庙就废弃两，武帝肯定了方孝儒的功绩，认为成祖不该杀方孝儒，既然不该杀也就不需要镇压，这庙宇便荒废了。
十六个男子已经在四周，八人持转轮手枪，八人持三八式快枪，此外还有近三百人隐匿在周围，江中鱼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黄珊儿是江中鱼扶着下车的，脚步有些虚浮，面色红润，艾斯美达拉整个人就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如果你看的仔细就会发现，她比进入车子时，嘴唇更加红润，发丝更加乌黑，身形也更加高挑。
一个人影自角落里显形，手里两把刀片子，行礼道:“陈一刀拜见指挥使大人，江帮主和艾斯美达拉女皇。”来人正是江中鱼从鲁州调来的陈一刀。
黄珊儿道了一声免礼后问道:“可有何异动？”
“暂无任何异动。”
艾斯美达拉双眼中，赤红如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开口道:“德库拉大公爵受了伤，难怪他要到这里来，他是一位法师，需要借助这里的死气和怨气疗伤。”
驴子自己已经解开了缰绳，江中鱼拍了拍驴子的脑袋道:“驴子大爷，陪我进去见见这位西方来的朋友吧。”
艾斯美达拉想要一起进入，但是看到黄珊儿投来祈求的目光，只好扶着黄珊儿，唯恐黄珊儿摔倒，见黄珊儿担忧的目光，艾斯美达拉笑道:“不用担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迷人可爱的艾斯美达拉保证他不会有事的，你无法体会他血液里蕴藏的那种力量，虽然仅仅是一小口，但是艾斯美达拉相信，如果彻底吸收的话，我会成长为接近亲王甚至超越亲王的存在，他的血液中孕育着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世界上没有任何邪恶势力会打败他的！”
陈一刀古怪的看了一眼这个衣着暴露的妞儿，他根本没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艾斯美达拉也不傻，她说话时用的是洋文，黄珊儿洋文水平不高，但是“血液”“身体”“力量”这样的词语，她的脸更加红润了，想到在车子里那么小的空间里却要和另一个女人做那些羞耻的动作，错非艾斯美达拉扶着她的身子......
......
一品堂，偌大的殿堂里空空荡荡，虎皮做成的椅子上，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赤裸胸膛，男子的背后一个威严的妇人细心揉捏着他的肩膀，一个妖艳的西方女子则近乎半赤裸的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一条水蛇。
“孟七那里怎么样了？”男子问道。
身后的女子笑道:“他啊，估计还在东交民巷里面和东厂，六扇门和血衣卫争权夺势，这次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男子冷哼道:“这就是身为棋子的悲剧，孟七天生反骨，先是判蜀中，后来判我，他就该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估计一个月后武举结束，他的命也就该结束了。”
身后的美妇细心的揉捏问道:“王爷，既然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万国使臣都惊动了，你为何不杀了他?”
怀里的美人搂着王爷同样疑惑道:“他是西方大公爵，知道的秘密更多，我的王，如果我们当初活抓了他，就算不献给亲王陛下，我们自己审判，也会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你们不懂，真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碰的，有些事情我知道，小皇帝知道，长公主知道，秦家人知道，所以无论小皇帝怎样改革，红衣楼和一品堂他不敢动，秦家老人他不敢动，因为他需要我们，我不用争功劳，到时候自然有我行动的时候，至于为什么，你们不要问也不要妄图知道，不知道则什么都不会发生，知道了就是灭门之祸。”
说话时，男子轻轻拍了一下怀里的美人儿，后者妩媚一笑，趴在男子双腿间服侍，偶尔抬头妩媚一笑，男子继续道:“玛丽，你来到大玄朝已经二十多年，当初还是一位公爵，如今靠你们血族的秘术已经是无限接近亲王的存在，这样的实力在一品堂足够排进前五名，在西方密党更是举足轻重的身份，至少王爷我就不是你的对手。”
听到这里的时候，玛丽抬起头笑道:“玛丽记得自己的一切是王给的，王永远是玛丽的王，永远是玛丽的男人。”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以你如今的实力，可有能力靠近铁琴先生三十米内?”
提到铁琴，玛丽眼神闪过一丝惊恐，男子抚摸着玛丽的脸蛋道:“铁琴先生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他所属的家族依旧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你们是不会明白的，记住王爷的话，以后要不争不抢，王爷我的地位稳如泰山，比如这一次的事情，玛丽你把德库拉骗到我这里来，看似是一个大功劳，实则是一个麻烦，所以我重伤他而不杀他，功劳给别人，给需要的人，你不说人家也会记得你的好处，以后哪天人家准备杀你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这些好处，这才是东方的智慧啊。”
身后的美妇笑道:“玛丽，还不谢谢王爷的教导。”
“不用，继续服侍，深一点儿，还有，夫人，让你家里那几个回去吧，本王不能帮他们，若他们愿意学武，本王可以帮他们，入朝为官的话，靠自己的本事吧。”
“是，王爷。”
......
东交民巷教堂，优雅的考马斯神甫被人押到大堂，大堂里坐着三个人，一个身穿蟒袍，一个身穿飞鱼服，一个身穿血色大袍，三人中血袍老人显然年龄最高，最先开口道:“大家伙儿都是老相识了，考马斯神甫或者说考马斯大公爵阁下，念在大家曾同为神通帝为官，说出德库拉在哪里，我们不想动私刑。”
蟒袍太监抚摸着手上的龙眼戒指道:“考马斯先生，厂工记得咱家当年的炼魂汤可就是毁在了你的手上，厂里的公公们可是记得清楚呢！”
考马斯整理了一下衣服，丝毫不觉得奇怪和受委屈，而是笑道:“请原谅我的笑意，三位老朋友，我觉得我们似乎都被耍了，真的，考马斯最不懂的就是东方的官场艺术，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消息来源是谁？真的可靠吗？事实上在三位先生到来之前，我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告诉我你们会冤枉我，于是我提前请来了黄校长。”
说道这里时，外面道:“内阁大学士，京师大学堂校长黄兴大人到。”
血袍老人闻言，愤怒的把茶水丢在了地上，道:“他...他......”
最终血袍老人也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考马斯笑道:“你看，这就是人家的智慧，他戏耍了你们，还要你们一会儿和黄校长争斗，在你们争斗的时候早就有人抓住了德库拉大公爵，你们应该明白他的价值，老考马斯只是一位亡灵法师，老考马斯的学不能让人长生，但是德库拉大公爵是战斗和魔法双重法师，如果献给皇帝陛下，逼出他的血液，这是一份多大的功劳?”
锦衣卫这时突然笑道:“我想考马斯大公爵是不会允许我们三位和黄校长争斗的，这对大家都没有好结果。”
考马斯笑道:“如果三位愿意付出一定的诚意，我想老考马斯很乐意化解彼此的矛盾，如果三位能够及时赶到或许还有立功的机会。”
“好，说出你的要求吧，有我们三位在，做不到的事情还不多。”血袍老人自信道。
“哦，我喜欢东方，因为他把一切肮脏的交易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但是老考马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作为京师大学堂唯一的西学老师，我觉得自己要为大学堂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如今大学堂资金不足，若是三位可以提供一批用于扩建的学费，我想黄校长很乐意与大家伙儿化解误会。”
“好，我们三人每人出三十万两白银。”
“那恭喜三位以后就是老考马斯的好朋友了，现在时间紧迫，不管是抓捕德库拉大公爵还是抓捕那位欺骗了你们的人，考马斯就不拦着三位大人了，我会向黄校长解释原因 一切都是误会。”
......
京城古庙。
驴子和江中鱼进入古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佛像前的德库拉，他的身旁一个农妇，农妇已经死去多时，她是被吸干血液而死的，德库拉背后一对金色的蝠翼，其中一支不正常的扭曲着，江中鱼见到其翅膀的伤已经明白了是谁下的手，笑道:“看来那位王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像你这样的异类是绝对不会合作的。”
江中鱼说的是汉语，德库拉的汉语水平显然不高，死死的盯着江中鱼，道:“叛徒，叛徒，家族的叛徒，玛丽，叛徒。”
江中鱼听了换了一种语气道:“远方来的客人，我很奇怪凭借您的汉语水平是如何混到使节团的，为了咱们之间正常的交流，我建议咱们还是用你们的洋文吧。”
德古拉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自己的语言，而且口音如此流利，于是勉强撑直了身子行礼道:“密党第一氏族，布鲁赫亲王的孩子，布鲁赫.德库拉，见过东方的朋友。”
江中鱼笑道:“抱歉，我无意玩弄你，我想我们并不是朋友，为上领命来活抓你的敌人，我之所以用你们的语言交流是觉得你是我杀死的第一个西方的敌人，我应该给你足够的尊重以及足够你准备攻击的时间，如果为偷袭出手的话，你未必有可以反抗的机会。”
德库拉一怔，再次行礼道:“如此说来，你是一位骑士，能够死在异乡一位骑士的手下是我的荣幸，如果我能够杀了你，我会用你的头颅制作成酒杯，这是我族对敌人最尊敬的方式。”
江中鱼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出手吧，我对于西方的攻击方式很感兴趣，听说先生还是一位魔法师，希望先生在被我活抓前还拥有施展魔法的机会，我最近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是我出手估计先生就没有机会了。”
德库拉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中鱼，默默无闻的自怀里摸出一根黑色的权杖，三尺长的权杖通体黑色，一边是一只张开的蝙蝠，蝙蝠的双眼赤红一片，一段是椎体的黑色水晶，水晶里面有一抹蓝色的火焰好似有生命一样在跳动。
“尊贵的先生，这是我族的圣器，以一位掌控时间的大魔导师的身体为原料，以秘银和血钻锻造而成的圣器——时间之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它，不过也许大长老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事情。”
江中鱼深深的盯着“时间之杖”，当这把权杖出现的一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岁月的流失，好像自己在突然之间老了几岁，而德库拉背后的伤势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权杖在德库拉等手中变长，三米高的权杖树立在地面，一道道灰色的波动以权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波动扩散所在，房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江中鱼依旧不为所动，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但是心口的位置，又有灰蒙蒙的血液滋养全身血肉，在那血液的滋养下，他的肉身越发的强壮。
“请尽情的领略时间的艺术，来自西方的半神级禁术——岁月！”
此时在古庙外的艾斯美达拉一怔，只觉一股时间的阴风吹动在自己的皮肤表面，眼前闪现一幕景象，那是黑暗里时期，血族伟大的亲王，大魔导师魔.道格拉斯发动一个个大型的禁术和天使作战的场景，无数的天使在时间的禁咒中腐朽。
想到那可怕的场景，艾斯美达拉猛得抱住黄珊儿，不顾黄珊儿不解的目光，背后一对血色蝠翼撕开背后的一扇，双翅煽动，展翅离去，陈一刀一怔，随即道:“锦衣卫所属，全部撤退。”
说完，第二个离开，有些人慢了一步，那时间的波动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腐朽，化为一堆白骨，其他人见状，加快了撤离的速度，来自鲁州的人都是老油条，一个个也是见多识广，经历了东海城之变什么事情没见过？一个个撒丫子就跑，其他锦衣卫见到自己的指挥使被人带走时就起身追赶。
艾斯美达拉并没有飞出多远，就是千米左右的距离，放下黄珊儿道:“不要前进，这个禁术的安全距离就是八百米，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我去找密斯陀江。”
说完，展翅飞舞，向古庙而去，当她进入方圆八百米之地，她的蝠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由血色的蝠翼变为淡淡的金色，当距离百米左右时，她的蝠翼已经变为纯金色，股后一条长长的尾巴，额头生出一对金色的牛角，艾斯美达拉清楚的感受到，她喝下的那一口江中鱼的血液在岁月的侵蚀下被激活了，本来要百年才能吸收的能量眨眼间和这副身躯融合，她的实力无限接近亲王！
在她就要接近古庙的一刻，一阵风吹过，古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风消逝，古庙的中央，江中鱼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还是有变化的，他的双眼更加深邃，他还是那样年轻，但却像是一尊经历了时间的洪流冲刷的巨人。
江中鱼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看着德库拉不可思议的目光叹道:“我明白了你的可怕，真是了不起的法术，想不到你们西方竟然以如此弱小的力量操纵接近法则的力量，但也仅仅如此了，这个法术维持不了多久，这毕竟不是你的力量。”
“你.....你为什么没有变老死去？”
江中鱼想了很多话，最终无耻的道:“大概我好事儿做的太多老天爷不愿意我死去吧。”
艾斯美达拉正好听见了这一幕对话，德库拉盯着两人，见到艾斯美达拉背后的尾巴和额头的一对牛角，叹道:“怪不得大长老要我带来这件武器，原来你的血脉深处是空间的力量，不过等着吧，空间的坐标已经锁定这里，以我的血肉......”
艾斯美达拉惊呼道:“快阻止他，他在跨界召唤我族的至强者。”
江中鱼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虚空中，一个红色的空洞显现，空洞里传来厮杀声，一个黑色的龙头掉落下来，随后是一道堪比武道圣人的气息，艾斯美达拉在这股气息下忍不住下跪。
德库拉大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群该死的鸟人是如何发现了我族的巢穴，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江中鱼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攥拳，一步步走向德库拉大公爵，叹道:“看来，您的计划失败了，我是一位骑士，可您并不是绅士。”
德库拉的心脏已经被江中鱼掏出来，他用最后的力气道:“阴谋，虚伪和欺骗是我族的优点，虽然我失败了，但是空间的坐标已经被教廷知晓，当西方大陆的战争结束，十字架军队就会到达东方，你们会经历和我们一样的命运。”
江中鱼用汉语道:“总觉得他们来了一定会倒霉，谁知道呢？我也很期待呢，不过失去了你的法力维持，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驴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问了一句:“事情哪里会结束呢？”
“驴子大爷，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那是因为驴子大爷把.....”
“如果你现在就闭嘴就会更加聪明，这杆权杖失去了储存的法力但好歹是一件圣器，就当是庆祝艾斯美达拉觉醒了自己的血脉送给你吧。”
“真的？你愿意把他送给我，哦，亲爱的密斯陀江,我......”
“德库拉说虚伪和谎言是你族的特点，但我知道你冲过来救我的一刻是真心的，我相信你，这根权杖就当做我们的信物吧，用你们的洋语I love you。”
“请考虑大爷我的感受。”
“驴子大爷，你不介意把这颗心脏交给黄珊儿吧，这颗跳动的心脏足够给万国使者解释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