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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三

作者:缱绻 | 发布时间 | 2017-08-03 | 字数:3196

从机场出去后钱浅用手机软件叫了辆车,司机是诙谐幽默的中年男子讲话十分的幽默。

“小姐你去哪里?”他说着带京城口音的普通话,令钱浅失神片刻,八年倒是久违了,突然听到的乡音使得钱浅勾起嘴角浅笑。长时间的飞行使得钱浅特别疲惫,所以她并有没向家里任何人打电话通知她今天的规程,像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流浪者,没有任何征兆地来到这座城市。是的,只是来到这里并不是久居于此。

一段时间后,计程车停在了城西一座别墅区外,钱浅下车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向里面走去,钱浅向别墅区的北方走去,几分钟后她站立与一幢灰白色的别墅前,昏黄的灯线将冷色系的别墅照的几分柔和。别墅位于一个风景很好的湖水后面,附带着一个车库和一个院子,院子里的蔷薇从篱笆上攀爬向外,即便八年不曾有人打理也坚韧地活着。这是当年钱浅与江宿离婚后划给她的资产,也是她唯一次开口向江宿索要的东西,这里住满了她的回忆,即便这回忆太过不堪。

她走向院子从大衣内掏出钥匙,开锁转动钥匙时锈迹斑斑的锁孔发出响动,立即弹开,钱浅有些惊讶,本来以为那些斑驳的锈迹会延伸至锁孔内,如今这般干脆就开了,倒是个意外之喜。

她推开斑驳锈迹的大门走进院子,脚下是鹅卵石铺成的道路,院子内种满的蔷薇并没有败落,基本的格局都还在的,倒像是有人经常过来收拾过。钱浅想或许是物业请的园丁吧。

她站立在别墅的大门外深吸一口气,似乎像是在做个心里准备般。静默几秒打开大门将行李箱拖进来从里面落了锁,钱浅将钥匙放在鞋柜上面,她拖着行李绕过玄关走到客厅,她将箱子放在一边。然后赤着脚踩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客厅的墙,酒架,吧台,沙发摆放依旧是八年前的格局,钱浅走向沙发将上面的白布拉开,灰尘在灯光下扬起细小的颗粒。

八年前,钱浅还没有毕业就嫁给了江宿,她总会在清晨起来为江宿准备好早餐,又在晚间替总是深夜回家的江宿准备好宵夜。她在学习之余细心地打理着江宿的一切,或许这样他应该会喜欢她吧?那时的钱浅用心经营着这个家,一个江宿与钱浅的家。

可钱浅并不是个柔软的女人,她不会向安然那样撒娇,应该说是从来不会。她安静淡然,江宿忙于工作,早出晚归,偶尔两个人同时在家,也有属于各自私密空间,他在二楼书房,而她则会在院子内放把摇椅然后坐着看书或是发呆,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地互不干扰,像及了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即便是有身体亲密接触之后,内心深处也是互相提防着。是的,提防着,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提防,但她总是对他有一些心理抵触,但不知道为何。

她沿着单片式木阶梯走向二楼,然后走向卧室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床上是一成不变的深色,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她与江宿的合照。靠近落地窗旁的沙发上还有几张泛黄的报纸,她伸手拿起来翻了翻,是她与江宿结婚时的登报,那时的江宿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婚戒。她看了一眼就将那份报纸扔进了卧室的垃圾桶。

她伸手将柔软的天鹅绒落地窗帘拉开,苍白的月光投射在房间内,将钱浅的影子斜斜地在她身后拉长。她缓缓蜷缩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黑色的长卷发铺散在她的身后,陪着她与回忆纠缠着。

她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似有教堂里圣洁的音乐传来,面上覆着洁白的面纱,只是白纱将外面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蕾丝与刺绣的轻纱层层叠叠,在微风里优雅翻飞着。她在走动,有人牵着她一直走动着,他们穿过一个缀满白色玫瑰与百合花的门,银烛台上的蜜蜡散发着温和的光,脚下是猩红的地毯,有着红白相间的玫瑰花瓣散落在上面,一直延伸到最前面是一个英俊冷漠的男子站在尽头,只是在白纱模糊的影像上,她并没看清的他的神情却已感觉到了关于他的梳理。嘴角笑苦涩蔓延,原来这是八年前的那场婚礼啊。

唱班师的歌声在圣洁的圣歌响起,黑色的神莆在高声宣召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神父接着说: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父对新娘说:(新娘名),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回答: 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新郎名),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 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誓言过模糊着她视线的白纱被掀起,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对上了他的眼。冷静幽冷的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难解之光,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目光似有一层深思。她垂下眼不去看这个面无表情的人,大抵是他深思迷离的目光使得她有些不安。

这个男人突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优雅收敛着力道,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她想要避开,略微用力,她重心不稳,被顺势拉到了他的怀中,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姿态亲昵。坐在前排的粉裙女子脸色一白,轻咬住唇,漂亮俏丽的脸上黯然失色。

一股烟草味的气息男子西装上传来,惊醒了正在失神的钱浅,她想要逃开,他揽住她腰的手纹丝不动,他低头缓缓靠近,众人屏息,一个平淡到波澜不惊的吻落下,像是完成这场演出的最后仪式一般。他们站在里上帝最近的地方,演绎着一场落满灰尘的剧目。看着台下宾客们惊呼,离开。

钱浅半眯着眼坐在床中央眼神迷离着,她回来了,然后做了一个时隔八年的梦。她抱着深色的被子失神了片刻,明明记得睡前是在地板上的啊,怎么到床上来了?她将这个奇怪的原因归于梦游,并不怎么在意。

她伸个懒腰打算去洗个澡时,突然想起要给Edinburgh的公寓里打个电话。

“Hello?”几秒钟后安可那洋溢着活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可,是我。”

“浅浅?你现在到家了么?”她有些惊讶。

“嗯,我想知道小A现在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那个小东西,你放心它吃好喝好。”

“嗯,谢谢你。”

“哦,昨晚有个男的打电话来找你,声音很好听,快说他是谁?”钱浅不用想都知道此刻的安可笑的很暧昧。

“他没说他是谁吗?”

“他问你在不在,我说你已经回国了,于是他就挂了电话。”

钱浅凝神一想或许是江宿吧。

“不说了,我要出去约会了,拜拜。”安可对着电话响亮地吻了一下然后匆匆挂上。

她放好电话之后,起身弯腰习惯性找拖鞋,然后突然想起昨晚她是赤着脚的。她赤着脚走向楼下的客厅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件纯棉的连衣裙和一件黑色的大衣以及一个小小的化妆包走向卫生间洗澡。

洗好澡后钱浅将自己的行李箱拎起放在二楼的衣柜,打开时宽阔的空间内挂着一排排整套的西服与日常休闲装,钱浅伸手触摸了几下便将这些衣服取下来。过几天他就要与安然结婚了,再留下这些衣服也不太好。

她将卧室内浅浅收拾一番,便拖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走向垃圾堆放处,便挎着包出了城西别墅区。城市是变迁最大的地方,城北是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坐落着城市中最为优秀的大学,A大是这座城市文化气息浓郁的地方,她脚上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往匆匆的人群里,她安然缓慢地走着,偶尔停足望向某一处。

她在一座小洋楼下停下了脚步,还是初建的欧式风格 ,年代久远,她的父亲在她与江宿结婚后就将自己的事业全全交付给了江宿,自己过起闲云野鹤,闲庭坐看云卷云舒的惬意生活。

给钱浅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二十几岁上下,穿着干净。钱浅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钱浅。隔着铁门问道“请问您找谁?”

她迟疑几秒后开口道“我是钱浅。”

小姑娘看了她几眼后,眼底多了几分了然“你是,先生的大女儿吧。”然后将门打开。

想来她也是知道的吧,如果没有听说过,那么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了然中带着几分同情。

当年的婚事,成时满城风雨,败时亦是满城风雨,被亲妹妹抢走丈夫的丑闻,想来大家都是很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