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深夜放纵

夜深了，桃花打着哈欠看着桌上和银幻玩得开心的小东西，再看看还在院子里连短刀的梦优昙，心中不由得发蒙。

桌上的小东西有着通体的白色的绒毛，和一个茶杯差不多大，但好像它和银幻可以听懂对方的话，两个小家伙一直黏在一起，梦优昙要练刀，便让她看着这两个小东西，这么一看，就到了深夜里。

小东西小小的一团，像个刺猬似的，但却有一对小小的翅膀，桃花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问梦优昙是什么，梦优昙只说适合银幻相近的灵兽，叫小齐。

桃花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哈欠还未打完，便听到梦优昙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去温一壶梅子酒，温好送过来就去睡吧。”梦优昙吩咐道。

梦优昙身上隐隐的冒着热气，额头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梦优昙拿手帕擦了擦，复又回到院子中。

桂花树下，雪已经化得干净，石桌依旧，坐在石桌上的，是那个不知多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话的人，梦优昙不由得看着他的白衣愣了愣，也不知道下次这样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夜深了，还将自己弄得全身是汗。”夜安的唇角泛着点点温柔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想给梦优昙擦擦汗，梦优昙菜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出汗，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被夜安紧紧的拉住了肩膀。

夜安擦的力道很轻，梦优昙有一时间的晕眩，时光视乎又回到了在幽兰院的时候，仿佛这中间这些时光里发生的所有不尽人意的事情都是虚无的，鹭家还在，鹭鸢还在，连夜安对她的爱，也还在。

梦优昙还是保持着理智，轻轻推开了夜安的手：“有什么事吗？”

被梦优昙推开的手迟疑了一会儿，夜安轻轻一笑，将手帕收回怀中，坐回了石凳上：“你都叫桃花去温酒了，自然是知道我是来找你说话的。”夜安说着又是温柔的一笑。“许久没和你说说话了，有些想你。”

“夜管家。”梦优昙忍住了身体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自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我想你很清楚。”

说话间，桃花已经将温好的酒端上来，夜安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伸手给梦优昙倒了一杯：“记得以前你总是爬到桂花树上去喝酒，那时候没武功，爬得费劲，现在上树轻松了，却很少见你爬上去喝酒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做着费劲的事情，如今突然间变得容易了，便没有兴趣了吧。”梦优昙垂下眼眸道。

话音刚落，夜安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桂花树。梦优昙心中一颤，以前，夜安经常这样带她上来，也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喝着同一壶酒。

只是，以前于现在，终究是不同了。

“怎么样，风吹着冷不冷？”夜安伸手拉住梦优昙的手，却在触到梦优昙的手的时候不由得身形抖了抖，梦优昙的手冷得像冰，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梦优昙把手抽了回来，拿过夜安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不是桃花故意的，这个酒根本不是梅子酒，而是烈酒，辛辣的滋味从喉头一直往下，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也是了，把自己闷了这么久，也放纵放纵了。”梦优昙说着便露出了一个笑，这样的笑，夜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看到梦优昙的这个笑，他终于觉得梦优昙还是以前的梦优昙。

“我一直觉得，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夜安温柔的说道，梦优昙回头，对上夜安宠溺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梦优昙别扭的说着，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夜安不由得失笑，但似乎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心中闷闷的。“我听师傅说，你继承了龙脉。”

“这个事情你也知道？”梦优昙一惊，不是说只有当家人才能知道吗？也是了，夜安一直是梦岩的得力助手，他知道这些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夜安点头道：“师父还说，你想要默园领头人的位置。”

梦优昙举起酒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是一口烈酒入喉，提到这个，梦优昙不知道该怎么和夜安说，因为夜安现在是默园的领头人，她要夺的，是夜安的位置。

“其实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偶尔这样喝一次酒还是挺开心的，你说，如果什么时候我不在了，我埋在墙角的那几壶桂花酒可怎么好呢。”梦优昙笑了，露出可爱的虎牙，脸因为酒的浇灌微微有些红润。

夜安知道梦优昙是故意扯开话题，既然这样，他也就随了梦优昙：“你就几坛子酒吗，到时候你去哪里了我就挖了去给你。”

“难道你不觉得我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小院子吗？”梦优昙转过头，其实她还真的没想过离开这个小院子。

“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怎么会永远在梦家呢。”夜安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变得轻松，但梦优昙还是听出了夜安话中的不舍。

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你想多了，我这辈子啊，就守着梦家，哪里都不去，因为我姓梦，因为我的命，就是守护梦家。”许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梦优昙的语气有些微微的紊乱，头也有些发晕。

身边的夜安将她的头拉了靠在自己的肩上：“傻丫头，你要守护的，我会替你守护好的。”

烈酒已然烧到了梦优昙的心中，她已经有些混乱，乍一听到夜安说这样的话，眼泪不争气的就出来了。“夜安，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只有你了，娘亲死了，芸娘死了，表哥表姐也死了，连那么爱找我喝酒的祁恒也不来了，这样突然间身边就变得空落落的，我真的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很想让你和我分担，但我又害怕你承受这些，夜安，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我很想这样在你怀里，但每次在你怀里，都是梦啊。”

夜安只觉得心中像是被细沙掩埋着，厚重得喘不过气，他将梦优昙紧紧的抱在怀里，以防梦优昙坐不稳掉了下去，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梦优昙的脸，其实，他也是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在她的身边啊，只是她刻意的疏远，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顺从，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梦优昙舒心，他只能在她的身边，却不能像如今这样靠她这么近。

“夜安，我好像醉了。”梦优昙在夜安的怀里闷闷的出声。

“乖，我送你回房。”夜”安轻声的哄着她。

“不要，我不要回去。”梦优昙俨然一副发酒疯的样子，伸手紧紧的抱着夜安：“我不要回去，一回去你就走了，你就丢下我了。”

“傻丫头，我不走，我就守着你，好不好？”夜安失笑的哄道。

可梦优昙就算醉了还是很执着，夜安将她送回了房间，她便紧紧的抓着夜安的袖子不肯放，夜安没办法，也不知道桃花拿的酒到底是多烈的，隐隐有一股醉意涌上了心头，夜安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夜安感觉到有人给他盖了一件斗篷，一睁眼便看见梦优昙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个，地下冷。”梦优昙说着便缩回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怎的，夜安心中一动，扯开梦优昙的被子便钻了进去，然后一个翻身将梦优昙稳妥的压在了身下：“酒醒了？”

梦优昙虽然学了武功，但对于这这样突如其来的压倒还是满脑子的充血，木木的点了点头，夜安不由得一笑：“地上冷，还是睡你的床上暖和点。”

“你可以回你的床上去睡。”梦优昙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夜安的胸膛，她冰冷的手掌触在夜安的胸口却异常灼热，夜安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鬼使神差的想低头去亲梦优昙。

梦优昙又伸一只手拦住了夜安，本能的别开头去：“夜安！”梦优昙轻喝道。

奈何梦优昙的力气始终没有夜安的打，不过几招梦优昙的双手已经被夜安紧紧的钳住。

夜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她心中不由得一酸，眼泪险些落了下来。事实上，她也很渴望夜安的靠近啊。

夜安的吻一路向下，梦优昙冰冷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她明明知道不能再继续，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夜安，其实一直埋在自己的心底，她是那么渴望夜安在她的身边。

夜安的身体很烫，梦优昙已经有些迷离，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夜安的肩。梦优昙想着，如果今晚是一次放纵，那么就让她彻底的放纵，就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梦，在梦里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什么都不用顾忌，这个梦里，只有她和夜安。

窗外有风轻轻的打着窗棱，房中散落的衣物示意着正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