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八
母亲和安然提出抗议“没见过这样玩牌的,这是作弊!不可以。”
江月嘟嘴狡辩“哪条规矩说不行了,阿浅不是还没把牌打出来嘛。”
处在这样的争论中心的钱浅镇定自若地将牌换一张,江宿偏头冷淡地看了一眼钱浅,她蓦地一紧张那起一张麻将打出“二筒。”
麻将尚未打出就就被江宿优雅地抬起手挡了回去。
江月笑得有些无奈,“已经给你一条活路了,还尽往死路上狂奔。”
钱浅脸上的浅笑颇有些无奈,让她牌还不满意.......
大概再打了一圈之后安然忽然问“余兰人去了哪里?”
母亲看了她一眼“快五点了,她这个时候都去准备买菜准备晚饭了啊。”
安然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牌“就是觉得口渴想要喝茶。”
“我去泡茶”钱浅起身向外走去,然后让正在旁观的江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替自己打着。
江月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钱浅一眼,并没有说话。她转身离开偏厅走向厨房。
回去的时候,麻将桌上的四人还在继续进行着,嬉笑不断,就这样一直进行到七点多。余兰走进来说可以开饭了。
钱家的餐厅是有一道复古式的屏风与复古式的客厅隔开,形成了一个转折用餐空间,餐厅的中央摆着一个紫檀木做的圆餐桌,桌子边缘雕刻着手工繁花雅致而古朴,配着六张古朴的椅子,偏厅的几个人先做到桌边。钱浅的左边坐在江月右边则是江宿,安然则是挨着江宿,安然的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则是父亲的位置。
由于出于为父亲的身体考虑,桌子上的菜大多以清淡为主 ,香菇炖鸡汤,百合虾仁,八珍之类的素食,当然也有清蒸鲅鱼,拔丝排骨和其他的一些菜品,用水墨餐碟装着,丰盛也不显得过分的夸张。
父亲从楼上下来,坐在主位上与江家兄妹相谈甚欢,江月俏皮的表情与动作,整个餐厅都能听到她清脆的笑声,江宿则是很少说话,一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用简单的叙述表达一切,母亲偶尔地插上几句话,一向活泼话多的安然却异常安静。
钱浅淡然自若地吃着面前的菜,眼前的气氛应该算是其乐融融了吧。
江月嘻嘻笑了一声,隐约有些得瑟地“我曾经还帮阿浅补过科呢,自然是没有过考不好咯。” 江月偏过头向钱浅眨眨眼,得意地笑到。
钱浅无视江月那一脸春风得意的小脸,继续吃着饭。
“我们的阿浅小朋友可是老是会走神的,有一次上课途中 我可是在她身后亲眼看着她在跟别人传小纸条呢。”
钱浅“........”
“那倒是挺稀奇的,我们家一向安分的浅浅会做那样的事情?”母亲惊讶地笑着到
父亲也饶有兴趣地看向钱浅。
钱浅.......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系里那个男生向钱浅传纸条求给他介绍坐在她身后的江月联系方式。
江月悠悠地夹起一块鱼,将鱼自中间部位切断,她缓缓地品尝起来之后放下筷子神情极为享受道“我倒是想知道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钱浅“.......”
母亲也在一旁好奇插问“浅浅你就说说吧。”
“没.....没什么....就是同学询问小月的联系方式。”
“哦?那是看上我们月月了?”母亲笑道
江月唰的一下脸红了起来,莫名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母亲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说起来月月到现在还是单身吧?月月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追吧?”
“有没有中意的啊?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几个?”
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和谐融洽起来,他们继续说着别的事情,江月熟练地应付着热心是母亲。安然依旧沉默地坐着,只是钱浅看见她桌下的双腿一直在频繁地交换着,似乎坐立不安着。餐桌上的谈话还在继续,钱浅安静地坐着,感觉到四周融洽的气氛之内沁出几丝浮躁,向一条灵活的小蛇,一点一点地扭动着身体,然后随着动作越发的激烈,令人剧烈的不安,像是什么东西被压制到来极点然后膨胀开来。
她镇定悠然地拿起放在面前的葡萄汁,撕开纸盒的一个口子,慢条斯理地让那些鲜红的液体一点点倒入面前透明的杯子里。
尖叫声入耳下一秒安然站起来拿起钱浅面前的杯子,猛力往地上砸了下去。她开始疯狂的呼唤着余兰。
钱浅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地站起来想要往后退,慌忙间却被椅脚绊住了腿往后摔去。她脸色苍白表情慌乱地闭上双眼迎接接触地面的疼痛,疼痛迟迟没来鼻息间却传来阵阵熟悉地烟草香味。她睁开紧闭的眼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睛,然后急忙从那双眼睛的主人怀里挣脱出去。
钱浅向安然看过去,发现她经常泛着红晕的脸色竟然透着一层晦败的苍白,让人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提上去。
“二小姐.....”余兰跑过来,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被安然泼了一脸的葡萄汁,安然愤怒的向余兰吼道“你不知道我不能喝这个吗?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我?”她气势汹汹地向余兰发问。将余兰逼的说不出话来。
安然晕血,是每一个相熟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余兰只想着大小姐回来了,精心为大小姐准备的,却不知怎么忘了二小姐见不得与血色相近的颜色。
钱浅竟也没留意。
母亲听完皱着眉头训斥道“今天怎么这般不小心。”
余兰呆愣地站在一边,钱浅起身想要带开她,浅色的衣服上沾染着高浓度的葡萄汁,余兰脸色苍白地站在,如血一般晕染开的果汁看上去甚是骇人。安然见此脸色更加煞白,拿起桌上的碗就要往余兰身上砸。
一旁沉默着的江宿终于按住安然的手,表情漠然一言不发,安然回头看向江宿,愣忪一下,但要比刚才冷静了许多。
钱浅拉着余兰走向偏厅的一间偏房挤了一条毛巾替她擦拭着身上猩红的果汁
余兰傻傻地站在,神情委屈,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
“真的很对不起,安然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是故意的。”钱浅一边替余兰清理着一边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