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蝶谷仙医
一只翅带红点的蝴蝶,衔着一片药材,晃晃悠悠地飞动着,飞到了一只纤纤玉手地旁边,轻轻地把药材放到了那只手掌的掌心上,随后飞走,玉手把那片药材与一堆其他的药材放到一起。
“那位姑娘已经无大碍了,你们俩不用担心了。”玉手的主人开头说了一句话,声音清澈如泉水过川。
“谢谢你,莞绯姐。”这是白启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被喊做“莞绯姐”的女子轻轻地回答,然后她手轻轻一扬,门外飞进多只小蝴蝶,有秩序地飞到了放着药材的纸上,均匀得分布到四个角上,然后一起舞翅,纸四平八稳地,被小小的蝴蝶带了起来,然后飞出了门外。
“白启你随这些小家伙去吧,把药煎好,等会给那位姑娘送去。”许莞绯说。
白启随蝴蝶出了门,药房里,只剩下曹芥和许莞绯。
“那个,徐医师......”曹芥打算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叫我莞绯就好了。”许莞绯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
“......莞绯姐,你是什么妖?”曹芥问完,就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可以对一个美女问那么唐突的问题。
不过许莞绯显然没怎么在意,淡淡地说:“蝴蝶啊。”
“嗯......是属于,灵族?”曹芥觉得蝴蝶会飞,应该是属于天族吧,但是他又觉得,许莞绯的气质,更近花木一类的灵族。
“对的,我们属于灵族,而不是那位姑娘所在的天族。”许莞绯回答,然后她看曹芥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灵族,却生活在地族的地方?”
“......嗯。”
“地族和灵族,在很多地方,都有着联系,所以许多地族和灵族的妖,都是住在一起的。”许莞绯说完,拿起一只毛笔,蘸了蘸墨,开始在纸上写着。曹芥被她专心写字的样子,深深吸引住了。
“那是不是每个灵族的妖,都和你一样,会医术和治伤的?”曹芥看她写完了一个类似药方的东西,这才开口问。
“嗯......疗伤和医术,是灵族的擅长,每个灵族的人,多多少少会一点,不过很多人都不会选择专门研究医法,毕竟在妖界,只会疗伤治人,根本无法生存。”许莞绯把那药方放到了一个小匣子里。
“你,不是妖吧。”许莞绯忽然说。
“啊?什......什么?莞绯姐,你说什么?”曹芥心里不怎么想让许莞绯知道自己不是妖的事,他怕因为这样,让许莞绯对自己有所成见,毕竟一路上,白启说过很多,妖对人的成见和不满。
“你身上虽然要狼妖的气息,但是那种气息不是自带的,而是吞了妖元才产生的,但你身上除了狼妖的气息,就没别的气息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妖,也不是仙,神,只能是。人。”许莞绯说。
“......”曹芥脸因为着急和尴尬变得通红。
“无妨,我对人并没什么意见,而且你已经吞了妖元,已经算不上是人了,你不要觉得不自在。而且,在这个地方,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只狼妖,而不是一个被妖化的人,这样才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许莞绯把一朵葵花似的小花,递给曹芥。曹芥接过来,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直觉得多嗅了几下。
“这是‘固元葵’,能固定你身上的妖气,这样,除非是很强妖力的妖,要不,不会轻易察觉到你不是妖,而且这花也可以调息你身上的妖力和灵力,你以后,要多运行自己体内的力量,这样,才可以让你完全变成妖......”突然,许莞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太适合的话,忙转话头,“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这样可以让你更好的在妖界生存下去,我会帮你找怎么回人间的方法的。”
“没事,莞绯姐,其实,我觉得,做一个妖也不错,至少不用每天,忙忙碌碌地,却还要看别人眼色,受别人的气。”曹芥一想到自己在公司每天都要看那些领导上司的脸色行事就觉得无比的心累,但转念又想到,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忍受那些,心情又开朗了很多。
“嗯嗯,那就好。”许莞绯微笑着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东西,给了曹芥,说:“这是一些基础的治疗术,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治疗术算是比较容易学的灵术了,你可以先学着,运用自己的灵力,等熟练了,你可以向白启讨一点更好用的灵术。”
“谢谢你,莞绯姐,你人真好。”曹芥很是开心的收下了许莞绯给他的书。
“姐,药煎好了。”白启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曹芥发现,那药不想人间的中药一样褐色冒着热气,而是像一碗清泉水一般,只是带着幽幽的蓝色。
“这药?”曹芥觉得十分奇异。
“妖界的药,又很多种颜色的,看你是用来医什么,一般来说,蓝色的汤药,是用来固本回元的,那位姑娘没有受到多重的内伤,只是灵力消耗过多,加上身上伤口太多,才会昏倒。”许莞绯解释道。
“......莞绯姐,你知道了?”白启对许莞绯知道曹芥不是妖的事情有点惊讶,转头看着曹芥,曹芥连忙眼神示意,不是自己主动说的。
“你小子知道的事情,还指望瞒着我么,把药给哪位姑娘送去吧。”许莞绯捂着嘴,笑着说。
曹芥端着药,和白启一起,走进了天凌雪在的房间。当然,这是曹芥自己要求端药的,他要让天凌雪看到,白启对这个无所谓,又可以不用端着碗水到处撒,他自然是乐得清闲。
进了房间,许多蝴蝶从里面飞了出来,她们都带着或者沾着血的纱布,或者是小瓶的药剂,齐齐地飞出了房间。曹芥和白启小心翼翼地让出路让蝴蝶飞出,直到最后一只飞出来,他们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