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痛苦

“我早说让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哥一定要去离开我呢？和我一起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东方璃赶紧跑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古城，古城抽泣着抱着东方璃，他接受不了这一切，比起东方璃，他更加恐惧过去的自己，“忘掉那些吧，和我快快乐乐的在这里生活，我还能做哥哥最喜欢的那个丫头，而不是那个丑八怪。”

“丫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古城现在已经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了，他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扑在东方璃怀里嚎啕大哭。

东方璃轻轻的抚摸着古城柔软的头发，事已至此，道歉已经不是东方璃想要的了，东方璃只想能和现在的古城享受甜蜜的时光就可以了，现在的古城不是那个恶魔，他很温柔，现在的东方璃也不是那个丑八怪，她很美，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就好了，更何况他们已经开始很久了，如果不是这些记忆，他们甚至觉得自己一出生就注定要和对方在一起。

只是，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就连谁会陪伴谁也都是造化弄人。

过了好久古城才能从痛苦之中缓过劲儿来，他开始思考，思考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东方璃，他不知道能怎么做才能抚平东方璃心中的伤痛，除了顺从东方璃的意志，他没有任何办法，但，顺从东方璃的意志也就意味着古城要对外头的人们，还有王下骑士们见死不救。

“别想那么多了，哥，外头的人随他们去吧，地球又不会毁灭，我们现在身居海底，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无关，哥只要躺下，一睁眼就是明天的太阳，还是说哥偶尔也想要下下雨下下雪？没问题，丫头我都为哥做到。”东方璃媚笑着看着古城，古城的眼神中浮现出了一抹的惊恐，“哥，把衣服脱了吧，这里就是我们两个的伊甸，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你可以随意的使用我的身体取悦你自己，我是你的，我又漂亮，身材又好，我们两会很快乐的。”

东方璃亲吻着古城的嘴唇，古城一个激灵，恐惧的推开了东方璃站起身一连后退几步，使劲的摇了摇头，他从未见过东方璃这样的表情，古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东方璃，但也不是！东方璃变得好奇怪，虽然古城知道是为什么而变成的这样，但是这不是古城心中的那个东方璃，不行，这只会让古城越来越痛苦。

“为什么！？”东方璃站起身，跺着脚咬牙切齿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漂亮吗！？哥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行！？就连在这个虚假的空间里哥也不愿意和我结合在一起吗！？我没做错什么！是哥亏欠了我的！我应该得到补偿！我想要哥！哥得答应我！”

古城抿着嘴唇，痛苦的摇了摇头：“你也明白，这个空间是虚假的，我们不可能结合在一起，可能你能感受到我的体温，但是我们没有触碰到一起，是，我是亏欠了你，但这就是补偿吗！？我可以为你做到许多的事情！哪怕你要星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摘给你，不是在这里靠着这些虚假的东西自我安慰！丫头，这样做的话只会更深的伤害我们彼此。”

东方璃先是一愣，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东方璃疯了，古城明白，但最痛苦的是他，古城一咬牙，走到东方璃的面前狠狠的抽了东方璃一巴掌，身材纤细的东方璃被古城一巴掌抽翻在了地上，东方璃抬起头来，捂着脸看着古城。

古城本以为东方璃会哭，但没想到的是，东方璃却媚笑着抱住了古城的小腿，像是只狗一样蹭着古城的裤腿，亲吻着古城的脚腕。

东方璃彻底的坏掉了。

“哥哥，你打的我好疼啊，这感觉真好，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样，最原本、最真实的我们。”东方璃扭动着身体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打了个响指在自己的脖子还有手腕脚腕上戴上了镣铐和铁链，场景变幻，东方璃和古城突然间来到了他们记忆深处那个东方古城虐待东方璃的小柴房里，“哥哥，继续打我吧，像以前一样，没关系，在这个世界无论我受到多大的伤害也不会死的，哥哥也不用担心我会把哥哥害死，来吧，继续虐待我吧，我现在很美，一定能更加勾起你的欲望。”

“我喜欢哥哥，所以哥哥喜欢的事情做就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古城咬的自己的嘴唇都流血了，东方璃浑身赤裸，披头散发楚楚可怜的看着古城，为了勾出古城内心中的残暴，东方璃还特意在身上做出了一些淤青和伤痕，白皙的皮肤上的瑕疵让古城更加冲动，无论是骑士王内心保护东方璃的欲望，还是东方古城虐待东方璃的欲望。

古城是无神论者，但是他此刻真的希望有一个神能够把他喜欢的那个妹妹还给他，而不是让东方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此，他愿意手腕被钉在十字架上，扛着笨重的十字架走遍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有人的地方，向全世界告知他的罪孽。

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神。

“把衣服穿上。”

一切都只能靠古城自己，现在不是管罪孽不罪孽的时候了，他得找回自己喜欢的东方璃！

东方璃抬着头，疑惑的看着古城，凌乱的头发搭在东方璃的嘴唇上，东方璃像是丢了魂一样傻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头发吹到一边，伸腿轻轻的踢了踢古城的脚尖，古城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吼着：“我叫你把衣服穿上你没听见吗！？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就按我说的做啊！”

“好。”东方璃娇滴滴的点点头，一打响指又换上了衣服乖巧的立在古城的面前，场景也回到了刚才的舞台上，“哥哥还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什么都可以哟。”

古城压根不想和东方璃说话，他只是搂住了东方璃，亲吻着东方璃的嘴唇，东方璃享受的闭上了双眼，一抹红晕泛上了她的脸颊。

古城一把把东方璃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扛到了舞台下面的座位上，摁着东方璃的肩膀盯着东方璃的眼睛道：“冷静下来一些了吗？现在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就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都痛苦？”

“那……”东方璃像是故意要惹古城生气一样，伸出莲藕般白皙的双手搂住了古城的脖子，又把自己的腿绕在了古城的腰上，亲了古城一下调皮的道，“那丫头就不喜欢哥哥了，因为丫头不想告诉哥哥呀，要是哥哥不让丫头说的话，丫头就接着喜……”

“回答我！”

东方璃被古城吼的一个激灵，古城看到了东方璃的眼神变得纯净了许多，不再是那个被什么东西遮蔽到朦胧的双眼，他明白，东方璃清醒了很多。

清醒之后的东方璃一下子又感觉到了那些痛苦，看着此刻的古城，一直都在逃避悲伤的东方璃终于在古城的强迫下直面悲伤，紧紧地抓住了古城的衣服搂着古城哭了起来：“因为，因为我好害怕！哥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一切！哥喜欢我不是因为你真的喜欢，而是因为骑士王必须保护我的程序！就连那个恶魔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姐姐！而且我也不是真的喜欢你，是因为病毒的本能，我好害怕，我害怕不把哥关起来，不用什么锁住哥，哥就会离我而去，我好害怕。”

古城也搂住了东方璃，东方璃总算肯对他说实话了，总算肯把自己懦弱的一面展现在古城面前了，古城虽然也很悲伤，但这是件好事，起码东方璃不再害怕他，把他当哥哥。

“哥，你知道吗！？我其实好怕疼，好怕你伤害我，我怕被你体内的恶魔虐待，害怕死掉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东方璃死死地攥着古城的衣服，捶打着古城的背，“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你，我害怕，害怕你伤害我，也害怕你爱我，我是个怪物！你是个机器人！我们都已经坏掉了啊！真实的你我都太丑陋，那副模样的我们还有资格去爱吗？”

古城一咬牙，也死死的搂住了东方璃，任由她时间的捶打着自己：“我爱你还需要资格吗！？你在害怕些什么！？害怕我是个机器人，害怕你是个怪物！？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确实！你爱我是因为病毒的本能，我爱你是因为机器的程序，但哪又如何？如果爱是一个程序的话那就让这个程序一直运转，运转到海枯石烂，如果爱是本能的话那就让本能尽情驰骋，奔腾到天涯海角！恶魔已经不在了，相信你眼前的！相信你眼前的我！”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因为我是你哥哥！哥哥会拼上一切保护妹妹，哪怕挡在面前的是全世界！”

东方璃愣住了，她没有松开手，但是停止了捶打古城，古城说的没错啊，现在在东方璃眼前的是哥哥不是恶魔，她作为妹妹，站在古城的身后被古城保护着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害怕呢？恶魔已经远去，为什么不相信眼前的真实呢？

“可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