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想离婚
这一个星期平平淡淡，除了帮沈亮筹备婚礼外她这一个星期算是没有任何事情，闲得要命。
婚礼如期而至。
沈家摆出大户的气派，迎亲的车是清一色的豪车，最次的便是叶幸的法拉利；穿上婚纱的盛筱颖别出心裁的化了一个小淡妆，给人一种美人犹似画中仙的韵味。
高高壮壮的沈亮横抱起娇娇小小的盛筱颖，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希尔顿酒店。
酒店门口拉着一条横幅，斗大的字，“新郎:沈亮，新娘:盛筱颖”；租来的直升飞机拉着印有百年好合字样的条幅，在盛筱颖下车的那一刻，希尔顿酒店里的灯光舞台瞬间点亮，同一时间，酒店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特意制作的有关新郎新娘的微电影，广场上的像是便衣警察埋伏的舞蹈演员一齐跳起了Bruno 的“marry you ”，在乐曲响起的那一刻，广场上升起了五颜六色的气球；豪华气派的婚礼燃点了在场所有女孩子的少女心，也包括叶幸，她的眸子闪烁的像天边的星辰；随即她告诉自己她不配拥有这些，不该想的不要再想了。这里的盛况引得行人纷纷驻足。盛筱颖刚下车就被沈亮打横抱起，一路抱上舞台；叶幸分明看到沈亮眼睛里满是宠溺，兴许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善变而喜新厌旧的动物，她忽然间有点同情小钦和盛筱颖；但大婚的日子她也只能投以祝福。
她把车停好，走到席上；正在发言的司仪说着枯燥无味到处都有的开场辞。
轮到沈亮深情告白的时候，他只说了未来并未谈过去。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啜泣，回头一看正是小钦；她突然明白，沈亮的过去全是小钦，所以他又怎可能谈及过去；婚礼上的怨恨与悲伤是所有场合里最多的。她略有不忍，从包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小钦；小钦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说了句谢谢，楚楚可怜。她想安慰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说，“不客气”。
婚礼进行的顺利，新郎的手一直环在新娘腰上，两个人敬了一圈又一圈的酒；终于到了高中同学这桌。
叶幸他们赶紧站起来，接受沈亮的敬酒；唯有小钦面无表情毫无动作，这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所以直接无视了正在坐着的小钦，只盼望敬酒这一轮赶快过去；但沈亮这货不知道是喝高了脑子里哪跟弦搭错了，非要敬小钦酒，甚至走到小钦跟前要跟她喝一杯。
小钦忍无可忍站起来，一巴掌直接招呼在沈亮脸上。
“啪！”空气静谧了，时间停止了。在场的同学都愣了。旁边桌上的说话声音也戛然而止，一群吃瓜群众好奇地观看发生了什么。
小钦脸上淌过两行清泪，她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的不安，腿一弯差点磕倒在地上。
叶幸见状赶忙扶住小钦，沈亮捂住发热的左脸颊，眼眸里全是悲伤。
“你还要我怎样。沈亮，你把话说明白，我犯贱犯得还不够吗？你说希望得到我的祝福我就来了，你现在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十一年在你眼里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小钦在叶幸怀里瑟瑟发抖，叶幸不知道如何安慰便不再做声，沈亮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说了，“今生负你，愿你下半生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
盛筱颖当场愣在原地，看着无助的小钦，一时语塞，她突然意识到她对她要托付终身的人了解甚少，仅仅是合适便在了一起。
沈亮拉过盛筱颖，转身上了二楼的包房。
叶幸一直拥着小钦希望可以给她安慰，林孟祈一直在她们两个身边，不停地递着卫生纸。
二楼某包房。
盛筱颖看着站在一旁沉默的沈亮，想问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沈亮感受到盛筱颖的凝视，他转过头，“筱颖，过去的都过去了，结婚了，我会好好过好我们的日子。”
“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你的前任，不，是你的前妻，而你会不会始乱终弃？”
小钦还是哭个不停，一个人喝完了桌上大部分酒，正准备开下一瓶，被林孟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小钦啜泣着说，“十一年了，他爸妈说不同意，我爸妈还不同意呢，我又说什么吗？他这说结就结了，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的是爱情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他身边一个有身份的备胎！他以为他有多优秀？他从来不知道我为了他拒绝了多少比他更好的男孩……”
小钦絮絮叨叨，叶幸和林孟祈听得是五味杂陈。
婚宴结束了，叶幸开车把小钦送回家，一路无话。
直到最后，小钦抬起低了一路的头问叶幸，“叶幸，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叶幸突然特别心疼这个心如死灰的女孩，从她的眼眸里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
“还行吧，面对这种事情你的反应不算过激。”叶幸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很中肯的做出了评价。
“是吗，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先走了。”
叶幸不是很了解小钦的心情，但还是接受了小钦的谢意。
“叮咚。”微信铃声。
她目送小钦上楼，回头打开聊天内容。
萌萌:送她到家没？安全吗？到家给我回一信息。
她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便关上数据，驱车回家。
林孟祈窝在他豪华双人床上，摆弄着手机，焦急等待叶幸报平安的信息。林父为了提醒他及时成婚，特地把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换成大红色的喜具。当林孟祈第一次看见他的房间由朋克嘻哈风转为喜宴风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接受不了，不过现在慢慢习惯了，家嘛！不就是旅馆，连酒店都算不上！床嘛！能睡就行了！
“孟祈。”林父摇着红酒走进林孟祈的房间，“你还是不打算见见你宋阿姨家的女儿？”
林孟祈抬抬眼，撇撇嘴，林父知道他唯一的宝贝儿子的嘴里说不准又要冒什么让人心寒的话了。
果不其然，“结婚干嘛？等到三四十事业有成的时候直接把人抛弃啊？既然男人都忍受不了诱惑我还不如直接不负责任，我可不会对别人始乱终弃。”一脸无辜，满眸嘲讽。
林父摇酒的手顿了顿，他想起来和孟祈的妈吵架的时候往往都是以男人都经受不住诱惑为自己开脱，现在亲儿子拿这种事情嘲讽自己，他倒确实说不上什么。
“孟祈，其实我也很后悔……”他的手欲拍拍儿子的肩，但被儿子一个翻身巧妙躲过去了。
“您可拉倒吧，您要是后悔我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林父怔忡地看着亲儿子，林孟祈话里话外是在说他的良心让狗吃了，但他又确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人一到五十啊，已然是土埋到脖子的年纪，觉得一切都是虚无，什么功名利禄和地位，全部都是身外物，唯独对子女才有一份归属感。
他长叹一口气，“儿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林孟祈愣了愣，只道，“那也不关您的事。”
林父看了看林孟祈的表情，突然了然于心，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他倒想看看林孟祈看上的女孩是何方神圣，只要在D市内还真没他们林家配不上的主儿。
叶幸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回到家，她拿出手机给林孟祈报了一平安。
林孟祈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
林父看着儿子如释重负的表情，在儿子回消息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儿子的手机屏幕，聊天框的备注:叶幸。
林父暗记于心，继续，“儿子啊，你说咱林家在D市也没配不上的主儿，你要看上谁了直接亮出来底牌就是了，谁不削尖脑袋往咱家挤？”
林孟祈最讨厌林父以这种态度踱量感情，世故至极；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自身身家上千万，人家不屑咱家财产。”
林父一愣，喝完那杯红酒便走出儿子的房间没再多说什么，他心事重重地走到书房给助理打了一电话，让他着重调查那个身家上千万的叶幸。
叶幸回到家便继续研究带回来的材料，那份材料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她想起来在来C市之前她就没看出所以然来，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冯文佳的那份材料，她的人生完美的像是履历表的典范，而恰恰就是这份完美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想了想还是打电话问了问萌萌那份材料的来源地。
萌萌睡得迷迷瞪瞪，但一听是叶幸的来电瞬间精神很多，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着姐姐，你还不睡？这都几点了？你不能这么工作狂，对你皮肤不好，你说说后天就走了……”
“咳咳……”她轻咳几声打断了还要絮叨下去的林孟祈，示意他回答问题。
林孟祈咽下要说的那句“你这么拼命干嘛”，转眼换成公事公办的态度，“我托朋友从公安厅弄的。”
她听完，礼貌的回了句，“谢谢辛苦了，晚安早睡吧。”
回过头考量了一下资料的可靠度是非常高的，没有作假的可能。
她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关上台灯倒头就睡。
在一起关系好了十一年，叶幸是个很“拎的清”的人，对他们几个，尤其是对他这个合作伙伴，一直是礼貌而又疏离。每次听到她礼貌的谢谢，他就一阵犯堵，他知道她一直把他当成普通朋友。月色太凉，钻进来的丝丝月光直接把他的心掷到冰窖；他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叶幸电话之后，他便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叶幸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揉揉已然鸡窝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一般而言这个点敢打扰她的，只有江楠，所以她也就没注意形象。
她闭着眼把门打开，张嘴就是，“楠啊，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人狠狠地抱住了，她的颈窝被热泪打湿，叶幸丈量了下身高，突然意识到来者不是江楠。她的意识突然清醒，她把哭成泪人的女孩子轻轻推开，待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她整个人懵在原地。
“你……筱颖……你……怎么来了……”
盛筱颖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七荤八素。她赶紧把盛筱颖扶进屋，为她倒好茶；鉴于来者是客，她打开电视，调到长年播放综艺的浙江台，希望盛筱颖可以转移下注意力，而她则是走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刷了刷牙梳了梳头发。
十分钟之后，她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坐在盛筱颖对面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为什么哭？”问句简短有力，看起来综艺并没有转移盛筱颖的注意力，原本放在茶几上的卫生纸转眼被用去半卷。
这女生真是麻烦，不知道又是什么芝麻大的小事或者风花雪月的事哭个不停。
叶幸朝她递了串车厘子，“乖，吃，多吃点心情就好了。”
盛筱颖接过那串车厘子，倒没作假，挺有叶幸当年在她家蹭饭的风范，一边吃一边看综艺，好容易止住哭声，“幸幸姐姐你也爱看综艺啊？”
叶幸耸耸肩，“我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纪录片，但我想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
“说吧，怎么了哭什么？”她端坐在对面，气场冷得让盛筱颖不得不从综艺节目里转移出来。
“幸幸姐姐，我想离婚……”
“啥？！”叶幸惊得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
盛筱颖吓得扔掉樱桃，直接扶住叶幸。
叶幸直勾勾得盯着她，“你丫说真的？”
盛筱颖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发麻，怯生生地点点头。
“……理由？你说出理由我立马给你起草离婚协议，算了你还是写吧，我帮你整理。”叶幸想了想怎么着也得拖住盛筱颖，这件事有必要让沈亮知道，但就是不知道筱颖的态度如何，算了不管了，反正沈亮早晚得知道他要被离婚。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走到阳台，轻声在他们十个人的群里发了一语音，“没想到我这家事律师不仅仅在C市出名，在D市名气也不小呀，刚回来第二天就有人找我打官司。”
江楠:那么6，不过你说亮哥刚结婚第二天，你就这样准备打离婚官司真的好吗？
沈亮:我结婚给你冲得喜不错吧，还不谢谢亮哥。
叶幸:我给你们说，还是熟人离婚喔。
江楠:666，谁啊，咱高中同学？
叶幸:是啊，你们猜猜看是谁。
江楠和沈亮还真从群里一本正经地猜起来，几乎把每个已婚同学的姓名都说了一遍，叶幸实在不忍再看下去沈亮一本正经看热闹的闲情了。
叶幸:亮哥啊，我着实感谢你为我带来的经济效益，但您还真得来我这一趟，协议离婚的合同我正在起草。
沈亮正在开车去往办公的路上，叶幸的这一串语音吓得他差点和别的车追尾。他找一地停下车，跟领导请了一假，他知道叶幸不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
请完马上拐到叶幸家。
叶幸算了算他的时间，约莫在他到她家的十分钟之前，她走到盛筱颖身边，看了看她写满的一张纸，仔细看了看，心里大概有了一些思路。无非就是，相亲认识并不了解，申请离婚，净身出户。
叶幸皱皱眉，“你，我老师以及芊姐知道吗？”
盛筱颖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爸爸劝我慎重，妈妈倒是支持我的任何决定，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幸幸姐，我才二十二啊，爱情是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原则我不想让它死在婚姻上啊！”
她走过去抱着她，叶幸仰头看了看时钟，十分钟已过，她安抚了一下盛筱颖，便走去开门。
门外正好站着正欲敲门的沈亮。
叶幸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亮，领带被他揪得面目全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通，眼睛赤红，焦急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盛筱颖。
沈亮刚想走过去便被叶幸一胳膊拦住，“哥哥，我先给你说好，过去好好说，说不好咱只能法庭见。”
“嗯，你放心吧。丫赶紧让我过去，我媳妇都要没了！”沈亮着急忙慌地推过叶幸，两步并做一步走到盛筱颖身旁。
盛筱颖觉得尴尬，便与他保持了一个三四步远的距离。
“为什么？”他看着她，满目哀伤。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没有深入了解就和你结了婚，我也很抱歉。”盛筱颖咬着下唇，内心还算复杂，她是有多怕沈亮直接一拳招呼身上。
“姐姐，咱俩结婚了，咱俩不是谈恋爱……”他无奈地揪了揪头发。
“嗯……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来找律师了啊，而且我觉得你能对小钦始乱终弃，对我也可以。”她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又往沙发的另一端移动了移动，整个人瑟瑟发抖，看起来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拎起的猫。
一旁站着的叶幸看了看快要跳脚的沈亮，便给江楠发了一语音:楠啊，快来，我这边收不住了。沈亮麻爪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然后，她想了想还是知会了助理一声:萌萌带着材料快来我家，先不用顾及朋友这层关系，筱颖和我签订了合同我现在是她的代理律师。
沈亮和盛筱颖僵持不下，最后沈亮一屁股坐在盛筱颖对面，满脸愁容；但确实不跟叶幸做假，拿着她的樱桃一阵狂塞。
叶幸坐在盛筱颖身旁，不断地给她安慰，告诉她材料快到了。
沈亮听不下去了，“叶幸你这是什么伙计？你就那么盼望我离婚？”
叶幸看了看他，“我这是公事公办。”
盛筱颖看着沈亮的怒容，又是一阵抽泣，“对不起啊，是我非让幸幸姐姐做我的代理律师的。”
沈亮坐不住了，张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半个小时后，江楠和林孟祈相继来到她家。
林孟祈西装革履，抱着一沓资料，站在叶幸家门口，笔直如松。
叶幸示意他可以进来，他点点头，随即站在叶幸身旁，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江楠倒是随意地找地一蹲打起了王者荣耀。
“亮哥，抱歉，咱这交情可能要放一放了。”她嗑完最后一个瓜子，清了清嗓子，“另外，您啊，该避嫌避嫌，也不是伙计故意整您，筱颖也算是我照看了三年的妹妹，她今天哭得跟世界末日似的，非要我做她代理律师；当然我必须照顾您的感受啊，那不就把您请来了，咱还是走正规程序，先调解。”
叶幸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啜泣地筱颖，“沈先生，我的当事人的意见想必您已经听明白了，铭记于心了，不知道您有什么要说的没。”
看着叶幸六亲不认的脸，沈亮惊住了，吞了吞口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
“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干嘛啊？”叶幸使劲朝沈亮使眼色，丫看我干嘛，还不抓紧跟自己媳妇表表忠心。
沈亮看到叶幸努力挤得双眼，立即心领神会，我就说，幸哥不会见死不救的。
沈亮端正了身子，“我和小钦分手确实是因为家庭不合适，爸妈不喜欢她，我妈甚至闹过割腕自杀，不得已，分了；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再给我一年时间，这一年里你就当做不认识我，我来追你，你来了解我考验我，一年之后的今天你要是觉得我还不是你心怡的那个人，你再来找叶幸也不迟。”
叶幸搂了搂身旁的盛筱颖，盛筱颖又埋头哭了一阵，然后表示可以尝试这个听起来还可行的方案。
盛筱颖被沈亮牵走了，叶幸看了看一旁蹲着仍在王者荣耀的江南，也是无话可说，她走过去戳了戳江楠，江楠抬起迷茫的眼，她清了清嗓子，“楠啊，过来，我姥刚从东北给我顺丰了一箱子蓝莓，我喂给你吃啊……”
江楠兴奋地直接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屁颠屁颠地跟着叶幸走到厨房，她捧着颗颗饱满的蓝莓，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叶幸用碗盛了些，递给林孟祈。
林孟祈接过蓝莓看着她，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首先，我想知道像沈亮如此木讷的人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其次，你明明知道离不成婚为什么还弄得跟真的似的？”
她拿过几只蓝莓放到嘴里，一嚼，汁水四溢，满口弥漫着蓝莓的清香，酸甜可口，咽下去后，“那些话是我发给他的，筱颖生性单纯，沈亮吧也没多少花花肠子，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两个确实很合适，而且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也是我们做律师的原则；第二个呢，戏得做足，不能让人挑拣出毛病，如果今天你没来，往后筱颖和沈亮一有离婚念头，随着阅历的增长她便愈发觉得今天是我们几个做戏骗了她，但如果你来了，她就不会在有这种想法，毕竟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女人理性和感性的完全是两个极端，我希望不管是在理性的时候还是在感性的时候，她都不会怪我，毕竟在同一个地市，老辈人时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一天天想那么多，不累吗？”
她看了眼林孟祈，“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说你一市长家的公子哥，怎么还那么单纯？”
林孟祈想了想，“天生的……”
江楠躺在沙发床上舒舒服服看着综艺，吃完了一碗蓝莓，顺道把碗放到叶幸腿上，示意叶幸她还要吃。
叶幸走进厨房又给她盛了满碗。
林孟祈面对叶幸感到莫大的压力，这个女人简直强的让人心发慌。
“你们先玩，我再看看婚姻法，有些知识我都遗忘了。”说完她便走进她的房间，顺便把门反锁。
客厅里剩下江楠和林孟祈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这工作狂以后去哪找对象？”
“那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