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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给太后讲故事

作者:疯少 | 发布时间 | 2017-08-14 | 字数:3588

妙依从太后那里回来之后,一直在想着怎么陪着太后,想来想起,不如给太后讲点自己看过的小说把,讲点什么呢,那就讲讲《红楼梦》吧。

第二天,安妙依早早的就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看着太后的起色好像比昨天好了许多,太后见安妙依来了,很是高兴,“妙依,你来了。”

“太后,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哦?你要给哀家讲什么故事啊?”

“反正一定是你没听过的事,是关于《红楼梦》。”

“这个倒是新鲜,你说吧,我听着。”

安妙依开始娓娓道来:“先说说宝玉这个人,整部作品的核心都体现在它的身上,封建家长们希望他中规中矩、求取功名,承继祖业,作封建家族的孝子贤孙。他却一心向往思想自由,要求个性解放,红楼梦第四十七回就有写到,宝玉常叹自己“我只恨我天天圈在家里,一点儿不得自由,行动就有人知道,不是这个拦就是那个劝的,能说不能行。”可以看出宝玉与贾政为代表的封建家长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对立,使宝玉如笼中鸟一般,眼前天宽地广,就是找不到出路。为寻求精神寄托,便专在女儿堆中厮混。在大观园那个青春纯洁的“女儿国”里,他得到了暂时的自由。他为彩霞,为香菱,为妙玉等许许多多她的姐妹都做了很多的事,只有贾政让他好好读书的事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宝玉在众人的眼里被视为异类,就像我们现在看的带有爱情主题的文学作品一样,当这个男主角陷入困境,或者是变得孤独的时候,女主角就要登场了,所以,出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能够理解他,这个人就是宝玉的盟友林黛玉。

命运对于黛玉来讲,本也是大富大贵的,因她的父亲是前科探花,母亲早亡,独女一个,为父亲的掌上明珠。虽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但在文化教养方面,较少受封建传统观念的拘束,形成了“唯我独尊”的习性。只家道中落,只好背井离乡,孤身前往贾府,从此寄人篱下。虽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底不是“正经主子”,哪能“唯我独尊”。黛玉因“在人屋檐下”而要求人格得到尊重,与宝玉的民主思想意识非常相近。这两个人便开始一天一天的接触起来。经过长期的接触,潜移默化,二人逐渐成为知己。他们一起品读《西厢记》,被张生和莺莺的故事所感动;他们共葬落花,为大自然的花开花落而唏嘘。他们通过“妙词通戏语,艳曲警芳心”而产生了爱的共鸣。就这样,两个人不避耳目,大胆表露,倾心相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黛玉乖僻任性、纵容并加速了宝玉的叛逆行为。在贾府一片虎声狼语中,只觉“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因此,日日以泪洗面、自卑自怜。红楼梦第三十五回中。黛玉看了《西厢记》,她便感叹:“莺莺命不好,可是他还有母亲和弟弟,可是如今自己也是命运多舛,却只是孤身一人”庆幸得宝玉的疼爱,便将生活的全部意义都寄托在这位宝哥哥身上,一心把宝玉缠绵在身边。宝、黛因而被公认为情投意合的一对。但在当时讲究“门当户对”的情况下,以宝、黛悬殊的出身命运及二人爱情发展的“消极”后果,是不会得到支持的,这种违背了传统观念和违背家长意志的爱情,使二人在叛逆的路上越走越远,使封建大家长对宝玉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由此而加剧了贾府继承人问题和嫡庶之间的矛盾。本书第三十三回,贾政挥泪打宝玉,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而这个时候贾母、王夫人等则从相夫教子的目的出发,捧出了薛宝钗这个封建典范。

宝钗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小姐,较早接受封建传统教育,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中。因宝钗满腹的正统思想,可以说是才貌俱全。她严格遵循古训:“男子应立身扬名,女子以贞静为主”。坚信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须母亲作主,不必女儿多言。而对宝玉则知自尊自重,非礼忽视。显然,我们可以就想想一下象这样一位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怎能不在贾府,大受欢迎,令人敬服呢?

她与黛玉的命运比较,从红楼梦第七十回的《柳絮词》中可已看出:同是柳絮,在黛玉的眼里是“飘泊亦如人命薄,叹今生,谁舍谁收。”而在宝钗眼里,却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充分表现了她的乐观、自信,宝钗本来就奉父母之命来到贾府 因此,对宝、黛之间的感情,她起初并不在意,还笑“如来佛管林姑娘的姻缘”呢。而且她的年岁稍大,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书中第三十四回“宝玉挨打”的时候,黛玉心疼得“眼睛哭肿得如桃子一般,满面泪光,心中似有万语千言,只是哽咽不能说出。”而宝钗虽为送药而来,也仅仅稍露痛惜之情,接下来便是一大通指责和追究:“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这些人来往,老爷才会生气。”她这些有意无意的行为,却正合了贾、薛两家家长们的主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利用,充当了封建卫道者们的帮凶。直到最后大婚之日,看到又疯又傻的宝玉,她也才明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而好好想一想夹杂在宝黛钗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黛玉与宝玉是一条道上的盟友,也正因为她从来不讲要求他有所作为的话,使她在宝玉的眼中优于宝钗,而在贾府主子们的眼中却与宝玉是“一对冤家”。宝钗则自觉地站在了维护封建制度的一边,极力劝诫宝玉“委身经济之道,留意孔孟之间”,虽不得宝玉欢心,却正中贾府主子们的下怀。

比较而言,宝玉与黛玉是倾心相爱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生死相依。黛玉的“任情任性”,与宝玉的“品性乖张”,灵犀相通,使她与宝玉的距离越来越近,同时,也使她与贾府亲戚们的感情越来越疏远了。表现在:先是在贾母为宝钗做生日一起看戏时,凤姐就把台上的戏子比黛玉。后在《荣国府元宵开夜宴》看戏时,黛玉只让宝玉就她的手代饮了一杯酒,就遭到贾母借题发挥的指责:表面上说那戏上的小姐,“只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哪一点儿是佳人?”实际上矛头直指黛玉。宝、黛原来唯一指望能作主的老祖宗已经表了态,宝、黛爱情还有希望吗?因此,黛玉心中纵有万语千言,口中却不能说出。只好无言对泣,一哭解千愁。宝、钗两人之间没有欣赏、不能沟通,个性相克、相互排斥。最后却是宝钗成功地登上了宝二奶奶的宝座。对于宝钗来说,分明不是她的本意。书中第九十七回薛姨妈就明明看出“宝钗心里好象不愿意似的”,不过,“知我应了,她也没得说的。”

是相似的个性,使宝、黛二人有了相同的选择;也是相似的个性,使他们失去了婚姻。宝、钗之间没有双向的选择,有的是虚情假意的爱情婚姻,虽然符合封建道德规范,却因为缺乏真情,最后也不得善终,其实,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并不是某一个人的悲剧,而是他们三人共同的悲剧。

在恋爱的态度上,黛玉对宝玉一见钟情,十分倾慕,也要求宝玉对她用情专一。但因为宝玉的唐突和博爱,又使她不得不保持自己的矜持和傲气。因此,二人常起摩擦。但经互诉肺腑,宝玉挨打,黛玉探伤,晴雯送帕,宝、黛爱情终于水到渠成,达成默契。宝钗与宝玉本不是同道中人,她理智多于感情,虽艳冠群芳,却有义无情,。因而常说宝玉“毫无志气”、“没刚性”、“不中用”,且冒昧相劝。宝玉大觉逆耳,抬脚就走。可见,宝玉之于宝钗,相比较黛玉,是没有情投意合的。书中第一百零四回宝玉就曾经对袭人抱怨说:“她是我本不愿意的,都是老太太她们捉弄的,好端端把一个林妹妹给弄死了。”事实上,宝玉对“她”敬畏有加,“姐姐都不叫,要叫老师”。连给妙玉写生日回帖,他都想:“若问宝钗,她必又批评怪诞,不如问黛玉去。”可是宝钗对宝玉更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尊贵稳重的大家闺秀的风度。因而,大得贾母等人欢心。

再来说说红楼梦这本书,看着好像在谈情,可实际上,是通过三人的爱情悲剧来描绘当时的社会生活和矛盾,可以说:《红楼梦》既是一部言情小说,更是一部政治小说。书中所提及到的对于人性的解放和人格的尊严等等,也突出体现了宝黛钗三人的爱情悲剧所具有的不同的影响。

太后继续认真地听着安妙依的讲述,好像还挺有意思。红楼梦》开篇阐明:本书无朝代年纪可考,是假借汉唐的假语村言,而将真事隐去。实则描绘的是清代康熙、雍正年间的社会现实。当时的时代背景是:封建社会已经走到了他的尽头,资本主义萌芽开始出现。生产关系的变革,带来了意识形态领域和文学领域的革命,近代民主思想悄然萌发,反对君主专制、要求民主自由的呼声如黑暗幽谷的一道闪电,寂寞荒野的阵阵雷鸣,振聋发聩,鼓舞人心。新思想的出现和旧世界的消亡,引起了既得利益者的一片恐慌。于是,他们千方百计予以扼杀,一方面强化程朱理学,另一方面大兴文字狱,以图鱼肉黔首,控制百姓。

宝、黛、钗就是生长在这种“末世”中的“末世人物”。他们处在封建大家族的控制之中,又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近代民主思想的影响,因而自发地形成了两个壁垒分明的阵营:一方是以贾政、宝钗为代表的封建卫道者,作为正统思想的维护派,他们对封建礼教诚惶诚恐、深信不疑,因而对新的思潮深恶痛绝。另一方是以宝玉、黛玉为代表的民主思想派,作为那个时代的叛逆者,他们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及所处的阶层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