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商天鸮审案（上）

“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为了赃陷害，这等恶毒的手断都想的出来！”独孤雁小声的对钟馗说道。

钟馗道：“妹子，不妨事，不妨事！这些百姓不会白死的，用不了几天，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嗯！老怪，我听你的。且看这厮怎么断吧！”独孤雁道。

“啪！”商天鸮一拍惊堂木道，“呔！堂下二人，你可认罪！”

独孤雁哈哈大笑道：“认罪？我等何罪之有啊？”商天鸮大怒道：“还敢狡辩，众目睽睽之下，你等残杀无辜百姓，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巧言令色！看来，本县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本县本念你等年纪尚轻，你是女子，本想网开一面，你若如实招供，你与他们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下此毒手，残杀他们？说！”

“哈哈哈哈！”独孤雁大笑道，“商大人，您可真是包公转世，断案如神啊！”

“你敢邈视本官？”商天鸮道。

“大人这一点到是很让小女子佩服！”独孤雁道。

“哦？是什么？”商天鸮厚着脸皮问道。

“就是有自知之明。”独孤雁道。“你！……”商天鸮怒道。被独孤雁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审案才好了！

“看来本县就是想怜香惜玉，都不成了！”商天鸮从竹筒里取出一根竹签来，犹豫了一下，便丢到了堂下。

“你等装神弄鬼，本县还没有与你追究，且看今日你招是不招？”商天鸮说完，吩咐左右衙役道：“来啊！给我打！重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早就怀恨在心，听到商天鸮下了命令，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上前便按住了独孤雁和钟馗变作的那名白面书生。

“哎哎哎！这不对呀！商大人，你打我也就算了，与这书生何干？”独孤雁为钟馗袒护道。

“就凭他与你是同党，一同出现在这公堂上，我便有权打他！来啊！尽管打便是！若五十大板后不死，立即押入死囚牢，若是死了，那还省得本县磨刀了。”商天鸮道。

“大人真是高明啊！”一名衙役奉承道。

“慢着！商大人！”独孤雁大声道。“你在拖延时间吗？”独孤雁道。“我岂是那等贪生怕打之人？”独孤雁道，“大人方才说你人证物证俱在是吧？尸体在此！我也看到了，那本姑娘到是很想看看，您所谓的人证物证都在何处？本姑娘不能白白的挨打是吧？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还请大人成全。”

“本县要是不成全呢？你奈何得了本官吗？”商天鸮奸诈地笑问道。

“大人说的也是，若是实在拿不出来，不过就是要拿本姑娘做替罪羔羊，草菅人命罢了。本姑娘的确奈何不了大人。”独孤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这样想的：“好家伙！别说是你了，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惹了本姑娘不高兴，照样将他拉下马来！”

“那不就得了！不过本县不是那样的人！”商天鸮话锋一转地说道。

“那我是用何种凶器杀掉这四人的？”独孤雁问道。

“我说妹子！好样的，好一张伶牙俐齿啊！”钟馗跪在一旁得意地笑着说道。

“有话大声说，还敢串供不成？”商天鸮喝道。

“大人，别转移问题啊！我杀人的证物何在啊？”独孤雁问道。

那四人的死法均是被人用利器从后面突然割断喉咙而亡，而那四名负责跟踪他们的衙役，没有一个是这么死的。

“好！”商天鸮道，“今日且让你二人死上明白。”“愿闻其祥！”独孤雁一步不让地说道。

“来呀！带人证物证！”商天鸮话音刚落，一名高个子的像是仵作的人双手高高地擎着独孤雁的宝剑走上堂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妇人。

“我的宝剑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了？”独孤雁在心里暗自说道。

独孤雁离开邓县以后，不愿再看到有杀戮，索性将宝剑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最起码，它不在祥符县境。

独孤雁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他，对自己的仇恨最深，而且此人，就在这大堂之上，他就是鄢少卿。

按说这鄢少卿即使跟他独孤雁的仇恨再深，也不会像一个幽灵一样的知道她的行踪吧？这还是拜地府的一位大仙所赐，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呢？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被这几个人玩了个淋漓尽致。

“我说妹子！今天你这顿打，看来是避免不了的了。”钟馗知道。

“我说你这老东西，我如此这般不让你挨打，你可好啊！看着小妹的笑话，这笔账回头再和你算。”独孤雁瞪着钟馗，小声地说道。

“哎呀！我说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吧！没人打得了你，再说了，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哦！”钟馗这话说的倒是有那么几分哲理。独孤雁听后点点头，没再说话。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声。商天鸮高声道：“独孤雁，你还有何话可说？”

“本姑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你这狗官！”独孤雁说着说着，竟然破口大骂起来。

没等商天鸮丢下第二根竹签，独孤雁又高声说道：“商天鸮！你以为就凭着一柄剑，就能逼着我就范？你想错了！”

商天鸮越听此话越是不对，无意中竟偏过头来看了鄢少卿一眼。商天鸮的这一动作，被独孤雁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就更加确认她心中的判断了。她先不动声色，板着一幅面孔淡淡地看着商天鸮。

“独孤雁，你的剑在此，剑上的血渍尚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不知道为什么，商天鸮说出这话来是那么的不自信。

“此剑乍一看来，的确与我的贴身之物有那么几分相象，只可惜这个模仿之人的工夫还差了那么几分火候，若不然，就连本姑娘自己都差一点要相信了。”其实独孤雁根本就没看出来什么做工粗糙不粗糙的，她只是抓到了商天鸮的面部表情，那表情告诉她，这东西一定是假的，更何况身边还跪着一个钟老怪呢！

独孤雁越是这么说，商天鸮就越是有些不自信，他不相信的不是独孤雁，而是鄢少卿。他的目光冷冷地滑过鄢少卿，那表情套用一句现代网络用语就叫作：兄弟！你这是坑爹呢吧！

但毕竟鄢少卿比自己的官职大，地位高，他看归看，但他不敢说。

只听独孤雁得理不饶人的说道：“本姑娘的剑，已经很长时间不在身边，即便上面有血渍，应该早就凝固了，有怎么会是新鲜的？再者说来，这剑身剑柄，也语应该布满了尘土才是，又怎么会是光亮如新的呢？这位大嫂，我且问你，我杀了这四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那中年妇人不敢面对独孤雁的目光，她脸是露着怯，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是，是我亲眼说见！”

独孤雁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我倒是很想听听，我是怎么将这四人杀死的？”

商天鸮又不知道哪里的自信，他抢过话茬高声道：“独孤雁，你本就是杀手出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是你的份内之事，这人你杀就杀了，为何不肯承认呢？”

“不错，我之前的确是杀手出身，但凡我杀的，也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从不杀这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哪怕是嫁祸于我，麻烦你们做的像一点好吗？”独孤雁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