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东交民巷不眠夜 干净的只有石狮子

白天的武举大会自从江中鱼打败了乌干达后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段王爷弃权，多尔衮和高丽剑客打成平手，江中鱼就是十三号，是秦家的遗子，也是屠杀了东海城的凶手之一，当然更是未来的驸马爷。

《晚报》及时报道了江中鱼的身份以及玲珑的身份，开头就是一个五岁孩子在母亲面前发誓......文章是姚雨花写的，把玉玲珑和江中鱼之间的故事讲述了一遍，当然只讲述了两个人之间最平淡的部分。

今夜的四海楼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江中鱼成为武道状元，京城凡是和张中行，凤雏是好朋友的人均来了，其中身份最高的是宗人府的三位老王爷，其次有玲珑当年的母亲西贵妃，皇后是东宫，玲珑的母亲称西贵妃，可见当年不仅身份高，也是一个大美人儿，太后没有到，但是花国舅到了，代表老佛爷的心意。

除开这些皇家成员，其次便是姚元圣，张大人的几位夫人和黄珊儿，前李尚书，前殷宰相和东交民巷的考马斯神甫。

多尔衮和段王爷没有到场，但是送来了贺礼，最后一身西方白色宫群的艾斯美达拉将气氛推向高潮，艾斯美达拉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第一个扑到江中鱼怀里，她虽然是一个小国的女皇，但在外交意义上，她的身份是在场最高的，从头到尾和玉玲珑谈笑风生，针锋相对。

江中鱼不敢插嘴，只得和相熟的人饮酒，中途陈一刀匆匆赶来，告别了欢笑的众人。

玲珑略微犹豫要不要跟上去，西贵妃抓着女儿的手道:“他们男人有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去了，现场一半的人是冲着你来的，你可不能走。”

玲珑“哦”了一声，但是眼角却不时看向门外。

黑暗里，陈一刀已经聚集了三十个人，每人手持三八式快枪或者转轮手枪，这是黄珊儿的精英队伍，但是人员组成是白沙帮成员，他们领地钱财也是从四海楼支取，是直属于江中鱼的势力。

驴子也已经准备就绪，此刻坐在一只面盘大小的鳌龟背上，那鳌正是当年白马城的那只乌龟。

陈一刀屏退了众人，靠近江中鱼小声道:“二当家的猜对了，南辽人内部发生争斗，乌干达的妻女和他们的二王子乌兰托以及黑岩法师勾结准备谋杀乌干达，他们毒杀了乌干达后准备赶回南辽，以血祭秘法把乌干达的血脉给二王子乌兰托。”

江中鱼道:“这些消息，姚元圣早已经猜到，只是黑岩法师是相当于先天高手的存在，若是远程攻击相当于数十个先天高手，你是如何探听到消息的？”

陈一刀指了指驴子，驴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道:“当然是大爷亲自打听出来的了，不过不得不说，他们使节团的母马味道真心不错，啊哈哈哈，当然，大爷是自愿并且主动的去打探消息，是有功劳的，我只是自己奖励了自己一下，估计他们在一个月内不会离开玄京的，当然也许他们会把那些优良的种马卖掉换一批新的种马。”

江中鱼已经习惯了驴子的臭嘴，直接问道:“亲爱的驴子大爷，那你有没有发现乌干达被关押的地方呢？”

“当然，驴子大爷当时就在马圈里面看得清清楚楚，就藏在......”

江中鱼见驴子不说话，哪里不知道它打得主意？于是道:“今天我刚要董大家买了一批优良千里马，绝对的种马。”

“就在马圈石槽旁边的暗道里，不过驴子大爷只负责打探消息，至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大爷的任务了。”

江中鱼闻言，对陈一刀道:“能不用枪就不要使用，你们负责外围巡视，我亲自去救乌干达。”

“是，二帮主。”

......

东交民巷江中鱼也就来过几次，都是来和考马斯交流洋语或者学习西医，至于其他地方还真不熟悉，不过幸好黄珊儿有东交民巷的地图，江中鱼事先仔细研究了一遍东交民巷的布局，知道南辽使团所在。

穿过考马斯的教堂，经过后金的驻地时，心中一动，此时后金会所的后门停着一辆马车，看马车的样式并不像是京城的某些贵族，反而像是某些平民的马车。

是什么人需要深夜相见，还要走后门？想到姚元圣当年说过的一些话，再结合江中鱼对于多尔衮的了解，江中鱼和后金的感情很矛盾，感性上他并不相信后金真有谋逆之心，但是理性上告诉他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既然来了，就索性看看皇太极究竟要见的是哪位大人吧。

江中鱼如今虽然是先天高手，但是奇遇连连，身有轩辕剑分化的诛戮陷绝四把剑和龙珠护身，又有大玄朝过去五百年功德护体，心脏是姬瑶都不愿说出名字的秘宝，有这些在身，别说先天高手，就是一般的天人合一高手也未必能够发现他。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此刻依旧明亮的是一间西方，这么说客人是女人了？

既然是女人，江中鱼便失去了兴趣，但是回头走了一步又道:听闻后金大玉儿是有名的美人儿，既然来了何妨一看？

悄悄靠近，窗户微开，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但见此刻的女子正在脱去自己的外衣，露出光华白嫩的背部，看女子修长有力的大腿和高高翘起的臀部，知道这是一位常年骑马的女子，绝品但是太危险，江中鱼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洪公子，大玉儿知道公子是有志向的人，不愿去我后金那等蛮荒之地，既然公子不愿随我离去，但以蒲柳之姿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永远记得今日之事，记得曾经有过一位知你爱你的玉儿。”

“我.......我.......大玉儿......我.......”

“嘘......什么都不要说，公子是有志向的人，还要科举某去功名，大玉儿不求公子的任何承诺，但求能得公子一夕温存就足矣。”

“我......我.......”

“抱我，爱我。”

江中鱼已经听出那个男子的声音了，这位洪公子就是京师大学堂的四大才子之一的洪承畴，还是张廷玉的好友，想不到竟然和多尔衮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

看这模样，这哪是洪承畴不愿意走啊，是害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大玉儿等着考取才离开，不过这确是和江中鱼无关了，人家你情我愿的关江中鱼什么事啊？

悄悄离去，一声叹息吸引了江中鱼的注意力，顺着叹息的方向江中鱼找到了房间，里面一个英俊的少年，少年周围隐隐有龙虎之相，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皇太极了吧，看来他也知道大玉儿在做的事情。

江中鱼最终没有找到多尔衮的影子，多尔衮，洪承畴和皇太极，三个男人和大玉儿串在一起，江中鱼的心里已经记住了四个人的名字。

......

南辽的住所并不难寻找，哪里有最大的马圈哪里就是他们的住所了，江中鱼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马匹，嘴角抽了抽，他为驴子大爷的彪悍而震惊。

略微犹豫找到了驴子大爷所说的暗门，江中鱼没有急着进入暗门，而是手指有节奏地打击着暗门，敲打了三十七下，随后贴近耳朵，借助空气的震动，江中鱼对于密室里的结构已经有了清晰地理解。

开门，关门，跳跃而入，顺着暗道进入，很快响起了谈话声，江中鱼匈奴语不熟，但是可以听出他们提到的最多的一个名字是“黑岩”。

看来门内就是乌干达被关押的地方了？找到地方，江中鱼取出短刀纵身而入，根本不需要肉眼去看他便知道那两个人所在，手里的刀速度迅猛，两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江中鱼刺死在地。

杀了两个人，江中鱼并没有记得救醒乌干达，而是打量了一遍密室，这处密室四壁以青石板打造，看模样应当有几百年历史，当是大元朝时期之物，拷住乌干达的锁链上除了锈蚀的痕迹之外带有浓浓地血腥气息，应当是当年大元朝审讯凡人所留。

一代巫神传人昏迷不醒，看不出受过重刑的样子，但是气息却极其的虚弱，似有似无，江中鱼想到了姬瑶介绍的一种情况，据说每一位觉醒了巫神血脉的巫人灵魂和肉身结合，所以他们不惧怕任何的毒药，不惧怕天人合一的灵魂攻击，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口的精血，根据精血数量不同决定了巫人的实力，当一个巫人达到九滴精血时，就化身为大巫之体那是相当于武道圣人的存在。

巫人的周身力量来源于心口的精血，此精血乃是天地瑰宝，若无特殊的方法保存，离开人体的一刻便会被天地同化，这大概就是黑岩放过乌干达的原因，他需要乌干达的精血给乌兰托，但是江中鱼总觉得黑岩没那么好心，每一个巫人都是匈奴的骄傲，他的身份堪比国王，有时候老国王死了，在没有王子或者王子年幼的情况下就会由最年轻的巫人继位。

黑岩本身就是一位血脉不纯的巫人，若他得了乌干达的血脉，返老还童，那么......

江中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背起乌干达，再次离开密室，将乌干达的身体放在花园里，整个人如幽灵一般向着那灯户明亮之所而去。

屋子里至少有十人，这倒不是江中鱼有多厉害，而是凭借里面莺莺燕燕的声音猜测的。

......

此时的南辽住所大厅里，人数的确不止十人，甚至可以说超过了三十人，不过有七成都是曼妙的女子，前半夜还在给乌干达下毒，下半夜就开始宣淫了？

借着灯光，江中鱼看了一眼便有些面红耳赤，正要来个突然袭击，一个声音让他暂时放弃了决定。

“黑岩长老，你和我也许不认识，但是和我代表的人应当是老相识了，莫非信不过我？”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说不上倾城，却有一副比脸蛋更加完美的娇躯，近乎于半赤裸的娇躯踏着水晶鞋，左右两名美婢若狗儿趴在地上，舔着着她的脚趾，她的小腿圆润光滑好似泥鳅，白嫩近乎于透明，如果去掉她眉宇间的妩媚，江中鱼会以为自己看到了玲珑。

“哼，当年你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呢？最终你们还是失败了，我们最终不是输在大玄朝手中，是输给了你们的内斗，这次的事情免谈，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有了乌干达，只要我得到了他的精血，一样可以成为南辽国主！”

说话的人声音嘶哑，就像是两块树皮在摩擦，而他说话声音又极快，他的声音就更加难听了，江中鱼听着这种声音，只觉心口一阵难受，甚至体内罡气运转都有些不畅。

如果一个先天高手和黑岩对决而不知道他的声音，很可能他一开口扰乱你的心境就已经把你杀了。

江中鱼知道说话的人就是黑岩，偷偷看去，是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头，老人手里一根不知名的大腿骨，一股股阴寒刺骨的气息自大腿骨扩散。

危险，极度的危险，江中鱼的心脏跳动速度比王朝快了一倍，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远离那根权杖，心里做了决定，一会儿动手时，先夺回那根权杖，否则就算有再多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黑岩似乎根本不惧怕别人拿走他的权杖，说话的同时，双手抱着一个女子的头运动着，真难为他在做这种运动的时候说话竟然依旧如此清晰。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面对的不仅是南辽支持和平的王公贵族，你的敌人还有北匈奴的黑天法师，你确定自己的玄冥骨丈是原始巫杖的对手，那是可以屠杀武道圣人的至宝，而你的玄冥骨丈最多可以对付天人合一而已。”

“哼，这就不牢娘娘操心了，如今我南辽依旧是大玄朝的属臣，若是北方的蛮子进攻，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大玄朝，而我们只要在大玄朝和北方的蛮子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先偷袭大玄朝，然后灭北方王庭，天下自然是我们的，到时候，甚至兵指蜀中又何尝不可？”

江中鱼听了两人对话，只能说黑岩实在白痴的可爱，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他当真以为大玄朝的人都是蠢猪吗？

不过江中鱼却得到了另外两个重要的信息，黑天法师手里有可以杀武道圣人的原始巫杖？这可是秦家都没有记载的！玄冥骨丈只能杀天人合一，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消息。

“哼，愚蠢，当年错非我们帮你们，你们早就被踏在秦家铁骑之下，而你黑岩么，还记得你和白素......谁？”

当女子提到白素的一刻，江中鱼完美的罡气运转，在黑岩的声音中都没有完全受影响的罡气运转一滞，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江中鱼身影晃动，“谁”字落下的一刻，他已经借助全力到达了黑岩身边毫不犹豫的抢过玄冥骨丈。

黑岩的手则抓住了江中鱼的手臂，一股寒气自玄冥骨丈开始扩散，江中鱼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直觉，这股寒意顺着手臂而上，到了肩膀位置时停住了，来自心脏的血液阻止了寒意的扩散。

好可怕的寒意，以江中鱼的强横肉身都无法抵挡，难以想象若是黑岩亲自趋势时该有怎样的威力，想到此处当下不再犹豫，抓住黑岩的一只手臂重重的摔打在地板上。

江中鱼就像一只狂野的猩猩，一次又一次摔打着黑岩，黑岩也是巫人，肉身虽不如乌干达，但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他一开始气得想要昏过去，偏偏他体内的精血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的燃烧，可他是法师，让他招呼风雨雷电或者发动一场瘟疫还可以，但若是近身攻击，他的战斗本能甚至不如普通的士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丢人，实在是丢人，而江中鱼因为“白素”两个字也渐渐失去了理智，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地板已经化为粉碎，黑岩耗尽体内精血终于昏死过去。

那半赤裸的女子也算见过世面了，如此野蛮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知道面对这样实力深不可测的敌人逃跑并不是明智的，最好的办法是谈条件，借此希望对方放过自己，事实上她全错了，江中鱼至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杀她，江中鱼认出来了，她就是元妃，现在杀元妃没有任何用处，杀了一个元妃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元妃，杀了宫里的元妃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和蜀中全面开战。

江中鱼最开始是想要元妃趁自己攻击黑岩时逃走，可她竟然留了下来？这是怎么个情况？莫非她还想拉拢自己？用什么？用美色？提到美色，江中鱼上下打量着元妃，元妃见状笑道:“我不知道公子是什么身份，若是公子愿意放我离开，今晚奴家任凭公子处置。”

江中鱼一怔，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够逃跑，她是被吓到了，于是古怪的笑道:“我一眼就明白你是元妃，而且是蜀中的人，身为蜀中现在在宫里身份最高的人，你竟然不认识我？”

元妃听闻江中鱼的口气，略微犹豫问道:“公子可是教主派来的人？公子打算处理叛徒青月？”

江中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江中鱼，本名秦虎，荆州秦家的秦，猛虎的虎，送你们入宫的天台寺和尚是我对付的，而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到了玄京，难道你就一直在东交民巷，没有打听一下新的武侠状元江中鱼吗？”

元妃听到前面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也表面她根本不知道江中鱼来了，江中鱼问道:“看来你们又准备行动了，你一直在东交民巷，是准备拉拢万国使团，准备再上演一次当年牛头山的事情了？可是我见你进行的并不顺利吗，如果你进行的顺利的话就不会用蜀中和黑岩讨价还价，而是用自己的盟友开引诱黑岩。”

元妃知道了江中鱼身份，又听对方竟然猜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道:“你是打算杀了我还是准备动刑审判我，然后知道我的计划？”

江中鱼摇头道:“对你用刑的唯一结果就是自杀，因为我知道这一方面我始终不如教主恐怖，至于你的计划，实际上当我知道了你在做什么的时候，你的计划或者教主的计划已经没有进行的必要，如果继续进行下去这不符合蜀中的性格。”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帮我做三件事情，放你离开。”

“你说，我相信总不会说要我背叛教主或者让我说出教主的秘密那样的事情，这种文字游戏没有意义，你既然提出来了就证明我一定能够完成。”

“这是从头到尾你唯一聪明的一句话，第一个问题，我娘和黑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想要听具体的细节过程还是简单的起因结果？”

“你觉得我有心情听那些细节吗？”

“事情很简单，当年牛头山的瘟疫不是黑天法师制造的，而是黑岩法师制造，黑岩说如果白素来军营侍奉自己三天三夜，他就会救受感染的士兵，然后白素做了，黑天法师违约了，这笔账最终算在了白素身上，事实上当年的瘟疫并不足以让边塞二十万士兵死去，因为他们误会了白素，以为白素没有打算救他们而骂白素，张中行和凤雏一怒之下执行了那个计划，抛弃了二十万士兵，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秦家军持中立态度，白素和十二元辰是反对这个计划的。”

江中鱼叹道:“原来如此，你的答案我很满意，我相信你不会说谎，第二个问题，你知道如何唤醒乌干达？”

元妃摇头道:“巫术不同于武道和长生道，这是黑岩的杰作，我无法帮忙，不过宫门城传承悠久，如果你无法从黑岩口中知道治疗的方法可以找姬瑶帮忙。”

“其实你不用回答这么多。”

元妃苦笑一声道:“我当初进宫主要是为了配合青月，但是青月背叛了教主，而我现在虽然为教主办事儿，实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就是想告诉教主我没有背叛他，希望他不要杀我，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也是在不背叛教主的情况下给自己留后路，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我虽然在最近几年做了很多事情，但也不算罪大恶极，只希望有一天如果教主抛弃了我你能收留我。”

江中鱼叹道:“我到现在也没有觉得他有多恐怖，但我明白，他既然令你如此紧张逼得你用各种方法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他也许的确有不为人知的地方，好，我答应你，我的敌人是教主和白帝。”

“那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本来打算让你帮我杀掉现场昏迷的这些女人，但是你本性不坏，只是因为恐惧而如此做，我决定不让你杀他们了，你走吧，最后一件事情是回到皇宫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去不想让建宁帝知道我看了他女人的身体，虽然也许你们什么都没做。”

“好，我答应你。”

元妃说完转身离去，到门口时道:“你是个好人，再给你个消息，让东极语嫣废掉武功而怀孕是我帮她出的主意，但她并不受我控制，蜀中也许不联系我而直接和她联系，你自求多福吧。”

江中鱼见元妃离去，心口苦笑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小的女人，不过这也告诉他，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全心全意帮助教主，他们只是因为恐惧而已。

在房间里休息了片刻，在窗口学布谷鸟叫了三声，也没考虑过东交民巷是否有布谷鸟，大约一百三十个呼吸以后，陈一刀带人进屋，见到屋子里的黑岩和被摔碎的地板，心中惊惧，这人到底如何得罪了二当家以至于受这样的苦？

“乌干达安排好了？”

“嗯，已经带回四海楼。”

“现场这些女人知道了我的出手，留不得了，交给你处置，干净些，杀了或者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是。”

“另外，联络白沙帮，飞鱼帮的弟兄们，凡是如今没有特殊事情可以离身的，除开在天山的人，全部来玄京集合，时间不用太紧，两个月，两个月就行，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安排好，能搬家的就搬去鲁州东海城，尽快行动，以后有任务了。”

“是。”

......

江中鱼回四海楼的路上，两个醉醺醺的男子从天香楼出来，不是段南天和多尔衮又是谁？段南天见到江中鱼，整个人趴在江中鱼肩膀上带着哭腔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以后黄珊儿姐姐就由江兄照顾了。”

江中鱼见其模样，本来想说几句好听恭维的话，但是看到角落里站着黄珊儿，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沉默。

多尔衮一口一个“玉儿”，江中鱼想起大玉儿赤裸光滑的后背，挺翘的美臀，修长的双腿，估计多尔衮也知道大玉儿在做什么，心中不觉有些可怜多尔衮，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兄弟啊兄弟。”

告别了两个醉鬼，眼见他们消失在黑夜中，黄珊儿一阵迷离，随后恢复平静，江中鱼不相信黄珊儿是无意出现的，她一直在跟着两人......

只是江中鱼不打算拆穿，而是平静的拍了拍黄珊儿的肩膀，这表面自己的心意没有变，一切由你自己做主，我不会阻止你的选择。

黄珊儿一路上跟着江中鱼，一路沉默，直到到了四海楼门口的时候，开口道:“我最近想一个人静静，至少一年内，如果我不找你，你不要找我了。”

“好。”江中鱼的回答很平静。

“嗯，就这么定了。”黄珊儿的回答很简单。

然而回头的一刻，两个人的眼里分明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