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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长公主誓言五十年 秦家有女秦素雅
西北叛军之事最终以暴力解决，兰州城大屠杀，光明皇死了，近百万人死了，换来一个彻底的和平，剩下的事情就是恢复丝绸之路和天山移民，经此一事儿，不知道让天山地区人口数量恢复到叛乱之前，又需要多少年。
三天后，队伍整装出发，萧紫皇为副帅暂代大都督一职，前锋营有玉玲珑，珠儿等人，两位半步武圣的高手助阵，江中鱼可以放心的陪姬瑶踏上回玄京的路。
......
四海楼某房间。
董大家按照姬瑶的吩咐准备好了食物便匆匆退下，江中鱼来到门前的时候，姬瑶脸色阴沉，九凤抱着女儿一言不发，女儿出生一个月，江中鱼这个父亲还没是第一次见女儿，想不到确是这样的场合，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
九凤怀抱女儿，和姬瑶一样一言不发，只是双眼中的凶残间偶尔闪过一丝温柔。
姬瑶在后宫一贯是有话语权的，此刻她明白不是父女续情的时刻，冷哼道:“公主在屋子里，我已经告诉了她真相，剩下的看你的了，玄京卧虎藏龙，为了防止事情被其他不可知的人知道，我和九凤亲自帮你守护，在九凤钗和凤霞装之下，足够抵挡武道圣人的窥视。”
姬瑶说的语气冰冷，实则话语间处处表现出她的温柔，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江中鱼，更在话里面暗示:如果谈不妥就再次用“男人的方法”解决，姬瑶和九凤保证不会被第三个人知晓。
此刻的语言已经是多余的，江中鱼只能简单的投以感激的眼神。
进屋前，姬瑶又特意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屋子里，长公主脸色平静，穿着一身白色的裙装，满头乌发随意的一系，桌子上的食物纹丝未动，江中鱼见了长公主的模样，心中一痛，江中鱼在母亲的口中，秦家长辈的口中都听过这位公主的故事，在苏州时的那件事情背后有这位长公主的帮助。
在那些人的口中，强大和神秘一直是围绕在长公主身边的话题。
两个人上一次见面，谁都没有说明身份，发生了那样的故事，然后因为不同的理由而分开，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长公主的孩子没了，江中鱼屠杀了兰州城。
现在的长公主，让江中鱼想起了母亲，那一双眼中好像看穿了一切，这让江中鱼有些不知所措，江中鱼此生最无法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最尊重敬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长公主越平静，江中鱼的心就越烦躁，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逃离这间房屋。
长公主的境界比他高，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最先开口道:“青瑶怎么样了？”
江中鱼闻言一怔，他没有想到长公主会说这样的话，长公主的话里对于青瑶没有愤怒，反而带有一丝关心？随即便想到长公主和青瑶的关系，在青瑶杀了长公主元胎之前，两人是最亲近之人，于是安慰道:“我暗中让血衣卫放走了她，不过姬瑶已经说过要杀她，青瑶如果聪明的话大概不会再出现了。”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经常跟我说过你的故事。”说道这里，长公主微微一笑，带着几丝怀恋道:“她常常和我说你的好，希望我和她一起服侍你，我一直没有答应她，她一定想不到最终我还是便宜了你。”
长公主的话语化解了现场的尴尬，也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
江中鱼自然地坐下，到了一杯茶水，继续长公主的话题道:“我第一次发现她的时候，她在抱着自己的母亲哭泣，她的家人饿死了，自从那以后她就失忆了，我是她后来生活中唯一的人，我在破境的那一天是玲珑一直陪着我，后来天人合一的那一天是紫皇一直陪着我，他们都说过，破境就像一个人的新生，他们希望我破境的第一天见到的人是他们，这样彼此的关系就会更加的亲近，我就是青瑶情绪稳定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和她的关系里面，哥哥妹妹的关系应该更多一些。”
江中鱼细心的解说，对于长公主这样的人，在她面前谈论另外的女人时，江中鱼没有丝毫的压力，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长公主不是普通的女人，自然不会在意细枝末节。
果然，长公主听了江中鱼的话，莞尔一笑道:“听起来玲珑和紫皇就像两个孩子，按照这样来说，如果你进入武道圣人，岂非是姬瑶陪在你身边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你。”
江中鱼的话锋很突然，事前没有征兆，长公主是玩笑话，而江中鱼则直接把长公主刻意回避的话题摆到了桌面上，长公主倒水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长公主是普通人，此刻江中鱼最好的做法是牵着长公主的手，然后佳人入怀，霸道相拥，但是长公主不是普通人，所以江中鱼什么都不做，说完以后等待着长公主的反应。
“人道强者有两百年寿限，我已经近百岁，估计等不到那一天了。”
长公主的话有些暧昧，即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对生命易逝发了一下感慨，不过这已经够了，长公主其实已经同意了，长公主这样的人，如果拒绝江中鱼的话就不会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没有想到江中鱼的话来的这么直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长公主说话时，已经给自己到满了茶水。
江中鱼趁热打铁道:“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五十年内我们必定走出那一步，我一定会看你走出那一步，我也会让你看到我走出那一步，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走下去。”
长公主莞尔一笑道:“武道艰难，哪有那么容易呢？有多少武道高手最终停留在那一步之前呢？距离那一道天幕越近便越发的深不可测，我在三十年前看到那一片天幕，却始终无法跨过去。”
“不，一定可以，因为我，姬瑶，玲珑和紫皇会帮助你，只要有跨过去的可能，世上没有什么机会能逃过紫皇的眼睛。”
江中鱼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是盯着长公主的，长公主对于江中鱼言语间的热切有些不太适应。
长公主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江中鱼的事情，准备的说她知道的比江中鱼认为她知道的多的多，她是玄武门兵变的功臣，和教主斗过几十年，和秦家合作过，扶持建宁帝上位......她除了没有经历过一段感情，男人该有的成就她拥有，女人该有的魅力她同样拥有，她知道玲珑的事情，从头到尾；她知道风云的由来，她知道.....
她知道很多，她知道玲珑，萧紫皇和姬瑶在江中鱼心中的地位，说他们是一个人都不会奇怪，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江中鱼的话里把她摆到了同样的位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了一口气，长公主决定把事情摊开了，直奔主题，道:“你和我的关系，还有青瑶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青瑶的事情，姬瑶做主，我放了她一次救了她一次就算还了情意，如果公主想要放过她就要找姬瑶了，家里的事情一直是她说了算的，我劝姬瑶没用，因为姬瑶这么做是为了公主你，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说道这里，江中鱼顿了顿道:“姬瑶告诉你了，我们在对付华六道的时候，在六道大阵里，我娶了一位长公主，她后来成为了我的皇后。”
江中鱼没有回答自己和长公主的关系，实际上也算回答了，他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长公主闻言，盯着江中鱼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做你的皇后，但我会做你的妻子。”
江中鱼明白了长公主的答案，江中鱼的回答是比喻，把自己和长公主的关系比作六道大阵里天龙帝和皇后的关系，长公主的回答同样隐含比喻，她不做皇后的背后是想说——她不希望江中鱼兵变，天下是朱家的天下；后面的一句话表面长公主同意了两个人的关系。
江中鱼闻言，道:“秦家做了五百年臣子，以后当然依旧是臣子。”
长公主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太笼统了，很明显带着和稀泥的意思，她想要一个承诺，于是道:“我要你发个誓言，以自己的本名元神发誓，我要你守护大玄朝一百年时间，以后的下一代家主同样要守护大玄朝一百年，接下来两百年时间，天下的动乱不会出于秦家，你若答应，五十年后可光明正大娶我为妻。”
江中鱼对长公主的话带有许多不解，但是此刻显然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期，先答应了长公主的条件才对，至于取代朱家天下？江中鱼打心眼里就没想过当皇帝。
于是自脑后玉枕穴附近拔下三根发丝攥在手心道:“某，江中鱼在此发誓，此生定当守护朱家江山，永不背叛，若为此誓，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某与姬瑶之子，当为下一代秦家家主，若其有背叛大玄朝之心，某当亲手杀之！”
江中鱼说话之时，手心里紫色地元神之力，玄黄色功德之力丝丝散溢，随后和三根发丝融合，当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冥冥中有一丝闷雷的声音在两个人耳边回荡，这个誓言得到了天道的见证...
长公主接过了江中鱼的三根头发，这三根头发里有江中鱼的神魂意志，有了这三根头发，以后如果江中鱼违背誓言，长公主有至少五十种方法杀了江中鱼。
长公主抚摸着头发时，带着几分感慨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大玄朝的气运虽然在玄京，但是五百年来的功德之力竟然是被秦家人得去了。”长公主说话时，手心用力，三根发丝震成粉碎。
面对江中鱼吃惊的表情，长公主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的话，我让你发那个誓言只是不喜欢你之前那句和稀泥的话，既然信任你，这三根发丝的存在便没有了意义。”
江中鱼心中感动，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那拥抱对方的冲动，道:“我说道就一定会做道。”
“我相信你会做到，但是万一姬瑶肚子里的小老虎有谋逆之心，你就未必做得到了，姬瑶妹妹这么厉害，你打得过她吗？你了连她都打不过怎么教训小老虎呢？”
“姬瑶妹妹”和“小老虎”这样的词语都说出口了，证明可以煮成熟饭了？江中鱼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这个问题。
然而长公主早就已经有了觉悟，眼神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道:“宫门城的丹药效果，我是不放心的，虽然我的确没有检查出下药的成分，既然不相信还是不要吃了，今晚陪我吧。”
江中鱼知道，宫门城传承悠久，很多东西的制作虽然已经失传，但是其成品依旧存在，长公主担心的是饭菜里放了“那种”药物，联想到姬瑶的性格，江中鱼丝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长公主说完话时已经起身进里屋了，江中鱼紧紧跟在后面，不得不说长公主真的很高，姬瑶就是江中鱼见过的最高的女人了，但是长公主比姬瑶还高了接近一拳的高度，加起来江中鱼比长公主矮半个头，即使两个人拉开距离仍然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差距。
屋子里的房间应该是姬瑶和董大家特意安排的，里面的安排不像是中原特色，更像是西域的特色，一张贝壳状的床在物子的中央，红色的帷幕自房顶拉下，增添了几分情趣......
长公主已经坐到床边，那张足够江中鱼和珠儿打滚玩耍的大床似乎是为长公主定做的，对于长公主的身高显得刚刚好。
墙角已经有洗脚盆，估计也是姬瑶安排的，江中鱼想起姬瑶说过的话，长公主对于自己脚臭和脚大的自备，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端盆欲帮助长公主洗脚。
长公主最开始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把自己比常人大的脚放在了盆子里，江中鱼细心的服侍，长公主的脚的确很大，比一般男子要大，但是和长公主修长的双腿搭配却是极其的和谐。
长公主是一个大美人儿，外貌上和姬瑶，萧紫皇，青月这样的存在肯定是无法比拟的，但是身高的优势是前者所没有的，她的肌肤和姬瑶，萧紫皇相似，光滑看不出丝毫的毛孔，即便以江中鱼天人合一的境界，依旧无法发现一丝瑕疵。
长公主见江中鱼哪里是在给自己洗脚？分明是带着一种欣赏和抚摸，不觉俏脸红润，江中鱼打破了沉默道:“你刚刚说要五十年后才可以娶你？既然我们已经接受了彼此，那..... ”
长公主打断了江中鱼的话，反问道:“你知道建宁帝怎么称呼我吗？”
江中鱼听到这个问题一愣，长公主继续道:“你又知道那个所谓的八王爷怎么称呼我吗？还有当年你的父母，凤雏，张大人和神通帝是如何称呼我？”
不待江中鱼回答，长公主微微一笑，得意解释道:“建宁帝见了我尊称我大姑姑，八王爷叫我一声姐姐，你们秦家的人和神通帝则是交我九尾公主或者长公主，你觉得如果咱们现在的关系公开的话会怎样？小皇帝会怎么想？你们秦家人又会怎么想？”
江中鱼听到长公主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因为一直考虑和长公主的关系而忽略了长公主的身份，但是听到长公主是建宁帝的姑姑，江中鱼莫名就想到了玲珑，手一顿，显然长公主也想到了这里，幽幽解释道:“我从姬瑶口中已经知道，玲珑就是云梦公主，她也该交我一声姑姑的，所以你要明白，我们的事情真的不能公开，这对你对我对秦家对朱家，都不是好事情。”
江中鱼闻言，脸色一黯，但是又感受到肩膀上两只有力的大手，抬头时，长公主已经悄悄靠近，四目相对，眯着眼睛笑道:“我们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都是有责任的人，我们要为更多人的看法和利益考虑啊。”
江中鱼嗅着长公主浓郁芬芳的发香，体香，一怔，随即......
......
门外，姬瑶扶着小腹叹了口气，随即眉头略微紧皱，九凤怀抱女儿，低头不语，各有心思。
第二天，江中鱼起床的时候，发现长公主早早已经起来了，姬瑶和九凤也进了屋子，三个女人正在和江中鱼的女儿玩耍，江中鱼下床走了一步，有些立足不稳，长公主已经瞬移到身边，扶住了他。
此刻的长公主脸色红润，嫩的可以挤出水来，江中鱼很明显一副精力亏空的样子，走路都站不稳了，此时不觉心里感慨:不愧是活了近百年的熟女啊。昨晚除了最开始江中鱼略占上峰，之后两个人一直是不分伯仲的，后期江中鱼则明显不如长公主......
姬瑶抱着九凤和江中鱼的女儿到身边，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道:“知道你累了一夜，但是女儿总还是要见见的，我们几个姐妹商量了一下，秦家十二元辰的名字太难听了，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女儿，得起个好听的名字。”
长公主扶着江中鱼坐到床沿，接过自己的孩子，小丫头也不闹，两个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江中鱼，肉嘟嘟的小手努力地想要抓住江中鱼，江中鱼挑逗着小丫头，还不会说话的小丫头在江中鱼怀里牙牙笑着，挑逗的同时江中鱼笑道:“起个好听的名字，嗯，秦紫凰，紫皇的紫，东极凰的凰，凤凰的凰怎么样？”
江中鱼刚说出口，长公主扑哧一笑，江中鱼奇道:“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
长公主摇头笑道:“好听好听，不过还是要姬瑶妹妹解释吧。”
江中鱼再看向姬瑶，后者一本正经道:“之前我们三个人猜你会给咱们的小丫头取什么名字，我就说过我们名字里的“瑶”字，青月里的“青”和“月”字，萧紫皇里的“紫”和“皇”字，一定会选择一个字作为小丫头的/名字，果然不假，就知道你这个父亲不会取名字，所以小丫的名字我们已经想好了。”
姬瑶说完，长公主继续道:“我单名一个雅字，白素里面一个“素”字，她的名字就叫秦素雅，小名就叫九丫头或者小凤凰。”
秦素雅？江中鱼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是个好听的名字，至于“九丫头”和“小凤凰”这两个小名字么，江中鱼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下意识看向九凤，一向冷酷的九凤在江中鱼的注视下竟然难得露出一丝羞涩，见到三个人盯着自己......
随即，九凤抢过了秦素雅，尽量用一种强势的态度道:“这是我的女儿，我给她取的小名怎么了！”
江中鱼，长公主和姬瑶相视，他们并没有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啊，为什么九凤脾气会这么大呢？
......
